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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乡医风流升官记】(1- 3卷257章全本)作者:东门嫣红{201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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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医风流升官记】(1- 3卷257章全本)作者:东门嫣红{2014.11.7}

  作者:东门嫣红

  字数:681447(1- 3卷257章完)

              【内容简介】

  他是一个回乡青年,当上了乡医之后,无意中习得独门功夫,让女人可以在
他的床上玉仙玉死。无意中成了女乡长的情人,从此他的官运步步高升。仗着无
敌的功夫,官场上的绝色美女他一个个擒拿在手,玩弄乾坤,最后又把那个最难
弄的女首长搞定,终成一代「伟丈夫」看新编官场现形……

[ 本帖最后由 忘记时间 于 2014-11-7 20: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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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卷步入官途

            第1章玉米地里的女人

  太阳快要落山了,山谷里的一切都抹上了一片血红。

  天上飘着的白云这时也变成了彩带,还有山鸦从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的
咕咕叫,空谷传音的感觉让人里暗跳,春情涌动。

  就在这时,一个背着旅行双肩包的青年爬上了山梁,站在那里看着山下的村
子,看着错落有致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房屋,闻着果园里飘来的一阵阵果香,还有
庄稼地里那浓浓的成熟的气息,不由得有些激动。

  「家乡啊,我回来啦!」

  他张开双手,对着眼前的美景不由得要大声欢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
己的青春的亢奋。

  他叫牛得力,现在刚从县卫生专科学校毕业,按规定回到了乡里来当乡村医
生。

  自己正在年轻气盛之时,背包里现在又有了毕业证和行医证,牛得力觉得家
乡真好,自己的生活真是妙不可言,前途一片光明!

  远远地看着村子里一家家冒出的炊烟,他似乎看到了男女老少的渴望的目光,
看到了他们对自己伸出的求救的双手。

  「叔叔婶子们,姐姐妹妹们,我牛得力已经不再是那么泥腿傻小子,从现在
起,我是医生,我要给你们治病了!」

  顺着山道他一路疾行,恨不能一步赶回家门,给家人报喜,在乡亲们面前好
好地露上一手。

  到了坡下,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忽然,他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动静。

  这是什么动静?

  牛得力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不由自主就循着发出那叫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玉米这时已经长成一人多高了,又密又壮,是一片真正的青纱帐。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地里便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不知有多少姑娘
就在地里干活时碰到了坏人,或者路过玉米地的时候发生了不测。

  牛得力听出那个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女人发出,好像很痛苦,又好像……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眼前一亮。

  得力分开玉米叶子,便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

  这不是村里的吴寡妇吗?

  一见到她,得力的心就呼地到了嗓子眼儿,跳得快从嘴里出来了。

  吴寡妇其实年纪也不比牛得力大多少,正在青春妙龄呢。

  她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儿,长得又白又嫩,身子又软又绵,坐着也好,
走起路来也好总有那么一股勾人魂魄的媚劲儿,村子里的男人哪个见了她身子不
酥了半边?

  二狗当年娶她进门的时候,牛得力刚刚高中毕业,正好赶上了办婚事,就在
二狗家把新媳妇看了个够。

  那天晚上他还跟村子里的几个后生去闹洞房,扒在二狗家的后窗户上听着新
房里的动静。

  得力把窗户纸给捅破了一个洞,正好看到新娘子坐在那里,娇小玲珑,羞羞
答答,那个柔那么水灵那么性感的劲,差一点把他给激得当场喷血!

  在以后的日子里,牛得力时常回忆起当时自己看到的情景,那男女的事他那
个时候还不大明白,只是细细地品味着,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着电影,把新媳
妇的身子从头到脚从前到后都过了不知多少回。

  天哪,在得力的眼里她简直不是人,是一个天仙落到了凡尘!

  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女人会长得那么好看,冰肌玉骨,水滑娇嫩,让人只消
看上头一眼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可惜的是那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里,好端端的一个美女嫁给了二狗那么一
个王八蛋,得力想起来了,当时看到二狗上来把她抱起,脱下了她的衣服,然后
又扑到了人家的身上……

  一个是那么白,一个是那么黑。

  一个是那么美,一个是那么丑。

  一个是那么娇柔,一个是那么大老粗。

  简直是天使与魔鬼!

  二狗那么一个货居然娶了乡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乐得他屁股都开了花。

  村里哪一个不艳羡得要死?

  二狗自己也得意极了。

  可是没想到好景不长,结婚没上一年二狗就在粮库扛大包时让倒下的大米袋
子给砸死了,吴春花一下子就成了吴寡妇。

  牛得力跟村里的男人一样,难免从那以后一见到她就会想入非非。

  无奈这个吴寡妇虽然人长得漂亮,一双眼睛总是秋波荡漾,可是媚归媚,轻
易地却从来也不跟哪个男人说话,如果你来硬的,到她家去串门什么的,她当即
就会把脸子一变,大扫帚将那个不要脸的爷们儿给赶出来。

  从那以后村里了男人个个都是死了心,只敢远远地看着她流口水,轻易地谁
也不敢去摘这朵带刺的玫瑰。

  得力胆子更小,再加上后来到县城去上了学,也就渐渐地把吴寡妇丢在了脑
后。

  哪想到,今天一回村就在这里碰上了她!

  只见吴寡妇坐在土垅上,身边扔着一把锄头,赶情这是她家的自留地,女人
家一个人一直在地里干活来着。

  这时她手捂着肚子,黛眉微颦,星眼含泪,脸上绽出一片粉红,显然是因为
突如其来的痛苦而受不了了,在那里不停地哼叫着。

  女人的额头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

  牛得力是学医的,一见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犯了病了,具体是什么病不清楚,
自己也从来没有正式行过医,一下子还真摸不着门道。

  但是看着女人那么痛苦,他心里涌出了一股怜香惜玉的感情,当下什么也不
顾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伸出手就要给女人解衣看病。

  但是手刚要碰到女人的身子,女人这时睁大了双眼,吓得花容失色,对得力
说:「你……你……你要干什么?」

  牛得力一下子就从激情中清醒过来,心想:坏了,自己怎么可以这么冒失?
知道的是自己什么杂念也没有,就是要治病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要耍流氓
呢!连忙道:「呵,二嫂,我是得力呀,你不认识了吗?」

  吴寡妇疼得本来眼花缭乱,这时眨了眨眼,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大小伙子
是谁,不由得叫道:「呵,是你,牛得力?你……你回来了?」

  「回来了。」

  牛得力点头,「二嫂,我从医专毕业了,现在是正式的乡镇医生了。」

  「医生?那你……你能给人看病?」

  「当然子,二嫂!我学的是内科还有小儿科,当然了,外科的一些简单处理
比如止血包扎什么的也学过,换药更不成问题,如果……」

  「不过,二嫂的病……你……你看不了……」

  吴寡妇说到这儿小脸蛋刷地红了,低眉顺目,娇艳无伦。

  一阵疼痛上来她又捂住腹部哼叫了起来。

  女人的娇美样真是难描难画,把牛得力看得热血激涌,他大声道:「怎么看
不了?二嫂你还真别小看人,我学的基本上可以说是全科,以后村里所有人的病
我都包了!」

  「可是……二嫂的这个……这个病你真不能看……」

  「为什么?」

  牛得力不服气,又伸出手来,盯着女人的身子,「二嫂你说到底是哪里疼?
是不是胃病?要不就是盲肠炎犯了,二嫂你放心,快让我看看,保管手到病除!」

  说话间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扣子。

  女人恐惧地叫了一声,把身子躲开,说:「得力,你……」

  牛得力意识到了自己的冒失,急忙解释:「二嫂,你别怕,这里又没有外人,
再说我是医生,也就是咱们村里人说的大夫,不管什么人只要得了病都得让大夫
看,所以你千万别误会,把衣服快脱了吧,让我检查一下。」

  「得力,我不是说了吗……这个病……你看不了……」

  「到底什么病啊,只要是人得的病我都能看,骗你是畜生!」

  「嫂子这个算什么呢?不是内科,也不是外科,更不是小儿科……」

  「那能是什么?难道还会是妇科?」

  「对,得力……我这就是妇……妇科病……」

  女人说到这里羞得都快要哭了,得力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有这么可怜,又有
这么可爱的,简直让他心里像是着了火,恨不能扑上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好
好地疼她爱她,再也不让她受一点苦。

  「二嫂,妇科也没关系,」

  牛得力刚一听妇科这两个字心里直跳,脸上也是一红,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不
能刚一出手就认了输,说不定还真能帮她治一治呢,反正医理是相通的。想到这
里,胆子更壮:「快跟我说,二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

  「说呀。」

  二嫂的脸更红了,羞汗与痛汗一起冒,心里暗叫:「得力你这个傻小子,女
人家的病也是好对外人说的?何况你还不是别的外人,而是一个大男人……这个
男人……这个男人自己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割舍得下……」

  想到这里,眼泪都流出来了,哀怨地看了得力一眼,小声说:「这个……怎
么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快告诉我具体是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吴寡妇更臊得要昏过去了,因为牛得力的眼睛正盯在自己的女人的羞处,他
的手也伸了过来,正恐怖地要往那里摸过去。

              第2章什么病

  「得力,不要……」

  「二嫂,这病我非看不可,你得相信我,保证让你一会就不再疼了……快说,
到底是哪痛,怎么个痛法?」

  「我……我……我也说不清楚……每月到这个时候就会疼……在那里……一
挖一抠的,就像有人在里面抽丝……」

  「抽丝?在哪儿呀?」

  「就是……那儿……」

  女人手捂着小腹,指尖分明在往下面伸着,嘴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词
来,脸红得如同在出血一样。

  得力如果再逼问一句,她非得张嘴哇哇大哭不可,宁可痛死,也不能羞死呀!

  还好,牛得力再笨再傻这回也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问吴寡妇是不是痛经,吴寡妇点了点头,但是很快又摇了摇头,说不
是,自己的经期还没到,至少还得一个礼拜才是来事的日子呢。

  牛得力奇怪了:不是痛经?那又是咋回子呢?

  他越是追问,吴寡妇越是脸红,怎么也不肯往下讲了。

  其实这是她的难言之隐。

  原来这个女子本来那方面的要求就特别强,丈夫活着的时候一天一要,而且
每个晚上都得把二狗折腾得精干人瘫才算拉倒。

  自从二狗身亡,她一个人守着空房,天天晚上在被窝里想着男人的种种好处,
那方面的劲头就更如同涨潮一般波澜壮阔,起伏如山,有时候热得她光光的身子
也不盖被子,就在炕上滚来滚去。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摸到地上,在黑暗中一个劲地搓包米……

  天长日久,实在是那方面的事情想得太多,不知什么时候就产生了一种症状:
每月快要行经之时,自己的要求也达到了最高峰值,在这时候那里就会憋得不行,
全身燥热,如同疯了魔了一般,用什么法子也解脱不了了。

  此时的她会感到腹部一阵阵剧痛,如同拉弦一样,疼得她咬紧牙关先还忍着,
后来实在忍不住时就会轻哼起来。

  今天,她一个人在地里干活,那个痛感又来了,为了减轻痛苦,她自己一个
劲地在那里瞎按瞎捏着,同时大呼小叫,不由得吟出了高声,没想到竟引来了这
么一个刚学成的山村小医生。

  吴寡妇吞吞吐吐,一直没有明说。

  牛得力到底是学过医了,到后来不用再问也猜出了八九不离十。

  他在妇科方面所知真是不多,心里当然有点虚。

  但是,面对着一个处在痛苦中的女人,能说不行吗?

  再说,这个女人的身段是如此诱人,浑身散发着令人着魔的体香,他有多少
回想着人家,在夜里靠打飞机才睡着啊,现在,美人就在眼前,他怎么能忍心抛
下不管呢?

  还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妇科的基本知道自己还是略知道一些的。

  到这里,他就一脸果敢地说:「二嫂,别怕,你快把衣服解开吧。」

  「得力,你……」

  「二嫂,我没别的意思,你这是一种常见的妇科病,叫内分泌紊乱,主要是
因为平时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才会形成的,很好治,你只要把衣服脱了,让我给
你诊治一下,保管一会就好。」

  「你……真学过……妇科?」

  「当然!哪一科都学过。」

  「那……我这……这病你能治?」

  「治不好你杀了我!」

  「得力呵,二嫂可是……可是一个实心眼,你可不能骗我呀。」

  「二嫂啊,我宁可骗自己的亲娘,也不敢骗你,你在我的心目中那是什么地
位?跟天仙一个样啊。快点吧,二嫂,来,我帮你把裤带解开。」

  吴寡妇将信将疑地把手移开,让牛得力的手钻了空子。

  得力大喜,同时又怕得直发抖,因为这毕竟是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脱女人的
裤子啊,虽说是医生,正在看病,可是女人的衣服是这么薄,身上是这么热,触
手之处,感到了汗湿,感到了肉动……

  他简直有点不能自已了。

  哆哆嗦嗦,伸过手去在那里摸了摸,要解开女人的裤带。

  偏偏这时心里太慌,腰带的扣子他怎么也打不开。

  吴寡妇躺在那里,紧紧地闭着眼睛,脸蛋变得比红布还要红。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话,那神情分明是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男人了,不管怎
么说,赶紧快点,要不然一会羞也要把人羞死。

  得力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起急,手更笨拙,两只手都上来在女人的那里
忙活。

  吴寡妇一见他实在解不开,遂顾不得羞耻,自己动手解开了带子。

  裤子一松,女人的内衣便露了出来。

  牛得力一见那雪白的肌肤,顿时魂飞天外,手放在那里不敢再动了。

  女人催问:「得力,快点……给我……看一看呵……」

  他这才如梦方醒,手上加劲,就像往内衣里面伸。

  女人急忙拦住,说:「不……不要……」

  得力颤声道:「二嫂,是不是在这儿呀?」

  女人说:「不是……别往那儿……别往里头去……是在这儿……」

  示意着自己的肚脐眼儿,得力把手放在那里轻轻一按,女人便呀的一声叫了
起来,然后便不停地* 吟。

  牛得力的大手触在女人的雪肤上,女人便在那里有了反应。

  得力正在血气方刚之际,别说这样来摸一个女子的肚腹,就是碰一下手的经
历也没有过,当时差一点激动得晕过去。

  吴寡妇的身子如同面团一样,那个白净劲儿,那么细腻劲儿,得力简直不敢
往下用力了,生怕一不小心给弄坏了哪里。

  手指上刚一叫劲,就觉得那里产生了反应。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好像里面有一个东西极软极软,一会又变得极硬
极硬。

  它一会要把得力的手给抓住,吸进去,一会又像是害怕了,要把得力给推开,
不想让他靠近。

  「二嫂,是这块儿吗?」

  「是……不是……」

  刚才还说是这里怎么一会又不是了呢?

  得力有点发蒙,其实他哪里明白吴寡妇暗示着的是肚脐眼下面的地方,具体
的那个位置她羞于出口,再说,那地方连她自己都不敢去碰呵,何况让一个大男
人去摸。

  得力只觉得女人的意思是还要往下,便又把手伸了过去。

  不料刚动了不到半厘米,女人一下子就抓住了它,死活也不让它再往下动。

  「不是这儿吗,二嫂?」

  「是……不过……得力,二嫂好怕……」

  「别怕好二嫂,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是医生,是专门给你来看病的大夫,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个事,你就别把我当外人,别想着我是……我是男人,我
……呵,是不是在这儿?」

  「得力,啊……」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牛得力真没有起什么坏心,就是说,他真是把自己当
成了医生,对待吴寡妇,那就是对待自己的一个病人,而且她还是自己的第一个
病人,心中豪情顿起,想的都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完全是白求恩式的感情。

  可是在女人的那个部位一按,女人不知怎么就* 吟了起来。

  得力刚开始还没有怎么注意,以为是吴寡妇仍在痛楚之中,自己的按压可能
劲道不对,让人家又疼了起来,于是,手法开始有点变化。

  没想到,那动静越来越不对,牛得力再傻也是一个大男人,他的脸呼的一下
子就红了。

  因为他知道,哎呀我的妈呀,这个吴寡妇不会是……

  不会是让自己这么一按给按出了感觉来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更慌了,脖子里渗出了一层热汗。

  越是心虚,那手法就越是有点出格,不知不觉指尖就感到了先前感觉不到的
东西。

  女人的* 吟越来越长,越来越响,牛得力的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他能感到在那柔嫩的肌肤下有一种渴望正在朝着自己呐喊,要自己的手再往
下,再移动一点。

  可是他死活也不敢再往那个方向走了。

  牛得力在医专学的很杂,说是西医,实际上也上了不少中医方面的课,还看
了几本这方面的书,虽然不是全然领会,但是疙里疙瘩的也背也不少的段子,以
个人的悟性多少也悟出了一点门道来。

  中医对妇科病有独到的研究,这一点他早就感觉到了。

  所谓妇科病,实际上是一种极微妙的东西,许多病理到现在西医都说不清楚,
那是因为女人的心有多少人能懂,她们的喜怒哀乐又怎么能用科学的方法来测定?

  还有,她们的情,她们的欲,她们在半夜三更里到底感到了什么,在那里偷
偷地想着什么,又有什么仪器能查清楚?

  实际上,妇科的许多病状就是心理的问题,是感情的问题,如果硬要套用医
学术语的话,那就是内分泌失调的问题。

  对这样的病,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进行情感和心理的综合调理,不用精确测
查,也不用痛下猛药,实际上,心理上的安慰,感情上的抚爱也许比什么都有效。

  中医正是在三千多年前就抓住了这一点,黄帝内经里许多妇科病的论述真是
一针见血呀,让男人看了心中大动,女人看了更是脸热气喘!

              第3章好点没有

  牛得力这时忽然想起自己看素问时记住的两句话:「膻中者,臣使之官,喜
乐出焉。」

  自己现在按着的正是二嫂的那个敏感区域,再往下一丁点就是膻中穴,按古
人看法,那可是女人感觉的一个中心点,如果有男人抚摸,定会产生反应,喜不
自禁。

  得力一边在那里按一边问:「是这里了吧,二嫂?」

  「是……啊……」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用的是在医专学来的佛指按摩法,专门用来……」

  「天哪,好舒服……得力呀,就是这儿,对了,再往下一丁点……对对,就
是那里……快点按吧,再加点劲。」

  得力心说中医按摩可是有指法的,力道也是有说道的,我这已经使出了十成
力,怎么还能再加劲呢?

  他说:「二嫂,这劲已经够了,不能再加,否则的话……」

  「得力呀,二嫂求你了,再重一点,再重一点吧,这样才好受。」

  得力问:「这样成吗?」

  「成,不……再重一点。」

  「可是二嫂,我不能再使劲了,那样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会,不会其反的,二嫂喜欢,喜欢你这个指法,你这只手,还有你在我
这里按上去的那个味道……」

  「二嫂,真管用吗?」

  「管用,太管用了。」

  「还疼吗?」

  「不疼了,呵,我是说有点疼,但是已经好多了,得力,你要是再用点力气,
二嫂就会全好了……」

  牛得力这时觉得二嫂的反应越来越不对。

  他的手也有知觉,似乎底下传来了一种热量,就像是自己的手接近了一个火
炉,马上就要把手指头烤糊了。

  他想往后缩一点,可是一来不知怎么有点舍不得,二来觉得二嫂正在那里动
着,享受着,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得力最后终于怕了,还是要把手往后撤,可是二嫂伸出了双手,把他的手给
捉住,按在那里,不许它往后退。

  得力在那里挣扎时,觉得二嫂不光不让他后退,还要把他的手往前拉,往下
面更深的地方扯过去。

  得力一下子感到了什么,吓得张大了嘴巴做声不得。

  二嫂还在哼着,嘴里说:「得力,你真行呵……有本事……二嫂快让你给治
好了……」

  得力结巴地问:「那……二……二嫂,真好了吗?」

  「好了,快好了……」

  「那咱们……今天先治到这里……」

  「不行,得力,你帮人帮到根,救人救到底,你这么治到半截就松手,二嫂
一会再犯病找谁去呀?」

  二嫂说着话又往里一拉,得力的手立刻碰到了什么。

  那是最怕的地方,那么热,那么潮,花丛里已经是春* 泛滥。

  得力心想:「坏了,这下子可不得了了,自己这不是触动了她的三焦了吗?」

  脑子里不知怎么想起了黄帝内经里的一句话:「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
焉。」

  现在二嫂的反应这么强烈,说不定都会有那个意思了,一会如果出了事还不
得跟我闹起来,说我是对她图谋不轨呀?

  自己刚一回村里,要是闹了一个耍流氓的罪名那可就完了,要是弄个调戏妇
女的帽子戴上,自己真是跳进清大江也洗不清啦。

  想到这里又要抽出手来。

  可是二嫂到了这个份上如何还能放开他?

  再说,女人已经感到牛得力的身子在变硬,那个话顶在她的腹侧,感觉就像
是顶上了一根擀面杖一样,她的身子要着火,心里的那股子劲要让她发狂了。

  她一边在嘴里哼着,不停地要着,一边用自己的身子往男人的那个地方蹭,
只觉得那话越来越硬,越来越强壮。

  得力这时完全明白了女人的意思,那软软的身子顶过来,跟他完全粘在了一
起。

  香气袭人的肌肤不停地贴,不停地压着他的身子,弄得牛得力身上热得有点
受不了,血管喷胀,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

  他对自己说不行啊,这样要出事的,本待要使劲撑地离开她远一点,可是那
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就觉得自己的那个东西如同一根旗杆一样越挺越不像话,害得得力在心里一
个劲地叫苦:这个丑样子顶在人家二嫂的身上,她心里说不定会怎么想呢,弄不
好一会就得跟我翻脸了。

  没想到扑的一声,那话就被二嫂给揪住了,吓得得力叫了一声,刚要宣称对
不起二嫂,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就觉得二嫂在下面扒开了他的裤子,在那里动作
了起来。

  牛得力虽然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是男人的本性还是有的,长到这么大除了看
书看电视,也多少看过一些男欢女爱的情景,知道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

  再说他学医的时候人体解剖那方面的图画没少看,关于女人的身体也颇有了
解。

  这么说吧,他比一般农村人可明白多了,千百年来,连那些大字不识的农民
一个个都跟女人搂搂抱抱的,孩子生了一堆又一堆,所以说,这种事根本不用什
么知识,甚至一点经验也没有的人到了这个地步也知道该怎么干。

  得力本想挣扎开,说二嫂不成,不能这样啊,我得力是一个医生,是来给你
治病的,要是咱们弄起了这个事那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再说也对不起二狗的在天
之灵啊。

  又一想他娘的二狗算什么东西了,他要是有灵也不会在天下,肯定在地狱里
呢,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再说,这女人可是主动上来的,跟我牛得力一点关系也没有。

  又灵机一动:哎,说不定刚才二嫂地地叫里叫唤是假,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她说不定就是想男人了才要那样,说不定是看见我来了,故意弄出那个病状来,
引我上身。

  其实得力只猜对了一半,二嫂并不是装病,她的肚子刚才真是疼得死去活来。

  不过,有一点得力是猜对了,她的这个病其实只要能得到男人就会不治而愈。

  所以得力的身子一挨上她,女人就觉得身子软了,心也像是开了锅一样。

  她这时再不管这个那个的了,本来么,农村人在这方面的关防本来就不严,
道德底线什么的也没有城里人那么厉害,男欢女爱,大多都是靠本能行事的。

  二嫂这两年过得多苦哇,每天一个人睡在冷被窝里,抱着自己的身子在那里
哆嗦着,睡到半夜吓得醒过来,可是四面空空,除了自己可怜的一个人什么也没
有!

  她想男人,想得到男人的抚爱,自己抚弄身子时就更会想,想得她有时都要
发疯了。

  没有爱,没有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忽然间有一个大男人来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人感觉真像是一下子喝醉了,
一下子飞到了天上。

  二嫂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再属于自己,全软了,全瘫了,全都张开了。

  她喜欢闻男人的汗臭,喜欢男人这种肌肉虬起的感觉,摸着就像是石头,像
钢管!

  她要男人进入自己的身子,越快越好,越粗暴越好,越深入越好。

  牛得力觉出了她的意思,自己到了这时更是按捺不住了,闷臊的他这会变得
如同一头疯牛了,吼了一声,就把女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女人这时恰有此意,双手一勾,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两条长长的白腿,肉嘟
嘟的小腿肚子在玉米地里带出了风,哗啦啦一片玉米叶子响,一下子就从后面将
牛得力的腰给搂住了。

  她张大了嘴巴,那样子就是要狂叫,要大喊着,要求这个男人满足她,用什
么样的方式都行——不,一定要让她来决定,一定要用她的方式,在这方面她等
得太久,等得太苦了。

  牛得力平时是羞于见人家姑娘的,如果有哪家的媳妇跟他开个玩笑还要脸红。

  吴寡妇了解男人,她知道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有劲。

  现在果然是这样,牛得力那笨拙的动作证明了这一点:这小子还是一个没开
过荤的男人,他是这么年轻,这么强壮,身子里分泌出了雄性荷尔蒙让女人有点
发晕,眼看着就要发狂!

  她贪婪地抓着他,嘴里不知是在说什么还是在叫着什么,总之她是要定了他,
恨不能一口将他吞下肚。

  这个牛得力别看平时那么文静,像是一个大姑娘,在农村这样的男人总是最
吸引人,因为他们太秀气了,长得太干净了。

  吴寡妇却知道这样的男人才最有味呢,对于村妇来讲,她们最喜欢的就是这
种知疼知热懂女人的男子。

  再说,这个牛得力脸上秀气,身子可一点也不秀气,那么强壮,身上的肌肉
如同瓷砖一样又硬又光,真是好极了!

  牛得力想问她什么,想跟她说几句话,因为这样子对待一个女人在他那里是
从来没有过的,他怕自己闯下泼天大祸。

  可是女人哪里还容他说话,在那里一个劲地盼着他,要着他。

  牛得力一咬牙一狠心,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分开了她的身体,将自己的
下面石更梆梆的伸了过来就要顶入。

             第4章小妹吓坏了

  「姐,你在哪儿呀?」

  玉米地外面这时传来了清脆的一个叫声,把地里正在忙活的一对男女给吓得
怔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听到一阵阵哗啦啦的响声,有一只纤纤玉手拨开玉米叶子,朝这
边走了过来。

  不一会,一个俏丽的身影便在地里出现了。

  原来是吴寡妇的妹子吴小媚。

  这个吴小媚今年还不到十七呢,正在乡里上高中,今天是得空回家来帮着干
地里的活来了,刚才她是回家去弄饭,此刻,她提着一篮子的包子和鸡蛋汤兴冲
冲地赶回地里,没想到原先说好了坐在地边等她的姐姐不见了。

  她听到地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断定姐姐一定是在里头,便一头扎了进来。

  这个小媚长得比姐姐还要艳丽,脸蛋粉红,眼含秋波,嘴唇红得像是抹了最
好的口红,其实农家姑娘从来是不用那个东西的。

  她的体形更是动人,小腰细细的不够一手去握,走起路来两条长腿夹得那么
紧,那边有风味,哪个男人看了不失魂落魄!

  她的胸部还没有完全长成熟,不像姐姐那样挺出了两个大馒头,可是,正因
如此才更诱人,因为那才是花蕾的样子呢,那种含苞欲放的劲头更让人想入非非。

  特别是小姑娘爱笑,当她被什么事逗得捂住小嘴格格笑起来时,身子一扭,
小臀部一翘,两只葱白一样的小手害羞地理起了自己齐腰长的大辫子,那个样子,
让整个天地都仿佛开了花,真是艳丽不可方物!

  小姑娘正兴冲冲地要叫一声姐,说:「我给你送饭来了,你怎么跑到地里头,
吓死人哩……」

  可是话没出口,突然发现姐姐是在地里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而且两个人……

  两个人正在……

  她的脸吓得一下子白了,紧接着就呼地一下子红得如同一个小太阳。

  手捂住脸,她叫了一声,扭身就往外面跑。

  后面,吴寡妇一见这个情形,急得在那里不知干什么好。

  牛得力更是慌得手足无措,连裤子都提不上了。

  吴寡妇如梦方醒那样推了他一把,急切切地叫道:「哎呀不得了哇,得力,
你快去,快去追上她……」

  「可是我……我怎么好追……」

  「傻子,你要是不把她也给……给那样了……那她一会就会喊得全村都知道
了,我们全家人也都得知道,到时候我就得去上吊,他们还有饶了你吗?」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牛得力吓出了一身的大汗。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就顺着吴小媚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个小媚长得在村里那是数一数二的小美人儿,个子比她姐还要高,这几年
里一天天的看着她出落成芙蓉美貌,牛得力只是在暗中馋涎欲滴,哪里敢多看人
家一眼?

  现在,这个小天仙儿就要落到自己手里了,刚才吴寡妇已经明着说了,让他
赶紧在玉米地里把她给办了。

  得力哪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艳福,一天之内将一对姐妹花全给拿下!

  心里这么一想脚步更快,可是追出了老远也没有把小妹子给追上,眼看着她
消失在了玉米地的另一边,不一会就朝着村里跑去了,牛得力那个急啊,差一点
吐了血。

  他这时一想小妞子如果跑回村里把事情给说出去,那可坏了事了。

  情急之下,再顾不得地里的吴寡妇,又闷头朝着村子里追了过去。

  到了那里,四下里乱找,可是哪里还有小姑娘的身影?

  显然她是回家了。

  一想到她回到家里会说什么话,牛得力顿时吓得四肢发软,差一点尿了裤子。

  为什么?

  因为这跟吴小媚家的地位有关——吴家姐妹的老爹不是别人,正是本村的支
书吴大有。

  那可是支书啊!

  一想到吴支书那长长的马脸,他手里总是攥着的那根绿松石烟袋,还有他的
声震屋瓦的咳嗽声,牛得力就更害怕了。

  「天哪,这回老子要玩完!」

  他恨自己怎么一时糊涂跟吴寡妇搞在了一起,上了那女人的当了。

  自己不管搞谁家的女人,哪怕将全村的女子都草遍了,只要别碰吴家的人就
成。

  那吴大有是什么人?

  他不是人,简直就是一头老虎!

  打从牛得力记事起这个吴大有就是村支书,在村里是说一不二的土皇帝,村
里谁家不怕他?

  再凶的人见了他也要浑身打颤。

  他要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要你家的狗你不敢送上鸡!

  要是他看上了你家的媳妇,虽然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你也得乖乖地把
女人送上去,就是说,支书要是来你家睡觉了,男人就得找个错口躲出去,听任
自己的媳妇在炕上被那个老东西给祸害着。

  他就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这好几十年里也有人不服过,不知多少回有人跑到乡里县里甚至省里去上访,
告状,结果怎么样?

  百分之百都让上边的人把状纸转了回来,最后都转到了吴支书的手里。

  那吴大有可是一个狠茬子,他整人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
头的主儿。

  上访人员回来之后不是让他给抓起来打个半死,弄成个残疾,就是胡乱安一
个罪名让公安给捕了去,判上个十年二十年。

  结果,那个倒霉蛋家里的女人可遭了秧了,不管大的还是小的,上从五十多
岁的老娘,下到十一二岁的孙女,无一幸免,都成了吴大有发汇兽欲的对象,呼
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个个都生不如死。

  这个吴大有心黑手辣,平时没人得罪他他还要往死里整人,如果你触犯了他
的私利,他能当时就揪下你的脑袋当尿壶使。

  现在,牛得力居然搞了他的大闺女,如果让他知道了那还得了?

  非得当晚就来牛家,扒了牛得力的人皮!

  怎么办?

  想到这里,牛得力简直魂不守舍了。

  他回到自己家,爹娘知道他今天回来,早早地就做好了丰盛的一桌饭菜,弟
弟妹妹也都换上了新衣,一家人喜气洋洋地在那里等着他,要给他庆贺,庆祝牛
家的大儿子终于从医专毕业,终于拿到了行医执照,终于喜从天降,让牛家翻了
身,因为从今以后他就是村子里唯一的牛大夫了!

  可是牛得力哪有心思庆祝,哪有心思喝什么酒?

  「来呀,儿子,咱们爷俩干一杯!」

  爹爹给他倒了老白干,又跟他碰杯。

  牛得力半死不活地喝着,心里一直在打着鼓,在想着心事。

  说不定,大难马上就要临头了。

  说不定那个吴小媚丫头这时正在家里给家长说自己的事,说自己在玉米地里
睡了她姐姐,虽然没有完成最后那一步,但是也基本差不多了。吴支书会怎么样?
他会像恐龙一样跳起来,像霸王龙那样嗷嗷叫着,一路嘶吼,朝着牛家奔来!

  牛家就要血光直迸,满门不幸!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巨大的声音:「砰砰砰!」

  是有人在敲大门!

  「谁呀?」

  牛妈妈急忙出去,站在院子里问。

  「牛得力回来了吗?」

  一个男人在那里问,声音听上去相当不客气。

  完了完了,恐龙来了。

  「啊,我家得力呀,回来了,回来了,刚刚进屋的……」

  「快,让他快点出来,跟我们走。」

  「什么?」

  「吴支书要他赶紧过去。」

  「吴支书?要我们家得力去……去哪里呀?」

  「别问那么多了,没时间了,快点快点!」

  牛妈妈一脸的惶恐,张着缺牙的嘴还要问,牛得力这时从屋里出来了。

  他脸色像死人一样,带着一人做事一人当 +的绝决之色,站在门口对母亲说:
「娘,没事,他们是来找我的,跟你没关系。你快回屋吧。」

  牛妈妈和牛爸爸都有些慌了:「得力,到底出了什么事?吴……吴家为什么
要你去!」

  「这个……你们就别问了。」

  得力惨然一笑,摇了摇头。然后,他对来人说:「走吧,你们的来意我知道,
请不要再打扰我的家人了。」

  跟在来人的后面,出了院门,勾奔吴家大宅。

  吴家的房子是村里最大的,也是最好的。它高高地矗立在村子的北坡上,俯
视全村的代矮房屋和治下的村民,大有皇宫太极殿的味道。

  此刻,大房子里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远远地一见,牛得力就是心中一悸:好啊,吴家的人马全都到齐了,显然,
他们这是要一起动手,对牛得力施以酷刑。

  说不定,是要用电棍,用钢锯,是要把他的脑袋切下。

  说不定,还要五马分尸。

  到了这个地步,牛得力怕也没用,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跟着来人进了屋子,只见坐在太师椅上的正是支书吴大有。后面站着的是
他家的男男女女,还有不知什么人物躲在灯影之后,也许就是那安排好的刽子手
吧。

  「支书……」

  「你来了,牛得力?」

  吴大有沉声道。

  「来了……」

  「你干的好事!」

  「支书,我知罪了……不,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想,是她……」

  「毕业学成,以后你就是村里的医生了,有什么想不想的?」

  「什么?」

  「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

  「是不是吴小媚……」

  「对,正是我那个二丫头小媚!」

  村书的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吓得牛得力差一点跳了起来,「正是为了我那
个宝贝小媚,我才要你到这儿来。」

              第5章快停手

  「支书,你不用说了,她的事我都知道。」

  「什么什么?你知道?」

  「当然,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她的事,你现在就是要我的脑袋,
我也二话没有。」

  「咦,他* 的,这也太神了!」

  支书又拍了一下桌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全知道了,这么说你小子
真他娘的是个神医啦?」

  「支书,好汉做事好汉当,小媚的事就全算我的责任吧,你随便让我干什么
都成……」

  「我什么也不让干,只让你把她干好了!」

  「干她?还要干好了她?」

  牛得力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还不明白吗?她的病我今天就全交到你身上了,要是你能治好她咱们什么
话都没有,以后你想要什么,支书我一句话就给你弄什么。要是治不好的,嘿嘿,
那可别怪我吴大有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回事?支书,你是说小媚她……她是生病了?」

  「对呀,病得还不轻哪!先前一回来不知咋回子事,一头大汗,脸色像小鬼
一样,问她什么也不说,再问的话就做出了一个鬼样子吓死了人了,后来进了自
己屋子里,一头倒在床上就人事不省了。」

  「人事不省?」

  ;「是呀,还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说胡话?她……她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没人听得懂,只是有一句后来听明白了,她在那里一个劲地说
着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人名?谁的名字?」

  「就是你,牛得力!」

  「哎哟我的妈呀。」

  牛得力吓得差一点趴在地上,「支书,她……她说我什么?」

  「别的没听她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叫着『牛得力,牛得力……你这个好医
生……你这个好医生……』后面还有一些话,可是太难懂了,就是鬼也听不清楚
哇,所以我们一想可能是牛得力那小子回来了,他成了医生了,就赶紧让人去请
你,这不,果然,你小子在家,从县城学医毕业回来了!现在,废话少说,快快
进去,给我二丫头治病!」

  牛得力听得目瞪口呆。

  几乎是被人推着,他进了里面的一间屋。

  那里正是吴小媚的闺房。

  牛得力进去了,门,在他的身后关上。吴家的人都没有跟进来,显然,他们
是怕自己会打扰医生看病。

  大家全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好长时间,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正在大家疑惑之时,忽然,听到里头传出了一个叫声。

  那是什么动静?

  像是尖叫,又像是痛呼。

  像是小媚发出来的声音。不过,家里人都有些奇怪,因为小媚平时显得是那
么文静,她不可能会那样大喊大叫的,那不可能是她的动静啊。

  再过了一会,门开了,牛得力一脸大汗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

  吴家的人都关切地问。

  牛得力没说什么,只是面色尴尬地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又似乎是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对吴家人发出了一系列奇怪的指令:他一会让吴家人去杀一只鸡,
把鸡血洒在院子里。

  一会让他们把那只公鹅拴在屋门口,要让它在那里一个劲地叫。

  一会又让男女老少都在院子里跳舞,伴随着一曲曲的摇滚乐。同时人人的脖
子上都挂着一串大蒜头和红辣椒,一边跳一边在那里打喷嚏,拼命地咳嗽。

  牛得力自己要了一盆的清水,又要了几条毛巾,还有一床新被单,就进屋关
上了门,再也不出来了。

  吴家人尽管被他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可是谁也不敢问。

  那么,屋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这,还得从得力进屋之后说起。

  原来,他当时打开了房门,进入了吴小媚的闺房之后,吓得胆战心惊的,站
在那里看着床上躺着的小女子,好半天一动不敢动。

  「小媚,小媚……」

  他终于壮着胆子,在那里怯生生地叫道。

  床上的小女子还是蒙着被子在那里躺着,一点反应也没有。

  牛得力吞了口唾液,小心地上前了一步。

  「小媚,你真……真是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他又问,声音打颤。

  床上的女子在被窝里似乎一颤。

  这个反应让牛得力胆子大了起来,他又上前一步。

  慢慢地,终于到了床边。

  小媚的身子完全裹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一双小脚却在外面露着。
那脚上穿着一双粉色袜子,脚丫纤巧,看上去格外诱人。

  牛得力叫了半天,姑娘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也许还在生
他的气,反正是死也不理他。

  得力这时一咬牙,伸手就握住了姑娘的脚。

  那脚下像是挨了针扎,哆嗦了一下,就要往被窝里面收。

  得力又一用力,把它紧紧地抓住,不让它动。

  脚丫在那里挣扎了几下,得力的手劲越来越大,它挣不过,渐渐地就不再动
弹了。

  得力的手握着它,一会轻一会重地捏着那小脚丫上的肉,用的当然是医生的
手法,透出的一种力冻道,还有一种技巧。

  姑娘有点受不了了,在被窝里轻轻地哼了起来。

  声音虽低,得力还是听见了。他顿时勇气大增,又伸手握住了另外一只脚,
如法炮制,也在那里捏抚了起来。

  一会重,一会轻。

  一会充满爱意,一会带出了春情。

  一会显出医生的老道,一会又透出小伙子对一个少女的爱恋之情。

  小媚的身子在扭动,在被子里,她的反应更强烈了。

  牛得力的一双大手是那么雄性化,青筋突起,指肚坚实,再加上他用的中医
按摩技术,把小姑娘的穴位都给掌握了,很快,小姑娘的性腺受激,春* 荡漾,
身子热得如同着了火一样,在被窝里抽动不止。

  得力一见大喜,轻轻地把小姑娘的被子脱了下来。

  一双又白又嫩的小脚就展现在眼前,看得他馋涎咕嘟咽下喉咙,不但用手,
还用嘴巴在上面吻了起来。

  姑娘受刺激不过,在那里叫了一声:「呵,不要!」

  可是,她哪里是不想要,而是想多多地要,所以,得力刚一停,她的小脚自
己就朝得力这边送了过来。

  得力大张嘴巴,呼的一声,便将一只小脚给含到了嘴里,有一半的脚丫都没
入其口中。

  他的舌头在那里大动,口水在姑娘的肌肤上横流。

  姑娘更觉得情发出狂,在被窝里扭动不止,呼吟不止。

  得力的嘴巴好大,渐渐地把整只脚都给吞入口中,恨不能将小娘皮的全部的
身子都给吞到肚里才好。

  小姑娘太水灵了,太嫩了,她的味道真是难以形容,得力真不敢相信世上还
有这样的美味,这样的尤物。

  他的一双手更不老实了,这时顺着姑娘的小腿往上摸,摸到了被窝里。那里
好热,姑娘只穿着一条睡裤。

  他轻轻地一拉,睡被就给拉下来了一半。

  「呵,不……」

  姑娘在里面拼命地扯着被子,不让它被拉下。

  可是,得力在那里轻轻地一吻她的小腿肚,姑娘的身子就化了,再也没有一
点力气,手就松开。睡裤轻轻巧巧地就到了得力的手中。

  得力把它团成一团,在鼻子上闻着,用力地大声地嗅着,发出的声音让小媚
在被子里更加羞赧,更加汗湿,更不敢出来了。

  可是,她的心里好喜欢呀!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有意思,他对自己怎么这么有
兴趣,怎么会这么好?

  得力的手仍没有停,又在上行,往被窝的深处摸去。

  着着姑娘的小腿,摸向了她的大腿。

  姑娘的腿这时光光溜溜,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得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有
这样的福气,能顺力走到这里,达到这个艳福之境。

  跟姐姐不一样,吴寡妇的腿是丰实的,透出的是成熟女人的肉感,让男人欲
罢不能。而小媚的腿是一个少女的美腿,它们是那么修长,那么青涩,还没有让
任何男人碰过,甚至男人的目光都不曾把它们污染。

  得力的手一上去就感到它们在跳,激动得似乎就在被窝里痛叫着,怕他怕得
要命,同时又渴望他渴望得不行。

  那细皮,那嫩肉,那青春美少女的一切的柔情都在肌肤间,让得力的手都感
到了,他要把它们一一握住,一一收集,一一纳入自己的雄性的身子里。

  小媚眼看就要抽畜了,她的双腿在那里不停地收缩,又不停地伸直,得力的
手太厉害了,胆子也太大了,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同时呢,她一直盼望着的
也就是这样的事情,这种事她梦见过多少次呀,终于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得力的大手还在游动,姑娘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接下来他还要干什么,为
什么不停住?

  天哪,快停手吧,快点停下来吧!

               第6章真心

  越往里行进越觉得热,就好像是《地心历险记》那电影的情形一样,牛得力
简直是在进行一次空前的大冒险!

  自己的手正像是那个探险家一样,正在进入地心深处,正在接近什么神秘的
东西。

  那东西太深了,太神秘了,牛得力感到越来越热,如同岩浆一样,在那里滚
开着,散发着不知名的酷热,简直要把他的手给烫化了!

  呵,终于,他停住了。

  因为他摸到了!

  那里,正是姑娘的三角地,是一个典型的敏感区。

  那里,正是令人销魂的C女地!

  牛得力摸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那么柔滑,那么丝美,那么勾魂……明白了,
原来是一条小小的三角蕾丝裤。这样的东西一般农村女子是不穿的,一是不习惯,
另外也太贵了,平常的人家哪里穿得起?

  可是别忘了,吴家可是不一般的人家,城里人有的他家都有,城里人没有的
他家也在用着呢!

  吴大有的家产是一个秘密,如果公开出来的话连那些城里最有钱的人也要给
吓一大跳的!正因如此,吴家小姐才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们身上的哪一样东
西不是最好的,最时髦?

  所以,得力摸到了最柔美的蕾丝三角内衣,也就不足为怪了。

  姑娘到了这时,再顾不得羞怕了,一下子她就在被窝里抓住了得力的手,不
让它再往前走。

  那里,可是禁区呀,一旦进入了后果不堪设想,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然而得力到了此时哪里还能停得住?就是他的理性想停下来,他的感情也不
容许他这样做。那只大手轻轻一挣,就挣开了姑娘的阻拦。

  一下子,就摸到了那里。

  天哪,那里热得简直就像是一个大火盆,不,是一个大熔炉!

  得力感到在那个中心点上,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颤,就像是一个世上最胆小
的动物在那里吓得发抖,又像是一个最好奇的小东西在那里紧张地期盼着,因为
这样的情形它一直在那里等着,等了不知多少年不知多少月,不知多少个晚上,
现在终于要来了,终于发生了,所以它太喜欢,太紧张,太激动了!

  得力触到了。

  那里,就在那里。

  三角蕾丝被太小了,它的大部分都在外面,可以感到,它就在得力的手下,
光滑如奶油,软美如面团,热呼呼的就像是刚出锅的嫩豆腐一样。

  大部分都是不毛之地,给人的感觉是它们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

  它们只是害羞地在那里守着,等着,渴望着爱,渴望着有一个像得力这样的
男人来揭幕。

  得力的手就在那里动着,跟它们进行着一种难描难绘的互动。

  隔着薄如蝉翼的蕾丝小内衣,得力几乎感不到有什么隔膜,他跟它们之间再
没有任何的障碍了,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想跟它们怎么干它们就怎么欢迎。

  这,就是得力的全部感觉。

  「天啊,小媚,你好美。」

  「得力哥,不……不要这样……」

  得力到了现在已经明白,处在这种情境里的女子她们的话你必须反着听,所
以他不但没有听从,反而更大胆在在那里互动起来。

  小媚在被窝里不停地哼着,她的身子不停地跟得力的手一起律动。

  波浪起伏,潮起潮落。

  整个的人都像是大海一样,关键是她是听从着得力的大手的指挥的,那微妙
的暗示,使姑娘的身子变成了一只听话的船,听从他这个船长的随意指挥,在大
海的波涛中上下起伏,左右移动。

  他的手每动一下姑娘都叫一声,每动两下姑娘的声音听上去就更嗲了,让人
听了不禁觉得魂不附体,因为那动静不可能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发出来的,太具有
诱惑力了。

  牛得力热血涌头,浑身紧张,手上更用力,越来越快。

  小媚在那里也动得越来越欢,叫得越来越响。

  「别这样……快住手……」

  「小媚,小媚,我好喜欢你……」

  「可是你不是医生吗,不是给人家看病的吗……怎么会这样……」

  「你得的就是喜病,就是这个病,我就是用这个法子来给你医治的,嘿嘿
……」

  「你好坏,得力哥……」

  「你说小媚,喜欢哥这样吗?喜欢我这样给你治吗?」

  「喜欢……啊,不,不喜欢,讨厌死了……」

  「那我收手啦?我马上停住,再不管你啦?」

  「呵,不!你坏……」

  两个偷青男女这时忘情地滚在了一起。

  小媚早就从被窝里伸出了头,此时的她美艳如花,娇丽若滴,吁吁带喘,含
情带雨。

  牛得力一见小媚这个样子,哪里还按捺得住,不由得就趴到了她的身边,在
那里去抚摸姑娘的美丽惊人的脸蛋。

  姑娘听任他的大手摸着,爱着,不由得又在那里哼叫起来。

  「得力哥,你的手好大……好软……好有劲……」

  「喜欢哥摸你吗?」

  「喜欢……哥,人家真有战火受不了了,你再摸,接着摸啊……」

  说到此时,小媚侧过脸来,只见她的一双杏眼里媚波横流,千娇百媚,无限
深情地盯着身边的男人。

  好一个俏丽的小娘皮呀!牛得力凑过去就亲她。

  先是亲她的头发,那浓烈的少女的体香在发丝间浓浓的散发着,里面全是雌
发生器荷尔蒙的味道,牛得力被那味道给迷住了,不住地大声地狂吸着,一边吸
还一边在那里摇着脑袋,放着胆子亲着她,恨不能把她的一头秀发都放在嘴里嚼
烂吃下去才好。

  一会他又往下面亲,亲到了她的额头。

  再往下,就是她的一双桃花眼,那眼睛里闪出的春光令男人怎能舍得!

  再往下,就是她的可爱的小鼻子了,鼻孔中喷的一股股香息啊,牛得力真想
直接地一丝不剩地吸进肺中,太养人了!

  再往下,就是她的那张樱桃小嘴了。我的天啊,这里可是她的情感的中心啊!

  牛得力刚把嘴凑上去,小媚已经递过了小口,将香舌吐在了得力的嘴里。

  得力不由痛快得大叫,喊出了自己的心声:「我的小乖乖,你疼死哥哥了!」

  用力将那小香舌含住。

  两人缠在一起,搅成一团,在那里翻翻滚滚,酣战不停。

  真是胸交身伏足玉缠,香涎甜息乃温绵啊!得力脑袋发晕,身子完全不再属
于自己。他闷哼一声,身子一翻就翻到了姑娘的身上。

  大被蒙在了头上,两人进入了自己的天地。

  这时候他们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都想干,也什么都不怕了!

  牛得力一边跟她在那里狂吻,一边上下其手,把姑娘摸了一个透。

  他的那双手这时又笨又灵,将姑娘弄得死去活来。

  她的衣服被解开了,里面的胸衣是那么薄,那么紧,那么时髦,又是有钱人
家的好东西。得力顾不得感受别的,他的手这时紧紧地握住了那双玉鸟,越握越
紧,越握越动情,疼得姑娘在身下叫了起来:「得力哥,呵,你轻点嘛……」

  「小媚,哥好想……好想啊……」

  「想什么,得力哥?」

  「我好想你这对小妹妹……它们真白,真嫩,真美啊……」

  「可是,没有姐姐的大……」

  「得了,你姐的虽然大,可那是……那也太大了,我不喜欢那种篮球一样的
感觉,摸着太那什么了,有点像搂着大窝瓜,还是你这样的好,又小又软又挺又
嫩,摸上去就像是两个乳糕,让人心都跟着化了。」

  「你不骗人,得力哥?」

  「骗你是小狗。」

  「呵,得力哥,我好喜欢……给你吧……你都拿去……你尽情地摸,尽情地
弄……」

  「你不怕疼,小媚?」

  「怕……呵,我不怕……你是喜欢我的,你不会害了我,对不,得力哥?」

  「当然了,我的好小媚,哥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哥的
人了,明白吗?」

  「明白……」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女人都完全昏了头,她们什么也不会明白了。小媚
更是这样,她的年纪还小,可以说少不更事,男女方面的事真从来也没有经历过。

  她平时看到的一些毛片也好,听学校里的人在那里议论也好,在女生厕所里
看到的那些关于男女关系的涂鸦也好,告诉她的都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说实话,
都是扭曲了的东西。

  那些东西让她想入非非,她把男女方面的事想得过于浪漫,过于严肃,有点
像神话里的人和事了。

  对牛得力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可是每每想到他高大的身影时,总是眼前会出
现一些极为浪漫的情景,像爱情片里的大海和沙滩一样。

  至于男欢女爱的事儿,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睡在床上时也会想,她的眼睛会看
着窗外的月亮,想着自己跟一个男人最好是牛得力坐在大树下,自己依偎在他的
怀里。他会摸着自己的头发,会轻轻地给自己念一首小诗,或者,哼一首情歌。

  再往下,她就不会想了,也不知道接着到底会发生什么了。

  此刻自己被压在这里了,在一个大男人的身上,他的嘴巴在亲着自己的嘴巴,
那种感觉让她快要疯掉了,快要死掉了!

  他的手!

  那双青筋暴起的滚热的又软又硬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着,深入地摸着,不停
地揉搓着,一点一点正在把她的女性的最可怕的感情给掏出来。

  正在掏空她!

  她是一个少女,到了这时就不再是了——她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成了一个
真正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女人,以及女人可以有什么样的幸福和什么样的快乐的那
个人!

  「呵,得力哥!……」

               第7章紧张

  在小媚的十七年的人生里,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特别的。

  虽然别人都说自己长得美,虽然走在大马路上那些男人的目光总是那个怪怪
的样子,盯住自己的身体时一个个的如同饿狼一样让人害怕,可是,她也从来没
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

  有时洗澡时她会光光地站在那里对着镜子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也没有
产生过什么涌动的春潮。

  虽然来大姨妈时会有感觉,虽然那时她躺在床上疼得不行,事后还是跟平常
人一样。

  当然,进入青春期以后,她一人独处时也会像那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喜欢
搂着大布袋熊睡觉,或者,喜欢夹着一个大枕头。

  那软绵绵的感觉,那夹紧时的快意,真是让人没法形容!

  但是,即便如此,也没有让她如醉如痴——跟现在绝不一样!

  现在自己把一个身子完全对着一个男人敞开,完完全全,无条件地交给了他,
交到了他的那双手上。

  天哪,他的手!

  那双手在她的身体上动着,按着,虽然是医生的技法,还有穴位按摩什么的,
可是对小媚来说那是就最可怕的一幕——就是她魂飞魄散的开始呀!

  她觉得自己先是皮肤战栗,接着浑身抽动,再接下来就有点神不守舍了。

  从没想到男人会这样对待女人,更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是什么反应啊,好像自己一下子被大浪冲到了波峰,一下子又跌进了深谷。

  她呼地一下子升了天,呼地一下子又进入了地狱,而且是十八层的最底层!

  她要叫,要尖声大叫,这时不得不紧紧地咬住了被角,咬得那里都烂了,咬
得自己的嘴角都痛,牙都快要掉了,还要用力咬。

  她觉得自己不可能再活了,或者,早就死了,此刻是自己的阴魂在那里痛呼,
在那里扭动。

  那手啊,还在动,把她的女性的敏感给调动出来了,放大了一百倍,激发出
了她的火山爆发一样的感情。

  是的,她就要爆炸了,要成为千千万万片。

  还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可怕过,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这是什么样的复杂的感
觉呀,欲仙?欲死?欲痛?欲美?

  她在颤抖,如同坐在电门上,坐在一个疯子扛着的大盆子里。

  她不由自主要揪自己的头发,扯自己的皮肤,想让自己从那个可怕的感觉里
脱出来,就像脱一身衣服一样。

  还要脱,还要脱!

  她要变成一条鱼,在水里游泳,再不要任何的衣物!

  她想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以前的自己哪儿去了,那个
淑美文雅的小媚哪儿去了?

  她要挣扎出来,要摆脱这一切,她要大叫,让他住手。

  然而她发现自己的手却抓着他,不让他离开。

  她更恐惧地发现自己实际上正在让他做得更到位,动作更准确,更直接,更
能达到她的最理想的力度。

  天哪,我是不是疯了?

  我是不是成了一个最那个的女人了?

  小媚吓得脸色发白,很快又羞得脸红如血。

  她要骂自己,要抽自己的嘴巴,更要把这个男人狠打一顿,最好是一刀杀了
他!

  她的理性真地在让她这样做,只是体内的那个东西,是「它」不同意,是
「它」在命令她做出了相反的表示。

  那个「它」是什么?

  正是那种激动,那种热乎乎的跳,那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感觉!

  它像是在大腿肚子里,一会又跑到了小腹处。

  刚要把它抓住揪出来扔到什么地方,它又在自己的下身那里狂跳。

  「啊,不要……」

  小媚一伸手终于抓住了它,没想到它同时又在胸部和后臀那里蹦了起来,变
成了一个,两个,千百个!

  男人的手在那里动,跟体内的它相互应。

  是它们在狂欢,在跳舞,在互相激励表达着情意,而小媚在一边只能哭,只
能大量地流泪,无尽的* 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的手法太厉害了,把「它」给调动着,整理着,驯化着,像是在驯一匹野
马。这马在那里跑着,跳着,尥着蹶子,咴咴尖叫。

  一会它又变成了别的东西,更神秘更凶顽的小东西,一种野性更骇人的小动
物。

  他拼命地在捉它,在逼它,要把它从她的体内抓出来。

  那十个指头简直像是在弹琴!

  本来羞得要死的小媚这时候忘记了一切,她的手从后面搂住男人,尖尖的手
指甲插进了那厚实的肌肉虬起的背中,还在往里抠,抠得男人在出血,可是她什
么也不管了。

  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境地。

  不,是一个陌生的人。

  那人的样子是她自己,可是别的东西都变了,从体形到感觉,从眼光到胆量,
什么什么都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了,这个人让她害怕,同时也让她惊奇。

  这还是我吗?她暗暗地问。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自己不知道?

  难道所有的女孩子在变化为女人的过程中都要经过这一步?这到底是好还是
坏,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这么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这么硬,这么粗,这么壮,为什么自己
不害怕,相反却一心想着它一心要得到它一心要让它……

  让它干什么?

  她不敢再想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

  可是这样多好呵!

  小媚说实在的还从来没感到这么好过,她从来也不知道人生还会有这样的快
乐,简直可以用成仙得道来形容。

  不,比成了神仙还要轻飘飘,还要乐悠悠,还要幸福好几倍。

  她要死了,要化成乌有了,问题是她十分愿意!

  在她身上的牛得力这时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他不敢相信那么一个小美人此刻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跟她睡在一个被窝里。

  一时间他在那里搂着她,吻着她,吸吮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就是
说,他太喜欢她太赞美她,从来也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得到她,猝然间真地到
了手,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爱她了。

  身子在动,她在自己的身下是那么软绵,那么脆弱,真怕一不小心把这个精
美绝伦的艺术品给弄坏了。

  然而到了这个境地的男女哪还有心管那么多?

  牛得力越是想要轻点,却发觉自己在那里动作做得越是大胆,越是狂野,简
直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暴徒,在那里采摘花朵的样子让人不敢多往下看。

  他自己也在骂自己,要自己不能这样,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赶紧收手。

  可是这时的他已经是欲罢不能,试问天下有多少男人在这样的时候能够收手
呢?只能像下山的车一样一个劲地往前冲了,只要痛快,只要淋漓尽致,只要满
足自己的生理上的要求。

  极人间之乐,不过此时也!

  只要让自己痛快一时,明天地球毁灭去罢。

  抱着这个心态的男人没有一个不粗暴的,牛得力所以才能在小媚的身上做出
种种大胆的动作。

  他先前还只是在那里摸,后来便动上了嘴巴。

  他去解开小媚的胸衣,一时间怎么也解不开。这不是故弄玄虚,男人到了这
样的时候往往会笨得要命,再加上女人的胸衣似乎千奇百怪,一个女人一个样,
没有统一的制式,你学会了解这个人的衣服,可是碰到第二个人又完全是新的课
题了。

  更何况牛得力还没有经过什么真仗,他还是一个初生的牛犊!

  如果是有经验的女人这时当然会帮他,然而别忘了,此刻他身上的女子是小
媚,一个更没有经验更害羞的雏儿。

  她感到男人的大手在那里动,心跳如鼓,脸红出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恨
不能闭上呼吸,哪里还敢多看?

  她在心里只是在叫不能这样,你千万不能这样呵。

  同时,又在心里急盼,快点吧快点吧,求求你快点吧,让这令人尴尬羞答答
难受万分的时刻快点过去吧。

  可是男人就是解不开。

  令人冒汗的时刻还在那里延续着,似乎永远也走不完了!

  这样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起来帮助他?

  bsp;还好,牛得力终于解开了,似乎 .听到了一声崩响,像是把什么带
子拉断了。管它呢,眼下牛得力完全震惊了。

  因为小女子的一对玉兔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精美,那么白嫩,那么骇人听
闻的艳丽,他不由得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把脸就朝那里埋了过去。

  要干什么自己并不知道,他只是要亲近,那样子好像要深深地埋进那沟壑之
中再也不出来了,因为那是男人的真正的温柔之乡啊!

  他的鼻子在抽,在用力地嗅着,抽力之大似乎是在打雷,要把少女的体香全
都抽走,全都吸进自己的心胸之中——只有这样才过瘾。

  小媚似乎躲了一下,害怕他的那个样子,因为男人的呼吸太烫人了,简直要
把自己的皮肤烤化了。

  毕竟还是没有躲得开。

  男人的嘴巴上来了,把她含在了自己的大嘴巴内。

  啊……

  小媚不由得叫出了声,这一叫跟先前的* 吟完全不一样,那是极度的刺激才
能造成的动静,因为女子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好怕呀,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把自己给活吃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痛,这么痒,这么热,这么……好?

  牛得力吓了一跳,不由得伸去去捂少女的嘴巴。少女没有躲他的手,相反用
自己的樱唇迎接了他。

  牛得力感到了那热烈的情意,那是一种欢欣,表明她现在完全理解了他的感
情,正在跟他一起享受这个盛宴。

  于是他又进一步了。

              第8章支书老婆

  砰!

  屋门突然被撞开了。

  「好小子,你在干什么?」

  进来的正是支书吴大有。他大吼一声,扑到了床边。

  床上的小媚一声惊呼,拿被子将自己盖上,同时也将牛得力包在了里里。两
人只露出头来惊慌地看着床边的凶神。

  「爹,你干什么呀?这么凶巴巴的?」

  小媚缓过了神来,一见是父亲,她反而在那里格格笑了起来。

  「你们……你们这是……他这个小子在这里跟你……」

  吴大有一时间愣住了,本待上前将牛得力从床上揪下来,当场揪下他的人头
的,这时一见女儿这个样子,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人家怎么了?人家是在给我治病,你没看见吗?再说,人是你请来的,怎
么自己反而在那里装起糊涂来了?」

  女儿的一顿狂训,将吴大有给训蒙了。

  「这个……他……他真是在给你治病?」

  「治病还有假的吗?」

  「可是他……他怎么上了你的床,还跟你……」

  「这你就不懂了,爹,人家这是中医的气功疗法,可神了,必须用这个方式
才行,如果不上床来他怎么能对女儿发功,他不发功的话我怎么能好?」

  小媚的一顿穷侃,把吴大有彻底侃傻了。

  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一旦发生了这样的情事,也就是说,一旦跟男人在那
里胡搞让人家给抓住了,不管是平时多害羞多老实的女子这时也会变成诸葛亮,
变成百舌鸟一样,巧舌如簧,而且说得天花乱坠,把神仙也给说蒙了。

  男人一碰到这种事就完了,不是提着裤子逃跑,就是躲在床上打哆嗦,更多
的还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饶命。

  到了这个地步,谁还能饶你的命?

  女人就不同了,她们一碰到捉奸在床的事反而变得冷若冰霜,镇定如山,平
时没主意的这时主意比元帅还要多,平时胆怯的这时胜过了武松,平时不敢说话
的这时最难听最无耻的话也能脱口而出,而且,脸不变色心不跳!

  小媚说完,又在那里格格笑。

  这么一笑,把吴大有笑得更没了主意。

  「闺女呀,你……你真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你自己没眼睛啊,看不出来吗?」

  「那……这么说这小子真把你治好了?」

  「当然治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他……他真有本事?」

  「这个……」

  小媚的脸红了一下,「当然了,他本事大了去了!爹,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就
得让他来一回,给女儿治病。」

  吴大有大喜过望。

  他当即吩咐摆上了酒菜,要请牛得力,不,是牛大夫,要请他好好喝酒。一
来是感谢他治好了支书的宝贝女儿的病,二来也是算给他接个风,祝贺他学成归
来,成了村里的真正的医生。

  在酒桌上,吴大有喝得醉醺醺,打开了话匣子,在那里胡吹海吹起来。

  他说自己当支书有多么权重势大,在外面有多少关系。又说到了自己这些年
来享了多少福,国内国外不知去了多少地方。

  说到后来自然又说到了女人,说谁谁谁是自己的相好,自己这些年里搞了多
少漂亮姑娘。

  又说到村里有多少女人都被他搞过,其中,提到了不少牛得力的亲戚。

  牛得力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生气,真恨不得将酒杯扣在这个老杂毛的头上。

  他喝着酒,不停地看着屋里的动静,发现吴大有的老婆不时地走来走去,每
次路过还扭着大屁* 股,对牛得力暗暗地使着媚眼。

  咦,这个女人原来是想浪一下。

  牛得力因为喝了酒,再加上被吴大有的话给伤害了,心想:「你这个老东西
祸害了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老子要为天下的受害人报仇,一定要报仇雪恨!」

  怎么个报法?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老子就把你的女人给睡了,到时候给你戴一顶
大大的绿帽子!不,要把你吴家的女人全睡了,给你戴好几顶大绿帽子!」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花怒放,回头就去看吴大有的老婆。

  那个女人是吴大有的二房,他的前妻早就死了,吴寡妇就是前面的老婆生的。
这个老婆是后娶的,给他生了小媚还有吴家的* 弟弟。

  女人今年才四十多岁,生得面如粉团,体态妖娆,一举一动都透出一股子浪
劲。

  她平时一见到什么男人就扭动着腰肢,脸上笑逐颜开,媚眼如花,恨不能立
刻就投怀送抱跟人家亲热起来。

  有多少回,她跟牛得力开着下流的玩笑,做足了媚功。

  那个劲让牛得力早就看在了眼里,所以在心里有时也真想着这个臊女人。

  想归想,谁敢到太岁头上动土呵。

  村里的男人也是如此,都想睡这个娘们,但是,又有哪个真敢动支书的女人?

  今天牛得力不管那个了,因为要报仇么,就得报得痛快!既然连他的女儿们
都敢碰,那就再进一步,直捣黄龙,勾搭支书的这个浪老婆。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潮激荡,连酒都忘了喝了。

  这时支书叫自己的女人上桌来陪着喝酒,女人一扭一摆就过来了,坐在了牛
得力的对面。牛得力心中暗喜,一边偷眼看着她的性* 感的伸体,一边思量着勾
引之计。

  那女人给得力倒酒,站起来往前倾身,家常衣服本来就宽松得很,一下子就
把里面的那两个大肉球露出了四分之三。

  得力一看,差一点呛了酒!

  好家伙,这么大,这女人简直是天下奇货。得力不由得暗暗喝采。

  不一会觉得桌下有动静,是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给勾了一下。得力的心呼地
一跳,暗叫:「妈的不好,这女人怎么也跟老子是一个心思?」

  桌下,女人的脚勾了得力一下,又一下。

  不一会,慢慢地,就觉得那光光的脚丫子移了上来,放到了得力的脚面上。

  啊,我的天哪,那么肉* 感的一只脚,在得力那里摩挲着,来来回回地蹭着,
弄得牛得力心猿意马,连酒都咽不下去了。

  支书还在那里不停地跟他干杯。

  桌下,女人的脚在那里越来越过分。

  那女人的脚比手还灵活,比嘴还会说话,比一般人的心还要有那个心眼儿!

  得力小心地用脚回应了一下,立刻,女人的脚在下面就更活跃了起来,不停
地勾他,蹭他,抹着,挑他,把得力的心火很快就勾了出来。

  得力暗叫不好,自己本来被吴家二姐妹弄得浑身发烧,出不了火,现在马上
就要出事了!

  女人的脚玩了一会,渐渐地,顺着得力的小腿往上走。

  它是那么水滑,那么鲜软,那么热烈,那么狂放,先是在小腿处动弹,然后
上了大腿。一寸一寸,它袭向了得力的关键。

  得力哪里想到这个女奇兵会直捣黄龙,趁着夜色,直接杀向了自己的男人的
司令部。

  他大惊失色,本待要躲闪,可是坐在那里哪有回旋余地?

  只听嘻嘻一声浪笑,女人的脚丫子就点到了司令部的大门口。

  「呵,不要……」

  得力失声叫了起来。

  「什么?」

  吴大有没听懂。

  「我是说……不能再喝了……」

  「什么话?再来一杯!」

  身下,女人的脚丫子已经打开了他的司令部大门,如同一条美女蛇一般游了
进来。

  得力暗叫救命,坐在那里左摇右晃。

  晃得杯中酒都洒了出来,害得吴大有又给他倒了更满一杯,逼他立马喝下。

  女人的脚,那怎么可能是脚,那简直就是他的要命的阎罗王啊,此时,它已
经呆在了司令部里,哪儿也不去了。

  一会它嘻嘻笑着贴上来,在那里跟司令亲热。

  一会,它又软软地缠上来,把长官给缠得呼吸急促,像是害了哮喘病一样一
个劲地在那里喘啊喘啊,喘个不停。

  一会,它会用自己的身子做成剪刀来剪他,一会,它又会变成一个魔环来套
他,拉着他在那里到处转,四下里摇。

  得力本来不想跟它纠缠,他真盼着这时它赶紧走开,否则自己就要把持不住
了。

  哪里想到它把自己的伙伴又叫了进来。

  这时,女人的两只又光又滑的脚丫子都进来了,它们左右夹攻,同时行事。

  得力的司令官再也按捺不住了,呼的一声,它就变成了昂立一号!

  女人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在那里笑出了声。

  两只光脚这时化成了两个美女,她们将自己脱得精光,蚤情无限地上前来,
分在两边搂住了司令。

  她们亲着他,舔着他,呵着他。

  她们不停地说着嗲声嗲气的情话,说得是那么露骨,把司令羞得脸更红,身
子更粗硬更长大,暴长了将近一倍。

  然后她们就搂紧了他,在那里跟他一起跳舞。

  那叫什么舞蹈啊,简直像是在跳康康舞!

  那么妖野,那么没有廉耻,得力这个大男人也不敢想象了,因为司令本人都
快要在那里狂吐鲜血。

  两个艳女还是不放开他,这时她们的舞步又变了,不,根本就不是跳什么舞,
而是在那里搂着司令跳起了蹦床。

  一上一下。

  越来越快,越来越热。

  牛得力眼看就要把持不住,眼看就要丢了。

  幸亏这时吴大有喝得不行了,他在那里摇晃着身子,冲着得力说好啦,好啦,
就到这儿吧。然后又让老婆:「哎,你去送一送咱们的牛大夫,哈哈哈……」

  说完就自己进屋先睡去了。

  得力跟在老婆的后面出了屋子,外面已经是月光如水。

              第9章柴草棚

  银光泄地,照得前面的婆娘格外清楚。

  牛得力在后面一边走着一边想:「他X的,这不是老天爷赐给咱的机会吗?
这样的机会不抓住我就白活了!这样的娘们儿不好好地弄一下我还是男人吗?」

  想到这里,身子里的那股火喷得更厉害。

  「看来真是天不亏我,那两个小女人把老子的火烘到了这个地步,再不出火
的话就要爆炸了,幸亏这个娘们来了,她可是咱的救命菩萨呀。」

  支书老婆一边在那里走,一边不住地浪笑着。

  「三婶儿,你笑啥呢?」

  得力明知故问。

  女人笑得更浪了,一身的诱人肉都在那里颤个不停,真可谓花枝乱颤,她这
朵花可是一朵好艳好红的大丽花啊!

  「三婶儿,你这么一笑让人家的魂都给你笑没了。」

  「臭小子,就会说话,是不是今天吃了蜜糖啦?」

  女人说完,扭头抛了一个大大的媚眼。

  那秋波之猛,把牛得力差点打了一个跟头。

  「不是的三婶儿,你一说话太美了,太脆了,真比村里嫩的小姑娘的嗓子还
嫩呢,让人怎么也听不够。」

  「扯你X个蛋,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小姑娘呢,你小子多喝了三两猫尿,敢
情胡说起来了!」

  女人又捂着嘴浪笑不止。

  「真的,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你就是长得面嫩,哪像四十岁的人哪,
不管是看脸蛋还是看身材,绝对都是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说你是C女都有人信!」

  「我撕烂了你的嘴!」

  女人笑得更欢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小姑娘哪比得了你呢?她们个个像鸡娃子一样,身子
那么扁,还一点也不懂男人的心,哪像三婶你呀,这么丰满,这么可人,长着这
么一身香喷喷的肉,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哪。」

  「哪个有那个胆,老娘我骟了他。」

  女人笑开了花。

  她摆着屁X股,浪到了极点。

  「三婶儿呀,你就饶了我吧,你再这么一扭屁X股,我这里就要犯* 奸罪哩。」

  「怎么,你想* 奸你三婶儿了吗?」

  女人挨了过来,用高高的山峰来顶得力。

  「三婶儿,我好想跟你X一下。」

  得力趁机就摸到了她的屁X股上。

  这一摸可不得了,牛得力差一点当场就心脏病发作。这也太可怕了,这是女
人的屁X吗?肥腻,柔润,丰腴……简直找不到一个恰当的字眼儿来形容了!

  得力在心里叫了一声老天爷,自己何德何能,居然有这个福气?

  摸着那个地方,只觉得那像是一个大面包,被春思和欲念催大催肥了的面包。
好甜,好软,奶油蛋糕也没有这么细腻柔美啊!

  女人还在动,在那里颤,得力的昂立一号又直立了起来。

  他真怕自己就要死了,要化了,因为手感之下自己摸着的就是情的集中,欲
的精华,自己真想一头扎进这温柔乡里再也不出来了。

  女人在他的抚摸下更是情动,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用手在他的身上弄,嘴
里笑道:「怎么啦,小子?你真想草你三婶儿?」

  得力紧张激动得说不出人话了:「想……三婶儿……大宝贝……我好想!」

  三婶就势趴在了他的身上,让得力一用劲就给抱了起来。

  刚好旁边就是一间柴棚子,里面堆满了草,二人进去,把柴门一关,立刻就
搂在一处,滚进了草堆之中。

  两人再不说什么,只是在那里搂着抱着,不停地变换着姿势。

  得力得到了这么一个大肥宝,哪里还能轻易放过她。一连在她那里身寸了三
次,一次比一次更让女人达到高度。

  女人抓着得力的那个东西,不住嘴地夸叹:「老天爷,怎么这么大呀?」

  「大吗?」

  「太够个儿了,简直比你三叔那东西大出了一号,不,是两号。」

  「那你还不好好爱一爱它?」

  柴草棚里两人不停地滚着,不停地爱着,恨不能化在对方的身子里,汗水和
爱水都汇成了一股股河流,快要把人淹死了。

  「我的天呵,女人原来是这样一秒记住的。」

  牛得力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深度感觉,总的来说就是自己好像被什么奇力抛
到了宇宙空间的深处,抛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世界。

  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吸住了,那个东西是那么大,那么圆,那么软,又那么
热,最主要的是它是那么有吸力!

  也许给章鱼抓住了,吸进它的肚子里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看外表觉得她肉乎乎的,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一个普
通的农家妇女,哪里想到她竟有这样的手段,不一会就把得力折磨得死去活来了。

  一呢,她是天生的尤物,是男人的克星,也就是说,她身上富有的雌性激素
正是为了将男人迷住的,那些分泌物一出来身上就散发出一种味道,正是那气息
勾得男人像蜜蜂采花一样跟着她走。

  二呢,就是她这么多年来跟着吴大有也学了不少手段。那吴大有是什么人?
那是玩女人的行家,行阴乐的里手!她年纪轻轻就是到了他的掌中,经过他的一
夜又一夜的调教,哪里还不明白怎么才能将一个男人搞得欲仙欲死?

  近些年来,吴大有早就移情别恋,对外面的女人更感兴趣,在家里对她越来
越冷淡,女人那个寂寞呀,每时每刻都想着从哪儿弄来一个有劲的小伙子解解馋,
这下好了,年得力落到了她的手里。

  在她眼中,这个小伙子太完美了!

  他生得高大,浑身都是腱子肉。

  人又长得秀气,是那种最解风情的好男儿。

  刚才一碰那个话儿,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回可中了头彩
哩!」

  那个话儿可是她有生以来碰到的最大的家伙,可比张翼德的丈八蛇矛了!

  大喜之下,她就像是饿虎扑食一般朝着这个天赐良男扑了过去,恨不能把他
整个的人都吸进自己的身子。

  一接触便发觉,他X的,这小子原来还是一个童子哩!这个发现让她当时就
晕菜了,抓住他,在那里不住地颤动。

  如同白骨精抓住了唐僧,她要吃他的肉吸他的血吸干他的全部的精!

  城里人都以为农村人没文化,在这方面什么也不懂,只能像动物一样行事。
其实,他们小看了那些村妇了。

  长年呆在穷乡僻壤,那里没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有的就是鸡鸭猪狗,还
有牛羊骡马,还有山野里的那大自然的气息。

  这样的环境不但没有消磨她们的性* 欲,反而更增强了它,让她们的欲望一
天一天,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因为再没有比大自然的滋养更让雌性荷尔蒙加快分泌的了,另外,没有污染,
没有三聚氢氨,没有城里人的钩心斗角,没有复杂的办公室关系,她们反而可以
集中精力,想着男人,想着如何得到他们!

  眼里的花呀草啊,都给她们启发。

  那些牲口不停地在她们的眼前交配,也让她们眼睛发光,身子不停地冒汗!

  一天一天,她们从小到大终于学会了一身的本事,只等着有一天自己碰到了
合适的男人就可以怪叫一声,扑将过去,大显身手了。

  两人一直在里面玩着,完全忘了外面的世界。最后,天快亮时,得力全部的
精力都发泄光了,整个的人都蔫了下来。

  他的身子酸软,好像是再也没有一点子力气,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恰恰在这时,有一个小男孩无意间进了柴草棚子。他一撞见这对男女,顿时
吓得大叫一声,没命地逃了出去。

  这对男女正在那里进行得热闹,并没怎么注意小男孩的事。

  等到他们发觉大事不妙时,为时已晚。

  那小男孩进了村子就在那里乱叫乱嚷,说:「支书的女人在柴堆里搞男人哩!
支书的老婆在柴堆里养汉子哩!」

  很快惊动了吴大有。

  他一见老婆不在家,再一想原来是出去送那个牛大夫,竟然一夜未归。

  当时他就大叫一声,跳起了老高。

  他喝令手下人赶紧抄家伙,然后便带着几个大汉风风火火地朝着柴草棚子这
边追了过来!

  牛得力正在那里缓着气,忽然听到了一阵呐喊。

  「不好,快起来,快跑!」

  女人一把抓住了他,把他往外面推。

  「怎么回事……」

  「那个老东西发现了,他带人来抓你了,快跑!」

  「可是我……」

  「快点呀,笨蛋,抓住了你,你还能活吗?」

  女人力气好大,一把就将得力从棚子里推了出去。

  他一抬头,远远地果然看到了支书带人杀奔过来。

  「我的妈呀,不好啦!」

  得力吓得连忙提着裤子,没命地朝着村外跑去。后面,支书带着人挥着刀棍
一路追来,眼看就要追上了。

  牛得力奔向了山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快就跑到了山顶上。

  到了山上,他不由得叫了一声苦:原来自己慌不择道,跑上了一条死路,前
面哪里还有什么路,再往前一点就是悬崖,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了!

  后面支书的人马已经追到了跟前,可以听到他们的叫骂,看到那些大砍刀的
寒光了。

  眼看就要给抓住,牛得力吓得心胆俱裂,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在那些大汉从后面伸出手来要揪住他时,他大吼一声,纵身跳下了万丈深
渊!

              第10章小尼姑

  慢慢地睁开眼睛,牛得力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间清室,屋内几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家具,没有摆设,没有电视,连
一把椅子都没有。

  只是在墙上挂着一条黑白字幅,上书四个大字:「掩心清修」天哪,这不是
出家人呆的地方吗?

  「你醒了?」

  一个清丽甜脆的声音在耳边叫道。

  得力一转眼,就跟一双目光对上了。

  一看到那双眼睛,他的胸口就像是给三十磅的大锤重重地击了一下,不由得
心中叫道:「老天爷,我要死了,我活不成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再一细看,就看到了一张艳美绝伦的小脸。

  如果用国色天香来形容这张脸一点也不为过,甚至,还有点不足呢,因为得
力一看到这张脸自己的脑袋就嗡的一声,惊得他差一点又昏过去。

  这是什么样的一张面容啊,西施也好王昭君也好,甚至那杨玉环也好,如果
她们生在世上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它是那么粉白,那么娇质,比最唯美的艺术家雕出来的玉女还要细腻,还要
柔美。长长的睫毛下掩着一双美目,一汪春* 就从那美目中荡漾出来,情光闪烁,
让人的心都不会跳了。

  那鼻子不长不短,直直挺挺,再会画的大画家也画不出如此完美的鼻梁,简
直,它就是一件国宝,不用看别处,单看着它天下所有的男人就都要疯了。

  鼻下那张樱桃小口微微张着,珠圆玉润,口齿含香,虽然只简短了说了一句
话,得力也立马觉得吹气如兰,从那里吹来的少女的清香让人完全醉了。

  只是这个冰肌玉骨、世所罕有的美女在那里看着自己,头上却是光光秃秃的,
没有一丝秀发。

  再一细看,她还穿着一身缁衣。

  敢情,是一个小尼姑!

  我的天哪,原来这里不是别处,竟是一间尼姑庵!

  「你……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

  得力有气无力地问。

  他想抬起头,想把身子坐起来,可是刚一使劲就全身一颤,又倒在了那里。

  「呵,别动。你……你受伤了。」

  小尼姑叫了一声。

  她伸手想按住得力,可是又有点因为害羞不敢乱动手,小脸蛋也显出了一层
红晕。

  「这个小尼姑,她这么一羞臊就更美得不行了。」

  得力想,「可是她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脸红?俗话不是说吗:女人一脸红,定
是想老公,那尼姑一脸红又想的是谁呢?莫非是我这个准老公?」

  他在心里坏坏地想着,目光就有些不正经了。

  小尼姑再怎么单纯也是女人,得力的那种表情的变化如何不晓得?她不敢再
看得力,把眼睛飞快地移向一边,那张小脸就更红成了一片。

  「你……你从崖上掉了下来,是我……我发现了你,把你从树上救了下来
……」

  「从树上?」

  「是啊,你真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正好有一棵树挂住了身子,才
没有掉到地上,虽说受伤不轻,却并没有生命危险。要是没有那棵树,你……你
就……」

  「我就摔成了一堆肉泥了。」

  得力这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个小尼姑从山崖下经过,听到了动静,
发现自己从山顶上跌下,虽然被一棵树给救了,但是仍然昏迷不醒。

  她急忙上前,把得力从树上救下,背到了尼姑庵里来。

  这时才发觉,原来自己是睡在一张板铺上,盖着一条素色的被子。那被子虽
然又旧地又素,却淡淡地散发出一股少女的体香,跟眼前的这个小尼姑身上所散
发出来的气味完全一样。

  敢情,这是她的被子。

  自己是睡在小尼姑的床上。

  再一摸自己的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我的天哪,
敢情老子的衣服都没了,弄得一丝不挂躺在小尼姑的被窝里。

  想到这儿,虽然经历过了不少男女之事练得脸皮厚得不行了,牛得力仍然脸
上腾地红了一大片。

  「这个……我的衣服……」

  「呵……是……是我给……给你脱的,因为师父说你受了很……很重的伤,
要给你治,就让我给你脱……脱了衣服……」

  小尼姑脸红过耳,羞得她差一点哭了出来。

  看着这么一个小美人羞羞答答的娇态,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特别是看着
她娇滴滴语不成声的可怜相,牛得力心花怒放。

  「什么?你给我脱的衣服?」

  「是呀,怎么了?」

  雪肤小尼惊慌地问。

  「哎呀,大事不好!」

  「怎么不好?是不是弄坏了你的什么东西?」

  「要是弄坏就好了,那可是咱天大的福气呀!问题是,你什么也没弄,却白
白地让你看了去。」

  + p;「白看了?那是什么?」

  「就是我的那个话儿呀,你脱衣服时,是不是大饱了眼福?」

  「那个……话儿?没见过。」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尼姑怎么当面撒谎?」

  「真地没见过,不信一会你问问我师父去……」

  小尼姑急得满面通红,眼中含泪。

  「那我问你,衣服是不是你脱的?」

  「是呀。」

  「脱完之后,你都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见呀。」

  「不说实话是不是?你脱光了衣服,露出来的是什么?」

  「这个……是你的……你的身子……」

  「这不就结了吗!我的身子,是不是白白地给你看了去?」

  「可是我没看见呀。」

  「没看见?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亲手给脱光了的,居然说没看见?哎呀呀,
你这个小尼姑哪,你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在你是一个天下第一美尼姑的份上,
我非……非……非对你进行非礼不可!」

  「真没看见,因为我……我当时是闭着眼睛脱的……」

  「闭着眼睛?」

  得力失望得差一点抽自己的嘴巴。

  这个小尼姑,真有她的!得力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点,看来真是一个非礼勿亲、
非礼勿视的佛门好弟子。

  得力心说你倒是好,我这里可白给你露了一回了。

  心下那个失落呀,恨不能打开被子再让她看一回。又一想,这样的小尼姑看
来是从没到外面去过,根本没见过真正的男人,如果冒冒失失地这么让她一看,
说不定会把她给当场吓出病来。

  不行,不能急,这种事必须慢慢来。

  要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引她上钩。

  想到这里,已经有了计较。

  「怎么了,施主?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小尼睁着一双妙目,天真无邪地问。

  「啊,没事,没事,挺好的。」

  他差一点忘情地伸出手去握她的手。

  小尼姑吃了一惊,赶紧把身子躲闪了一下。

  「你不要乱动……」

  她摇手说道,不敢再看得力,也不敢再挨得他那么近。

  牛得力突然哎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你?」

  小尼惊问,睁圆了一双美目。

  「哎哟哟……」

  牛得力还是在那里叫个不停,「好疼啊,疼死我啦——」

  「天哪,是哪里疼啊,快让我看一看。」

  小尼的脸色大变,浑身发抖,关切地上前来看视牛得力,完全忘了自身的安
全。

  「是这里……哎哟,好疼呀!」

  「到底是哪儿呀?快说,让我来看一看。」

  「是这儿……」

  「脑袋吗?」

  小尼伸手去抚他的额头,「这里没事呀,一点也不发烧……」

  「不是脑袋,是这儿……」

  「你是说……胸口?」

  小尼问。

  她这时有点犹豫了,看着牛得力,生怕会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

  毕竟,这是一个大男人,而自己是一个妙龄女尼,这中间的关防不可不虑。
所以,她盯着被子盖住了一半的牛得力的胸口,一时间不敢再出手。

  牛得力又大叫了一声,吓得小尼跳了起来。

  「是不是心脏病犯了?到底是哪里疼啊?」

  p;她不顾一切地伸出了手,放到了牛得力的胸口上。

  美尼身上的体香,她近近地挨上前时带出来的* 感,还有她的那只冠绝天下
的纤纤玉手,这时让牛得力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就是给个皇上也不换哪,但愿她
永永远远就这样摸下去,再也不要松手。

  得力正闭着眼睛在那里享受,小尼似乎有点起疑了。

  她慢慢地把手抬起,想要撤下。

  得力感觉到了,急忙又在那里叫唤起来。

  「哎呀哟……」

  「天哪,还是疼吗?是不是不在这里呀?」

  小尼更关切地上前一些,身子完全靠上来了。

  「呵,好疼,疼死我啦……请不要离开我……不要松手……」

  得力装出万分难受的样子,眼睛紧闭,身子乱动。

  「到底是哪儿呀?是不是再往下点?」

  「对对对,再往下,再往下!越往下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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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好害怕

  得力一边说,一边偷眼瞧着小女尼。

  只见她把那只小手抬了起来,迟疑着,不能决定是不是要再伸进被子里,要
再往深入的地方去摸。

  那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呵,即使观音降临,她的手也不会比这只手更漂亮:光
洁如月,白润如玉,嫩如荷角,尖削透明,哪怕再有本事的小说家也想不出这样
的一只手,再天才的画家也画不出来这样的手,因为——因为它几乎就是天仙才
有的美物!

  得力看着它,快要屏住呼吸了。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它,它就会毁在好里。生怕自己吹大了气,把它给
吹化了,因为在得力的感觉里它简直就是一个幻影,不可能是真的。

  「那么……真是在……下面么?」

  小尼哆哆嗦嗦地又把手伸出来,放到了得力的身上。

  得利如梦方醒一般在那里猛地一震,吓得她又要把手收回,得力急忙叫道:
「对对对,不要松开,就是在下面,在那里!」

  「是这儿吗?」

  她的手伸到被窝更深处,朝着得力的心口摸去。

  「呵,再往下一点……才好。」

  「可是……你不是胃疼吗?这里才是胃呀。」

  「不是胃疼,是……是下面疼……」

  「呵……下面……是这儿吗?」

  小手摸到了得力的肚脐眼儿。

  「还要往下。」

  「还……还往下?是……是不是……是不是这儿……」

  「再往下一点。」

  「是……是这儿吗?」

  小手已经不能再往下移了,哪怕一寸也不可能。

  「再往下一点。」

  「这个……还要往下呀?」

  「是,再往下,再往下一丁点,一丁丁点。」

  小手一下子就握住了小牛得力,美尼的声音都变了:「是……是这儿吗?」

  「对对对,正是这儿,就是这儿……」

  牛得力的声音也变了。

  「可是……可是……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长长的,硬硬的,还带着……还
带着一些那个……那个……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你从来没见过?」

  「没见过……」

  「从来也没听说过?」

  「没有……」

  「天哪,碰上宇宙第一尤物了!」

  「你说……什么?」

  「我说那可太好了!来,握着它,千万别乱动,听我跟你一一道来:这个东
西呀可是一个好东西,它是男人的命根子,没有它男人就不是男人了,有了它,
男人不但是男人,而且还是最最快乐最最幸福的男人,不但是这样,而且呢,有
了它之后,女人也乐死了。」

  「女人……怎么会乐?」

  「因为没有它,女人简直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有了它,女人就会唱啊跳
啊,乐啊笑啊,过得比神仙还要喜性,比花儿还要美丽,比小梅花鹿还要高兴哟!」

  「它……它有这么好?」

  「当然了,你要不要试一试?」

  「试?」

  小尼好奇极了,手上一使劲,把得力握得叫了起来,美尼却一点也没注意,
睁大一双丽目问:「怎么试?」

  「有两种试法,一种是你握着它不要松手,要紧紧地握着,对,再用劲,再
紧一些,越紧越好——哎哟!」

  「怎么了,握疼了你吗?要不要我松一点?」

  「没事!千万不要松!对对,就是这样——哎哟!不,没事,千万别松劲,
再用力一些,再紧一些才好!」

  「是这样吗?」

  「对,正是这样——天哪,你要了我的命喽……不,我是说你太好了,没想
到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妞,手劲还真不小……」

  「就这样握着吗?」

  「对,啊,不是……你一边握着一边在那里动,上下移动,动得越快越好
……」

  「上下移动……我不会啊。」

  「很简单,你有没有擦过擀面杖?」

  「擦过呀?不过,那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现在你就把它当成擀面杖,用手来握着它去擦,用力地握紧,上下移运来
来回回地擦!」

  「那……那怎么擦呀,你这又不是真的擀面杖……」

  「现在你就当它是擀面杖吧,小祖奶奶!快来,擦呀!」

  「啊,好吧……是这样吗?」

  「对,不过要再紧点,再快点。」

  「这样成吗?」

  「对!不过,还要紧,还要快!」

  「那不行,我怕那样你会疼的,会擦破了皮……」

  「没事,擦出火星子来才好呢,加把劲,小美人儿!」

  天真的小尼在那里手握着小牛得力,全力以赴地动了起来。

  这时候的她真是美若天仙,即使把七仙女请到凡间,让她再跟董永来那么一
回也不会比此时的她更动人!

  她是那么娇艳,那么纯美,任何人都不会忍心骗这么一个不谙世事,说白了
根本就没见过人间烟火的小尼姑。

  然而牛得力不是一般人,他从骨子里来说就是一个农民,文化不高,没有什
么道德修养,他看到的女人跟咱们城里人不一样,咱们还要讲究美学,讲究那些
假道学的东西,而他呢只看到女人最勾魂的那一面,不管那女子是什么人,哪怕
她是观世音本人来到这里也是一样对待!

  这,就是农民的可爱之处!

  他被小尼姑的美艳震住了,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趁机大占这个小尼姑的便
宜。

  美尼在那里用心地工作着,牛得力一开还假装自己真不舒服,需要这样来缓
解病痛。可是看着小尼的动人的身姿,看着她的艳丽无比的脸蛋,看着她在那里
呼哧呼哧地动着,给自己的小牛得力在加油,顿时真牛得力动了感情。

  腾地一下子,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你怎么起来了?」

  小尼吓了一跳。

  「这个……我想帮你擦把汗,你太累了。」

  「没关系的……师父说了,你伤得不轻,要我好好照顾你,只要能让你舒服,
我再累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的天哪,这话太让人爱听了!

  「那好,哎,你千万别停,接着来,接着来!」

  「这样真好些了吗?」

  「好到天上去了!」

  小尼又接着做了起来。

  她做得太投入了,太卖力了,不一会就娇喘吁吁,胳膊酸软起来。看着她在
那里香汗淋漓的样,牛得力真是又心疼,又爱恋,不由得再次伸出手去要摸她。

  可是还没等碰到她的身子,小尼猛地一回头,把牛得力吓得急忙抽回手来。

  「有点奇怪呀。」

  美尼憨傻地说。

  「怎么了?」

  「你这个东西……怎么会变呢?」

  「会变?」

  「刚才它……它没有这么大,怎么现在变长了,又长粗了呢?」

  「是么?你有感觉吗?」

  「嗯。它……它像还比刚才更硬了些,硬得有点……有点怕人……它到底是
肉做的,还是一根铁棒啊?」

  「这个……怎么说呢,它有一个学术上的名字叫『金枪』,你肯定没听说过
了。」

  「金枪?我看它好像比那还要厉害,说它是钢枪还差不多……」

  「钢枪就钢枪吧,现在请你再快点擦这把枪,等擦好了,把它擦得又快又亮,
咱们就可以试第二个方法了。记住,一定要用心擦,千万别走了火呀。」

  女尼问他第二种方法是什么,得力在那里呵呵大笑:「好好擦吧,我的小美
妞。等你擦好了,等它再变化一些,变得更粗更大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第12章啊呀,这么粗小尼忘我地投身于工作之中,身子不知不觉间就靠了
过来,正好靠在得力的身上。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得力心里一声坏笑,悄悄地把自己的咸猪手从被窝里伸出,朝着女尼的身子
探了过去。

  女尼惊呼一声,闪开了身子:「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

  牛得力飞快地转着眼珠,想着借口,「我……那什么……是这样的,我身上
的伤太疼了,必须得用手抓着什么东西才能忍住啊。」

  「抓东西?那……那你抓着床头不好吗?」

  「这个……不行,必须得是活物,死木头怎么成?」

  「活物?那……我给你弄来一只小猫怎么样?师父那时养了一只小花猫,可
好玩了,它的名字叫……」

  「不行不行,我要抓的必须是人,猫啊狗啊的一点用也没有。」

  「人?上哪儿去找这么一个人呢?哎,庵里挑水做饭的老师傅姓张,要不然
我把他叫来让你抓一抓吧?」

  「做饭的老师傅?我没事抓他干什么呀我?跟你说吧,这个人哪,必须是一
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呀?」

  「这个女人呀,必须是年轻漂亮,貌若天仙,还要温柔体贴,以柔情似水,
最主要的是呢她必须是一个纯正的从来没有受到过其他男人玷污的小女子,如果
是一个小尼姑那就十全十美了!」

  「你……你说的这样的人上哪儿去找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莫非你……你说的是……是……」

  「对,就是你!」

  牛得力说着又伸出手来朝着小尼抓了过去,小尼吓得叫了一声,急忙朝一边
躲开去,嘴里说:「呵,不要这样……我……我好害怕……」

  牛得力有点不解,或者假装不解:「你怕个什么劲呀?这个,我的大大的不
明白。」

  「因为……」

  小尼脸蛋绯红,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在那忸怩,「因为师父经常对我说世上
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要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小心他们,一生一世都不要理任何的
臭男人。」

  牛得力大惊失色:「我是男人,可是我并不臭啊……我是说,自己并没有那
么臭呵!」

  「呵,对不起,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你受了伤,现在就是我们的病人了,
对病者残者和伤者,我佛慈悲,当然得悉心关爱,全心救治。」

  「我的妈呀,你可吓死我了!」

  牛得力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你师父对你还挺关心,天天告诉你这样的事。」

  「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啊,所以,我怎么好让你摸?」

  「可是你刚才还说呢我不是男人,不不不,我是说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啊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自己现在是一个受伤的人,对这样的人你就一点慈悲也不
发了吗?」

  「这个……当然慈悲。」

  「那……我提出的要求,你能满足吗?」

  「这个……能……」

  「那么,现在让我摸一摸,可以否?」

  「这个……这个……这个……」

  小美尼脸蛋粉红,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眨动,一张樱桃小嘴因为激动而在那里
微颤,「我想……我想……」

  「可以吗?小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这个……可以……」

  小美尼快要哭了起来。

  「这就对啦!」

  牛得力大喜,伸手就朝着小尼的衣袍下面伸了进去。

  小尼吓得大叫一声,跳到了一边。她的脸因为惊惧而吓白了,看着牛得力,
还在那里一个劲地打哆嗦:「你……你……你刚才要往哪里摸?」

  「你的衣服下面呀?」

  「天哪,那怎么……可以?」

  因为天热,小女尼只穿一件薄薄的缁衣,也就相当于城里女孩子在这个季节
要穿的连衣裙,而且因为是竹纱做的薄如蝉翼,而且,里面除了小小的布衩什么
也没穿。

  「你不是让我摸吗?」

  牛得力一脸的委屈。

  「让……让……让是让了,可是你不能把手伸进去啊,只能在外面……在外
面……摸一下……」

  「哎呀我的小师父,要是在外面摸那我的伤永远也好不了了,那不等于没摸
一样吗?你这不是害死我了吗?」

  「什么?怎么害了你?」

  「因为你让我摸,却又不让我真摸,我这手虽然碰到了你,但是摸的全是衣
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你,还不越摸越心,急火攻心,痰火贯脑,肯定马上就要
呜呼哀哉了!」

  「哎呀,对不起,这个我倒是真没想到……」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让我让我伸进手去呢?」

  「这个……可以吧,不过,你只能摸一下……而且……而且一定要……要轻
一点……」

  「这你尽管放心!」

  牛得力喜出望外,连忙让小尼继续她的工作,他自己则探出大手,挑开小尼
的衣服,从下往上就伸手进入了衣服之内。

  触手之下,光滑如玉,柔美如水,牛得力惊喜得差一点让自己的手都抽起了
筋。他不敢一下子就造次地进入那目标之地,只在小尼的一些非敏感之地小心地
试探。

  小尼脸红得不行,在那里虽然仍然用心工一秒记住作,可是听到了她的微喘,
看到她的鼻子尖上渗了一层汗珠。

  「不好,这小丫头似乎要有感觉了。」

  牛得力生怕她这时再反悔,又跳开身子躲开自己。于是一咬牙一狠心,他的
手直接就冲着那个关键部位伸了过去。

  「啊呀!」

  小女尼轻呼了一声,却并没有跳开。

  她要伸手去按牛得力的手,要回头朝牛得力看一眼,还要张开小嘴说什么。

  然而不知为何,她却在那里低下了头,用力在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并没有停
下来,也不敢再有什么别的表示。

  显然,她是被牛得力的手给吓坏了,同时呢,她也产生了一种连她自己都意
外的反应,那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牛得力碰到那个地方时自己会心头一热,为什么
会在胸口悸跳起来,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虽然害怕得要命,同时在心里也有那么
一点喜欢……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里自己以前从来没有碰过,甚至没有看到过,为什么此刻给这个人一那么
轻触就会产生那样的异常呢?

  好像那里有什么小东西一直在睡觉,睡得好死,好香,突然之间它醒了过来。

  又好像那里一直是一个不毛之地,什么东西都没有,可是忽然之间就开起了
花,而且,香美无伦!

  牛得力本来准备好了小尼产生激烈的反应。

  比如说她跳了起来,在那里大叫。

  比如,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骂自己不要脸,臭流氓。

  更比如,她猛地抽牛得力一个大耳光,喝令他赶紧滚出去,越快越好越远越
好,再也不要让本姑娘看到你。

  然而奇怪,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屋子里反而更静了,静得只似乎能听到人的心跳声。

  是两颗年轻的心在那里跳动——怦怦怦,怦怦怦……

  牛得力偷眼观察,发现小尼这时身子几乎俯在了床上,俯在了牛得力的身上,
在那里像是更用心地工作,完全不再管别的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的头埋得更低,从侧面看,那美艳无俦的小脸上泛起了更深的一层红,更
显出她的娇艳欲滴。

  因为心情激荡,她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大颗大颗的汗滴挂在那里,更有一
种「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意味。

  她的小嘴唇如同美玉,含情脉脉,唇缝微启,似乎要轻呼出一个颤音,又似
乎是要吐出什么少女的不为人知的心声。

  正是从那小口中传出微微的喘息。随着牛得力在那里摩挲的加剧,她的喘息
越来越快,越来越粗,越来越重了。

  很快,牛得力就知道她产生了反应。

  因为,桃花源里这时慢慢地隆起了一块垄坩。

  本来是一块旱地,这时它不知怎么渗出了一片春潮,将那里快要变成了一块
水田。

  她是穿着一件内衣的,粗布缝制,洗得又旧又软,当然穿在身上相当舒服。
牛得力的手此时是隔着一层布在那里给得力的感觉那就像是豆包布,里面包着热
乎乎的豆腐,外面已经浸湿了。

  手指敏感地触到了几根春草,更让他耳热心跳!

  情不自禁地他就把手指悄悄地往那里探过去,要顺着春草生出来的缝隙进入
那层麻布的下面,从那下面再游入内里。

  小尼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力气是那么大,身子激动得是那么厉害,整个的人都在那里像是抽了疯
一样地发抖,脸上红得如同一轮小小的落日。

  「呵……不……不能啊……」

  「怎么了,小师父?」

  得力做出完全不解的表情——当一个男人想干坏事,同时还想对着他的受害
者装作无辜之时,就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那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它……那个地方……呵,求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了
……」

  「可是你刚才还让我摸呢。」

  「刚才我是说……我是说别的地方……而且……而且……」

  「但是只有摸到这个地方我才能好过一些呀,只有让我的手进去我才能不再
疼,身上的伤才能好得快一些呀,这个,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呵我不知道……我是说知道一点点,可是还是不太明白
……」

  「救命啊,又疼起来啦!」

  得力在那里痛呼了一声,脸上做最痛苦的表情。

  「啊?真疼啊?那可怎么办?」

  小尼一脸的天真,关切地又凑上前来看着他,那美目中似乎因为过度的关心
而生出了泪,好看极了。

  「怎么办?你当然知道了。」

  「这个……那个……你……你还是要摸?」

  「对,不摸那里我是好不了了……」

  「可是我……你……它……它……它……」

  得力又在那里不住嘴地* 吟起来,一边叫还一边翻着白眼,似乎再有一分钟
他就要疼得气绝身亡了!

  小尼一咬牙一狠心,在那里急忙上前扶住了得力,并把自己的身子也送了上
来:「好吧,施主,你就……你就……你就那样吧。」

  「你真让我摸?」

  「恩。」

  小尼含泪点头。

  「再不怕了?」

  「恩。」

  小尼又在那里摇头,摇得泪珠飞起。

  那个可爱的样子真是难描难绘,看得牛得力意乱神晕。

  在那一刻他真地一下子心软了,暗想自己再这样趁机骗小女孩真他娘的不是
人啊,赶紧收手吧。

  可是在这同时,那小尼的脸蛋却因为自我牺牲的伟大而泛出红光。

  正是那光彩使她更加艳丽,真是烨美无双,令人不敢逼视。

  他娘的,这样的美女一个男人一生能见过几个?也许一个也没有!老子既然
见到了,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哪怕做完了就是直接下十八层地狱也值了!

  想到这里,他也一咬牙一发狠,在那里痛呼了一声,伸手就进入了那个桃花
源。

              第13章得趣

  正要得趣,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苍劲的声音:「干什么哪,慧能?」

  小尼一听这个问话,如同听到了五雷轰顶,全身一震,吓得她急忙从牛得力
那里抽出了手,自己的身子一跳,把得力的手也给甩了出去。

  「师父来了,你快好好躺着吧。」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平稳的脚步声。

  门一开,一个老尼从外面轻步走了进来。她走路的样子不像我们一般人那样,
倒像是一个仙者在云中行,或者是一个师尊在那里滑着冰。

  看年纪她有五十多岁,脸上却没有皱纹,身子也挺拔如松,看不出一点的老
态。

  虽然穿着一身缁衣,戴着一顶尼帽,这个老尼却显得精明强干,体健神清,
眉眼清丽,五官端庄,大有观音菩萨在人间的全权代表之概,说她本人就是观音
转世恐怕也会有人信呢。

  还有,在她的身上不知怎么透出一股劲,那是一种女人的成熟,女人的自信,
是一种经过苍海的女人所带出的老道,正是那它让所有的年轻小伙子一见了就会
着迷。

  为什么?

  因为那些毛头小伙子一见了这样的女人顿时会心生敬意,就像是小狼见了老
狼,小神仙见了王母娘娘,在她们的身上迸发了来的智慧的光芒,把那些乳臭未
干的年轻人给震住了。

  如果跟她那样……又当如何?

  人人均会这样想。

  本能地,毛头小伙子们会感到能从她们身上学到东西,她们的体态是那么妖
冶,神情是那么神秘,眼光是那么深窕,对付男人是那么有一套,跟这样的女人
在一起,会是什么滋味呢?

  想到这里,年轻后生自然都会涎水暗流,丑态都要出来了。

  眼前的这个老尼便是此类女人中的佼佼者!

  得力只看了她一眼便在心里「哎呀」叫了一声,暗想:这个老尼可不简单,
怎么看着她那个样子有点像武则天再世了呢?她为什么那样白了我一眼就让我心
跳不止,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不好,这个女人好像比小尼还要厉害。

  厉害了一千倍!

  到了屋内老尼扫了一眼地上的小尼和床上的牛得力,眼中精光大盛,看得牛
得力心里一哆嗦,暗叫:不好,这个老尼太精明了,她只要扫上一眼便能看透别
人的心底之密,看来老子刚才做的事她不用问便已全知。

  登时吓得心头乱跳,虚汗都哗哗地出来了。

  「这位施主不好好地躺着,怎么这个姿态坐在这里?」

  老尼问小尼慧能。

  「师父,我……他……刚才……」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老尼似乎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打断了徒弟的话,再说,那小尼眼看就要哭出
来了,还怎么好继续往下问。于是她转移了话题:「刚才施主的症状如何?有没
有见轻的表现?」

  「这个……好像轻了许多,不那么……不那么疼了……」

  「那么,我配的药给他喝了吗?」

  「啊,这个还没有……我……我忘了……师父,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拿来。」

  「不用了。一会我带他去禅房,你端去那里吧。」

  「是,师父。」

  老尼这才转过身来正面对着牛得力。

  这时牛得力把她看得更清楚了,心里不由得暗暗喝了一声采:好一个性* 感
的尼姑!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得力在这个老尼的身上看到的是一种世外高人的
气质,同时,在她的脸上,在她的身上,同时又有一种极度的艳质,好像她本来
就是一个绝世美妇,却因为一种神秘的原因而隐居在此,穿上了一身缁衣戴上了
一顶尼帽,将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

  稍一展眼,便能看出原来她是一个惊世骇俗的艳美妇人!

  可能,是她的那种仙姑气质令男人着迷,像得力这样的有一点医学根基的人
看了她,更能感到此尼的内心里有一种东西,那,才是男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谁也说不清楚。

  可是正是为了它我们这些臭男人才从生下来开始便苦苦寻求,为了它什么都
干,不辞千难,不惧万苦,挣大钱,干伟业,当大官,做叫兽,其实所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得到它。

  为了它,多少男人不惜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老尼的体态也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她生得既不胖也不瘦,既不苗条也不肥
腴,只是在得力的眼里她身体的曲线达到了最完美的水平,任何世俗的妇人也不
可能有那样的风韵。

  天哪,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胴* 体啊,却包在这样的一件粗布衣服里。

  她的胸是那么丰* 挺,把那宽松的袍子都顶得如同两个帐蓬一样。而她的臀
* 部又是那么挺鼓超拔,形成了一道最完美的曲线。

  那曲线,令得力不由得魂不守舍,眼睛都看直了。

  「施主到底感觉如何了呢?」

  老尼一声轻问,突如其来。

  对得力来说一声断喝,把他吓得一哆嗦,一下子就从胡思乱想中回过了神。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一块红一块白,讪讪地在那里说:「呵……老师父,谢谢
你们救了我。我牛得力有生之年一定要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的伤……我的伤看
来没什么大问题了。」

  一说这话,他有点后悔,生怕老尼说那么好吧,既然你没事了,就请离开吧,
而且以后也不要再回来。

  他真是恨哪,恨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一个理由把自己赶走
吗?

  怪得牛得力真想抬起手来,猛抽自己的大嘴巴!

  「是么?」

  老尼似乎微笑了一下,当然,她的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看不一定吧?
你的伤势表面上看没什么,其实挺严重的。」

  「啊,对对对,太严重了,我感到里面很……很不好!」

  得力赶紧抓住了这根伸上来的稻草,大声地表白,「师父啊,我真是太…
…太难受了,全身都没劲,可能伤在了内脏,求求你,再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心想:有这样一个小美尼老子就要美上天了,哪能放过?现在又来了这么一
个有品味的师父,虽然不能跟她真来什么事,可是远远地看着也是一种艳遇啊!

  想到这里,更急盼地看着老尼,等着她来决定得力的命运。

  「这个么,你不说我也要来告诉你:你的伤不在外表,而在内经,没有一段
时间的精心治疗是不可能好的。如果这样让你走,可能就是害了你。」

  「对对对,师父您说得太对了!」

  「可能你还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只是在那里应和着我。这位施主姓牛吧?牛
施主,听贫尼跟你讲:你这次跌落谷下所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真正的伤是在五
脏之深渊,是在内里最暗处。」

  「内里最暗处?」

  「对,而且你这伤不是近日所得,其实早就在你的身子里埋下了,时间少说
也在数年之久了,是你的七情六欲没有得到很好的调理所致,说白了吧,你是在
男女情事上坏了自己的身子,伤了肾气。」

  「男女之事?可是师父我没有……」

  「当然了,你还年轻,并不是说早年间你就因为女人而得了内伤之症,我是
说,在你进入青春期之后一直没有正确地引导自己的情* 欲,暗地里可能有一些
不正确的行为,才使自己的元气受到了损害。」

  「这个……」

  牛得力想到了自己打飞机的历史,不由得脸上一红,嘀咕道:「难道自* 慰
也会伤身吗?」

  「不但伤身,而且伤得会极其严重,弄不好一生都要受其累害。」

  「是这样?可是我一直没什么感觉呀。」

  「因为你现在还年轻,所谓年富力强,不思后事。等你一旦碰到了什么事,
将情* 欲用到极致自然就有感觉了。近几日施主一定是碰到了什么女人,狂风暴
雨一般欢度良宵,以致身子垮了,肾水全亏,如果不是来到了我这里,可能就要
灯枯油灭,命丧黄泉也说不定了呢。」

  「我的妈呀,有这么严重?」

  牛得力不上得惊慌起来,脸都吓灰了。

  「正是这样。现在,必须用本尼的方法对你一一调理,悉心医治,也许还有
回转的可能。施主,你愿意配合吗?」

  「当然愿意,当然愿意!师父救命!」

  牛得力扑通一声下了床,趴在地上,当当当对着老尼磕起了头。

  「施主不要客气,快快请起。」

  牛得力爬了起来,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天旋地转,暗暗心惊:难道老子真地
虚成了这样吗?

  「现在,请施主跟我来吧。」

  老尼让慧能把牛得力搀着,一步一步跟在她的后面出了门,进了她自己的那
间屋子。牛得力刚开始还想逞强自己走,可是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黑,差一点就倒
在地上,吓得他再也不敢乱动了。

  乖乖地,让小尼姑扶着来到了尼庵的后面,那里才是老尼的禅房。

  进了屋子,牛得力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哪里是一般的屋子,简直就是神仙洞府:房间比小尼的那间大了一倍,里
面一片素雅,清妙无比,松竹生于户外,烟霞显于窗户,三卷佛经在案,四季花
开味香。

  一个大大的「静」字贴在墙上,一看到它,牛得力不知怎么果然就从心里往
外静了下来,再没有浮浪张狂的心性。

  屋内有一纱帐,帐内有一张大床,床上有一席铺盖,还有两个长长的素面枕
头。

  小尼把牛得力扶到床上,然后,又端来了一碗汤药。

  牛得力虽然自己也学了些中医,也知道中药的配方,却不能闻出这是一种什
么药。他看了看小女尼,又看了看在一边的老尼,不敢不服。

  初尝之下觉得那味道苦不堪言,还有一种酸涩。忍着一口烦恶之心,他一扬
脖将那一碗汤药全喝了下去。

  小尼慧能收碗而去,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牛得力坐在床上,看着老尼款款地走上前来,伸出手,为他脱掉了身上的衣
服。

  他刚要问师父现在要干什么,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难受,身子突然就像是着了
火一般热不可耐。

  说实话,牛得力也尝过百草,却从没产生过这样的反应。

  太奇怪,也太恐怖,先是觉得心脏猛地收缩,收到了最小最小的程度。然后,
砰然炸开,身子顿时在那里一震。

  接着,就觉得从脚心产生了一股奇痛,像是一股电流从那里射了过来,直贯
下身百穴,至于心头!

  然后,又有更激烈的痛跳从大脑产生,疼得他脑袋差一点裂开。更奇异的电
流从脑顶产生,直袭而下,也射向了心脏。

  他整个的人都被周身一下接一下产生的电流给控制了,全身都麻木,都痛不
可言!

  最后,他就产生了幻像,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地狱里的火海之中,每一个
细胞都在燃烧!

  「天哪,老子中了暗算!这个老尼对自己下了毒!」

  眼前一黑,便再不省人事。

              第14章老尼

  牛得力再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坐在床上。

  不过,现在他是跟老尼坐在一起。而且,两人采取的是一个颇为奇怪的姿势。

  牛得力两手放在膝盖上,有点像练武的人在习坐。

  老尼则是正儿八经的坐禅之势,只不过她的一只手竖在胸前,轻捻莲花,属
于正常的打坐之态,而另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握着牛得力的那个话儿,也就是那
个小牛得力。

  在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轻薄之色,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在这个时候女人
会出现的那种意乱神迷的表情。

  相反,此时的老尼法相尊严,神情端庄。

  她的身板挺得笔直,手法坚定有力。

  在她的头顶上似有光环在闪现,隐隐约约,透出了一圈圈的佛光!

  「呵,师父……」

  「不要说话。」

  老尼轻声制止了牛得力,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牛得力这时觉得一股热流自那老尼的手上传来,苏苏爽爽,直入他的那个部
位,通过那里而进入了曲骨、大赫、圆满三个穴位,再由那里一直上行,再经中
朊、鸠尾、膻中三穴,一直达到紫宫。

  一条直线上去,令牛得力感到全身震颤,神力充溢,觉得自己整个的人都要
飘飘飞升了!

  原来这老尼是在用一种奇异内功给自己输气。

  那是什么样的气呵,牛得力觉得心里好奇怪,身上似乎有百蛇在咬,分外难
过。

  再低头细看,发现就在自己的那话儿上这时正在发生变化——先是变红,接
着又变黄。

  再接下来,又一一闪过青、绿、蓝、紫、棕、黑六种光华。

  他身上的那几个大穴都在跳动,因为有一股股的气息从那里通过,打通着他
的七经八脉!

  啊呀,牛得力张大了嘴巴,要痛叫一声,因为自己实在受不了了,那股热息
如同烧红的铁条伸了进来,捅往自己的膻中之穴,简直是要了自己的命!

  他感到这时周身发痒,四肢剧颤,手指和脚指都在那里抽动。

  冷汗哗地出来,接着又是一片热汗。

  这时的得力太难受了,有生以来还从没这么难受过。

  如果这时有人说杀了他,得力都会答应。

  如果那人说可以扒了得力的皮,得力也认为比现在好得多,立刻都会同意。

  此时只觉全身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爬,五脏六腑像是翻了好几十个个儿,肠
子都搅在了一块,前胸和后背已经换位,脑袋和屁股都上下颠倒了。

  他想把自己的皮抓下,把眼睛抠出才好。

  恨不能以头撞地,把脑袋揪下来远远地抛到天上!

  一句话,难过得他五疯六魔,恨不能杀死自己一万遍,恨爹娘为什么把自己
生下来,恨自己为什么没从山崖掉下直接摔死。

  我真恨哪!

  我真要死啦!

  张大了嘴巴他要呼叫,可是一声也发不出。

  终于,最后他听到脑子里传来了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爆炸了。

  眼前闪出了一片丽光,好像有一朵极大的花就在那里散开了,化成了千千万
万片五光十色的花瓣。

  很快,幻象消失。

  眼前归于清明。

  身上一片平和。

  牛得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同时,也张开了嘴巴。

  呵,我的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只觉得此时自己全身上下竟有说不出的舒泰,有生以来还从没这么舒服过!
就好像刚刚洗完了澡,又吃了一块最好的巧克力蛋糕,同时还有两个美女给自己
按摩,最后,自己还吸了一口云南青酒。

  比那还要舒服十倍!

  身子轻得似乎只要轻轻一动就能飘升入空,再也不会掉下来。

  神清气爽,百骸俱松。

  他这时只是觉得自己身下有些异样,低头自然往那里看了一眼。

  顿时,他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妈呀,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自己的那话变样了,它这时变得比先前要大了号,也就是说,比先前要
粗一倍,长出了半尺还挂零儿!

  天哪,天哪,这是……这是我的东西吗?这还是人的东西吗?

  它简直比那个什么驴鞭还要吓人哪……

  牛得力又惊又惧,又奇又喜,一时间不敢多看,想伸手去摸又不敢去碰,完
全傻眼了。

  嘴巴张得太大,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师父,我这是……你这是……它这是……」

  ;「它是你的。」

  老尼这时睁开了眼睛,似带微笑地点了一下首,「完完全全,都属于你了。」

  「可是它……」

  「你服了我的壮肾固精昂阳散,自然精力充沛,达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然
后,我又对你输精导气,打通了你一直关闭着的七经八脉,让你心血充肾,气贯
任督,自然你的阳精就如下山猛虎一般冲突万里,不可遏止,此物作为阳精之本,
当然会生粗壮大了。」

  「老天爷,太神奇了。多谢师父!」

  牛得力跪在床上,就向老尼磕头。

  老尼微微一摆一秒记住手,让他再坐好,然后,又以自己的纤白素手握住他
的那话儿。

  「现在我要传你真正的导引采战之功了,你想学吗?」

  「采战之功?啊,天哪,想学!太想学了!」

  牛得力呼号起来。

  「少安勿躁,不要亢奋。」

  「这个……师,师父!」

  「你一直在那里叫我师父,我也一直没有制止你,知道为什么吗?对了,就
是因为我本有此心,要收你为弟子,传你这门绝世奇功。当然,一是因为你已经
伤身在内里,如果不习此功定会有性命之忧,佛家以救人为本,我这样做主要是
为了救你一命。」

  「谢谢师父!」

  「其次,这一奇功本来就是为了男子而修的,女人学之不宜,我就一直在这
里等着,要等到一个有缘分有根基的人前来,将他收为弟子,传他这门奇功,一
直等了不知多少年,本以为再不会等来了,可巧,你偏偏自天而降。」

  「我……啊呀,师父,你等的就是我吗?」

  「可以说是吧,我一看你受了内伤,一按心脉便知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
为什么?因为你的肾精比一般人都要强,阳息也比所有的男人都要壮出许多,只
有这样的人才可传我衣钵,得成大功。」

  「可是师父我……你不是说我肾阳不足吗?」

  「对,不过那是你后天伤损自己造成的,经过调理自然可以痊愈,而且阳势
还会更加强劲,更加精壮。」

  「就是说我只要在这里养好伤就无大碍了?」

  「正是。你听我说,我要传你的这门功夫,实际上就是后世所言的采阴补阳
术,你听说过没有?」

  「采阴补阳?好像听说过,不过人家都说那是迷信,不可信的。」

  「那些人懂得什么?」

  老尼轻蔑地一笑,「此法自古而有,凡是得之之人无不百战不泄,享尽天下
神福,这些你自然不知道了。那些百诞之王,那些山中老僧,还有那些拥姬护妾
的方外之人,都是秘密获习此功,才能成就他们的一生的幸遇,这些,更加不为
外人所知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

  「你可能要问:师父是一个女子,为何能习得此术?跟你说,采阴补阳,采
阳补阴,其实是一个事物的两方面,左可右之,右可左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其实都是一回事。你是学过医的,这个道理自然该懂。」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学过医?」

  「在你身上有许多针孔,自然是练习针灸时在自己身上扎的,另外按你的穴
位之时,那里会起突跳反应,只有懂得穴位按摩之法的人才会有此反应,所以,
我当时便知你是干什么的了。」

  得力便将自己学成之后,回乡家大夫的事说了。

  老尼微微一笑:「难怪,你这几天会有一系列的艳* 事,自然跟你新的职业
有关了。不过,给你排了一个易数之后,我已得知你此生必然要依靠此业,飞黄
腾达,看来这是前世注定的事,为师要做的,只是助你一臂之力罢。」

  「助我?」

  「对,你以为凭你那鸡零狗碎的医学便能成就大事吗?当然不可能。你必须
从我这里习得奇功,才会在日后医人百疾,让那些有钱有权有势有威的人都来帮
你。」

  「可是,我还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让那些女子得到了福乐,她们喜不自胜,自然个个对你倾心不已,
五体投地,在她们的影响下,那些男人也必须助你了。」

  「原来如此。」

  「好了,现在开始传功了。你要深呼吸。吸气,再吸,再吸……」

  不知不觉,牛得力进入了一种奇境。

  他这时身子脱得精光,坐在了老尼的怀里。

  二人上下相接,下身相合,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联在了一起。

  一边在那里交接,老尼一边在那里传授心法:「一舍一弃,方为正理。三五
七九,彼消此长。」

  当下,两个人就在那里修心了起来。

  屋子里好静,外面的阳光似乎这时也变幻了起来。

  一种得道成仙的气息在身边慢慢地逸出,牛得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化为一缕
轻烟,身子骨轻得不得了了。

  他坐在老尼的怀里,感受着她的奇妙的胴* 体,感受着她的带着温软的肌肤,
更感受着她的一级级妙法。

  两人在上面相合于一处,下面也越来越合流。

  但听老尼仍在传法呢:「四目四鼻,「两口两舌,「两手两心,「正对阴阳。

  「男女合气,「阴阳迸进,「三跃三突,「六进六出。」

             第15章采战之法

  老尼吁出一口清息,让牛得力尽力吸入。

  然后她问:「你知道采阴补阳到底是什么吗?」

  「弟子不知呀。」

  「所谓采阴,就是要在交通之时尽力吸取女方的阴水,当然了,不是真要吸
那水,因为那水的成分还复杂,你真要吸收的实际上是水中之气。」

  「水里还有气?」

  「正是,阴气才是最要紧的,是那阴方的精华,可是它在哪儿呢?就在那阴
水之中。」

  「可是,弟子怎么才能吸取得到呢?」

  「最主要的是心要静,你要明白自己采纳的是什么,是气,而不是别的,这
样你就心中有目标了。」

  「树立一个目标,弟子明白。」

  「然后,你就要极力提肛,将阳力全数收聚于一点,在那里形成一个最强大
的阳势。」

  「提肛?」

  「像这样,你再试试,把它紧紧地提起,高高地提起,要感觉到极紧极紧,
不能有丝毫的放松。可以了吗?」

  「啊,可以,弟子明白了。」

  「第三呢,就是开始还精补脑了。」

  「还精补脑?」

  「这个,就是要把那阴水中的阴气吸入自己的精脉之中,在那里以自己的阳
息消化掉它。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真正的阴阳之气,你要导引着这股气息进入
自己的人中穴,最后达到天庭穴,只要做到了这一点,那阴息才最终化为己有,
补脑补心。」

  「原来是这样!」

  这时候老尼伸手握住了小牛得力,让它在那里挺立得如同一根石柱子了。

  一点一点,把它导入自己的水帘洞内,同时,教导着牛得力,让他在那里按
功法口诀进行动作。

  先是要把握时机,不能让女方过早地进入那个情* 动之期,要让她在那里有
了感觉,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水润之象。

  然后呢,要与她在上面先接触,也就是吻她。

  这一吻可有讲究,要以自己的舌头控制住她的舌头,以舌管吮吸她的液精,
那液精里有大量阴息,所谓「绸缪主中馈,奉礼助烝尝。」

  第三步更有讲究了,要在闹中取静,华中取素,把女子当成一个神仙洞府,
探身入内,要稳平而轻灵,不能冒冒失失地进去。

  「冒失了会怎么样?」

  「那你的下场就是形飞魂灭了。」

  那,第四步呢?

  老尼慢慢地将艳功发出,牛得力在心里惊叹了一下:我的妈呀,这是什么
……

  只觉下面一片潮热,势如热海波涛!

  自己的全副精血正在那里化为一线,急速地流泄而出。正在惊惧时,忽然老
尼一笑,又将那一股精息转送了回来——刚才不过是教了他一个采阴之法。顿时,
得力觉得神爽气清,舌尖生津,啊,好不舒坦,原来自己就在这一转念之间采纳
了无上的宝气!

  但听老尼低吟:「挺直银枪掠母龙,「但当吸气录阴情,「寸田尺宅可治生,
「若当决海百渎倾,「叶去树枯失菁菁,「气亡液漏非己形。」

  「啊,师父,我现在终于掌握这个方法了,你看是这是这样?对对,这样你
在那里稍一有反应,我在这里便可以取出了阴* 来了,好舒畅,好痛快,觉得自
己肾气壮得不得了,脸上放光,身上热乎乎的了!」

  「不要着急,下面是第五步了。」

  「第五步?师父啊,快教我吧。」

  这第五步是关键,老尼先是自闭门户,让牛得力觉得自己给夹在了两峡之中,
进进不得,出出不来,一时间有点心慌,叫了一声「师父!」

  「别怕。」

  老尼微微一笑,在那里暗暗使劲,立刻牛得力觉得自己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了
神奇的一动。

  啊,这是怎么了?

  但觉得似有一个小小的动物在那里* 他,亲着他,激得他在那里跳动不已,
就要一排而出。

  忽然,那个小东西紧紧地咬住了他,不让他乱动瞎跳。

  牛得力轻哼一声,那个感觉忽然又变了,变得一空明,自己好像有了一股吸
力从那里出来,一下子,便将那小动物给吸了进来。

  同时进入的还有那热火一般的气流。

  天哪,又进上了一层,达到了更高的境界呀!

  牛得力觉得身上更热,那里更加火爆了。

  老尼又在那里轻声唱诵:「专闭御景乃长宁,「保我泥丸三奇灵,「恬澹闭
视内自明,「物物不干泰而平,「悫矣匪事老复丁,「思咏玉书入上清。」

  讲完了这采战之法的五个步骤,老尼又具体跟牛得力演示了起来。

  牛得力坐在她的怀中,发现老尼这时也尽去其衣,身子丰腴,气质高雅,香
气散漫,浑身都透出一种清丽之气。

  一边演示,老尼一边纠正他的错误:「一开始不要立刻逞凶,有的男人生怕
被人看不起,上来就要来一个霸王开弓,其实那是最伤人的,自己久而久之一定
会得阳萎之症,切记不能这样。

  「要以手法来催阴息,以阳气逼出她的阴*.「然后呢,你会感到她来了。这
时候也不能急,更不能用粗。你会感到自己的情绪来了,如潮水一样。

  「记住,最要紧的时刻到了,你不能听之任之,必须用自己的阳气来控制住
那潮汐,不要让它泛滥。

  「这时要精动而正,闲精缓息,明白吗?就是说,不要一发而不可收。

  「如此之般,你可以保持不泄,精壮神健,渐入佳境。

  「用这样的方法对付一女就可以养生,对付二女便可以长寿。如果你能对付
得了更多的女子,想象一下吧,会怎么样?可能你就会得道成仙了。」

  牛得力一听,喜得他滚落在地,又梆梆梆给老尼磕了八个响头,大谢她的再
生之恩!

  老尼微笑道:「现在上来吧。」

  「上来?」

  「你学成了,还不想在师父身上试用一下吗?」

  「这个……可是我怕伤了师父。」

  「废话,师父是什么人?岂能为你这初生牛犊所伤?」

  牛得力大喜,急忙跳到了床上,用老尼教给他的采战之法与老尼大战了起来。

  这一回采战,又与先前大有不同。

  牛得力感到自己太幸运了,碰到了这么一个精通此术的奇人,而这个人偏偏
又是一个女子,妙,妙,实在是妙极!

  她坐在那里,抱住了牛得力,引导着他一步一步上去,一点一点导入。

  啊,她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身子嫩而水灵,细而滑润,真比一个小姑娘还惹
人动起了感情。

  她的体形是一个模特也没有的体形,凹凸有致,达到了男人望而神昏的地步。

  牛得力捧着她的大艿子,像婴孩那样吸吮不停,引得她在那里不住地哼呻,
还用手摸着得力的那话,让得力更加暴挺。

  得力又抚着她的后面,那浑圆的臀部如同海棉,滚圆坚实,弹性十足,让他
在那里不动而有了动感,不情而有了情怀!

  再也不能等了,他上了老尼的身上,将她压在下面。

  「师父,弟子就要无礼了。」

  「废话,快点吧……」

  「好的。」

  在她的身上得力发动了进攻,同时,他的嘴巴与老尼吻合在一起,彼此搅动,
挑起了阴情。

  呵,下面终于探入了险地,那里又是一个奇境。

  老尼虽然老矣,可是那里却如同处子,令牛得力喜出望外:这老尼果然有真
功夫啊!

  一点一点,在那里运作之时,忽觉一股股的奇力过来,牛得力先是一惊,因
为那是好怕吸力。

  天哪,几乎比吸尘器还要强劲,要把得力整个给吸走了,吸到一个空间,吸
到一个深处,吸到宇宙黑洞里一样!

  得力正在大声求饶,蓦然间,那吸力一变,又将一股热电袭来,刺得牛得力
在那里大跳。

  转眼之间,他有了自己的掌控之法,学会了一个新招。

  老尼的吸力再强他也不惧了,反而以自己的阳力与之抗衡。

  来来往往,真刀真枪,二人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从白战到黑,从黑战到明。

  直到雄鸡一唱天下白,才知道他们不吃不喝不歇不眠,已经在那大床上玩了
两天两夜!

              第16章痛呻

  「怎么样,累吗?」

  「不累,师父,徒弟还想再战。」

  「好,看你红光满面,刚挺如初,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弟子,采战之功已经全
都学到了手。」

  老尼说完,还要再来,忽然,听到门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谁?」

  牛得力惊问。

  「不用管她,」

  老尼神情微妙,「可能是慧能吧。」

  「是她?那……那咱们的事是不是刚才她都看到了?」

  「没事的。」

  老尼说完,又翻身上来,将牛得力痛痛快快地用了一番。

  终于她感到了困意,身子下来之后,不久就在那里睡着了。

  听着老尼均匀的呼吸,牛得力却一点睡意也好没有。他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一
个动静,想着那个慧能。

  啊,那个小美尼,差一点把她给忘了!

  牛得力心里动了一下,暗自埋怨自己:怎么把那个小美丽完全给抛在了脑后?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又一想刚才也许她从门缝里全看到了,看到了自己跟老尼**的细节,那么刺
激,那么惊魂,小美尼会怎么想呢?

  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他悄悄下床,光着脚板无声地朝屋外摸去,要去找小慧能解释一番。

  前面的屋子里传来了木鱼之声。

  原来这时小女尼慧能正坐在自己屋里,盘于蒲团之上,手敲木鱼,闭目念经。

  只是她的心情太激动了,胸部在一起一伏,脸上潮红一片,眼角里含着些许
泪珠。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看了师父房里的那一幕吗?可是以前
她并不解之方面的事呀,现在看到了那个情景为什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呢?

  那个姓牛的施主在师父的床上,跟师父进行着那样的事,像是在化功,又像
是在理气,慧能一时间说不上来,唯一的感觉就是她一看到那些动作就脸红过耳,
心跳过速,差一点晕厥在门外。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先前她对男女的事可说半点不解,从来也没有生出过这方面的念头。

  然而自从牛施主来了以后,自己跟他接触了一回,心里就生出了一些奇奇怪
怪的念头。

  那个施主让自己去摸他,自己摸了。然后,施主又伸手进了她的袍子,摸了
她的那个地方。

  对,对,正是在那一刻自己滋生了一种异样的跳动。

  那悸跳让她的身子发热,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本来身内有一个什么小小的
魔怪,一直在那里被佛经符咒给控制着,忽然,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它跳了出来,一发而不可收!

  慧能在师父的门外透过缝隙看到的是什么呢,现在她都不敢回想,却又一幕
一幕,不停地在眼前过着电影。

  天哪,那个牛施主跟师父做的事,怎么好像就是他曾经跟自己做的呢?虽然
没有做成,然而在慧能的心里似乎已经做成了,自己已经成了他的人了。

  他用那样的方式摸着师父,朝着师父伸出了自己的手。

  老天爷,正是那只手!

  牛施主用那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衣内,抚弄着自己的身体,慧能意识到此,在
那里轻轻地哼了一下,停止了敲击木鱼,也停止了诵经。

  不自觉地,她就伸出手来进入了自己的衣服,用同样的方式抚弄起了自己的
那个区域。

  啊……

  啊!

  呵呵呃……

  慧能闭上了眼睛在那里享受着,脑子里回忆的全是当时的情景。

  那情景是复合式的,有牛施主当初给自己抚弄时的样子,也有他在师父的床
上行功之时的快意。

  一会那只手游到了边境上,在那里逤昵不前。

  一会它又试探着进入了花丛之中,如同一只采蜜的野蜂一样发出怪叫,做出
各种怪怪的动作。

  一会,它又以极轻柔的指肉在那里抚花惹草,惹得那里春雨绵绵,碧波荡漾。

  一会,它又调皮地把头伸进了中间的那个孔隙,要看一看那最深的地方到底
有什么,好奇的样子惹得那里空谷传音,歌咏不止。

  慧能从来也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会有那样的功法,会跟一个男子在自己的床上
行那样的事。

  在她的眼里,师父就是一尊佛,是观音的化身。

  然而现在想来,自己无意中打开门,从缝隙中看到的师父已经完全变了。

  一向法象威严的她居然有那样的神态,那么妖冶,那么动人,一时间慧能简
直吓坏了,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从那个放开了胸怀的女人身上看到师父的影子。

  还有,她居然会做出那样的姿势,多么难啊,那柔软,那曲线,那节奏,都
不是慧能从平时古板至极的师父那里能够看到,能够想象的!

  奇哉!

  异哉!

  正是这奇异更刺激得慧能在那里把手劲加大,动作加快。她不自觉地在那里
模仿着师父也做起了那样的动作。

  噫……

  吁……

  呵……

  她身上的汗水一层层渗了出来,缁衣已经打湿了一半。

  头上的汗珠冒得更多,如同淋在了大雨之中。

  脸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身子摇得如同坐在簸箕里一样。她的小嘴张开,呈
一个小小的喇叭形,就要在那里发出一连串连她自己也不敢听的动静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慧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有一只大手悄悄地伸出,伸过了她的肩膀。

  从后面,牛得力把她轻轻地搂住,然后,轻轻地抱了起来。

  慧能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这时的她就像睡着了,尽管还在粗粗地呼吸,尽管胸脯在那里激烈地如同大
海一样地起伏。

  一步一步,牛得力把她抱到了床上,也就是那张先前他曾躺过、曾经跟小尼
有过一段旖旎时光的素床上。

  牛得力把她的衣服慢慢地解开,慢慢地脱下。

  慧能羞不自用,可是她只是把小手稍稍压过来,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衣服上,
意思是想要制止他。

  可是,她一点也没使力气,一是没有了力气,二是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制
止呢?

  她的脸蛋因为紧张而且些变样,一块红,一块白,嘴唇哆嗦着,好像随时要
大哭起来。

  激喘,使她的诱人的身子在那里颤动不止,有史以来也许是牛得力见过的最
美的女尼,有史以来也许是最美艳的身段,就在他的大手的掌握之下,发出了有
节律的震动。

  这时,牛得力把自己的身体也展示了出来。

  慧能偷眼一看,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

  先前自己摸到的就是它,可是那时好像还不这样……那时至少自己的手还可
以握得住,它还可以在她的想象范围之内。

  现在是怎么了?

  怎么如此之壮,如此之伟岸?

  说它是一根垒球棒都不过分吧?

  「你……它……我的天哪……」

  惊得慧能差一点晕了过去。

  只见它是那么紫森森,红黪黪,对着她似乎在那里昂首高歌,似乎在向着这
个可怜的小尼发出了最威胁性的挑逗。

  呵,不……

  这样的大东西如果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像它曾经在师父的身上那样,那么自
己岂不是死定了?

  慧能吓得要伸手去捂住它,可是哪里还敢再动?

  她本能地要转身跳出这张床,要逃走,然而不知为什么,反而在那里更激*
情地呆着,喘着,等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捂住了眼睛,恨不能用手把自己的全身都捂住。

  牛得力把她揽到了自己怀中,疼爱至极地抚摸着她的身子,在她的背上轻轻
地摩挲着,让她渐渐平静了一些。

  然后,就按照老尼所教,一步一步,在这个小尼身上实行那采战之法。

  他亲着她的小嘴,用自己的以阳息养住的舌头卷成管尖,以之卷住了小尼的
香舌,一点一点地吸,一滴一滴地吮,将小尼的阴* 液全都吸吮进来,在舌下温
热一回,然后,慢慢地以最丰富的毛细血管将之全数吸收。

  然后,又用手抚弄着她的身体,让它发热,生津,让那春花秋月的地方达到
了一定的反应,再用同样的方法将阴……液吸之,吮之,消化之。

  ;接下来就要达成关键的一步了。

  他将小尼温柔地放在了那里,将她的身子抚弄得痉挛一般,颤动不已,热情
似火,急不可耐……

  时机到了,他慢慢地把自己的身子移了上前,轻轻地,轻轻地,伏在了她的
身上。这时一定要小心呵,他对自己说,千万不能造次,不能惊动了她,否则就
无法进行真正的采战了。

  取出了自己的身体,以缓急相交的手法将之放到了她的手上,让她抚爱着,
同时,自己也在那里抚爱着她。

  感到了她的反应,牛得力心里一喜,便要施行了。

  慢慢地动,慢慢地接近那个女儿关,守关的警卫似乎已经睡着。自己不是偷
袭,然而比偷袭还要紧张,还要小心。

  好了,终于到了关口。

  他的大将这时雄不可当,昂首挺胸,大有将天也要捅开一个窟窿的态势,这
时,再也不能忍耐了,它要强突而入。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

            第17章你是不是想他

  是小尼慧能。

  她痛得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把将牛得力推开,捂着自己的身体没命地朝着
外面逃去。

  她跑得是么那么快,那么狂,差一点把守在门口的老尼给撞倒。

  牛得力提着裤子,本待去追,这时老尼进来了,对他轻轻地摇头。

  「不要。」

  她说。

  「啊,师父!」

  牛得力又羞又愧,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没关系的,你这样做并没有错。」

  老尼宽宏大量地一点头,示意他坐下,「你现在听我说,这件事情必须做好。」

  「师父,弟子本来是想……」

  「不用解释,为师你并没怪你。徒儿,你想办她这是可以理解的,不仅是因
为慧能极美,更重要的是,你现在习得此法,必须在师父的指导下从事演练。眼
下这里只有慧能一人可用,你不用她还能找谁?」

  「谢谢师父!」

  「师父之所以推重此法,要你一定练成才能出山,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师父早年曾经身在俗世,受到过男人的极大伤害,这才心绝意灰,跑
到这里出了家。日后,师父每时每刻痛思此事,每思之时,莫不泣血饮恨,誓要
用最毒之法痛毁天下的所有坏男人,报此深仇。」

  「原来是这样……」

  「可是师父已出家为尼,不好再行出山行事。这样一想,便立意要找一人找
我出去,睡遍所有那些贪官污吏坏男人的女人,要让他们个个成王八,人人戴绿
帽,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报我那血海深仇!」

  「那个人……就是我?」

  「正是你,徒儿。你要为师父报仇,成此大业,就必须把采战之法真正学到
手。习得此法之后,你每御一女都不会伤身,相反倒会增强体质,强精壮阳,让
肾气每时每刻都提到提升。到了最后,你定会成为天下第一伟男子,让那些女子
个个都对你馋涎欲滴,恨不能为你献身报命。」

  「那可太好了!」

  「什么?」

  「我是说……师父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对,只有到了那时候你才能把天下的那些坏男人都给我变成活王八,让他
们个个头顶大绿帽,只有那样,才算解了我的心头大恨,让我死而瞑目了。」

  「师父放心,这件事……弟子一定办成!」

  「是呀,为了练成此功,师父也一定要助你把慧能的事搞定。」

  老尼沉吟道,「刚才你跟她在那里行事之细节,师父已一一看在眼里。」

  「呵,师父,弟子不知你老人家在,否则……否则……」

  「不用怕羞了,这种事本来就是要透明行事才成的,因为这不是行苟且之事,
而是练奇功,为报仇大业之用。你要知道,慧明少不更事,更是处子之身,对付
这样的女子你必须要有一定的方法才成。」

  「方法?」

  「以情动人,循序渐进,这八个字就是总纲。」

  「以情动人……循序渐进?」

  「现在听为师的给你讲具体的步骤吧。」

  老尼在那里现身说法,一边演示一边讲解,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师徒二人才算
练成了此段功夫。

  然后,老尼又秘秘地嘱咐了牛得力一席话,让他今天稍晚之时按计行事。

  说完之后,老尼和得力便在那里分头进行安排了。

  老尼在庵后的小林中找到了慧能。

  小美尼正坐在树下,掩面抽泣。

  老尼看了她一眼,脸生怜爱,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坐下,用手抚爱地摸着她
的光头。

  「能儿,你还好吗?」

  「师父!」

  慧能一见老尼,不由得又羞又悲,无限委屈地扑到了老尼的怀里,痛哭起来。

  老尼疼爱地为她擦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能儿,你觉得怎么样?」

  「师父……」

  千言万语,这时都憋在美尼的肚肚里,她哪里还能说得出来?

  「你跟那牛施主的事师父都看到了,孩子,好孩子,你还什么都不懂,但是
你对那个人毕竟有了一点感情,是也不是?」

  「我……他……」

  「那人虽说是一个男人,但是并不坏,何况,他现在已经成了为师的弟子,
也就是说,算是你的师弟了。师兄妹之间发生了感情,有了那样的事,自古以来
也并不罕见。如果你在心里真要是有了他,为师的可以成全你。」

  「不,师父,能儿死也不会背叛师尊的。」

  「当然了,为师并不希望你还俗成亲,跟那个人离开这里,我只是想你在儿
这儿荒山野地,僻静无人,一定是苦坏了,寂寞坏了,有了这么一段感情,可以
多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是坏事。」

  「可是师父你说过的,外面的人太坏,那些男人就更不可信……」

  「是的,师父是这样说的。不过,这个牛得力现在不是外面的人了,他算是
内里的人了,明白吗?他已经是你的师弟。而且,师父招他入门,还要一个重要
的任务要他去完成。」

  「什么任务?」

  「记得师父跟你说过的那个故事吗?」

  「啊,就是师父你以前在俗家的时候,被一个男人骗,被他害惨了的那件事?」

  「对,当时为师就立下血誓,此生此世,一定要报那血海深仇,要让那个男
人生不如死,要让天下所有的坏男人都个个灰飞烟灭,万世不得超生。」

  「这个……徒儿想起来了。可是,那个牛施……牛师弟他有什么本事,怎么
可能去完成这个任务?」

  「他能。为师已将那门神功传给了他,靠着那门功夫,他可以搞遍天下女人,
让那些女人的男人个个都成活王八,戴上大绿帽子,一秒记住万世不得超生。」

  「啊,师父你传给了他那门……那门……」

  「那门采战神功。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为师把采战之功的入门口诀和基本要领都传授给了他,你师弟根基好,底
子硬,而且悟性极强,想来很快就会大有所成。只是此功必须在师门之内修习练
就才好,没有我的指导,他自己到外面万难练成。」

  「那就让他练啊。」

  「练?你想想,咱们这里除了师父就是你了,要练此功,必须有女子才可以
啊。师父可以陪他练,然而真正能让他成功的,必须是一个处子,而且,是没有
任何采战经验的女子方可,否则,女子太强,以阴吸阳,反而对他练功不利,甚
至大有伤害。」

  「那……那怎么办?」

  小尼一脸的天真。

  「你说呢?」

  「我……」

  她这时忽然反应过来了,脸腾地红过了后背。

  「能儿啊,师父对你好不好?」

  「好。」

  「是啊,你在师父的眼里比亲生女儿还要亲,凡是师父能为你做到的没有不
做的,凡是对我有害的,就是用刀斩下我的头,师父也断断不为。这件事,师父
之所以求你,就是为了要报那血海深仇,能儿,你明白吗?」

  「明白……」

  「再者说,在你心里对你师弟多少也是有一些情意的,对不对?而且,你也
这么大了,按理说情窦已开,如果真是你有情我有意,那男女之事,也不是绝对
不可行的,这一点,你明白吗?」

  「恩……」

  「那好。能儿啊,今晚师父就来安排,要你跟你师弟在师父那里练功习法,
助他把那采战之功最终学成,你觉得如何?」

  「这个……这个……」

  「能儿,这不是在玩游戏,也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而是专为练功之
用,你断不可再生别的念头。」

  「能儿明白……不过……不过能儿有点害怕……」

  「怕什么?」

  「能儿从没经过此事,虽然……虽然可以一试,可是就怕……就怕他……怕
师弟他……」

  「他会对你疼爱有加的,再说,到时师父就在旁边,定会一一指导,对你悉
心照顾。」

  「可是师弟那……那东西太……太……太大了,所以能儿害怕……」

  「傻孩子,你现在还小,什么还都不懂。」

  老尼微笑了,「日后你有了这方面的经验才会明白,对女人来说,男人的那
个东西越大方才越好。」

  「越大……越好?」

  美尼睁着一双妙目,不解地看着师父。

  「是啊,只有达到一定的尺寸,才能让女人有感觉,有满足,否则你跟那男
人在一起却不觉他是男人,欲而不达,性而无趣,久而久之非让你觉得生不如死
不可。」

  「天哪,怎么是这样……」

  小尼一时间出神了。

  老师疼爱地把她搂过来,搂在怀中,像是对待一个可爱的婴儿那样抚摸着她
的头,亲着她的后脑顶,同时,又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轻轻地拍着:
「能儿,今晚行功之时,你一定得沉寂心神,不可惊慌,知道吗?」

  「知道,师父。」

  「师父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这一点一定要切记,好不好?」

  「好的,师父。」

  「你要调整心情,要心止如水,不能任性妄为。当师弟跟你亲近时,更不能
以小儿女的态度来对待他,不能紧张过分。」

  「可是……」

  「你听师父说,到时候可能会痛的,这,你一定要有思想准备,一定要挺受
住。万万不可像先前那样,尖叫纵跳,起身逃跑,如果那样惊骇了你师弟,他就
会走火入魔,神功全废,弄不好还会让他全身瘫痪,成为废人的,知道吗?」

  「啊?会有这么……严重?」

             第18章初尝禁果

  晚上,山里一片静寂,连虫鸟都不再呜叫。

  尼姑庵内灯光幽然,事实上,只有老尼的房间里才点着一只半明半暗的油灯。

  大床上,三个人都做好了准备。

  三个人盖着一条大被子,气氛有点像农村一般人家秋收过后歇夜一样。

  老尼在最外边,中间是牛得力,最里面的才是慧能。

  这时灯光幽暗,没有人说话,只听到一阵阵的喘气声。三人都没有怎么动作,
特别是里面的小慧能因为这是头一回经如此阵杖,更是紧张得要命,身子绷得紧
紧的,像是一根弦随时都可能在那里断掉。

  老尼等着牛得力发动,牛得力却呆在那儿,半晌也不见动静。

  咦,这小子是怎么了?

  老尼这才发现他现在实际是更加紧张,躺在中间,他不敢往左偏,也不敢往
右靠,好像两边都是极危险的物品,一旦沾上就有性命之忧。

  老尼心里暗笑:这小子,原来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么一个局面他就受不了
了,在那里哆嗦着呢。

  她在一边暗示着,轻咳着,提着醒。

  牛得力不傻,当然知道老尼的意思,可问题是,在这种时候他就像大多数男
人一样,会第一个产生畏惧心里,对自己对女人对世上的一切忽然都没有了信心。

  再没有比老尼更了解男人的了。

  实际上在情事方面,男人的胆量从来都小于女人。

  他们是冲动的动物,在冲动之下什么都敢干,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是,一旦事先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旦做好了准备,有了计划,进行了安排,
那情形就变了。

  他们会忧心忡忡,会瞻前顾后,哪怕眼前躺着最诱人的女色,他们也会心里
打着鼓,不敢上前。

  现在不能太正儿八经了,必须让气氛放松,让他也放松。

  要尽量让他觉得是在跟慧能单独在一起,把那些采战之类的事都丢在脑后才
对。

  于是她让牛得力先伸手去摸小尼。

  牛得力手伸了过去,碰到了小尼的身子,一下子又收了回来。

  「胆小鬼。」

  老尼心里骂了一声,又把他的手送了过去。

  这一次牛得力开始摸了。

  小尼一开始没什么反应。

  只是慢慢地,她的吁息更响,呼吸更急促。

  牛得力紧张得手要抽筋,过了好一会才能得心应手。

  「傻小子,你不能总是这样摸下去呀,该动真格的了。」

  老尼在一边暗暗着急。

  想到这里,她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老尼说:「得力,是时候了。」

  「是,师父……」

  牛得力嘴里这样说,身子仍然不敢动。

  他身边的小美尼几乎跟他是挨着的,他能感到她在那里出汗,能清清楚楚地
听到她在喘息。

  牛得力不是不想她,问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小美尼会有
什么样的反应。虽然她貌若天仙,美而温柔,可是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往往会失去
理智的,万一她……

  「你上啊。」

  老尼催道。

  「是,师父……」

  老尼见得力只是嘴上在应,身子死板一般钉在那里,心里有些着急了:这小
子,看来也是抹不上墙的稀牛屎,看来,只好自己来点硬的了。

  于是,她用手推了推得力。

  得力在这种情况下只好行动。

  他的身子一侧,往慧能那边侧了过去,正好看向了小美尼的脸。

  灯光之下,小美尼更是漂亮得惊人,那双羽毛一样的长睫毛在那里眨动,俏
丽的鼻子尖上闪着大颗的汗珠。

  隔着被子,仍能看到她的胸部在大起大伏。

  「别害羞了,你们这样怎么行?」

  老尼说着,又用力在侧面推得力。

  得力便力便靠向了慧能。

  慧能虽然做好了准备,还是不由得一颤,脸上显出了一片惊慌。

  老尼再一使劲,得力便趴到了她的身上。

  慧能一躲,差一点把得力给闪下来。

  「能儿,这要怕,好话,好孩子。」

  老尼温柔地安慰着,同时手上用力,再把得力推了上去。

  慧能听着师父的话,不敢再反抗。

  得力上了美尼的身上,身上盖着大被子,身上是温软无伦的一个处子的身体,
顿时他的汗也出来了,气也不够使了。

  人间的刺激以男人行事的时候为最,对牛得力来说自是以他趴到了美人的身
上为最。

  他感到自己可以随 +时一口气上不来,气绝身亡!

  听从老尼的指挥,他在她的身上按步骤行事。

  当他吻向小尼的时候,本能地小尼要躲开他。这时得力已经不用别人在后面
催动,更不用帮忙了,男人的雄烈气息支配着他的行动,他知道如何行事。

  于是,他扳住了小尼的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在那里倾情相吻。

  小尼终于接受了他,在那里与他对吻。两人在那一点上进行了一番交流。

  慢慢地,她的下面不再那么硬,更不再那么冷了。

  感到了温热和软绵之时,牛得力的那话便坚不可摧地探向了自己的目标。

  小尼感到了它,惊惧地不由得往一边移动,想把它躲开,正如在这样的时候
任何女子都会做的那样。

  得力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

  他用自己的腿和力气,再加上一定的技巧便将小尼轻轻地扣住,令她不再动。

  然后,便一步一步实行了起来。

  这时小尼还要叫,还要闪避,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她怎么也受不了。

  老尼出手了。

  她在那里握着小尼的手,轻轻地按,轻轻地抚。

  bsp;那种安慰胜过了世上的一切,慧能顿时泪如雨下。

  「师父……呵!」

  「能儿,不要怕,师父在此,你会好的。」

  老师一边抚爱着她,一边用另一只手为她拭着脸上的汗。

  「师父呵,能儿实在……」

  「好能儿,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老尼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慧能稍有激烈的反应,她便在一边以自己的手劲和温柔将之化解掉。

  她不住地给能儿擦着汗,因为小尼的汗流得实在太多了,她的脸如同一个火
团一样,身子也如同泡在了浴盆中一般。

  那轻柔的话语,那温情的拭汗,终于让慧能再也不怕了。

  在牛得力进行的同时,老尼也是那里用自己的关爱使慧能平和地躺着,用心
地享受,以极大的耐力忍住了那一次次的进攻。

  慧能本来要起来,求师父放了自己,说自己真地不能这样了。

  然而师父明白她的心理,在一边,师父轻柔地吻着她的头,吻着她的耳朵。

  对着耳朵,师父还念了一段玫瑰经。

  那经文的含意此时对慧能来说忽然变了,以前她不太懂的,此时忽然全都明
白。

  她觉得好奇怪啊,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现在的自己悟性
高呢?

  那微妙的玄义,为什么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细胞呢?

  十几分钟之后,一切便进入了正轨。

  这时慧能不但接受了牛得力,反而在那里跟着律动起来。

  到了后来,她竟能主动交接,曲意逢迎。

  这是小美尼有生以来第一次跟男人在一起,以前的她连想都没想过,不夸张
地说,她甚至不知男人是何物。

  纯洁到了极点的她,怎么可能享受这些,接受这些呢?

  奇就奇在这里——感情原来是人的本能,更是女人的本能。

  一旦情怀打开,她就会比任何人都自然地接受它,比任何人都更真实更强烈
地感觉到了它,于是,她的投入就更加忘我了。

  先前,她还在那里强迫着自己,师父在一边抚弄她,对她温存时,她还在心
里说自己一定要坚持,这样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师父,为了师父最终能报
那血海深仇。

  渐渐地,她投入了进去,进入了无我之境。

  很快,她就不再那么想了。

  实际上,她什么都不再想了。

  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只是一片空白,在她的身子里唯有感性的波澜在起伏,
她完全成了感情的俘虏!

  本来第一次接触,而且这个师父是那么大,慧能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完了,在
那一刹那,都撕成了两半。

  可是,奇妙的是,那种被裂开的感觉虽然是剧痛的,同时,却也给她带来了
新的感觉。

  就好像一个人从空中跌下时,以为定会粉身碎骨,哪里想到会进入了一个新
的空间,看到了新的世界!

  啊,多么美呵,多么亮丽啊!

  她看到了此生再没见过的东西,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与欢乐!

  这时的她不再咬牙,不再惧怕。

  她的身子不再蜷曲。

  整个的灵魂这时全都为了一个新的世界而打开了。

  她变得眉舒目展,正如她整个的人那样。

  转眼之间慧能就从一个受苦的人变成了一个爱恋的人,而只有爱恋的女人才
是最好的。这时的小尼达到了惊人的美艳。

  在灯下,她是那么鲜丽,是那么妖嫩。

  她在那里翻滚,在那里搂着自己身上的男人,嘴里发出的是那样的动听的弦
乐,没有谁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动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且,她因为自己的幸福而呐喊,而流泪!

              第19章奇女子

  牛得力一连在尼姑庵盘桓了一个半月。

  在那里日日练功,夜夜实战。

  终于,在这一天早上老尼对他说他的功夫已经完满,现在可以出山了。

  牛得力还舍不得师父,更舍不得小美尼慧能。

  「孩子,你要知道,咱们在此练功是为了那个大业,为了你能成大事,成事
之时,更是给师父我报仇之日啊!」

  老尼的一席话,令牛得力如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他当即同意,在那里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她们,到世上迎接新的挑战了。

  临走之时,老尼又把他叫到自己 +屋子里,面授机宜。

  她先是拿同一本小小的线装书,那是用黄纸订成的手抄本,上面密密麻麻地
用毛笔写着蝇头小字,还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

  「师父,这是什么?」

  「这是《采战秘笈》」

  师父将书传给了牛得力,「以后你每当碰到什么不解的问题时,一定要查阅
此书。碰到那些难对付的女人时,更要利用此书。有了它你定会无往而不胜,大
千世界,无数佳丽,都靠你用这本秘笈来搞定了。」

  「我的妈呀,这可太好了!」

  师父转过身去,又拿出了一个小银盒。

  那银盒古朴生光,精美无比,看得牛得力都呆了:这本身就是一件古宝啊,
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师父将小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黄油布包。

  打开之后,便露出了三颗红色药丸。

  「这是什么呀,师父?」

  「这,是强髓壮肾万灵丸。」

  老尼说。

  「强髓……」

  牛得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是一种中药吗?」

  「它是助你最后成功的灵丹宝药。」

  师父严肃极了。「现在坐下,听师父跟你说说它们的来历。」

  「你听说过明朝的四大奇案吗?」

  老尼问。

  「明朝……没听说过。」

  「那四大奇案的第一案便是『红丸案』,说是明朝的皇帝用女红配以九九八
十一种天下奇味,炼成丹药,以为采战之用,并让自己长生不老,后来出了事故,
他竟将那有关的妃子和宫女给杀了个干净。其中,为首的一个宫女便是我的先人。」

  「什么?师父的先人……曾是宫女?」

  「对,可以说,是我的曾曾曾姑母。她被杀之后,家族之人前去收尸,无意
之中竟从她的体内找到了一个锦囊,里面藏有五颗红丸。家人知道那是她以生命
为代价换来的无偷之宝,遂代代珍藏。」

  「天哪,如此说来,这还真是宝药呢。」

  「自那以后,将近六百多年里,我家的人从来不碰这药,只是有两次发生了
家族大事,没有此药不能脱难,才动用一两颗。一颗给了民国的第一夫人,救她
的要命之急。第二颗,给了一位外国的总统,靠了它,才让那总统起死回生。」

  「有这么神?」

  「剩下的这三颗一直传承,到了我这里。现在,我要将它们传给你了。」

  「啊,给我?师父!」

  牛得力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这怎么使得?」

  「当然使得。」

  老尼的脸上显出惨决之色,「为了报仇大计,我现在必须舍此丹药了,否则,
大事难成。」

  「为什么?」

  「因为我通过易数推演,算定你以后在成大业,复大仇之际,会遭逢三次大
难。这三次大难要么伤及性命,要么动及天元,没有这三颗药恐怕你万难通过。」

  「啊,会……会是这样……」

  「对。记住,徒儿,这药你一定要万千珍重,秘藏在身,万万不可示人。一
旦碰到那血光之灾,或者万劫之难,才能动用。只服一颗,定会让你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

  「而且,你自那以后还会内息如海,壮伟超人,肾阳之功会达到一种前无古
人的境界。到了那时,再也没有女子不为你所征服,再没有天下绝色不投怀送抱
的了。」

  「师父,这药太贵重了,我怎么承受得起?」

  「当然,现在,接药吧。」

  「啊,师父!」

  牛得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他磕头出血,发下了重誓,接过了红丸药。

  又跟师父和小尼缠绵悱恻了一番,这才告别恩师,挥别小尼,怀揣着秘笈和
宝药,一路奔行出了那虚无飘渺的深山幽谷,找到了一条小路奔向村里。

  正在山间路上走着,忽然身后驶来一辆汽车。

  「嘀嘀!」

  气车鸣着喇叭,刺得牛得力耳朵生疼,他恨恨地骂了一声:「嘀你X了个X
呀你嘀嘀嘀的!」

  横在路中间就是不让开。

  汽车一拐,就在他身边停了下来,把得力吓了一大跳。

  汽车的车窗摇了一下,从里面伸出一个漂亮的女人的脑袋。

  那女人年约三十,生着一张风姿绰约的脸,长着一对秋波荡漾的眼睛。那双
眼睛看着牛得力,不语先笑:「哎,这位同志,请问长梗村怎么走哇?」

  「长梗村?往前面再走八里地,见到一棵歪脖树往右拐,上了一条土路之后
再顺着河走到五里地看到左边一座罗锅桥,上桥东行不到三里地也就到了。」

  「哟,听上去好复杂嘛。」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娇滴滴的,这么大年纪了,难为她,有这么嫩的嗓音。

  「你要上长梗村吗?」

  得力问。

  「对呀,这位同志真有幽默感,不上那里,我问路干什么呀?」

  女人笑得更有一股子城里人才有的浪劲了。

  「那太巧了,我就是长梗村人,正要回家呢……」

  「是吗?那太好了,快上车快上车,我来带你去,正好你给我们带个路。」

  车门一开,牛得力就上了小汽车。

  说话的女人坐在后排座上,开车的是一个老司机。牛得力上去,正好跟后面
的女人坐在了一块。

  一进车内便闻到了一股职业妇女特用的香水味,也就是一直在说「你值得拥
有」的那个国际大品牌的香水,呛得牛得力打了一个喷嚏——因为他毕竟是农村
人,闻不惯那个气味儿,也不懂那个调调。

  这个女人虽然打扮入时,但是一看又是在乡下工作的那种人,梳着短发,脸
盘虽然秀丽,却并不有那么细白。还有,她的衣着是一身灰套装,上衣虽是名牌,
却不像城里金领银领那样新得如同刚从服装店买来。

  她的身上多少带有乡镇干部的特色。

  那条裙子也不像城里姑娘穿的那么短,毕竟这里是农村,多少还要顾及到传
统的眼光。

  看她的身段牛得力不由得在心里喝了一声采:这个女人肯定是个臊娘们儿,
这胸生来就很高,她却在那里故意挺得更高。

  她的腰本来很细,这时又特意用裙带勒得更细。

  还有,她的臀部本来生得又相当丰满,她却像是生怕别人不注意,特特地把
裙摆撩起,让它挺得更加诱人。

  看着牛得力,她的一双桃花眼笑出了一丝丝的* 光。

  「小伙子,你真是长梗村的?」

  「是啊。」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种地的,也不像是在外打工的,小伙子,到底在村里干
什么呀?」

  「你猜。」

  「嘿,看你这个小家伙年纪轻轻,就会在这里跟女人打悄骂俏了。」

  她在那里扬声大笑起来。

  我的妈呀,铁定了,这是一个浪货!牛得力在心里叫道。

  他还从没见过女人这么笑过,声音如此之高,全身都跟着在那里扭动,两个
大馒头差一点就全露出来了。

  真香啊!

  「好吧,我就来猜一猜。」

  女人伸手在牛得力的膝盖上轻轻地拍着,好像无意之间在那里拍桌子,这样
才有助于思考。「你,是教书的?民办老师?」

  「不对。」

  「是村里的会计?」

  「不对。」

  「良种技术员?」

  「不对。」

  「拖拉机手?」

  「更不对了。」

  「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只手又拍了一下,这一次不知怎么它往里面动了一些。

  「医生。」

  「什么什么?医生?」

  女人愣了一下,「是村卫生所的医生吗?」

  「然也。」

  「啊哈,还他娘的『然也』呢,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哈哈!」

  女人的手在她的大笑声中,一下子就滑到了牛得力的那个地方,有意无意地
碰到了他的那个小牛得力。

  要知道,此时的小牛得力可不是彼时的小牛得力了,经过老尼的药养血滋,
再加上神功相助,它已经比先前粗大了何止一倍!

  女人一碰到它,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咦?」

  「怎么了?」

  「你这里藏了什么东西?」

  她指着得力的裆内。

  「这里……当然什么也没有,除了……除了那个东西。」

  「真是那个东西?」

  「当然了。」

  「再不是别的物品?」

  「笑话,本人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就在这儿长了这么一个东西,再无其他物品。」

  「Oh,myGod!」

  「什么?」

  「我是说你这也太令人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这个……你这个人,太惊人了,我还从来……从来也没有
见过如此之……之……之壮的东西,它简直是天下所有那些男人的『东西』的祖
宗了。」

  说到这里,女人又大笑。

  一路上女人的神情都怪怪的。

  车子一进村,远远地一个人跑了过来,牛得力一见是吴大有,吓得急忙打开
车门就要逃。

  吴大有一见牛得力从车里下来了,有些奇怪,让人把他抓了起来,命令:
「关进村办公室!回我去扒了他的皮!「然后他迎上前去,亲亲热热地打开车门,
扶着那女人下来,嘴里说:「乡长你好,欢迎你到长梗村检查指导工作。」

  原来她是女乡长!

  牛得力被人押着一边走一边回头看,那女乡长正着得力问什么,支书在那里
比比划划,显然在编排牛得力的不是,把他说得罪孽深重。

  得力被关在村办公室的隔壁,那里是一个仓库,平时就放一些杂物。吴大有
忙着招待女乡长,也没顾得上来审他。

  到了晚上吴大有在办公室摆上酒菜,招待女乡长,他一个劲地给乡长敬酒,
隔壁的得力打开门缝,看得一清二楚。

  他这时本来可能趁机逃跑的,一想逃出去又怎么样,让他们抓回来还是得遭
这个罪,不如一次搞清楚了吧。

  再说,乡长在这里,他们也不敢太胡作非为吧?

  他一直想跟乡长说话,申诉冤案,无奈支书一直在那里跟乡长敬酒,牛得力
心里纳闷,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以。

  女人不胜酒力,乡长很快就醉了。办公室的屋里就有一张大床,平时支书在
那里休息。这时他把女乡长抱到床上,脱了衣服放在那里。

  然后,拉了灯和窗帘。看看左右无人,吴大有就悄悄摸到了床上。

  这家伙,他想强* 奸乡长!

  牛得力刚想大叫,一想不行,自己这样叫出来吴大有说不定就跑了,要抓他
个现行才好。

  于是打开一条门缝在那里细细看。

  只见吴大有趴到了乡长身上,不一会就下来了。

  原来他那伙伴没本来,关键时刻打了退堂鼓。吴大有骂了一声:「他妈的,
关键时刻给老子掉链子。没办法,赶紧回家吃春药然后再来吧。」

  说完急急忙忙出去。

  牛得力这时发现女乡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原来这女人本来* 情,酒精
作用,再加上吴大有在她身上那么一折腾,顿时欲发如狂。

  牛得力一见也不知怎么,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狂跳,身上发热,就走过去上
了床。

  女乡长的两个大馒头这时更大,上面的红果娇艳欲滴。

  于是,牛得力低下身去,探出灵舌,以自己的自己新习得的采战之法为女乡
长理疗起来。

  左边的那颗葡萄刚刚变小了些,一经他的轻噙立刻挺起,如同一个真果在雨
露滋润之下呼呼生长。

  他一边轻噙,一边用手在另一边轻播,弄得女乡长在那里扭动不已,哼呻不
停。

  「啊呀……快……不,慢点……我是说再加点劲呀……」

  牛得力又换到了右边。

  「呵……太好了……难受……啊,痛快死人了……」

             第20章再战女乡长

  女乡长迷迷糊糊一个劲地要。

  牛得力用手用一只手握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将那小得力缓缓放出。

  一经接上,女乡长便在那里抽动了一下。

  再一触碰,她又在那里颤动不止。如此往复,女乡长终于达到了自己所控的
那个水平,媚软得成了一个世上难寻的白柔之物。

  牛得力深吸一口气,接近了敌方阵地。就在这里,他先是以侦察兵接近,探
听虚实。

  然后,先头部队慢慢地前移,渐行渐近,进入了敌人的纵深。

  女乡长在那里反应开始了,比得力想的要强得多,也夸张得多。女乡长喘得
如同母牛,在那里身子如同过了电一样。

  牛得力觉得时机到了,一扬脖吹响了冲锋号。

  把一腔热情全身寸在里面。

  女人痛快得不停地叫唤着。牛得力一见不好,赶紧摸下床来,正要逃走,外
面听到支书又回来了。

  无奈得力只好又返回隔壁。

  吴大有吃了春药,浑身燥热,扑上床来就要去* 女乡长。

  不料女乡长刚刚过完瘾,正在那里想是谁把自己给弄了呢,一见吴大有上了
床,她嗷的一声尖叫,跳了起来。

  「好你个吴大有,你敢* 奸我?」

  「啊,乡长!」

  吴大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女乡长大声叫人,要把吴大有连夜抓了起来。

  她说要连夜把吴大有送到乡里法办,吴大有在那里磕头出血,哀求饶命。

  牛得力一见机会来了,就要冲出去揭发吴大有欺压百姓,迫害自己,求女乡
长为自己申冤。

  不料吴大有这时抱住了女乡长的大腿,说:「乡长啊,看在我这么大岁数,
没有功劳还要苦劳,你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女乡长心一软,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死罪饶了,活罪不免。」

  吴大有急忙站了起来,又惊又喜:「乡长,你的意思是……」

  「晚上你再来,好好给我表现一回。」

  「是,乡长!」

  牛得力一看机会没了,心里大骂吴大有,想:自己无论如何要想个法子把他
治死。眼睛一转,在仓库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到了晚上,吴大有又跟女乡长喝酒,然后把女人弄到床上,一边按着她,一
边把自己的那个话儿掏出来,生生硬硬地就要往里捅。

  刚一捅进去,就觉得那里一紧。

  我的妈呀,可不得了了,那不是一般的紧,而是……而是像一张兽口,一张
铁嘴,一个——老虎钳!

  支书疼得大叫一声,就从孙乡长的身上跳了下来。

  那个东西仍然夹在他的那个话儿上,怎么也弄不下来了。

  疼得他 +满地打滚,死去活来。

  孙乡长打开了灯,惊叫一声:「怎么啦你?」

  再一看那吴大有光着身子,手捂着自己的那话,已经是血流满地。

  听到了这里发出的惨叫声,不知有多少人跑了进来,有吴家的人,也有外面
的左右邻居。

  人们看到地上打着滚弄得不成人样的吴大有,再看着他的裆下夹着的那个东
西,无不骇然失色。

  细看之下,又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不是别物,而是一个老鼠夹子!

  那吴大有本来一心要搞定女乡长,哪里想到自己上来之后往里一顶,一下子
就顶进了那个老鼠夹子里。

  啪的一声,夹子紧闭,将他夹得差一点断了老气!

  是谁安的这个夹子?屋里人都看着孙乡长,认为必是这个女人所为。

  可是孙乡长冤枉啊,她哪里想到了这一点,又哪里能安上这么一个吓人的东
西?

  不管怎么样吧,救人要紧,赶紧去找大夫。

  人们这才想起唯一的大夫牛得力此时就给关在隔壁。

  女乡长叫人把门打开,牛得力假装刚从睡梦中惊醒,问:「什么事?」

  听说支书病了,要把去治,牛得力反而牛了起来,说不给我平反,我不去。

  女乡长没办法,只好当众宣布牛得力根本没有犯罪,平反昭雪,牛得力这才
回家,不一会便背着药箱子兴冲冲地跑来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吴大有,他觉得好笑!但是,故作严肃,不能让自己笑出来。

  「来来来,不要动了,我来看看你这伤势。」

  他给吴大有看了伤,一边看,一边在那里摇头叹息。

  吴大有的老婆在哭,大女儿吴寡妇,二女儿小媚都在哭。一看牛医生的神情
都怕了起来:「牛……牛大夫,我爹他还有没有救?」

  「这个么……」

  牛得力又摇了半天的头,叹了半天的气,最后才说,「人是可以救的,命也
是可以保住的,不过他这个命根子么……」

  「命根子怎么样?」

  吴家老婆问。

  「恐怕要大大受损。」

  「受损?受多大的损?」

  「这个么……恐怕要比以前更加谦虚一些了。」

  「什么叫谦虚一些?」

  「就是说……就是说他以后再有色心,恐怕也没有色胆了。」

  「还是不明白。」

  别人在那里说了:人都到了这个分上,你这个娘们还在关心这样的事,一看
就不是一个好娘们。说得吴大有老婆再不敢问了。

  在吴家亲友的催促下,牛得力出手了,给吴家开了一个药方。

  吴家人照着那个方子抓来了药,喂吴大有喝了下去。

  吴大有一声惨叫,当时又晕了过去。

  果然,第二天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脸色都
跟以前一样红光闪闪的。唯一的变化是在下面。

  一看下面,他顿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娘的……这……这是什么呀?」

  只见那个话儿这时已经完全变了样。

  以前它多少还像是那么回事,拿出去也不觉得如何寒酸。现在,它却变得
……变得几乎拿不出手了。

  「这是……是* 巴吗?这简直他娘的是一颗葡萄干呀!」

  大叫一声,吴大有气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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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三战女乡长

  当天晚上,孙乡长就搬到了牛得力那里。

  牛得力自己有三间瓦房,就在牛家大院的西头。那是一套新房,是家里人特
意为他盖好准备着结婚用的。

  为长子早早地备下婚房,这在当地农村相当普遍。

  现在牛得力就把孙乡长安排在了那新房里。房子分为东西两间,他让孙乡长
住西屋,自己住在东屋。

  实际上,到了晚上,他便悄悄地进入了西屋,跟孙乡长睡在了一块。

  在炕头上,两个人拥被而眠,如同新婚的两口子那样情急如火。

  孙乡长跟牛得力试了一回没有试成,这几天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他的那个伟物。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哪里想到让一个农村小后生给打败
了,多多少少,她有点不服气。

  可是那家伙也太巨了,孙乡长见过多少男人,可以说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
有,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型号的。

  正因如此,她先前给吓呆了。

  事后回味,越想那个话她越是神往,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忍住,错过了与它
零距离接触的好机会!

  不行,老娘一定要好好再来一回,这回就是捅破了天也要坚持。这样想着,
她精心地为自己跟牛得力的夜晚进行着准备。

  她先是把自己包里的药吃了一粒。

  那是她特意让人从加拿大捎来的鲸鱼丸,据说那不是普通的药,而是用鲸鱼
的鞭制成的,对提高人的肾功能当有奇效。

  同时,还悄悄地取出一个小盒,打开之后,往那里抹了不少的油。

  那也不是一般的油,而是一种奇情油,可以极大的提高人的欲望,每每试之,
无不爽利。

  最后,她还用自己的苹果手机下载了几部日本成人片,在牛得力来之前就偷
偷地看了一些片断,学了几个迎战的技巧。

  做完了这些,女乡长把自己搞得香汗直冒,心跳气喘,躺在那里就等着牛得
力带着自己的设备来上门。

  天刚一擦黑,就听到门响。

  孙乡长心里一紧,刚要问:「谁?」

  便看到牛得力进了屋,回身把门销上了。

  「呵,你来了?」

  孙乡长激动得如同一个初次约会的女学生。

  「来了,乡长。」

  牛得力说,伸手去摸她的艿子。

  孙乡长把自己的两个白峰高高挺起,任凭他在那里摸弄。

  牛得力早就发现这个乡长外表强干,实际上是一个弱女子,在这方面胆子极
小。正因如此,她在先前跟牛得力在树林里时才会那么紧张,才会无果而终。

  于是他翻看老尼给他的那本秘笈,在那里找到了针对这种女人的秘方。来之
前,把那一段记悉了,要依言而行。

  果然,刚一触手他便感到女人身子梆硬,而且还在冒冷汗。

  牛得力便开始了自己的那套手法。

  他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先是理着她的头发。

  那秘笈上说了,女人的头发「实乃性情之枢也」就是说,她们那万千发丝每
一条都是情* 的延伸,实际上,每一根都是一根性神经,连接着她们的快乐大本
营。

  牛得力按照秘本上所说,把自己的大手张开,用情,用心,用自己的发自内
心的爱来为她梳理发丝。

  一下又一下,女人顿时灵魂颤动,心跳不已。

  她发出了内心深处的一声轻呼:多好啊,这个男人的手,这个男人的心!他
为什么会这样懂得女人?自己的心底最硬的那部分经他的大手一理,便在那里化
开了。

  牛得力又贴上去,在她的耳边呵气。同时,对着她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那些话如果放在白天说会让人吓死。如果放在别的场合说会让女人愤怒,说
不定会杀了你。

  然而,此时此地,牛得力对着那里发出呢喃细语,情形大变。

  女人安静了下来,用心地听着,慢慢地,她的眼里涌出了泪。

  女人快要消失了,这,正是通往感情高峰的前奏。

  因为只有感到了爱,女人才会真正幸福。

  也只有感到被人关爱,女人才会产生真正的情* ,她们才会牺牲,才会为自
己的男人做任何的事情。

  嘤咛一声,她紧紧地搂住了身边的男子,在他伟大的躯体上蹭着,呻着,扭
动着,让自己一步一步进入了他的最强处。

  牛得力一看这一招奏效,便行下一步。

  他轻咬着女人的耳垂,用舌尖在那里进行有律动的啮咂。女人轻叫了一声,
似乎痛苦,同时,又似乎美到了天上。

  得力一点一点,把这一啮法推到她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就是那些最敏感的部
位。

  脖颈……

  腋窝……

  胸* ……

  小腹……

  终于,达到了那个最终点——女人的耻* ……

  在那里,他把自己的舌功使了出来,先是用胳臂将女人的身子搂住,让她的
两条长长的腿在那里动,又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让它们停下来,让它们夹紧。

  接着,他就让自己爬到了女人身上,把舌功在这里尽情地发挥着。

  他要探入那青纱帐,在那里寻找到真正的女人。一下轻,一下重,慢慢地,
他的舌头如同一条蟒蟆,拨开了那一片片的苇子,深入到了那纱帐的中心地带。

  那里开着大朵的荷花,能闻到一阵阵幽香。

  他用力吸着,因为荷叶的下面浸出了不知有多少春*.采战之法的最初一步正
是如此,要尽力吸吮春波,汲取润水,只有这样才能从中取得那珍贵的阴*.两片
大荷叶包了上来,几乎盖住了他的嘴。他在那里动着,挑着,忝着,把肥肥的叶
子慢慢地拨开了,露出了那一点花心。

  对着了花心,他用力探入,以舌尖在那里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那么微妙,
那么颤动,那么惊心……女人不停地抖动着,不停地在那里发出奇怪的动静。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在那一端,她也开始进行同样的动作,把牛得力的那个
话握住,用双手紧握,同时以自己的嘴* 在那里进行着工作。

  牛得力一看火候到了,便把她的身子又调了过来,两人胸交身伏,合在了一
起。

  由于前面的工作,他这时感到女人的身子如同一汪水,它是那么软,那么细,
那么滑,那么得心应手,他可以让它做任何的动作,可以有任何的姿态,可以反
过来,也可以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了。

  牛得力这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听到女人也在那里轻轻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啊,多好的配合呀,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采战的最佳境界。

  得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好了,以之对准了那荷花池。

  一点一点,游到了池边。

  女人不但不再怕,相反,正在那里等着它,渴求着它,如同一个春思的少妇
在那里等待着出门在外,经年不归的丈夫。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得力受到了刺激,大力一送,便将整个的自己全送了进去。

  得力的那话现在才发挥出了它的威力,女人张大了嘴巴,好几次要喊救命,
可是喊出来的都是相反的话。快,再快!啊,好,太好了!再* ,再* ,再再*
啊!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穿透了,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成了一个无底的女人,自
己的灵魂都没有了,这时候还要那劳什么干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撕开了,先是两片,接着是好几片,最后是无数片!

  每一片的自己都在空中飘着,那么轻灵,那么舒美,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啊天哪,被男人爱的感觉真好,被这样的「男人」进来爱着的感觉好到了天上!

  谁也没发现这时窗外有一只眼睛在那里偷看。

           第22章如何把男人变太监

  女乡长再也受不了了,脱身而起。

  牛得力这才明白原来她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的攻势。物不配套,这和尚根本
进不了这个庙。

  她瘫软在那里,牛得力不得不将她抱回车内。

  一路上她都躺在得力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受到关爱,受到安抚。她的
脸上再没有那种刚毅果决的神色,相反地,跟得力握在一直搂在一起,脸上完全
是小儿女的娇羞之色。

  就这样她像是下了决心,以后要永远跟这个天下难得的伟男人在一起,再也
不分开,再也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要永远照顾他,永远把他当成自己的情感
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了。

  到了长梗村,那吴大有一见牛得力顿时如同饿虎见了羊羔,大吼一声便扑了
过来:「臭小子,这回看你还往哪儿跑?」

  恨不能揪下他的脑袋,扒下他的人皮。

  牛得力身子一闪,便躲到了一个人的身后。

  那吴大有还想再扑,猛地,听到了一声冷笑:「你想干什么?杀人吗?」

  那一声虽然平淡,却如同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吓得吴大有一哆嗦。

  他猛一抬头,便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一身灰色干部服,梳着
齐耳短发,挺着高贵的胸膛,人不高而生威,眼不怒而喷火!

  「呵……你……孙乡长?」

  吴大有认清了来人之后,吓得他差一点扑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你尚且如此凶恶,可见群众反映得没错,你现在简直就是
一个恶霸,一个欺压百姓的北霸天。」

  孙乡长一边说,一边拿出了手机。

  「啊,乡长啊,我……没……没有的事……我哪敢欺压百姓呀?」

  + bsp;吴大有还想狡辩,差一点朝着乡长磕头了。

  「是这样吗?你再否认的话,那也好,我马上给乡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把
你带回去审一审。」

  「派出所?天哪,我犯了哪天罪呀!」

  「冤枉你了是不是?那也好,咱们不上派出所,就让乡纪委来人好了,先把
你双规,看一看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纪……委?」

  一听纪委二字,就像是小鬼听到了阎罗王的咒语,吓得吴大有扑通一声又跪
在了那里。

  他扑得太猛,弄了一个狗吃屎。

  咚咚咚咚,一连磕了十八个响头,大叫饶命!

  现在有哪个干部不怕纪委,又有哪个当官的听到「双规」二字不魂飞胆丧?

  吴大有横行乡里数十的上,作恶多端,可以说把过去的南霸天北霸天东霸天
西霸天加在一块,也没有他祸害的人多啊。

  这一点他自己知道,上边的领导又有谁不清楚?

  所以一听到孙乡长这样说,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人都死了一半。

  孙乡长一看把他镇住了,神色这才稍缓,哼了一声。

  吴大有一见乡长收起了手机,顿时看到了生的希望,他急忙上前,恨不能舔
一舔她的脚丫子,或者做一做最不要脸的事来,以讨乡长的欢心。

  「既然你怕我打电话,那也好,我这里要提一个条件,你如果能答应,则万
事全休。如果不能,那么对不起,纪委还是要来人的。」

  孙乡长一席话,虽然说着平淡,却字字如刀,扎得吴大有心惊肉跳。

  「你说你说,我的好乡长啊,你说什么条件吧,只要不提那两个字,再大的
条件我也能答应,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不敢摘星星,你要龙王的须子我不敢弄长虫!」

  吴大有把胸脯拍得山响。

  「那好吧,你听着:从今以后,不准你为难牛得力同志。」

  「这个……」

  「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如何得罪了你,从今天起你要全都忘掉,就当什
么事都没有发生。明白吗?」

  「明白,不过……」

  「从今以后,你要把他当平等的同志,不,是平级的同事,要尊敬他,爱护
他 +,关心他,帮肋他,不能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更不敢对他假以辞令,如
果稍有怒色,那对不起,我还是要把你送进一个地方去吃窝头,明白了吗?」

  「这个……明白……」

  吴大有一时间觉得脸色煞白,身子发冷。

  他看着这个精明强干的女乡长,又看看站在她身后的那个气冒人眼睛的牛得
力,心里暗想: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姓牛的这个小杂种用了什么法子把
孙乡长给搞定了?是不是给她治好了什么病?或者,他们俩本来就有什么关系?

  越想越不解,越糊涂越冒汗。

  「可是……乡长,我是支书,他不过是……是一个村医,怎么可能平等呢?」

  吴大有终于找到了一个借口,在那里假作为难。

  「为什么不能平等?」

  「因为级别不一样啊。」

  「啊,你说这个,这个太好办了。」

  孙乡长一笑,「现在,我正式任命牛得力同志为长梗村副支书,兼村主任。
这下子可以了吧?」

  「什么,村……村主任?」

  「对呀,在党内你比他高半级,在行政上他可比你高一级,两下一扯平,你
们俩可就是一对不分彼此,同样级别的同事了。」

  乡长笑了。

  牛得力笑了。

  吴大有却哭了起来!

  他在那里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暗想:这个姓牛的小杂种一定是在路上跟乡长
搞了一回,把这个臊货搞舒服了,她才会这么护着他!

  哼哼,你他娘的长了* 巴,难道老子的* 巴是素的?

  当下脸上显出狞笑,想出了一个计策。

  吴大有以村支书的名义给乡长接风,把村里最好的酒菜全搬了出来。酒足饭
包饱之后,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女乡长灌醉了,便把她安排到了自己家后院的一间
房子里。

  那房子建得如同三星级宾馆,名义上是村里的客房,用来招待上级领导,实
际上那等于是吴大有的后宫,他没有在里面祸害良家妇女。

  孙乡长确实喝了不少,进屋之后,洗洗就睡了。

  刚睡到半夜就觉得有一个男人呼哧呼哧爬到床上来了。

  「谁?」

  她在黑暗中惊问。

  那男人也不吱声,仍然在呼哧呼哧地往上爬。到了她的身上,如同大山一样
压住了她,压得孙乡长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你到底是哪个!」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

  可是那男人还不说话,喷着满嘴的酒臭之气就过来亲她的嘴。

  「啊,不要!」

  孙乡长气愤地说,觉得自己快要给压死了,她拼命地往下掀他,可是如何能
掀得开?

  那个大胖子这时一边按着她,一边把自己的那个话儿掏出来,生生硬硬地就
要往里捅。

  刚一捅进去,就觉得那里一紧。

  我的妈呀,可不得了了,那不是一般的紧,而是……而是像一张兽口,一张
铁嘴,一个——老虎钳!

  那个人疼得大叫一声,就从孙乡长的身上跳了下来。

  那个东西仍然夹在他的那个话儿上,怎么也弄不下来了。

  疼得他满地打滚,死去活来。

  孙乡长打开了灯,一看在地上痛不欲生的不是别人,正是送自己进屋的吴大
有吴支书。她那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咦,怎么是你?」

  再一看那吴大有光着身子,手捂着自己的那话,已经是血流满地。

  听到了这里发出的惨叫声,不知有多少人跑了进来,有吴家的人,也有外面
的左右邻居。

  人们看到地上打着滚弄得不成人样的吴大有,再看着他的裆下夹着的那个东
西,无不骇然失色。

  细看之下,又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不是别物,而是一个老鼠夹子!

  那吴大有本来一心要搞定女乡长,哪里想到自己上来之后往里一顶,一下子
就顶进了那个老鼠夹子里。

  啪的一声,夹子紧闭,将他夹得差一点断了老气!

  是谁安的这个夹子?屋里人都看着孙乡长,认为必是这个女人所为。

  可是孙乡长冤枉啊,她哪里想到了这一点,又哪里能安上这么一个吓人的东
西?

  不管怎么样吧,救人要紧,于是赶紧去叫牛得力牛大夫。现在,人们都得官
他叫牛村长或者牛主任了。

  得利还没有睡下,一听叫他,便背着药箱子兴冲冲地跑来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吴大有,他觉得好笑!但是,故作严肃,不能让自己笑出来。

  「来来来,不要动了,我来看看你这伤势。」

  他给吴大有看了伤,一边看,一边在那里摇头叹息。

  吴大有的老婆在哭,家里人一看牛医生的神情都怕了起来:「牛……牛大夫,
我爹他还有没有救?」

  「这个么……」

  牛得利又摇了半天的头,叹了半天的气,最后才说,「人是可以救的,命也
是可以保住的,不过他这个命根子么……」

  「命根子怎么样?」

  吴家老婆问。

  「恐怕要大大受损。」

  「受损?受多大的损?」

  「这个么……恐怕要比以前更加谦虚一些了。」

  「什么叫谦虚一些?」

  「就是说……就是说他以后再有色心,恐怕也没有色胆了。」

  「还是不明白。」

  别人在那里说了:人都到了这个分上,你这个娘们还在关心这样的事,一看
就不是一个好娘们。说得吴大有老婆再不敢问了。

  在吴家亲友的催促下,牛得力出手了,给吴家开了一个药方。

  吴家人照着那个方子抓来了药,喂吴大有喝了下去。

  吴大有一声惨叫,当时又晕了过去。

  果然,第二天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脸色都
跟以前一样红光闪闪的。唯一的变化是在下面。

  一看下面,他顿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他娘的……这……这是什么呀?」

  只见那个话儿这时已经完全变了样。

  以前它多少还像是那么回事,拿出去也不觉得如何寒酸。现在,它却变得
……变得几乎拿不出手了。

  「这是……是* 巴吗?这简直他娘的是一颗葡萄干呀!」

  大叫一声,吴大有气得晕了过去。

              第23章你来吧

  当天晚上,孙乡长就搬到了牛得力那里。

  牛得力自己有三间瓦房,就在牛家大院的西头。那是一套新房,是家里人特
意为他盖好准备着结婚用的。

  为长子早早地备下婚房,这在当地农村相当普遍。

  现在牛得力就把孙乡长安排在了那新房里。房子分为东西两间,他让孙乡长
住西屋,自己住在东屋。

  实际上,到了晚上,他便悄悄地进入了西屋,跟孙乡长睡在了一块。

  在炕头上,两个人拥被而眠,如同新婚的两口子那样情急如火。

  孙乡长跟牛得力试了一回没有试成,这几天每时每刻都惦记着他的那个伟物。

  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的,哪里想到让一个农村小后生给打败
了,多多少少,她有点不服气。

  可是那家伙也太巨了,孙乡长见过多少男人,可以说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
有,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那个型号的。

  正因如此,她先前给吓呆了。

  事后回味,越想那个话她越是神往,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忍住,错过了与它
零距离接触的好机会!

  不行,老娘一定要好好再来一回,这回就是捅破了天也要坚持。这样想着,
她精心地为自己跟牛得力的夜晚进行着准备。

  她先是把自己包里的药吃了一粒。

  那是她特意让人从加拿大捎来的鲸鱼丸,据说那不是普通的药,而是用鲸鱼
的鞭制成的,对提高人的肾功能当有奇效。

  同时,还悄悄地取出一个小盒,打开之后,往那里抹了不少的油。

  那也不是一般的油,而是一种奇情油,可以极大的提高人的欲望,每每试之,
无不爽利。

  最后,她还用自己的苹果手机下载了几部日本成人片,在牛得力来之前就偷
偷地看了一些片断,学了几个迎战的技巧。

  做完了这些,女乡长把自己搞得香汗直冒,心跳气喘,躺在那里就等着牛得
力带着自己的设备来上门。

  天刚一擦黑,就听到门响。

  孙乡长心里一紧,刚要问:「谁?」

  便看到牛得力进了屋,回身把门销上了。

  「呵,你来了?」

  孙乡长激动得如同一个初次约会的女学生。

  「来了,乡长。」

  牛得力说,伸手去摸她的艿子。

  孙乡长把自己的两个白峰高高挺起,任凭他在那里摸弄。

  牛得力早就发现这个乡长外表强干,实际上是一个弱女子,在这方面胆子极
小。正因如此,她在先前跟牛得力在树林里时才会那么紧张,才会无果而终。

  于是他翻看老尼给他的那本秘笈,在那里找到了针对这种女人的秘方。来之
前,把那一段记悉了,要依言而行。

  果然,刚一触手他便感到女人身子梆硬,而且还在冒冷汗。

  牛得力便开始了自己的那套手法。

  他躺在她的身边,伸手先是理着她的头发。

  那秘笈上说了,女人的头发「实乃性情之枢也」就是说,她们那万千发丝每
一条都是情* 的延伸,实际上,每一根都是一根性神经,连接着她们的快乐大本
营。

  牛得力按照秘本上所说,把自己的大手张开,用情,用心,用自己的发自内
心的爱来为她梳理发丝。

  一下又一下,女人顿时灵魂颤动,心跳不已。

  她发出了内心深处的一声轻呼:多好啊,这个男人的手,这个男人的心!他
为什么会这样懂得女人?自己的心底最硬的那部分经他的大手一理,便在那里化
开了。

  牛得力又贴上去,在她的耳边呵气。同时,对着她的耳朵说着悄悄话。

  那些话如果放在白天说会让人吓死。如果放在别的场合说会让女人愤怒,说
不定会杀了你。

  然而,此时此地,牛得力对着那里发出呢喃细语,情形大变。

  女人安静了下来,用心地听着,慢慢地,她的眼里涌出了泪。

  那是什么样的泪水呵,有多少年了这个女人不曾哭过。更有多少年了,她从
来也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

  只有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了女人,也就是说,不是当成利用的工具,而是当成
了爱的对象!

  女人快要消失了,这,正是通往感情高峰的前奏。

  因为只有感到了爱,女人才会真正幸福。

  也只有感到被人关爱,女人才会产生真正的情* ,她们才会牺牲,才会为自
己的男人做任何的事情。

  嘤咛一声,她紧紧地搂住了身边的男子,在他伟大的躯体上蹭着,呻着,扭
动着,让自己一步一步进入了他的最强处。

  牛得力一看这一招奏效,便行下一步。

  他轻咬着女人的耳垂,用舌尖在那里进行有律动的啮咂。女人轻叫了一声,
似乎痛苦,同时,又似乎美到了天上。

  得力一点一点,把这一啮法推到她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就是那些最敏感的部
位。

  脖颈……

  腋窝……

  胸* ……

  小腹……

  终于,达到了那个最终点——女人的耻* ……

  在那里,他把自己的舌功使了出来,先是用胳臂将女人的身子搂住,让她的
两条长长的腿在那里动,又在自己需要的时候让它们停下来,让它们夹紧。

  接着,他就让自己爬到了女人身上,把舌功在这里尽情地发挥着。

  他要探入那青纱帐,在那里寻找到真正的女人。一下轻,一下重,慢慢地,
他的舌头如同一条蟒蟆,拨开了那一片片的苇子,深入到了那纱帐的中心地带。

  那里开着大朵的荷花,能闻到一阵阵幽香。

  他用力吸着,因为荷叶的下面浸出了不知有多少春*.采战之法的最初一步正
是如此,要尽力吸吮春波,汲取润水,只有这样才能从中取得那珍贵的阴*.两片
大荷叶包了上来,几乎盖住了他的嘴。

  他在那里动着,挑着,忝着,把肥肥的叶子慢慢地拨开了,露出了那一点花
心。

  对着了花心,他用力探入,以舌尖在那里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那么微妙,
那么颤动,那么惊心……女人不停地抖动着,不停地在那里发出奇怪的动静。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在那一端,她也开始进行同样的动作,把牛得力的那个
话握住,用双手紧握,同时以自己的嘴* 在那里进行着工作。

  两人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才能达到最动人的交流,女人呢,也就是因为这样
的前奏,才终于放松了,软化了,彻彻底底地展开了自我。

  这时的孙乡长再也不是原来的她,那个女强人消失了,身上的刚硬没有了,
灵魂得到了释放,她一点也不紧张了。

  有生以来,她从没有如此放怀呵!

  牛得力一看火候到了,便把她的身子又调了过来,两人胸交身伏,合在了一
起。

  由于前面的工作,他这时感到女人的身子如同一汪水,它是那么软,那么细,
那么滑,那么得心应手,他可以让它做任何的动作,可以有任何的姿态,可以反
过来,也可以做出种种不可思议的事了。

  那里,正是在那里,春* 澌出,形成波澜,打湿了得力自己的身体。

  还有,那里好热,好像它已经把内心深处的碳水化合物变成了火,正燃成一
个宇宙中最耀眼的星球。得力心里暗叹:这个女人一旦放松了,她会做出什么样
的事情啊!

  搂住了女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行了吗?」

  「恩。」

  「不怕了吗?」

  「恩。」

  「可以进入了吗?」

  「恩……」

  牛得力这才深吸一口气,同时听到女人也在那里轻轻地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啊,多好的配合呀,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采战的最佳境界。

  得力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好了,以之对准了那荷花池。

  一点一点,游到了池边。

  女人不但不再怕,相反,正在那里等着它,渴求着它,如同一个春思的少妇
在那里等待着出门在外,经年不归的丈夫。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进入了一厘米。

  呵……

  再进入一厘米。

  呵呃……

  慢慢地,有一小半进去了。

  女人在那里轻吟,在那里皱眉,可是,她的眼睛是欢喜的,她的胸她的腹她
的下面的两只脚都在那里进行着跳动式的反应,说明她在享受。

  于是得力胆子更大了些,进入了一半。

  呵呃呃……

  女人的眉皱得更深了,脸上闪出了一丝痛苦。

  同时她的眼睛更亮,显得这时的她已经快接近于自己生命的顶峰,达到了最
柔情似水的一面,这时的她才每一次体会到做一个女人有多么好啊!

  再进入一些。

  女人发出了一声痛呼。

  得力一惊,刚要停下,可是女人的后在他的后面扣住了他的臀部让他不要停,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就是不要停止!

  于是得力再进入了一些,整个的身子已经没入了五分之四。

  看啊,女人的脸白了,她的腮腺抽搐得厉害,身子也颤动得如同受到了电击
一样。然而,她的眼睛里那光彩更美丽了,这个女人本来并不算是美人,此时的
她却美得那样骇人听闻,即使天仙这时来到也不敢跟她比,即使选美冠军到了此
时也要自惭形秽。

  她自己也感到了这一点,在那里痛呻着,同时,她的手更用力地抠着他,推
着他,要他再来,快点来,更深地来……

  得力受到了刺激,大力一送,便将整个的自己全送了进去。

  女人大叫一声,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但是虽然那样她的脸上还是在笑,她的身子还是在挺,她的荷花池这时更加
春潮泛滥,将得力整个的人都泡在了里面。

  得力要淹死了。

  女人要美死了。

  她这时醒了过来,用手在得力的后背上抠出了血印子,手指甲深深地插到了
他的厚皮里。

  他们两个人就在那里叫着,滚着,不停地动着,一上一下,一下一上,说不
清是谁在对谁做* ,更说不清是谁受到了那一情插的刺激,两人都是施者,也都
是受者了。

  得力的那话现在才发挥出了它的威力,女人张大了嘴巴,好几次要喊救命,
可是喊出来的都是相反的话。快,再快!啊,好,太好了!再* ,再* ,再再*
啊!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被穿透了,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成了一个无底的女人,自
己的灵魂都没有了,这时候还要那劳什么干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撕开了,先是两片,接着是好几片,最后是无数片!

  每一片的自己都在空中飘着,那么轻灵,那么舒美,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啊天哪,被男人爱的感觉真好,被这样的「男人」进来爱着的感觉好到了天上!

  她在那里叫着,也用自己的强烈的爱来回报。牛得力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
他简直有点害怕了,怕这个女人会疯,不,怕她已经发了疯,最后会把自己吃掉。

  就那样,那个晚上两人一直没有停。

  达到了高峰,再进一步,达到更高的峰顶。

  出了一身的汗,炕上的被子都撒开,都撕烂,可是他们一点也不知道。

  枕席都破了,所有的枕头都掉到了地上,最后连他们自己都不知滚到了何处。
那又有什么?

  一身寸如注,可是还不够,还要更多。

  决一死战,决堤千里……

  再决一次!

  再决一次……

  直到天大亮时,两人还搂在那里,战在那里……

  直到身子再也受不了了,肌肤都快磨出血了。

  啊呀一声,女人先倒在了那里,男人倒在她的身上。双双搂在一起,半晕了
过去。

  第24章酒……

  牛得力成了孙乡长的男人,要是在过去就等于是男宠了。

  孙乡长在村上蹲点,每天忙着开会什么的,这时候牛得力一直不离左右。因
为他已经是村主任,当然有资格跟乡长呆在一起了。再说,他又是村医,乡长有
个头疼脑热的,不要他还能要谁?

  到了晚上,两人自然是欢爱无限,极尽风流。

  纸里包不住火,他俩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一时间村里人什么看法都有,不过人家是乡长,咱们平头百姓还能说什么?
暗地里,他们议论得那叫一个热闹。

  支书吴大有那个气,那个恨哪!

  他最恨的当然就是牛得力了。

  现在他已经知道自己是中了牛得力的暗算,害得人不人鬼不鬼,成了这么一
个太监的样。晚上把裤子解开,对着灯光看那可怜的小「葡萄干」他不由得悲从
中来,发誓此生无论如何要报此大仇。

  这个小杂种,不仅夺了我的权,抢走了我的人他认为孙乡长本来是自己的女
人,现在又要了我的命根子,我跟你没完!

  日思夜想,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

  牛得力害自己的就是那个药方,对,现在老子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把得力的那个药方找来,按味抓来药,秘制成了药粉。这天晚上,他让老婆去
请牛得力,说家里买来了几瓶好酒,要请牛主任痛饮一顿。

  牛得力不知是计,兴冲冲地来了。

  吴大有一见得力上当,不由得大喜,心想:今晚老子就要把你那个话变成葡
萄干了,而且是最小最瘪的那一颗!

  想到这里,不由得哈哈大笑,迎上前去跟得力握手:「你好啊,牛主任!」

  「啊呀,吴支书,三叔啊,你就叫我得力吧,别的不敢当啊。」

  「什么得力,现在你是孙乡长最喜欢的村主任了,我哪能小看了你呀?你三
叔我老了,从今往后,村里的大事小情就由你来抓吧。」

  「不敢当不敢当。」

  「好啦好啦,快坐下吧,来,尝尝三叔特意为你从北京弄来的上等茅台!」

  「什么?茅台?我的妈呀,一直听人说这可是中国的国酒,总理什么的才能
喝上真的呢,没想到我牛得力也没白活,终于喝上了!」

  「当然了,这可是真家伙,是我一个老战友在那茅台酒厂当厂长,他给我送
来的,岂能有假?」

  吴大有在那里胡乱吹牛,其实,他拿出来的不过是二锅头,装进了茅台瓶里
而已。

  当下他又让老婆过来作陪,上了酒,上了菜,三个人在那里欢声笑语地喝了
起来。

  看看到时候了,吴大有暗暗地把那药末撒进了牛得力的杯子里。

  牛得力哪里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了,还在那里享用不尽呢。就在这时,他
忽觉脚下一动。

  原来是吴大有的老婆。

  那个婆娘当然也不知自己男人的毒计,她把牛得力带到家里来本已激情不已,
这时更难控制自己了。

  自从跟牛得力有了那一夜的柴草棚风流之后,女人天天想,夜夜盼,就盼着
有一天牛得力能回来跟自己再续前缘。哪里想到牛得力回来了,却是跟着另外一
个女人回来的,那女人还是乡长大人!

  吴大有的老婆又是气恼,又是伤心。后来村里传出得力跟那女人的绯闻,吴
老婆更是痛彻心脾!

  她恨不能去跟那个女人拼命,恨不能直接扑进牛得力的怀里,让他当众办了
她!

  现在,吴大有居然想到请客,要把牛得力请到家里来喝酒,老婆哗地觉得云
开雾散,自己的好运来了!

  她今晚特特地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村里人一般不敢穿的纱衣,下身基本什
么也没穿。

  老婆本来生得肉感十足,这时她更不得了了,两个大肉球如同篮球一样在那
里鼓起,又像是两个大汽球一样,在那里颤动着,恨不能飘起来,一直飘到得力
这边,让得力好好地抱住好好地亲上一顿。

  女人一发* 情的时候脸上会放光,身上也会逸出浓烈的荷尔蒙,这,只有同
样浸在感情气氛里的男人才能体味,当即,得力也在那里悸动了起来。

  恰在这时,女人发动了。

  她的脚在下面悄悄地伸了过来,开始调逗牛得力。

  牛得力在那里回应起来,两人在桌下玩得兴起,当然没注意吴大有往酒里下
药。正在这时,外面有村民叫吴支书,吴大有只好起身出去,趁此机会,吴老婆
与牛得力竟然在那里搂在了一起。

  「死得力,你怎么敢躲老娘我?」

  「没有啊,三婶儿。」

  「想死人家了,你也不来……」

  「这不是来了吗?」

  两人在那里先是递舌接吻,后来又喝起交杯酒来。

  这下可不得了了,原来吴老婆让牛得力喝自己的酒,她把牛得力的那杯酒给
抢过来,一扬脖喝下了!

  牛得力当然没事,那吴老婆可就出事了。因为,得力的那杯子里下了不知有
多重的药,可以说,比当初得力给吴大有下的药要重出一倍!

  等吴大有回来时,发现牛得力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自己的老婆也趴在那
里,显然也喝多了。

  好,老子大计成功啦!

  吴大有心中狂喜,当下也不再管家里的情况了,反正一会老婆醒了自然会收
拾残局。他一扭头就出了房门,兴冲冲地去找孙乡长。他的衣袋里暗藏了一包伟
哥,那是从乡卫生所的一个熟人那里弄来的。

  今天老子就要用这个伟哥大展雄威,把孙乡长给搞定。他暗自叫道。

  一边这样想,一边摸着袋里的那个药包,恨不能一步就赶到孙乡长那里。

  再说吴大有家里的事。吴大有一出门,他的家里可就乱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配的药会阴错阳差,让自己的老婆给喝了。更没有想到,
他老婆一喝下不要紧,刹那间吴家几几乎天崩地裂。

  为什么?

  因为吴大有傻透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牛得力所配那个药方的特性。那种药其
实是男女有别的,而且,就是对男人也要因人而异。得力是根据吴大有的年纪,
肾虚程度,以及他日夜宣淫的特点而配制,一分一毫都改不得。

  现在,吴大有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它拿来乱用,而且,还让他自己的老婆给
误吃了,结果怎么样?

  相当可怕!

  男人吃了那药会让阴* 缩小,达到可怜至极的地步。女人吃了它却完全相反
了,它能让女人的那个XX增大,大到你不可想象的程度。

  更有甚者,如果是天性* 荡的女子吃了那药就更不得了,它能极大地增强欲
望,等于是世上绝无的一种催* 情* 药。

  吴大有的老婆本是荡货,吴大有那话变没了之后,她更是浑身冒火,见了公
猪跑过去都得发半天的呆,何况是人?

  眼下她是饥渴如焚,正在那里欲死欲活的当儿,忽然服了此药,那还得了?

  当时她脑袋一晕睡了过去,但是很快就觉得心头一震,猛地跳了起来。

  啊?

  啊!

  天哪,我这是怎么啦?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揣了一个兔子在怀里,胸脯呼呼直跳,心里有一团火在那
里燃烧起来,越烧越烈,把整个的人都快烧着了,烧红了,烧透了。

  她热得直想脱衣服,只想着赶紧跟什么人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直想着要
让男人来搂她,来亲她,来深深地把她的感情世界探索,最好把她变成那男人的
一部分,她只想着钻进那男人的身体里再也不出来,再也不出来呀。

  呵,我好难受啊……

  正在那里要抓自己的脸,撕自己的衣服,揪下自己的头发时,忽然看到了趴
在桌上的牛得力。

  我的天哪,他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老天爷给我送来的?

  吴老婆再也不管许多了,她急忙过去,一下子就把牛得力给拉了起来,然后,
一叫劲,竟生生地将他抱在了怀里。

  小宝贝,我的小心肝,你是我的了,你现在是老娘我的了,谁也夺不走啦。

  一步一步,她抱着男人就往正房里走。

  砰的一声,她一脚踹开了正房的那间大卧房,把着得力就走了进去。

  把得力往大床上一扔,她得意地把门一闭,把灯一关。

  你今晚就要让老娘好好受用受用吧!

             第25章丰腴婆娘

  牛得力这时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吓了一大跳。

  通过窗外打进来的灯光,他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吴大有的老婆,
那个架式真把他给震住了。

  这时的女人把自己全脱光了,只在下面穿着一个小三角衩头,套在她的肥腴
的身子上显得可笑,更带出一种诱惑。

  得力虽然跟她有过关系,可是那时太黑,根本没细看过她,这时借着半明半
暗的光线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好一个妖艳的女人,她把农村妇女的那种风情全给集中,又把城里浪女人才
有的蚤情也会给体现,全给放大了。

  看得得力不停地咽着口水,咕嘟咕嘟直响。

  我的妈呀,这样的女人不正是书上说的那种倾城倾国的妖孽吗?

  女人在那里笑道:「好啦好啦,得力呀,我的大侄子,今天你哪儿也别去了,
休想再去那个姓孙的* X那里去给我疯,今晚你就是我的肉,我要好好把你玩个
痛快,出一出婶的心火啦!」

  「三婶,你想干什么?」

  「还干什么?当然是干这个啦!」

  女人说完,就要跳上床来。

  「等一等。」

  得力急忙把她止住,三叔上哪儿去啦?一会让他发现了你可得挨打,我…
…我可就没命啦。」

  「少提那个老几巴灯,他以前那个玩意还算那么回事,现在连虱子的几巴也
比他那玩意大,还敢打我?老娘我拿一根双汇火腿肠就能羞死了他!」

  「不对吧,他哪至于那么惨呀?」

  牛得力在那里憋不住笑,「我昨天还听人说他到处在找什么让您老人家满足
的药哪。」

  「什么药?他就是吃一卡车的药,那个小几巴也大不过一根火柴梗了,哼!」

  「听说他找的是伟哥。」

  + bsp;「伟哥,笑死我了!人家伟哥是给伟男人用的,他那么一个小玩
意就是用伟爹、伟爷爷又有个屁用?」

  「这么说……你真不怕?」

  「怕个鬼呀,你快给老娘我来吧!」

  说着话,吴老婆就上来了。

  她摇着自己的一双大宝山朝着得力压了过来,把那硕大的鲜果果硬往得力的
嘴里塞。好大,好软,好肥的宝山啊,得力用双手捧着一只还捧不过来。他在那
里不停地咂着,咂得女人更加性急如焚,浑身乱颤。

  「得力呀,好好吧,好好咂吧,好好让你过一过瘾吧,这么大的妹妹你以前
见过没有呀?」

  「没见过……」

  「大不大呀?」

  :「大。」

  「肥不肥呀?」

  「肥。」

  「软和不软和呀?」

  「都把人给软死了。」

  「那你就快吃吧,用力吸,使劲吃,快把你三婶吸干吧,三婶好舒服呀,三
婶就盼着得力你来吸呀,不像你那个三叔老杂毛的没用货,他上来就干那个事又
根本干不来,从来也不碰你婶的大妹妹。」

  「可惜三婶你没有奶呀,要不然吸着才真来劲呢。」

  「没有奶,你这个臭小子,呵呵呵,要有奶那你三婶还能跟你干这个事吗?
不过没关系,你好好跟你三婶玩,把你三婶肚子玩大了,三婶给你生个娃,到时
候你既有了孩子又有了奶,好不好呀?」

  「你真是我的好三婶!」

  两人在那里调笑不止,牛得力抱着大乃子一个劲地咂。女人捧着自己的乃子
在那里挑逗,用那肥腴的大球把得力的整个的人快给盖了起来。

  得力玩得性起,不由得干起了花样。

  他掏出了自己的小得力,把它凑了过来。吴老婆一见那个东西,顿时惊得不
得了:「哎呀妈呀,得力呀,你吃了什么药把这玩意养得这么大?」

  「不是吃药,是见了三婶你它自然起来了。」

  「天哪,这可真是奇物呀,你三婶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哩。」

  女人上前,伸手抚摸着它,因为太喜欢差一点抽泣起来,「天哪,真好哩,
你三婶见了这么大的家伙也不算是白活一回人哩。」

  「喜欢吗,三婶?」

  「我爱死它哩!」

  「那么好吧,三婶,我就让它也爱一爱你。」

  牛得力说着就把它放到了女人的胸脯上。女人的两个大球这时猛地反应了起
来,在那里悠悠颤动。牛得力借势便用双手把它们抱住,让那话插进了两球之间
的大沟之内。

  那沟好深,得力的那话又好不粗壮,正好形成了原物配原套、老僧归古庙的
格局,让得力在那里美不可言,吴老婆更是浪吼不止,浑身震颤,身子摇得快要
断了一样。

  「呵,得力呀,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宝贝,我的好男人……」

  「怎么样三婶?」

  「快点弄,快点动,往里头来,三婶这身子肥肉都给你……」

  得力这样做并不是没有根据,那本采战秘笈上说得好,但逢到性如烈火,且
身段极丰的女人,当她们的妖精般的要求开始显现时,一定要用这样的采战之法
对付之,只有这样,才能掌握说动,将女人玩于掌股之上。

  于是,得力便用自己的一杆长枪大戟,在那里三进三出,不一会就杀得女人
气喘如牛,人仰马翻了。

  别忘了,牛得力这时已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以前的那个普通农村小青年了。

  他会中医,又有了老尼相助,习得上乘功法,眼下玩弄一个村妇那还不小菜
一碟?

  只见他在那里使出了自己的功夫,用那个重武器,同时也用自己的双手调理
着吴老婆。

  女人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她一时间傻了,蒙了,觉得天也埸了,地也陷了,
自己像是给夹在一台什么可怕的大机器里了,身不由己,往着一个吓人的地方高
飞。

  一会,她的身子如同进入了油锅,在那里不停地煎着熬着,要熬出油来,要
全都化掉了。

  接着,她又觉得一条大蟒蛇缠了上来,把她的身子缠得那么紧,气都要没了。
她张大了嘴巴喊救命,可是哪里喊得出来?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蛇变成了龙,对着她在笑,对着她喷气,又
朝她的气穴里喷火了!

  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发觉那大蛇钻进了她的身体。

  女人快要乐死过去了,还在那里叫着,拍着,搂着,亲着,舌头不停地在那
里伸着忝着,咂咂山响。

  得力看着她的高高隆起的大PP,又想起了一个妙法。

  俗话说,不会爱的爱脸皮,真会爱的爱PP。那些年轻后生看女人总是看人
家脸面如何,看来看去离不开那张脸。可是真正的老* 棍却不是这样,他们最重
视的是女人的后面,最喜欢的是女人的臀部。

  只有隆起的臀才最性感,它们所形成的曲线令最老道的玩主也要失魂。

  得力如今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眼光也跟着大变,对女人的这个部位尤
为上心。吴老婆的那个PP好美啊,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平时她穿着肥大的裤
子都让人盯住,想入非非,现在,脱得光光展在得力的眼前,得力焉能饶了它?

  把采战之法灵动地发挥,得力按着它,在那上面摩挲着。

  对男人来说,女人的身体的这一部分才最有味,它甚至超过了妹妹,超过了
她的身体最敏感处,因为它的曲线最诱人,肉* 感最足了。

  得力当然明白这一点,他以神奇的手法捕捉着它上面的穴点,在那里轻按,
同时以自己的身体跟它接触,深入到了它的沟壑之中。

  女人呵呵地叫着,达到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快美天地。

  「三婶,怎么样?」

  「呵,得力呀,三婶要死了……」

  「你这大PP我还没爱够呢,怎么能让你死?」

  「呵……得力呀,三婶的PP真有那么好吗?」

  「岂止是好,简直是天下第一美味。」

  「真的呀?那你好好吃吧,好好把它抱着吃,你在那里吃得越香,三婶我在
这里就越好受……呵……呵……」

  得力终于将她的阴水全给诱了出来,一时间沟满壕平,他急忙以自己的* 尖
挑弄着,用心地在那里汲取,把那里面的* 精全都吸收,全都消化在自己的阳肾
之内。顿时他觉得一股热气自腰间升起,阳气十足,带得那个话儿坚如铁棍,昂
扬不已。

  女人一见此状,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叫一声就自己动手将之引入那水帘洞内。
吸力之强,把得力差了一大跳。

             第26章香味袭人

  再说吴大有惹祸的经过:天色黑沉沉。

  山村的夜晚静如死地,气氛撩人。

  李家的小院里人都睡下了。李老太养的猪啊、鸡啊、鸭啊这时也都进入了梦
乡。

  那三间小房的窗户都是黑的。吴大有站在院门口听了听,不管是西屋还是东
屋,都不闻一点动静。

  他的胆子大了起来。

  来之前他已经把那药吃下去了,这时,药力开始发作。

  他感到浑身发热,从命根子开始产生了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劲,那劲头越来
越大,好像今晚他不做点什么,不把那股汹涌澎湃的洪水打开闸门放出去,就再
也活不成了。

  一步一步,他进了院子。正房的门本来是开着的,他轻易进入。

  来到里面,站在那里听了听动静。然后,他奔向西屋。

  那扇门上拴着一条麻绳,轻轻一拽,屋门便开了,发出了极轻的吱呀声。

  那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忙站在那里,等着屋里有反应。

  什么反应也没有。

  吴大有一开始还有点怀疑,是不是屋里根本没有人?

  但是,当他摸了进来,慢慢地接近炕头时,才确信她就在那里,正在南炕头
上睡着。从她那儿,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她在轻轻地打呼噜。

  吴大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这个孙乡长果然没有食言,她就在这里等着自己哩,而且,还特意留着门。

  只是大嘴稍稍有点奇怪:怎么不等老子进屋就自己先睡了,而且,还睡得这
么沉?

  再一想也可以解释:这女人工作太多,张罗了一整天,太累了,回来之后洗
完身子自是又困又乏,先睡下也理所当然啊。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颤:这么一个乡长,这么一个女强人,眼看就是自己
的手下猎物了,这种刺激实在是无法想象的。

  脑袋顿时嗡嗡的,激情上涌,他一时间简直有点发晕。

  到了炕沿边上,他看着被窝里睡着的女人,当然,屋里太暗,什么也看不清
楚。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这个沉沉地睡在那里的女人才格外有味。

  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脱衣服。

  脱光了之后,他站在黑暗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不是屋子里太冷,而是因
为这时的他太紧张,早就出了一身的汗。

  伸出手去,他去掀那被子。

  被中女人的身子格外软,热乎乎的像是刚出锅的馒头。吴大有再也控制不住
了,一偏腿就上了炕,把被子拉起,自己就钻进了那被窝。

  这时的他药力上来,情急如焚。

  他以为自己吃下的是伟哥,其实根本不是。

  牛得力早就在他的那个药里做过了手脚,这一点,吴大有就是做梦也没有料
到。

  原来,在乡卫生所工作的那个医生是得力的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得力
跟吴大有的过节那个人也早就知道。

  所以,这天当吴大有到乡卫生所,找那个医生开药时,得力第一时间就知道
了情报。

  「他为啥要伟哥呢?」

  「据他自己说,是自己那个东西不行了,所以要找一种药,能让他在一个女
人的身上实现自己的梦想。」

  得力一听,立刻想到了孙乡长。看来,吴大嘴果然贼心不死,身子都那样了,
还要一逞奸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头直冒火,暗思量:老逼,这可是你自己来找死,休
怪我下手无情。

  本来于心有点不忍的,但是,一想到那个老东西多少年来在村里丧尽天良,
祸害了多少可怜的女人,得力就再也不犹豫了。

  「那个药你不能给他开,」

  得力说。

  「为什么?」

  「因为那个伟哥你是知道的,对他那样的情况根本不管用。」

  接着,得力说了一个药方。那是他依据中医理论和老尼给他的那本秘笈精炼
而成。它的药性十分霸道,又有七分古怪。

  它会让一个在那方面完全没有要求的人性发如狂。

  关键就在那个狂字。

  男人服下了它刚开始还会保持清醒,但是,一旦接近了女人的身体,闻到了
女人身上的气息,便就再也收制不住了。

  这时的他们再也不是人,而是一头野兽。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个同学拿到了得力送来的药,装进了一个包里,交给了吴大有。还对大有
说这是伟哥,从美国进口的,连美国总统搞白宫的女服务生时都用过呢,百战不
爽。

  吴大有付了钱,拿了药,哪里想到自己揣着的是自己的要命阎王!

  被子揭起,一股女性荷尔蒙的浓烈气息扑面而来,吴大有不由得在那里浑身
一震。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脑袋更晕,心里的那股冲动就更强烈了。

  本来他就不是一个理性的人,这时,由于药力的作用,那理智就更加少得可
怜。

  老天爷,这女人好香哩,他暗想。

  伸出手,就朝着女人摸去。

  女人穿着衣服。吴大有摸出来了,是农家常穿的那种小布衫,农家女孩子在
夏天总是要穿这种东西睡觉的,它质地柔软,一般又都是用旧布做成,穿在身上
平时看着就十分性感,眼下,在这热乎乎的被窝里,给大有的感觉它就像是女人
身体的一部分,不,比她的身体还要有魅劲儿。

  他的手抖得厉害,把那小小的布衫给掀开。

  从小衫的下面,他的大手探入,一把就握住了那随着女人的呼吸而微微颤动
的乃子。

  我的娘哩,咋这么软乎,这么嫩茬哩?吴大有心里一动,咕嘟一声咽了一口
唾液。

  本来他以为孙乡长的身子是硬硬实实的,跟她的人一样。在他的想象里,自
己伸手一握,会握到一个跟石头差不多的东西呢。然而,此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不是糙硬的皮,也不是粗粗拉拉的那种女强人的身子。

  相反,它像刚出水的饺子一样绵软,一样水灵,一样热乎。

  岂止是热乎,它可以说是热气腾腾。

  根据大有的经验,像孙乡长那样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又有那样的性格,她
的身子会像很凉,很闷实,有点像农村人常吃的死面馒头。

  哪里想到,竟会是这样。

  眼下在自己的大巴掌里,那个东西已经发了起来,不再是死面的,而是一点
一点在长大,正在变成一个小活物。

  她的人还没有醒,而这个「它」却在男人的抚弄下先醒了过来。

  大有越是摸,它在掌中就越是颤。那皮肉冻一样的感觉让大有的心快要跳出
来了。那荷角一样的嫩润的感觉,让他的手在那里几乎不敢再用力,生怕稍一不
小心就会弄痛了它,或者把什么地方弄破了。

  吴大有周身的血液都开了锅一样,头上在冒汗,身上也在渗出大量的汗来。

  他的眼前有点花了,脑袋里嗡嗡响成一片。

  他的另外一只手也上去,把那件小布衫拉起,动作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小心了。

  拉上了一点,再拉上一点。

  女人的胸部就全都裸露出来。

  在黑暗中,那双刚刚复活了的富士山仿佛变成了一个活人。

  变成了女人本身。

  它们在那里对他笑着,是那种农村女子才能做出来的笑容——自然,发自内
心,带有一种娇憨,同时又有一种不带修饰的浪情。

  那,才是最动人的媚笑。

  吴大有太熟悉这种笑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对村里的女性
从来都认为她们不是别的,而是自己的后宫。眼下,这个堂堂的女乡长也来了,
成了自己无数艳物中的一个,他怎么能不起性?

  再加上此时他身上的药力发作了,五内欲焚,肝肠都在搅动,他觉得全身都
不再是自己的了,那种要飞起来,要跳起来,要成为妖怪的感觉太可怕了,也太
好了。

  不管不顾地,他一下子就把头埋了进去。

  张大嘴巴,他就去咂那丰挺起来的山头。

  是的,本来吴大有文化不高,在男女方面他只用自己的动物的本能在行事,
一触到女人的身子他就像是野兽一般,哪里还管女人的死活?

  这时候的他根本不懂什么轻吻,什么温柔。

  他把那颗为他而挺起的鲜果一口就含住,在那里大声地吸了起来。

  那个样子像是小孩* 奶,声音之响,动作之大,在黑暗中似乎把那个「它」
给吓住了。

  大有狂吸了一会,更加疯狂。

  他再一用力,把半个富士山都给吞下,另一只手也在用力,要把另外一座山
同样握住,用力地在那里捏,在那里抓,恨不能把它生生地抓到自己的手里,塞
到自己的嘴里,跟着这一座山同时吞到肚中。

  女人就在这时醒了过来。

  她先是发出了一声叫唤,既是惊骇,同时也是一种意外的反应。

  大有以为孙乡长怎么也会明白这是自己在这里,是她请自己来的。可是,女
人的反应似乎是忘了他是谁,先是身子在动,手要推他。

  然而,大有按住了她,把她的手紧紧地按在了炕上。

  他的嘴再一次用力咂,声音更响,带出的热情更不可当,同时,他的手把女
人按得更结实,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是孔武有力,必须是主人,必须让女
人明白她只能顺从,中只能乖乖地当自己的发泄器,再不能乱动。

  果然,女人不动了。

  大有再一次在她的身上发力时,女人有了反应。

  她先是发出了轻轻的* 吟,那动静在大有听来太熟悉,这,正是自己要的那
种女人的反应呵。于是他又一次在女人的身上用起了功夫。果然,女人又在那里
反应,这一次声音更清楚,而且,身子也在那里朝上挺了好几挺。

  吴大有再也不怕了,他大着胆子,就像是男主人那样把女人的小衫一把扯掉,
又往下伸手,脱下了她穿在下面的宽松的农家软布裤。

  当他一翻身,上了女人的身子时,女人的反应更激烈了,两条白生生的大腿
从后面勾来,紧紧地,它们把吴大有给夹在了两腿之中。

            第27章悄悄上我这儿来

  吴大有没想到女乡长的反应是这么激烈。

  大嘴本来就疯狂,可是,她似乎比大嘴还要疯狂。

  两人这时的情形,只能用干柴烈火来形容。

  女人的力气是那么大,这也是吴大有没有想到的。

  她用腿勾着吴大有的腰,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大有就像是给套住
了,给锁进了笼子里,他奋力在那里还要一逞英雄,可是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不
能不听从女人的动作,正按照她的方式在那里比赛。

  这个孙乡长原来这么X,大有暗叫,正经的女人在炕上原来这么不正经啊。

  要说吴大有搞女人那也是老手了,从来都是一个模式:他是主动者,女人是
被动者。

  他是老虎,女人是小绵羊。

  不管在哪方面都是他在玩那女人,而女人只能服服帖帖地被他玩弄。

  以前,只要他看上了哪个女人,不用什么前奏,不用偷偷递什么纸条,甚至
都不用使什么眼色,只要他想干,干就是了。

  女人在河边洗衣服时,他把人家拉到水里干。

  女人在果园干活,他就在果树下将女人玩一个痛快。

  庄稼地里,他把女人放倒,让女人成为他的发泄器。

  更多的时候是他趁着女人一个人在家时,进了人家的屋,爬上女人的炕,像
折腾什么小玩物一样把那个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正是因为那样,他才觉得自己占有了什么,完事之后会雄纠纠气昂昂,大有
狮子王刚刚巡视完领地的感觉。

  总之,他从来都是一个猎手,而不是猎物。

  但是,今晚这个感觉好像有点他娘的不对劲。

  女人把他勾住之后,竟然主动地上来亲他。不是那种羞羞怯怯的亲,也不是
那种躲躲闪闪的嘴巴,而是像饿虎扑食,一下子就把吴大有给叼住了。

  而且,她还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大有的头发,把他那可怜的几撮毛差不多给揪
光了,疼得大有呲牙瞪眼。

  揪住脑袋,她用力往自己的怀里拉,把大有给拉到了她的胸前。

  大有还想采取点主动,可是,她不由分说,就用嘴封住了他。

  那是什么亲嘴呀,她的那个亲法简直要了大有的命。

  她的舌头如同火铲,把大有的嘴巴都给烫伤了。一边用力狂吸,她还一边在
那里叫着,声音虽然不大,听上去却让人胆战心惊。

  大嘴的嘴巴被她完全给吸住了,舌头都麻了,女人的劲头还在加强,再过一
会,大嘴就要没气了。

  这个女乡长,她原来就是一头母老虎啊。

  他心里不管怎么说,还是认定这就是孙乡长,脑子里闪动的是她平时的为人,
她那冷若冰霜的样子,而身下,这个女人却比娱乐城里的小姐还会玩,比毛片里
演的那个潘金莲还要开放,强烈的反差,一下子就吴大嘴的最后的理智给冲垮了。

  好你个小X货,老子还怕了你?

  他低吼一声,使出了自己最后的本事。

  按理说这个吴大有别看是个土老农,但他在官场的最底层拼搏了多年,好吃
的吃过,好喝的喝过,知道当官的当然是为了搞钱,可是搞钱的目的就是为了玩
女人。

  要玩女人自然得讲究技巧,这方面他深有体会。

  他早就发现当官的人都爱吃喝,可是他们并不是白吃白喝的,这里面学问可
大了去了。比如说,自己的那些领导在餐桌上点菜,并不是什么贵要什么,而是
什么大补要什么。

  补来补去,大有发现,那些人最终的目标就是为了补肾。

  燕窝呀,鱼翅呀,鲍鱼呀,还有什么鹿鞭啊,那些玩意有什么用?还不是为
了他们在床上金枪不倒?

  吴大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当支书的这些年要么不收礼,只要收,最想要的也无非是那些老山参,还
有那些灵芝、山宝、熊胆、海狗鞭。

  同时,他自己也跟好多道士和尚什么的有关系,秘密地弄了不少这方面的偏
方。

  正因为会大补,而且强补不缀,他才能一直在村子里风流快活,身子骨不但
没垮下,五十多岁的人了,看上去比一般的大小伙子还硬实。

  要不是牛得力那小子害了自己,他说不定早就把女乡长给搞得一塌糊涂了。

  现在还好,吃了那个伟哥,他娘的感觉还是真管用。那个地方本来一直软塌
塌的再也举不起来了,哪想到这时候在炕上一折腾,它竟然给自己长了脸。

  吴大有用手抓住女人的腰,把她在炕上摆来弄去,像驾驭一匹马那样先把她
弄服贴了。

  以前每当他用上这个法子时,女人无不在他的身下变成一个面团团,任凭他
怎么捏的。这时候的她们要扁就能扁,要圆就能圆,最后无不乖乖地听任大有把
她们变成阿猫阿狗,瘫在那里。

  没想到他的手掐着女人的腰,刚要把她翻过去时,女人忽然在那里叫了一声,
猛地挣扎,便挣开了吴大有的掌控。

  大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女人一个鲤鱼打挺,竟然翻到了他的身上。

  这时候的大有哪里还有主动可言?

  他发现自己躺在那里,女人正像骑马一样骑在自己的身上。

  吴大有本来处于半疯的状态,这时发现女人似乎比他还要疯。

  她在大有的身上颠来动去,每动一下,长长的头发就会飘散开来,不停地抽
在大有的身上,就像是马鞭子抽的一样。

  啪!

  啪啪!

  大有如果这时候稍稍想一下也会明白,孙乡长的头发是短的,她的腰身也跟
这个女子不一样,动作更不会像她那样激烈而夸张。

  然而,吃了药的他这时候根本没有思维,脑子本来就乱的很,此刻,他那里
完全成了一锅粥,再加上女子在他的身上不停地扭着,用臀部将他压来挤去,把
他的肚皮都快给压炸了。

  吴大有身上的药力,因此开始了更快的发作。

  他这时产生了幻觉,在他的眼里正骑在自己身上发狂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
孙乡长。只见她娇美如花,跟他吴大有不是在这间小屋里,而是在乡政府,在那
个庄严的大礼堂的主席台上。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女乡长在台上作着报告,讲着反腐工作的伟大成就,同时,她的身下就
是可怜的吴大有,他躺在那里,听任着女乡长一边严肃地列举着工作中的一系列
成绩,一边在那里狂浪不止。

  又仿佛看见女乡长正襟危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打着电话,不,是在开着电话
会议,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却握着一个东西,那,正是大有的以前要引以为豪的
人参果——天哪,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呵……

  更不可思议的是,吴大有这时还看到了两个自己,一个是站在女乡长面前接
受她严厉批评的村支书,大嘴的那个可怜相,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而另一个则是在这里,在她的身子下面,她的富有弹性的身子正在那里颠狂,
她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体上抓弄,眼看着,她和他就要交汇在一起……

  吴大有哪里还能受得了?

  他变成了一头魔兽,这时候,再没有别的词能把他形容了。眼睛瞪着,身上
的关节咔咔作响,青筋全都要爆开了。

  一使劲他就把女子从肚子上掀了下来,然后他便将她像小玩具那样抓起,在
掌中摆弄着,要她按着自己的心意做出种种不可能的动作。

  女人一时间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她似乎拗不过吴大有,只能听从他的摆布了。

  吴大嘴那个乐呵,终于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从今以后,孙乡长看你还怎么跟
老子摆架子,看你还怎么拿老子不当回事?

  从现在开始,老子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白天你是乡长,那是没错的,
但是到了晚上,你就得是我吴大有的女人了。

  就在这时,更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女人忽然张大了嘴巴开始咬他。先是咬他的手,后来是他的胸脯,再后来就
是不顾什么地方碰到就咬了。

  吴大嘴心说这个娘们也太那个了吧,怎么想男人能想成这个样子了呢?

  初时,他还有点受用呢,但是很快就发觉不对劲了。

  当他想把女人搂住,不让她再动时,发现已经有点晚了。

  那女人突然就抓住了大有的命根子,大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那么产生
了一个钻心的疼痛。

  听到屋里发出的非人的叫唤,灯亮了。

  东屋的李老太太起来了。她跑进了西屋,把灯打开一看,当时就在那里吓得
不成样子了。

  只见吴大有捂着下身在那里痛呼,血,顺着他的指头缝一个劲地流,流得好
吓人。

  再一看炕上还跪着一个女人。

  那不是别个,正是李老太太的那个傻闺女。

  「我的亲娘祖奶奶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的闺女本来就有精神病,本来
就有精神病啊,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疯子,你吴大嘴也不放过,你为什么要* 奸
她呀!」

  老太太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着,闹着。半个村子的人听到动静都赶了过
来。

  这时,孙乡长从东屋出来了。

  这事有一半是经过她的安排,但是,她自己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

  老太太的女儿是村里一个有名的花痴,也就是因为早年谈恋爱受了挫折,精
神失常,在村里整天不是唱,就是哭,害得人人都躲着她。

  本来她是跟李老太住东屋的,这天晚上,孙乡长为了治一治吴大有,便跟老
太太说自己要睡东屋,让她的女儿去睡西屋。

  她以为,吴大有一进来,发现炕上睡的是那个女疯子,自然就会转身溜了,
再也不敢来生事。

  哪里想到,他竟然连一个花痴也不放过!

  当下,她就命令村里的民兵将吴大有抓了起来,连夜送往乡派出所,该法办
的一定要坚决地法办,绝不容情!

              第28章炕上

  扳倒了老支书吴大嘴之后,牛得力终于成了长梗村的一把手。

  一切,都是那个有权力的女人帮他做的。

  「乡长,你对我……真好!」

  「那你怎么报答我,得力?」

  「这……还用说吗?」

  「不,我要你说。」

  「……」

  孙乡长把事情办完之后要回乡里开会了,临行前特意召开村民大会,在会上
宣布了乡党委的决定:任命牛得力同志正式担任长梗村的党支部书记兼村主任。

  这就是说,从今往后,得力在长梗村便是土皇帝了。

  当然了,他的村医的身分也是不能丢的。

  得力对孙乡长自然是感激无尽,女乡长临行前的那个晚上,两人自是欢爱无
限,几度风流。

  送走了乡长之后,牛得力便三步并做两步往吴寡妇家走去。

  横行村里几十年的吴大有一倒台,吴家人立刻失了势。别人倒还罢了,那吴
家二姐妹的日子现在很不好过。妹妹吴小媚虽受影响,但是还不算大,一来她年
纪还小,对大人的事并不太十分明白。再说,小媚平时在镇二中上学,一个星期
也难得回家里来一趟。

  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吴寡妇。

  吴大有没出事时她的日子就不好过,寡妇家道的,一个人守着一个空房子过
日子,冷清难过不说,平日里村里那些长舌妇就没少在背后议论她,一旦发现她
跟男人来往,那真是说什么话的都有了。

  她爹一出事,村妇们更是斜眼看她,不把她当成人了。

  得力看到这个情况,心里顿时对她充满了同情。

  如果说自己以前跟她搞在一起,多少是为了报复吴大嘴——你能搞良家妇女,
我就把你家女人都睡了!

  然而现在,牛得力的心态却发生了变化。

  先前他看吴寡妇时,把她看成了一个风流女人,至少,她在一秒记住那副寡
妇外衣之下包着的是一身火辣辣的身子。

  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的吴寡妇是那么可怜,因怜生爱,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楚楚动人。

  得力觉得自己真有点爱上这个小寡妇了。

  好些日子没理她,牛得力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正好在村里走的时候碰上了她———吴寡妇!

  得力追上了她,扳过她的身子,就要亲嘴。

  「啪!」

  吴寡妇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一扭身不再理他。

  「二嫂!」

  得力叫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女人低头在前面走,他在后面紧紧相随。

  「你不是跟那个贱女人好吗?你不是攀上了高枝吗?还找我干什么?」

  「哎呀二嫂,你可冤枉死人了,自打分手,哪天我不在想你?」

  「你骗人。」

  「骗你我不是人X的,不信你看看我,看看我这颗心,它哪天不想你一百遍,
也得想上八十遍哪。」

  「得吧了你,就会胡说。」

  吴寡妇的语气虽然听上去严厉,但是,那尾音儿已经有些软化了。

  女人就是这样,再凶再厉害再精明的女人,一旦碰上一个男人,而那男人又
是自己喜欢的,立刻,女人就晕了菜了。她们分不清黑白,看不出坏,因为在心
里她们只想着这个男人爱自己,只盼着他能说出表达爱意的话来。

  男人的话说得越酸她们越爱听,越肉麻她们越喜欢。如果男人这时对她们有
什么轻浮的举动,甚至做出种种下流的动作,她们简直会乐疯了。

  这时的女人智商极低,明明那男人是在说假话,她们却觉得那是肺腑之言,
是世上最真诚动人的东西。这时候的她们,你要什么她们会给什么,要她们怎么
做她们都会照办。

  吴寡妇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年轻轻没了男人,自己一个人过日子,自然对男女之事格外敏感。也跟所
有的寡妇一样,她的心里其实很自卑,总怕别人看不起自己,因而平时不敢高声
说笑,见了男人要远远地躲开,村里的大事小情她都尽量不参与,碰到什么热闹
事她也要悄悄地绕道走开。

  结果呢,越是这样,她对男女之事才越是感兴趣。

  男人的粗糙的大手,他们说话的低沉的动静,他们的难看的喉结,还有他们
身上的那股子气味……所有这些以前当小姑娘时最厌恶的东西,现在对她来说却
成了世上最妙的物事。她一个人呆在屋里没事的时候会慢慢地想,一点一点回味。

  「二嫂,我真没说瞎话,这几天虽说忙,可我一直在想着法找你,要跟你
……」

  得力说到这儿,用手碰了碰吴寡妇。

  「干啥呀你。」

  吴寡妇惊慌地一闪,躲开了他的触碰,「别动手动脚的,大街之上,小心让
人家看见。」

  「那好,大街上不方便,现在咱们走吧。」

  「上哪儿?干什么?」

  「上哪儿都行,不干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说心里话。」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转眼之间就进了一座小院,正是吴寡妇的家。

  进了屋门,吴寡妇回身去关门,得力伸手帮着她插上那门销子,趁势便将小
寡妇搂在了里里。

  他一只手去摸吴寡妇的乃子,嘴里叫道:「好二嫂,终于又跟你在一块了。」

  吴寡妇在那里一边轻轻地推他,一边往他的怀里靠,颤声说:「死得力,就
会说话,呵……」

  得力一边用力吸着她的舌液,一边说:「二嫂,我没说瞎话,像你这样有味
的女人,咱们村里又有几个?」

  「那,你真喜欢二嫂吗?」

  「当然,二嫂,从小我就喜欢你,你不知道,刚懂男女之事的时候,我差不
多天天晚上都想你,想得只在被子里遗*.」

  「去你的傻小子,说得那么恶心。」

  吴寡妇吃吃地笑。

  吴寡妇听了得力的话,这时哭成了泪人一样。她紧紧地搂着得力,拼命地吻
着他,也拼命地把自己的身子献给他。

  两人就那样到了炕上,吴寡妇不由得叫了起来:「天哪,得力,你这是…
…」

  「喜欢吗,二嫂?」

  「喜欢,好喜欢!得力呀,我的好男人,二嫂爱死你了!」

  「怕吗?」

  「不怕,不怕!为了它死了也干……快,得力,快点吧,二嫂不成了,你得
救救你二嫂啊……」

  牛得力一泄千里,天昏地暗。吴寡妇也喜极而泣,达到了高*.两人累得都不
行了,睡了过去。

  牛得力再醒来时想下地,忽然发觉自己不能动弹。他一看怎么回事?自己的
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他吓得大叫,可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正在不解,外面忽然冲进来了好几个汉子,一看是乡派出所的警察。

  带着的正是那个胖所长。他一进门就宣布:「牛得力,吴雪华告你* 奸她,
你被拘留了。」

  说完,就押着牛得力往外走。

  走到门口得力看到了呆在那里的吴寡妇,气愤得不行,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干。

  吴寡妇咬咬牙说:「不为什么。」

  其实牛得力心里明白了:她这是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啊。女人,太复杂了!

  胖所长一帮人押着得力,出了院门,正要上警车,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尖
叫。

              第29章花痴

  原来是小媚跑来了,一见胖所长她就叫道:「你们不能抓他!」

  「为什么?」

  「他……他是冤枉的!」

  「冤枉?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小媚又羞又气,但是为了救牛得力,她不得不说出了实情。原来得力跟她姐
在屋里发的时候她就在窗外,看了个一清二楚。

  听她这么一说,吴寡妇也没话要说了,气得胖所长骂了她半天,只好放人。

  牛得力回到了村主任办公室,在后屋的床上一躺,心里还在感激着小媚,看
来小丫头就是比她姐有良心啊。

  正在那里想着,门开了,一个女子俏生生地走了进来。

  「啊,是……小媚?」

  「我……」

  小媚是来给他送好吃的了,她说,那都是她二姐做的,将功补过。「牛支书,
你可千万别恨她呀,其实她……她那也是没办法,都是我娘逼的。」

  「我不恨她,那什么……小媚,你请坐。」

  多日不见,她似乎比先前看着又不一样了。更有一番这个年纪的女子特有的
味道。

  就像是一朵刚刚开出来的花,那么娇嫩,那么羞赧,又那么艳丽欲滴。

  她正处于幼女和成年女人之间的那个阶段,有点生涩,有点青嫩,对男女之
事处于似懂非懂之中。

  正因如此,她才显得那么可爱,那么暗暗打动男人的心。

  先前虽跟这个小媚有过肌肤之亲,但是,那毕竟是一时冲动,两人并没有好
成。

  从那以后,得力逃亡。

  回来以后,也阴错阳差,两人也一直没碰上过。

  数月不见,这个小媚出落得更加动人。站在那里,她身形纤细,举止天真,
娇艳如画,眉目含情。

  小媚这时的头垂得更低,好像,那颗小小的心脏也在跳!

  「小媚,好久不见,你……变样了,变得更漂亮了,像一个大姑娘,我都
……都不敢认了。」

  得力说着,用手在后面去摸她的头发。

  吴小媚的头发在村里有名,长及腰间,如同瀑布。平时她都要束成一条马尾
辫,今天却披散开来,一直垂到了炕席上。

  秘笈上说:女人之发,情愫之丝,得之而得女人之心也。

  就是说,如果哪个女人让你摸了她的头发,那,她的心也就交给了你。

  得力的手,在长发上轻轻滑动。从脑勺上开始,慢慢地,一直梳理到下面。
一边 +在那里轻抚,一边在她的耳边说着温柔的话。

  少女醉了一般,身子在颤。

  「小媚,你的头发生得真好。」

  「呵,也不算好……」

  「咱们村还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头发呢,哼,那些老土怎么比得了你呀,小媚,
你真是一朵村花呀。」

  「呵,不是……」

  「真的,小媚,就凭你这一头的秀发,就是参加农村选美也能当冠军了,不,
就是到城里参加全国的选美都不惧她们。」

  「呵,不,不……」

  「是不是在学校有好多男生追你呀?」

  得力说这话时,手法又变了。「你的体形这么美,就是练体操的也不如你,
我看,你是天生的当舞蹈演员的料啊。」

  他的那只手开始抚摸着小媚的后背。

  秘笈说得好:「抚女之肩,阴情得衷。抚女之背,修性合度。肩若其情坩,
背如其情厝。」

  果然,手一触到那纤弱的后背,小媚便是一震。

  她的脸上更红,呼吸也开始急促。

  得力却不紧不慢,在那里依法施行。

  那只手如同会魔法一样柔柔地抚着她,既让姑娘紧张得不行,又慢慢地让她
平静了下来。她想移开身子,却没有动。只是把头垂得更低,鼻尖出渗出了汗珠。

  「也没有……」

  她喃喃地说。

  「没有吗?我才不信呢。」

  「真的……」

  牛得力继续夸着她,话说得越来越肉麻,用的词语让小媚越来越脸红。

  他的那只手一直在那里动着,抚着,试探着。

  慢慢地,它从姑娘的胳膊缝里伸了过去。

  顺着那道缝隙,一直游了过去。

  游到了小媚的心脏不远处。

  小媚本能地动了一下胳膊。

  但是,没有夹紧。

  牛得力的手从她的腋下轻轻地穿过,够到了前面。

  入侵者先是在那里探了一下头,然后,就潜伏下来。

  两个小玉兔就在不远处,手所在的位置等于是兔子窝的边上了。

  肉肉胀起,还没有碰到便会感到那种弹性。

  得力轻按一下。

  小媚在那里微喘了一声。

  再按一下。

  喘息声更重。

  「别这样……」

  「怎么了,小媚,以前咱们不是也好过吗?当时你还让我……」

  「当时跟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还不是那个小媚吗?要是说有啥不一样,那就是你变得更
好看了,你的这个小妹妹更大了,呵,我好喜欢。」

  「可是我爹他出事了,我们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了……」

  「小东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再说,你这回回来可
比上回还要好看,看你这胸更高了,还有你的小腰更有女人味了。」

  嘴里说着,手一点也没停。

  自然而然地,它往兔子窝的中心地带走。

  小媚呼吸急促,身子暗颤。

  她在那里还想扭动,要躲开那只手。

  轻轻地,得力的手早就将那只玉兔握住。

  隔着衣服他轻轻地揉,似乎这样做比直接把它打开更有想象的余地,也更动
情。

  女子很快就受不了了,随着得力动作的加大哼呻的动静在加大。

  得力抚弄的幅度也大了起来,先是触到那一圈的兔子窝,这时他围着中心点
做环绕运动。女孩的身子随着他的手也在轻摇,在轻轻地晃动。

  得力的手集中了,捻着那个中心点。

  一提,一放。

  再提,再放。

  女孩的身子也随着他的手指在高起,再回来。

  再高起,再回来……

  「呵,不……不要这样……」

  她手捂住自己的胸部,试图保护自己的小玉兔。

  说话之时,他的手伸进了小媚的胸衣内。

  小媚吓得身子一缩,把他的手用力拿开。然后,她整了一下衣服,抽身便往
门外走。

  她这一走说不定又得出什么事!

             第30章小媚的心情

  得力哪里容她出去,他快步上前,从后面将小姑娘抱住了。

  两人身子紧贴的一刹那,女孩嘤咛一声,软软地往后一倒,便靠在了得力的
怀中。

  软玉温香,一时间把得力熏得头晕脑胀,心跳得就像是第一回接触女性一般。

  他的思路乱了,手脚比平时要笨得多,站在那里搂着姑娘,却不知怎么做才
好。

  按理说自己不该这样,他明白。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年纪太小,自己失去了那种流氓态度?男人一旦对
女人不在乎,才会有种种粗鲁的举止,靠着那种心态,可以对女人为所欲为。

  可是像这样,一旦特别用心地对待女人时,心性一变,就有些慌乱,不知所
措了。

  他生怕自己动作太鲁莽会惊跑了她。

  更怕哪里做得不对,会伤到她。

  在得力的感觉里她是一个女人,更是自己的小妹妹。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自己的一个小女儿,对待这样脆弱的女孩,天生地,
他有一种呵护的心态,就像是庄稼人对地里刚生出来的嫩苗一样,看着都心疼,
生怕它们受到畜生或者冰雹的伤害,哪里还会想到别的?

  小心呵,再小心,千万别用脚把嫩苗踩坏了。

  怀着这种心情,得力在后面把手放轻了些,因为,他不想让女孩难受,不想
让她呼吸困难,更不想把她的皮肉给勒伤了。

  小媚还想着从他的胳膊里挣出去,可是那力气太小,表达出来的意愿也不是
那么强烈。

  很快,她便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只是在他的怀抱里无声地哭着。

  得力从后面为她试泪,一边擦,一边亲着她的头发。

  小媚的反应开始了。

  她在那里哆嗦着,胸口起伏得厉害了起来。

  得力感到她的身子在变热,从后面,能看到她的雪白的颈子也在充血,在发
红。于是得力便又亲她那里,从脖后一直亲到了她的耳朵边上。

  轻轻地用舌尖舔着她的耳垂儿,女孩发出了一声轻叫。

  得力停了一下,看着她,等着她说什么。女孩这时还怎么可能说话,她的小
手本来在前面按着得力的手,一直要把它们拉开。

  这时,变了。

  小手不但不再扯动,反而轻柔地放在得力的手上,一会软一会硬,在那里按
住了得力的手。

  很快,小手就在那里用力地按住得力的手,意思是说:快呵,哥,快点亲我,
我好喜欢……快点抱紧我,再紧一些,我好喜欢你这手,好喜欢这个样子,好喜
欢你紧紧地把我这样抱住……

  这个反应有点出乎得力的意料。

  在那情激的时刻,得力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如果是在绝对清醒之时,如果换一个场合,他看到眼前发生的事一定会不敢
相信,因为,这太超出他的想象了。

  等他明白过来时,发现小媚的样子完全变了。

  因为,她的衣装不知怎么就那里解开。

  是她的牛仔裤。

  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动了它一下。不,是把它柔柔地褪了下来。

  得力的手握着她的细嫩的腰肢,似乎这时候只有他稍一用力就可以把她折断,
像是折断一根没有长成的花枝一样。

  必须小心,再小心。

  今天的小媚没有穿校服,只是在下边套一条牛仔裤,上身是一件松松的黄底
黑点纱布衫。得力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穿什么,可能到了这个时候男人都一样,不
管女人穿的是什么复杂的花哨的衣裙,在他们眼里那都是不存在的。

  他们的眼里只有女人的身体。

  是得力先拉起了她的软衫,将那衣摆从裤子内一点一点扯出。

  然后她的带子才松了下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这时候,没有多少文化的牛得力不知怎么脑子里过了这么
一句诗。有点狗屁不通吧,可是他却觉得用在这里挺合适。

  自己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乱了?

  到了关键的一步,千万不能出错。

  有多少男人就是在这几秒钟之内心里一松,脑子走了弦,结果落入了万劫不
返之境。

  不,老子还要留着这个吃饭的家伙多混几年呢,绝不能大意。

  想到这里,他又深吸一口气,要把小姑娘更自然地,同时也是更坚实地掌握
在手里。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她有思想的余地,更不能让她听任感情的奔涌,那
样的话,很容易产生逆反的结果。

  得力从老尼那里学来了许多好东西。

  掌控女人的心理是最重要的一环。

  他一只手把女子托住,另一只手在后面抚摸着她的最打动人的那一部分。

  为什么当得力碰到那里时,她整个的人都如同过了电一样颤动起来?

  为什么当他的手抚住它时,她的身子会弯出那样的弧度?

  其实,这里才是女人最在意的地方,这里才是她们的情感中心点。

  正是它,渴望着雄性的到来,渴望着从这个角度来把它拥有。其实在自然界,
亿万年来不都是如此吗?不管是植物还是动物,你看吧,它们都是在用这个方式,
从这个角度去进行交融的。

  所以,女人最钟情的,也是它。

  哪怕是像小媚这样的女子,小小的年纪也会用裤子把它提起,让它以一个优
美的线曲呈给世界。

  男人盯住时,它首先就在那里产生了反应。

  牛得力习得采战之方以来,对它的如此留心还是第一次。

  伸手在那里轻轻地握住了它。

  她的小PP。

  她果然就一下子收缩了,如同一只美丽的小小的水母在深海中正在展开,正
在浪漫之时,倏地一下子,它将自己的情感紧紧地闭合了起来。

  但是,得力自有自己的方式。

  他的手依然按照原有的方式在那里按摩,不是中医,也不是一个一心要达到
什么目的的粗俗的男子。

  这时候,他认为自己就是她的知心人,是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

  必须有这样的心态才能真正打开女人。

  是的,这才是爱。

  唯有用爱,才能解开女人这把锁,打开她的心扉。

  同时,也就打开了她的身体。

  果然,她不再扭动。

  本来是最激烈的反抗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

  她在那里战抖着,轻轻地,几乎让人察觉不出。这时的她在用自己的身子做
赌注,接受着男人的手,承受着他的爱意。

  正如春草承受着雨露一样。

  牛得力觉得身子胀得难受,还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他知道自己的宝塔已经在土中压抑得太久,终于要破土而出了。

  这时候他自己都有点怕它,生怕它太超出女人的想象,会把这个还从未经过
真枪实战的小妹子给吓倒。

  所以他在那里一直拖着,有意地在下面跟她保持一点距离。

  宝塔这时已经暴怒而起,因为它并不是真的塔。

  虽然有琉璃塔一般的坚硬,可是它同时还有一种复杂的灵性,那里面包含着
太多的创世以来就不可解的秘码,谁要是明白了它谁也就不复为人了,甚至,连
上帝本人也许都不了解它。

  更何况,牛得力说白了本就是一个农民,又上哪儿知道!

  他这时只能按本能行事。

  小媚的后面动了一下。

  那里本来就是鼓鼓的,虽然小巧,然而形状可爱,挺拔诱人,这就是为什么
这孩子回家之时总是把校服脱了,要穿上牛仔裤。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双腿又长又直。

  知道自己走路的样子很好看,看得村里的那些光棍们眼睛发直。

  更知道自己的后面,那两个馒头山极有形致,在紧绷绷的仔裤里它们达到了
审美的极致。

  不用看前面,只看着它们,就会迷倒一个连的男人。

  平时它们就在那挺着,撅着,这时候,当女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的时候,
当那个男人在身后不住地呵着热气,那热热的雄荷尔蒙吹入了女人的脖领,吹入
了她的心的时候,她的体形就达到了最动人的程度。

  此时的她,便撅得更高了。

  牛得力一心想保持着的那个小小的距离,一下子没了。

  小媚碰到了他的身子。

  立刻,她在那里轻轻地叫了一声。

  得力把她搂得再紧一些,生怕她这时会站不住而倒下。女孩子虽然在惊惧,
然而,她并没有瘫软下来。

  牛得力便把手放到了她的前面。

  从上往下,一直到了那个所在。

  小媚本来还想把自己的阵地守住,这时,她感到了得力的手,却并没有动。

  对方攻入了自己的球门前方,也就是到了禁区的边缘了。

  她却没有及时地回防。

  得力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地移动,从敌后往大本营移动。

  当然,是借着夜色的掩护。

  在不深的沟壑里它慢慢地往前摸,一直摸向那个帐蓬。帐蓬里似乎还有微弱
的灯光,还有那个指挥官在看书,在思考,在想着明天的战斗方案。

  当然,一切都是做作的,因为就是那指挥官本人也知道完了,战斗结束了。

  敌人的尖兵已经到了门口,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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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哥不会伤害你

  当上村支书快一个月了,牛得力这些日子里可是爽透了。

  漂亮的吴寡妇让他睡了。

  那个娇生惯养的吴小媚背地里也成了他的小美妾,非要得力管她叫老婆,她
对得力也是一口一个老公地叫。

  「老公,你真好……」

  「老公,人家想死你了……」

  得力一个人在屋里,一边学着小媚的娇滴滴的声音,一边回忆着两个人的几
次偷青,不由得在那里哈哈大笑。

  这一笑太吓人了,差点把狼引来。

  左右一看,屋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这才放心。

  以后老子可得注意点形象,这都什么身分了,还像傻X似地狂笑?他在那里
骂了自己一句,口有点渴。

  哎,这时要是有个女秘书就好了,只消喊一嗓子:「上茶!」

  立刻,一个温柔得像双儿一样的那么个小美丫环便出现了。扭腰晃腚,把茶
端上来,对着自己媚媚地一笑:「主人,不,支书,请用茶!」

  嘿,那可把老子美上月球上去哩!

  想到这里,又想狂笑。

  幸亏他发觉得走,及时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上。

  牛得力这时并没有在村支书的办公室,而是在村卫生站的那间小屋内。

  虽然自己现在是支书兼村主任,响当当的一把手了,但是得力还是宁肯在卫
生站办公,因为他对那些支书和村主任的活真有点打怵,生怕自己干不好。一闻
到酒精的味,一看到那些纱布卫生球什么的,他的心里就安生了。

  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来这里呆着。

  屋子里还挂着一个白布大帘子,帘内有一张床。有病人时,让病人在上面躺
着。没病人时,那里就是他伸懒腰的地方。

  真他娘的舒服!

  正在那里美着呢,电话响了起来。

  他躺在床上,把大脚搭在办公桌上接电话:「哪位?」

  「什么哪位?你都当了支书了,说话还一点水平也没有。」

  「老天爷,孙乡长!」

  「你接电话应该说你好,这还不知道吗?再说,更不能什么老天爷老阎王地
乱叫唤,应该说:「原来是您呀,孙乡长。』知道不?」

  「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孙乡长,多日不见,可把我……我…
…」

  「把你想坏了,是不是?」

  女乡长在那边格格笑起来。

  得力没想到孙乡长还敢在电话里调情,看号码显示,她用的还是乡党委的电
话,这娘们,敢情胆子比潘金莲还大!

  当然了,她的屋子里肯定也只是她一个人。

  不过,这万一电话有人监听呢?

  又一想,就这个穷得兔子不拉屎的乡下,谁来监听他们的电话呀。想到这里,
不由得笑了一声。

  「你小子,为什么不说话,光是傻笑?」

  「啊,乡长,我是在……幸福地在微笑。」

  「臭小子,微笑还能发出这么大声?当了支书,说话还是狗屁不通。最近工
作怎么样?」

  「工作还成,各方面都抓得很紧,进展顺利……」

  「是你把女人抓得很紧吧?进展顺利,是不是跟那些个农村老娘们很顺利呀?」

  「哎呀乡长,我可没有……」

  「还没有什么?我问你,吴大嘴家的那两个女人是不是都跟你睡了?」

  「没有呀,乡长,你听谁说的?」

  「还用谁说吗?你小子闹得整个乡里都传遍了。我可警告你牛得力,别忘了
那吴大嘴是怎么犯的事,你要是再不长记性,不把你那个XX看紧点,小心你的
下场比他还惨。」

  「我可不敢,乡长!」

  「不敢就好,臭小子。这几天你把秋收的事好好抓一抓,没事的时候到乡里
来,把工作好好向我汇报,再别跟那些农村老娘们胡扯,知道吗?」

  「知道。」

  「要是再让我听见你那些风流事,哼,小心我把你那个XX斩下来当擀面杖
使!」

  「是,你放心乡长,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

  正说到这里,卫生站的门忽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女人。

  一见那女人,牛得力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屁股还大。

  他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忘了说话。女乡长在电话里骂了他半天,他才缓过神
来。

  连忙跟乡长对付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然后,他呆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刚进来的女子。

  「你好,牛支书……」

  「郝春梅?你怎么来了?」

  牛得力急忙起来,要给她让座,还问她喝不喝水。

  女子看着牛得力,眼圈先是一红,然后就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哎哎哎,咋回事?为了什么呀?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就……我就心里不
好受哩。」

  牛得力这话并不是假话。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可不是一般人。

  她本是得力的中学同学,上学时,她就是班里的班花,人长得漂亮,说话声
音甜美极了。那时候所有的男生都爱上了她,可是她不知怎么回事,偏偏喜欢牛
得力。

  牛得力当时可惨透了,家里穷,穿的衣服寒酸,人也长着一副倒霉相,没有
任何女人对他多看一眼。

  没想到一个班花居然看上了自己,得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刚开始还不敢跟她来往,但是,青春似火,自己那时身子刚刚发育,对男
女之事似懂非懂,对爱情更是想得厉害。

  能跟郝春梅那样的女孩子说一句话,就是天大的幸福了!

  更何况,春梅还主动来约自己出去玩。

  牛得力的胆子大了起来,放学以后,跟春梅偷偷地跑到河边。

  当然,那个年代还能干什么?他们连嘴都没亲过,只是在河边拉了拉手,一
起坐在石头上,看着太阳落山。

  后来郝家的人发现了他们在一起,顿时大怒。他们看不起牛家,打着骂着,
再不准春梅跟得力来往。

  就那样,两人断了关系。

  再后来,中学一毕业,春梅就嫁了人。

  她的男人是村里有名的一个滚刀肉,叫贺老六,人长得凶,家里也趁一些钱
财。春梅的爹娘就是看中了贺家送来的自行车和手表和一头老母猪,才把春梅嫁
给他的。

  出嫁之后,听说春梅过得并不算太好,有时不知为了什么事,那贺老六还经
常打她。

  牛得力一听春梅受委屈,气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有好几回他想跑到她家
去找贺老六,但是一想人家现在是两口子了,自己又算老几。

  叹一口气,只好作罢。

  这回从县医专毕业回了村,他一直没怎么见春梅的面。偶尔也会想起她,但
是一来工作太忙,二来自己跟好几个女人周旋,渐渐地,把春梅也给忘了在脑后。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主动上门来了。

              第32章心愿

  这是一个令男人心动的女人!

  她个子不高,不胖不瘦,初看上去你会觉得是个一般人。

  但是,只要你多看一眼,便立刻就会被她迷住,再也舍不得把眼睛挪开。

  说真的,随着岁月的流失,她已经成了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在某些人看来,
她似乎一点也不漂亮。

  甚至,有点憔悴。

  然而,就在那岁月的风尘之下,细看之时,你会发现最诱人心魂的东西。这,
就是郝春梅的魅力。

  她长着一张瓜子脸,虽不太白,也不算嫩,却给人一种明月几时有的情思。

  她的眉眼和五官都不是完美的,可是放在一起却让人心跳气喘。

  为什么?

  因为它们总是在对你出神,总是在那里羞羞答答地对你微笑,好像它们看懂
了你,从内心的最深处理解了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天下,再没有比这样的神情更令男人感动!

  最让得力思念的,是她的那双手。

  上初中时,当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得力就每天都想偷看她的手,每天都为
了那双小手在单相思,甚至,在流泪。

  有时候他在自己的裤窝里发誓,此生此世,一定要得到她,一定不能让别人
娶了她去,因为,他无法想象在未来的某一天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在摸那双
手。

  一想到那双手会为那个陌生的男人做什么事,得力简直要发疯!

  即使现在,春梅的那双手经过了如许的操劳,受够了命运的摧残,却还是那
么纤美,还是那么修丽。

  如果要找什么手模的话,她,当是天下第一人选!

  另外,她还有一样让得力着魔的地方。

  那,就是她走路的样子。

  她走起路来总是拖着脚,有点像滑冰,那个俏劲,那个楚楚动人动人的劲头
真是用什么语言也无法形容。

  每看到她身姿曼妙地走过去时,牛得力醉得心都要化了。

  这时候的他,恨不能扑过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声地对全世界宣布:她
是我的,春梅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许碰,连看都不许你们看!

  + bsp;现在成熟了许多的牛得力明白了,她之所以走路时那么有魅力,
是因为她的体形太好看,太完美了。

  在农村,像她这样体形的女人你很难找,如果脱光了她的衣服,让她在你的
面前走上两上,得力相信,所有的男人都会流出口水。

  流出不知多少里!

  他是多么想得到这个女人呵。

  万没想到,现在,自己的这个梦中情人主动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快说,春梅,到底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没什么事……」

  春梅似乎脸红子一下,样子好不羞赧。

  她放下杯子,想站起来往外走。

  得力一把拉住了她。「快坐下,你干啥呀你?跟我有什么客气的哪?快说吧,
到底有什么为难的事呀?」

  「得力……支书……你……我……」

  「哎呀,春梅,你真是急死我啦!是不是贺老六又欺负你了?是不是他老小
子灌了几杯尿汤子,又耍酒疯了?」

  「呵,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事?瞧你哭的这样,眼睛都肿了,我……我真是……」

  得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要用指肚给她擦眼泪。

  「呵,不要……」

  女人羞得一扭脸,躲开了得力的手,自己用袖子把眼泪擦了一下。

  得力想起来了,这个春梅跟他所接触的女人可不一样,她性子要强,洁身自
好,自从结婚以后更是自尊得要命,从来不跟男人说笑的。

  像这样对她动手动脚,更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的。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多么傻,得力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那你告诉我,春梅,要我帮什么忙?不管什么事,你尽管说。」

  「得力,你……你现在到底是支书,还是大夫?」

  「这个嘛,我既是支书,也是大夫,所以,不管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只要能
帮你,我就是脑袋掉了也要帮你。」

  「我不要你掉脑袋,只要你……只要你帮我治一治……病……」

  「病?什么病?」

  「我……我问你,你这个大夫都会治什么病呢?」

  「什么病都能治呀,外科,内科,五官科,还有什么小儿科的,都行。」

  「那……那个病呢……」

  「什么病?」

  「那个……女人的病呢?」

  「你是说妇科?那更没问题啦!跟你说吧春梅,治妇科病我可是手拿把掐,
手到擒来,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怎么,你……你是说你得了妇科病?到底是哪里
不舒服?」

  「呵,没有……我不是……」

  「白带赤下,还是月经不调,要不然就是子宫的问题,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
快脱了衣服,快躺下,我来给你查一查。」

  「不不不,不是的……」

  春梅脸呼地一下子红了,「你……不用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事儿……」

  「不是妇科病吗?」

  「是……呵……也不全是……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治那方面的事……」

  「哪方面?」

  「就是……就是生孩子……」

  这一下,得力顿时全明白了。

  原来,这个郝春梅样样都好,唯有一样让她在村里招不起头来,那就是她不
会生孩子。

  结婚这么多年了,年年盼着怀孕,可是年年落了空。

  眼看着同龄的人都生了大胖小子大胖丫头,自己的老婆始终肚子不见响,贺
老六可急了。

  他本来就是打女人的班头,对老婆刚开始还算好一点,因为春梅实在太好了,
实在挑不出她的错。

  现在好了,这么大的错让他给挑到了,贺老六对她再不客气。

  三天两头,他喝完酒之后就拿春梅撒气,轻则大骂,重则拳脚相加。

  春梅一般都能忍住,一个人躲在屋里流泪。

  有时实在忍不住,回一句嘴,那可就坏了。

  贺老六会把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院子里,抓起什么就用什么来打她,打得
她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好几回因为伤势太重而住了院。

  说出去之后,反而在村里人人都怪她不好:谁让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反
而怪她的不是,同情起贺老六来了。

  似乎人人都说贺老六倒霉,娶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婆娘。

  「嗨,养了一只不会生蛋的鸡,有什么法子?」

  言下之意,老六打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气得春梅有苦无处说,只能一个人跑到河边去痛哭。

  得力对这些情况当然清楚,这时,一见春梅吞吞吐吐的样,立刻明白了她的
心事。

  「春梅,你是想治治自己的不孕症?」

  「恩……就是不知你……会不会……」

  「这个么……」

  治疗不育不孕,那可是医学的一大难题。但是,得力能说自己不会吗?当下,
他在那里把眉往上一挑,大声道:「这我当然会了,连这种小病都看不好,那我
这个医生是干嘛吃的。」

  「啊,你真会?」

  春梅睁大了一双眼睛。

  她那眼睛本来天生就是笑眼,没事的时候一看人还让人魂不守舍,这时,对
着得力那么一闪,顿时,得力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不会?这种病我看得多了去了,你说吧,想怎么治?」

  「想怎么治……你还有好几种治法呀?」

  「那可不,光是中医的治法就有十来种呢。」

  「十来种!那……那么多?」

  「要是再上西医的,再加上中西医结合的,总共不下一百五十种。」

  「哎呀老天爷,那……那还不把人折腾死了?」

  春梅说到这里,脸上泛起红晕。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想用哪一种。」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呀,从来也看过这个病……更没听说过什么中医西
医的……你说吧,得力,我用哪种方法最好?」

  「要是在我这里治的话,那么……我推荐你用中西结合的那一种。」

  「好,我听你的,那是什么法子?」

  「那个方法么,它叫……顺势理气强阴法。」

  「顺……哎呀,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这法子……怎么样?会不会疼?」

  「怎么会呢?」

  得力在那里笑了起来,按理说,这时不该笑的,「城里人都用这个法子治那
小孕不育症,不但不疼,相反,还相当舒服哩。」

  「舒服?」

  春梅的脸色又有点羞晕。

  「当然了,就跟……就跟你跟老六在炕上干那个一样,甚至,比那还要…
…」

  「得力,那么好吧,就用你的这个法子好了,你说吧,具体要怎么治呢?」

  女人急忙把他拦住了,否则,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冒出什么话来呢。

  「怎么治?太好治了,你现在躺下来吧。」

  得力把帘子拉开,露出了那张床。「快点。」

  「躺下?」

  「对,上床之后,把衣服都脱了。」

  「你……你想干什么?」

  春梅的脸上一红,接着,又有点发白。牛得力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吧,电
视上说现在医生干这种不要脸事的多了去了。

  「给你治病啊。」

  「你……真是治病,不是……不是耍流氓吧?」

  「春梅,现在我是医生,再怎么说也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呀,
你可不能用这种玩笑来吓唬我,你再这么说,就是对我,也是对广大卫生医疗战
线的职工的极大污辱了。」

  「呵……对不起,我是有点害怕……」

  「嗨呀,你怕个什么劲呀,这要是在城里的大医院,那医生你不认识,让一
个陌生男人来摸你,当然你该害怕了,可是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老同学,咱们
俩可算是青梅竹马呀,虽说后来那匹没骑成,竹子也烧了,但是革命的情谊是不
是还在呀,我能对你使坏吗?」

  「那……就好,不过……你刚才说什么?你还要摸……摸我?」

  「也不能说摸了,那个词太难听,我这叫做按摩,中医治这个病,目前唯有
这个法子最见效,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有效率,治好的女人多了去了,而
且都生了大胖小子……」

  「那……太好了,你就按吧……」

  「不是说了吗,脱衣服。」

  「为啥还要脱衣服?」

  女人又羞又疑,瞪大了一双眼睛。

  「当然了,你不脱也可以,不过有效率就要降低了,到时,你就自己看着办
吧?」

  「不脱衣就降低有效率?」

  「隔着衣服,那效果能好吗?」

  「降低……多少?」

  「如果穿着衣服硬要按的话,有效率也就在百分之零点五之间。」

  「什么?才百分之五?」

  「百分之零点五。」

  「老天爷,那不等于没有了吗?」

  「谁说不是呢。现在,你怎么决定?脱还是不脱?」

  女人在那里红着脸,咬着牙,想了一会,终于下决心把衣服脱了。

              第33章心疼你

  她进了帘子,又把帘子拉上,不让牛得力看。

  过了一会,她在里面羞羞怯怯地说了一句:「行了……你进来吧……」

  得力打开帘子,发现春梅已经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白单子。她把单子从脚
盖到上面,一直拉到了下巴底下,生怕露出一点的皮肉。

  得力不由得苦笑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下手?」

  「那你……你想按哪儿?」

  「按哪儿?全身都得按,这个冶疗方案不是一般的,它叫『壮肾激阴全息按
摩法』,就是要将你全身的阴精肾水都激活,从而再造你的生殖系统的分系统,
让你的卵子细胞得到新的营生,等于是再造你的卵子细胞,你想啊,不按摩全身
怎么行呢?」

  一顿穷侃,让女人立时哑口无言。

  一点一点,她把布单打开,将自己的身子露了出来。

  一看躺在床上的女人,牛得力不由得咕嘟一声,咽了一口涎水。好一幅春闺
艳质美人图!

  这个女人跟得力碰到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光是扫她一眼,便让自己
的身子发热,有点情难自控了。

  当下,他的手也哆嗦了起来,身子也不听使唤了,脑子里一片乱嘈嘈的。

  她躺在那里,身形是那么娇美,就像是用世上最好的面粉做出来的,又经过
艺术家的那么神乎其神的雕琢,让人一瞧,就会心里一颤。

  她的娇羞的样子,她的销魂的姿态,都让得力一时间不敢轻易动手。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敢从女人的脚下开始,一点一点摸了上去。

  春梅有点怕痒,把脚一缩,吃吃笑了起来。

  一听这笑声,得力的胆子顿时壮了三分。他又顺着她的小腿往上走,手指按
到了她的大腿外侧。

  从外到内,像是很自然地,他便接近了两腿之间的那一块儿。

  女人呵地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抓住了得力的手。

  「你……要干啥?」

  「我……按摩呀,春梅,你怎么了?」

  「可是……你……你为啥要按这……这……这里……」

  女人又羞又惧,手抓着得力,指甲都快抠到肉里了。

  「不按这里按哪里?春梅呀,你就是一个农村妇女,什么也不懂,一点世面
也没见过。治不孕不育,关键就在这里呀。我问你,女人靠什么生孩子?」

  「靠……靠……我不说,羞死人哩……」

  「当然得靠这个东西了,对不对?不是你想的这个,而是这里面的东西,它
有一个名目,叫卵巢,明白不?」

  「卵巢?」

  「说白了,就是蛋包,母鸡生蛋是不是得有蛋包?人也是这样,女人从十二
岁来月经开始就每月要排一个卵,也就是要下一个蛋了,跟鸡是不是一个样?」

  「啊,是……不过,母鸡一天就能下好几个……」

  「可是它不过能下一两年就下完了,女人呢,要细水长流,得下好几十年呢,
你想啊,她一生下来那卵巢里就有了蛋,一辈子要排的卵都在那里长好了,就等
着一个月下一个,一直要下到她绝经呢。」

  「呵……原来是这样……」

  「对呀,女人能不能生孩子,就看这卵巢是不是给力。要是卵巢有问题,那
就完了,你跟你老公再使劲,哪怕你们一天打五炮也解决不了问题,孩子你是别
想生出来了。」

  「天哪,这卵巢有这么重要?」

  「太重要了,所以,我们中医治你这种病,主要就是要让卵巢恢复青春,一
般来说,女人不生孩子,就是肾水太弱,阴精太虚,中医就要从这里入手,经过
穴位按摩,让你强精壮阴,卵子再生!」

  「呵,太好了……得力,那你……你要怎么弄?」

  「把单子都拉开,我要按摩你的这里了。」

  「这…一秒记住…这里?」

  「就是卵巢,明白了吗?」

  「明……明白……」

  为了缓解女人的紧张,得力让她先把身子翻过去,要从后面开始按。

  她这么一趴过去,得力的眼睛都看直了。

  只见春梅这时美臀高耸,小腰微颤,那动人的春情可以说一览无余了,看得
得当时就脑子里嗡的一声,暗想他娘的,老子什么也不要了,支书不当了,狗屁
医生不做了,什么孙乡长什么小寡妇,老子统统不要了,只要把这个小妇人抱起
来,卷在被子里,跳上一匹快马朝深山里逃跑,再也不出山了!

  当即,他就又伸出双手,在女人的小蛮腰处开始用心地按摩起来。

  对女人,这是一种折磨,但是,对得力来说,这可是更大的一种痛苦。

  为什么?

  因为女人一旦缓解了紧张,她便会享受,到了后来,会根本不让得力的手离
开了。

  而得力呢,亲睹着艳色不说,现在,还得在那里用手来摸,可是,看也罢,
摸也罢,只会让你的心火越来越旺,到后来根本就受不住了,恨不能立刻扑上去
把她给办了!

  但是,你又不能!

  因为你医生,是在给病人治病。

  这个女人哟,活活要了老子的命。

  在自己年少的时候有多少回梦见她,后来,明知得不到,自己又有多少年里
想过她,想着她的身子,还有她的衣服里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艳美,那时,想得自
己都快自杀了。

  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自愿把衣服脱光,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
让自己来亲手摸着她的美体。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呵。

  得力觉得手下的女人是那么软和,达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真是柔若无骨呵,
莫非,她的骨头比一般人的肉还要软吗?怎么让人感觉这么舒服?

  她的小蛮腰按上去一会比一会细,得力如果想掐住它的话,只用一只手就够
了。

  而在那里轻掐的同时,他发现,女人的臀部正在慢慢地抬起,越抬越高,达
到了一个完美的曲度。

  暗香扑鼻而来,得力都不敢吸呼了!

  不得已,得力让她又翻过了身子,因为再迟一会,说不定他就要犯错误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女人的脸色比先前好看了许多,艳色更浓。

  她的头发有些散乱,香汗涔涔,娇喘吁吁,用手把单子紧紧地盖在胸前,恨
不能将脸全都掩住。

  那个可人的样子,难描难画!

  按到了那个穴点上时,她的反应就更强了。

  呻声更清楚。

  脸上的汗水开始渗出。

  她的手也伸了过来要抓得力,又收了回去,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的身子在那里抽动,腰肢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扭动。

  突然,她大叫了一声:「啊,不,不!」

  「你……干什么?」

  然后,就吓人的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得力。

  「不治了,不治了!」

  她不管得力在那里怎么办,自己用极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然后,就疯子一
样地从卫生站里跑了出去。

             第34章不要这样

  春梅走了之后,得力那几天过得真是乏味。

  跟她本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在哪个意义上说都是这样,却没有亲到底。

  得力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钓鱼的人一样,到手的一条大鱼跑了,手里空空,心
里更空。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越是没有得到的东西,他的心里会越想。

  这几天,他无时不在想着春梅,想着她的身子,她走路时的勾人的样子,还
有她在床上时那种动感的诱人劲。

  是不是自己当时有点性急了?

  如果手法再轻点,再慢点,会不会她就……

  不,这种事没有如果,看来,是自己跟她的缘分就是这样,没有开始,当然
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

  正在卫生站里胡思乱想,突然,外面传来了一片乱叫声。

  「不好啦,有人跳井啦?」

  「老贺家出人命啦!」

  「不好啦,快来人,快来人哪,老六的媳妇跳啦!」

  牛得力本来在屋里的那张床上正躺着看那本《采战秘笈》这时竖耳一听,觉
得大事不好。

  难怪早上走来右眼皮就在跳,俗话说左眼跳财财不来,右眼跳祸躲不过,不
会是……她了出什么事吧?

  从床上他急忙翻身,慌张过度,一下子滚到了地上。

  从地上再爬起来,正要往外跑去看个究竟,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乱乱的脚步声。

  「快快,去找医生,找牛大夫!」

  「什么牛大夫,人家现在是村支书!」

  「他也是大夫哇,你个傻X的!」

  忽听到一个粗大的嗓门叫道:「人都快死了,还不赶紧往屋里抬,在这里你
们争你妈拉个X呀!」

  正是贺老六的动静。

  得力一想坏了,是不是郝春梅跟自己的事让贺老六知道了,那家伙是个凶神
恶煞,急眼了连亲娘老子都敢杀,可别是他把杀了,丢进了井里吧?

  又一想,好哇,这小子心黑手辣不说,还恶毒如蛇,这不,他还想把这事往
我身上推,找上门来了。

  不好,那小子比鲁智深还猛,我怎么干得过他?

  他这是借着给媳妇报仇这命,取我的项上人头来了!

  想到这里,就想跳上窗台,从那里逃命。

  就在这时,哗啦啦一声响,门被撞开了,从外面拥进来了一大群人。

  为首的正是贺老六!

  只见他红着脸,敞着怀,露出胸前的一片大黑毛。

  一见牛得力,他在那里大吼了一声:「呔,牛大夫,你往哪里跑?」

  牛得力还想从窗户里跳出去,猛地一看,不由得愣住。

  只见贺老六的身后有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水淋淋的女人,正由四个汉
子在那抬头,一路抬进了卫生站里。

  门板上的水洒了一地。

  定睛再看,牛得力不由得叫出声来:「哎呀,这不是春梅吗?」

  「对呀,正是我媳妇!现在你看怎么办吧!」

  贺老六又吼了一声,上前来,伸手就要抓牛得力。

  得力眼看危急,在那里大叫一声:「不干我的事!」

  贺老六吼得更响:「你是医生,怎么不干你的事?」

  「可我没想那么干哪,都是她……」

  「她今天早上跟老子吵了一架,我还没动手哪,她就自己跳井啦,现在我这
老婆是死是活就全指着你啦,牛大夫,我的亲爷爷呀,你就行行好,救她一命吧,
救我一命吧!」

  说到这里,扑通一声,贺老六居然给他跪了下来。

  牛得力一愣。

  这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他的脑筋转得比别人都快一点,至少比贺老六快。

  一转之间,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贺老六两口子又打架了,春梅一气之下要跳井自杀。这是他们两口子
的事,说白了是他娘的贺老六的事,跟老子有个屁毛的关系?

  想到这里,浑身一阵轻松。

  他拍了拍手,从窗台上下来,大大咧咧地对着跪在那里的贺老六说:「行了,
免礼,平身。」

  「什么?」

  「我是说,她死了有多大时辰?」

  「牛大夫,你能说点人话不?」

  「我是问,她什么时候跳的井,到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啊,是早饭刚吃完就跳啦,离现在怎么也有一袋烟的工夫了。」

  「这么长时间了,那你还废什么话呀!」

  得力大急,一脚就把贺老六给踹到了一边,扑到了门板那里去看郝春梅的情
况。

  这时,只见躺在那里的春梅面色发青,双目紧闭。试了试脉搏,几乎没有!
掐了掐人中,一点也不动。

  「他妈的,你们都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抬到床上去,快点去打一盆热
水来!还要热毛巾,再给我拿到急救箱,就在那边的柜子你,小狗剩子你这个傻
操的,这么笨,回头看我不活扒了你的皮!」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命令下达,屋子里的人就乱了套了。

  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等屋里静了下来,得力来到了床边,看着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春梅,急得眼睛
都快红了。

  「贺老六,你他娘的肯定是又打她了。」

  「没有啊,牛大夫,我一个指头都没碰她!」

  「这回要是救一秒记住不回来,你就是杀人罪,我要亲手把你送到公安局,
就地正法!」

  「冤枉啊,牛大夫,不,牛支书, .牛爷爷!」

  得力没时间跟他废话了。他这时戴上了听诊器,把那一头放在春梅的颈上听,
又放到她的心口听。

  心跳几乎没有了!

  天哪,怎么办?

  放下了听诊器,他开始给她做胸部按摩。

  要用自己的推力,恢复她的心跳。

  得力的双手放的位置应该是心窝正中,可是,他一来学医并不精,二来心里
实在慌得厉害,没有看准地方,三呢,可能是本能的关系,一上来就想往女人的
敏感位置摸。

  于是,他把双手扣在了女人的双乳之上。

  「哎哎,牛……牛大夫,你这是干啥哪?」

  贺老六一见,可就不干了。

  「急救,不懂吗?」

  「急救我是见过,可你这手放的好像……不是地方?」

  「那你说放哪儿?放到屁股上吗?」

  「当然不是屁……股,可是,这里好像有点那个……这是她的奶子呀……」

  「废话,当然我知道是她的奶子,可是奶子下面就是心脏,你个臭农民,狗
屁不懂。」

  她的心跳都没了,我这是在推血过心,让她的心跳恢复,怎么不对?」

  「奶子下面是心脏?」

  「那你以为是什么?照你的意思心脏是长在外面的,跟奶子并排长着,是吧?
那你的肝呢,你的肺呢,是不是也都在外头挂着,跟大蒜似的呀?」

  众人大笑,贺老六的脸红得像猪肝,再不敢言语了。

             第35章碰上了初恋

  牛得力取胜,心里那个得意。

  这下子好了,当着贺老六的面,老子敢非礼他的老婆!

  得力的双手在春梅的胸上纵情地按着,揉着,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

  春梅的身子这时都像冰块一样又硬又凉,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胸脯却热乎乎
的,得力心里暗道:奇怪!

  俗话不是说吗,天下有四大凉,一是三九天儿,二是猫鼻子尖儿,三是光棍
的被窝,四是大姑娘的咂儿。

  可是,春梅的这个咂儿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非但不凉,反而越来越烫手
呢?

  明白了,人家那是大姑娘,是没出门子的女子才有的情况。春梅不一样了,
她嫁了人,天天晚上让男人弄,自然这里热得厉害。

  一想到贺老六那么一个夯货居然霸占了自己的初恋,而且,还对她不好,非
打即骂,得力立刻来了气。

  娘的,今天老子非得好好折磨你一顿不可!

  你不是怕老子碰你的女人吗?老子今天要碰个够!

  想到这里,他把春梅的衣服一下子扒开了。

  白生生的胸脯子全露了出来。

  「咦,你……你想干啥?」

  贺老六怒问。

  「你眼睛瞎了吗?当然是在挤压心脏,在救她的命啦。」

  「可是你挤就挤吧,压就压吧,为啥要脱她的衣服?」

  「傻X呀你?刚才你不看见了吗,挤压不管用,现在我得推血过宫,给她输
进真气了。」

  「输真气?你……你还会气功?」

  「真正的中医都得会这个,本人更是气功大师。」

  「哎呀,这个我不知道,牛大夫,你真行。可是,你不能隔着衣服输吗?」

  「隔衣服那就不叫输气了。」

  「叫什么?」

  「那叫熨衣服。」

  旁边的村民无不大笑。贺老六臊得一张脸像猴腚一样,张大了嘴,不敢再说
话。

  得力这下子更有理了,他说外人在这里看着女人的身子不雅,便让人把帘子
拉上,他要一个人在里面给春梅输气治疗了。

  「那我哩?」

  贺老六也想进来。

  「不行,你也得呆在外面。」

  得力一拉帘子,便独自一人在春梅的胸前鼓捣了起来。

  鼓捣了好长的时间。

  外面的人只听到里面气喘吁吁,还有一些可疑的动静。

  那贺老六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帘子拉开了条缝,将一只眼睛伸进来。

  「你……牛大夫,你咋弄个没完了?到底有救没有救?」

  「本来有救的,可是你这么一叫唤就没救了。」

  「啊,是这样?那……那咋办?」

  「滚一边呆着去,别再出声。」

  贺老六恨得要命,大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恨不能一拳将这个可恶的大夫打成
肉饼。

  但是没办法,不管怎么说先救老婆要紧啊。于是,强自忍住。

  心里那股子酸水,那股子烈火,同时攻来,他差一点昏倒!

  帘子里,得力又在那里按摩了一会,看看还是不见效,心里也起急。

  显然这推血过宫也不管用。

  看来,只好使用那个绝招了。

  当即,牛得力就趴到了春梅的身上。

  把嘴凑上去,就跟她的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贺老六正扒着帘子缝在那里看,一瞅之下,不由得大怒:「我X,牛……大
大大夫,你他娘的在干啥?你敢跟我老婆亲嘴?」

  说话之时,就要掀帘子进来跟得力拼命。

  得力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说:「想不想救你老婆了?」

  「这个……当然想!」

  「想救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在一边呆着。」

  「可是你……你在亲她的嘴呀!」

  贺老六眼看就要大哭。

  「这叫亲嘴吗?这是在做人工呼吸。连这个都不懂,你个笨蛋,现在连狗都
知道这个,你小子狗都不如。」

  外面的人又笑了起来。

  贺老六却只是想哇哇大哭。

  这是他娘的谁发明的人工呼吸?这不是让医生们公开耍流氓吗?

  得力嘲笑够了,气定神完,又趴上了女人的身子,把嘴对准她的秀艳绝伦的
小口。

  一递一交,在那里亲了起来。

  春梅的嘴唇启开,里面的牙关却是紧闭着的。

  得力把舌尖探入,一点一点把那两排银牙撬开。

  慢慢地,就觉得一股阴息从那里逸出。

  再用力一吸,就感到了一股水。

  啊,那是她的阴液,正被得力以自己神功汩汩吸出。

  得力在那里吸着,女人在那里反应着。不多时,她便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
接着,便有了更明确的反应。

  人活了,只是还不能动。

  她的嘴唇变热,气息也开始发烫。

  得力伸进她嘴里的舌头这时感到了什么。

  呵,是女人的舌尖。

  她也在那里轻动,温柔无比地迎住了得力,跟得力在那里缠在一起。

  两人在她的口中进行着交合,那种感觉,得力觉得就是换个神仙也不干。

  爽到了极点啊!

  「牛大夫,你到底有完没完哪?」

  牛得力这时顾不上跟他吵,因为他正忙着,嘴巴挪不开。

  不是他在这里色胆包天,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此时此刻,春梅已经命悬一
线,能不能救她活过来就在这几十秒之内了,绝不能撒开嘴,否则功败垂成!

  两人的舌头纠在一起,舌液汇在一起。

  正是那舌液,正在将春梅从死神那里拖回来。

  老山参不是有吊命一说吗?其实真正能吊人一命的就是这舌下分泌出的神液。

  阴阳交汇,情激交溶,会让人的生命力得到激活。

  正如素女经上所说:「肾虚者可以补之,阳萎者可以坚之。男子得而御千女,
女子得而成仙颜。」

  本来得力是用医专学来的法子,用正经的人工呼吸法来救春梅的,可是她此
时连牙关都打不开,死气郁结,哪里还有这个可能?

  惶急之下他再也顾不得许多,遂用上了老尼教他的这个吊命绝招。

  果然,舌尖一抵,阳息一出,立刻引来了她的反应。

  她的小舌一颤,阴液泌出,与得力的阳液合在了一起。

  搅动之中,那神液里的激素便发挥了作用。

  正是那东西激得她百穴大开,死气排出,更把一股股的罡元之息收入了自己
的命脉之内。

  一时间,她的心脏怦地跳了起来。

  呼吸如火,喷出了鼻孔。

  两手也在那里动,无声地抠住了得力的皮肉。

  这时的她,唯有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眼皮在跳,很显然,她已经清醒了,
只是这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知道是得力在她的身上,因而她不想睁开。

  要好好享受?

  还是害怕外面的人发现?

  也许两种心情她都有。

  得力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两人现在是心知肚明,表面上仍然在那里做着抢
救,实际上,那人工呼吸已经变成了两个人的两情相愿。

             第36章急死我了

  一连好几天不闻春梅家的动静。

  牛得力在卫生站里静静地守着,越来心里越不安。

  她的身子怎么样了?果然好了吗?

  她家里的争吵就这样结束了吗?会不会还有什么不幸正等着她?

  还有,春梅,我的初恋,她现在对我是怎么想的?

  那天得力跟她分明有了那个意思,虽然是在治病,但是只有他和她心知肚明,
他们是在利用那个机会用身子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她,还会在心里想着我吗?

  还会回忆那心跳气喘的一刻吗?

  正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忽然那门无声地开了,一个俏生生的身影迟迟疑
疑地走了进来。

  「呵,我的老天爷,是你……春梅?」

  得力在那里失声叫了起来。

  「牛……牛……牛大夫……」

  春梅怯怯地说,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是进来好,还是及时地转身逃走对。

  「快快,进来坐,快点进来。」

  她终于扭扭捏捏地进了屋。

  得力把门关上,然后,要拉她到椅子那里坐下。

  春梅慌忙躲开了他的手。

  得力一想也对,依她的性格这时肯定是偷偷地来到自己这里的,她可怕极了
那个贺老六,再不敢跟自己在这里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春梅?身子好点没有?」

  「好点了。」

  她的样子还是有点憔悴,就是那样,也不掩她的风流丽质。

  得力就是喜欢她这种淡淡妆,素素样的神态,这个女人不知怎么总是叫人看
不够,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那么一种天然的风韵。

  想着她的身子,想着她的香息,得力都要出神了。

  「你来找我?有事?」

  「呵,没……有……」

  「有还是没有呵?」

  她的样子,让得力看了心疼。

  「有……有点……不过,也不算是啥事……」

  bsp;「到底是什么事?」

  得力目光尖锐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我的天哪,你又挨打了,眼眶怎么
发青?」

  得力上前,伸手要去碰她的脸,春梅急忙躲开了,「没……没有……」

  「那你这脸上的伤是咋回事?」

  「这……这是我不小心,在门框上磕的。」

  「撒谎,肯定是贺老六那个狗东西又揍你了,不行,这样下去你得被打死的,
我叫人去把他抓起来,送到乡派出所去!」

  「等等!」

  春梅一把抓住了得力的胳膊肘儿,「别……千万别……他不是成心的……他
也是……也是……都怪我这肚子不争气,都是我不好哩……」

  说到这里,她哭了起来。

  得力伸手去给她拭泪,她抓住了得力的手。

  那意思是不让得力碰她,可是,她却紧紧地把得力的手握住,再不松开。

  得力趁势把她搂在了怀里。

  女人在他的怀里痛哭着,诉说了自己的遭遇。

  自从贺老六认定她不能生孩子,春梅就陷入了人间地狱。

  老六三天两头打她一顿,一次比一次狠。

  上次她跳井就是因为贺老六打她,把她打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想还是
死了算了,就跑出自家院子,一头扎进了井里。

  得力把她救活了之后,头一天贺老六还没怎么样。

  春梅刚好了些,他又在那里喝开了酒。

  三杯酒一下肚,他就又变成了恶魔,这一次,竟用烧红的烙铁来烫春梅的肚
子,还说要把她的肚子用刀剖开,看一看她到底长的是什么玩意,为什么不能生
孩子,为什么要让他老贺家成了绝户。

  「你上回为啥救我,为啥救我呀?」

  春梅拍打着得力的胸膛,「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再不受这
云南大罪哩!」

  「老六他还怎么你啦?」

  「他……他简直不是人……」

  「快说,他到底对你干啥啦?」

  「他……他就因为我不能生,一到晚上就变着法地折磨人,把我根本不当人,
当成了牲口一样。」

  接着,她断断续续说了贺老六的变态手段,听得得力目喷发竖,眼睛瞪裂!

  「他X的,我草贺老六八辈子祖宗!这个仇我要是不帮你帮了,我就他娘的
再也不姓牛!春梅,你说,你想怎么办?要不然,就跟他离了吧,然后我就把他
抓起来,关上他十年八年!」

  「不,不!千万别那样!」

  春梅紧紧地搂着得力,弄得他一时间心潮起伏。「得力呀,你不是说能治我
这病吗?这回我想通了,什么也不怕了,就听你的,你有什么法子都往我身上用
吧,我一定要治好这个病。」

  「这个……你真想通了?」

  「对,再不治,我也活不成哩。」

  「那好吧。」

  「那好,我准备有人工授精的方法,让你怀孕。」

  「人工授……授精?」

  「对。听说过吗?」

  「好像听说过,看电视剧的时候看见过,只是……只是……」

  「你看到的那种方法咱们都试过了,不管用。现在,我要用一种新式的授精
法,当然,也是人工的,不过它的理念更超前。」

  「更超前?啥意思呀?」

  「这意思就是说,咱们这一次再不用针管了,也不用任何那些仪器的东西。」

  「不用那些……那……那你用啥哩?」

  「我打算……用人来做这个事。」

  「用……人?啥人?」

  「就是一个活人,具体地说,是一个男人。」

  这不废话吗!

  「男……男的?那……那到底咋做哩?」

  「很简单,就像你跟老六睡觉时做的那样。」

  「啊?你……你是说要……要那个男人跟我……跟我……」

  「对。」

  「这……这咋行哩……我……我咋能干那样的事哩?让我跟他睡觉,跟一个
不认识的人……」

  「不是不认识。」

  「啥?」

  「这个人你不但认识,而且……而且相当熟悉。」

  「熟悉?那……那这个人他……他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啥?是……你?」

  春梅一下子要往后退,好像她得远远地看着得力才敢看他的脸,才能认清他
是什么人。

  呼地一下子,她的脸红了一大片。

  得力看着这时的春梅不由得愣住了,天哪,这个女人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
原来她是这么漂亮,这么诱人!

  春梅的美跟别人不一样,好像她就是一块玉埋在土中,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初看一眼,你可能就会放过去。

  但是,当你定睛细看之时,胸口就会猛地撞击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中
了,疼得你眼冒金花。

  你会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自己的眼睛难道瞎了吗?怎么会没
有看出她的那种震撼心魂的美?

  那是一种娇弱的美,是一种天然的美,任何的修饰都没必要,反而作损害了
它。

  看到这个女人,你第一个冲动就是亲近她,保护她,要把她点为己有,再也
不允许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碰她,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她。

  只有这样的美才是最让男人感动的。

  得力觉得自己刹那间有点喘不过气来,眼里渗出了泪,喉头也哽咽了。

  「春梅……」

  他不自觉地朝她伸出手去。

  「呵,不……不行……」

  春梅站起来,一点一点往后退。

  「为啥?」

  「我……你……我不能跟你睡觉,这太……太那个了……」

  「为啥?你不想生孩子了吗?」

  「想……可是……」

  「如果你再生不出孩子,那贺老六说不定就会把你打死。」

  「……」

  「要生孩子,只有走人工授精这一条路了,你再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这种授……授法太……太那个了……」

  「用别的方法其实不也是一回事吗?老六有病,他的精液根本不能用。你花
高价钱到精子库去买精子,那不也同样是别人的精液吗?用别人的,用一个陌生
男人的,你还不如用自己的熟人的呢,更何况,这个熟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你的
一个老同学,老朋友。」

  「老……朋友?」

  「春梅!」

  得力上前,一伸手就拉住了他,他的眼睛里这时真地涌出了泪,「我不仅是
你的老朋友,而且,我还是你的初恋呵,本来咱们俩是有机会的,本来是应该咱
俩结婚的,谁知道老天爷没长眼睛,让你嫁给了贺老六那个混蛋,让你掉进了那
个火坑啊!」

  「得力哥……」

  春梅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了得力的怀内,大哭起来。

  得力也陪着她一起哭。

  两人的那个情景有点像韩国电视剧一样。

  哭得再也受不了了,他们便双双上了床。

  两人这番在床上**别有一种风味,说实话,这一次得力投入的感情比以往任
何时候都要大,都要真。

  春梅还在哭,得力就搂着她,不停地吻她,把她的眼泪全都舔在了嘴里。

  那咸咸的泪水,这时在得力的舌尖上却是那么香,那么甜,沁入了他的心脾。

  他也忍不住要哭,为了压住自己涌上来的情感,他更深地吻着春梅,恨不能
把她的所有泪水都吸干。

  就在那泪水之中,他进入了爱情的天地。

  得力这一次的体味更是震撼了,因为春梅是一个极重感情的女子,一旦决意
跟哪个男人,她就是一座火山爆发,那手劲,那心情,会将男人给吓死在那里。

  她的泪水还在流,不过这时那泪水的成分更复杂了。

  里面有痛心,有悲伤,有对自己不幸的回忆,但是,更多的还有了一种欢喜。

  有生以来,还从没有跟过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那么理解她,对她是那么温柔,春梅感动得如同一片树叶,在那
里抖着,在那里叫着。

  得力,我的男人,我的好得力……

  春梅,你好软,好美……

  没想到我的命还会这样……会碰上你……

  春梅,满意吗?

  太满意了,得力……跟了你,就是死也值哩……

  再不怕那个贺老六了吗?

  提他干啥哩?他不如你的一根脚趾头……他那东西……呵,得力,你怎么
……这么吓人?

  要不要看一看?

  呵,不……

  春梅,来,它来看你了。

  天哪,天哪,这……这是啥呀?这简直……得力,我太爱你哩,太喜欢它哩
……

  一个保守的,胆小的农村妇女,这时做出了一件吓人的事。

  她抓住了牛得力,在那里用自己的方式爱起了它。

  得力哪里想到她会这样,不由得一声惊呼。

  然后他就把女人紧紧地搂住,再一次全心爱上去。

  两人都在那里叫着,哭着,笑着,体验到了什么是山 +呼海啸。

  从那以后,春梅天天都到卫生站来治病。

  得力用自己的手法,用那秘笈上的功夫,很快就让春梅恢复了青春。那几天,
她的美丽让全村都惊呆了。

  过了没多久,便传来了一个喜讯:春梅怀上了。

             第37章你怎么了

  牛得力正在那里为自己的成功而得意,电话响了。

  「得力,忙什么哪?」

  「啊,孙乡长……你好!」

  「我有什么可好的,你才好得不得了呢!」

  「乡长,我也没啥好的,整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秋收,开会,还有卫生站
的活儿,唉呀,真是累死我了。」

  「知道你挺累的,不过,恐怕是因为女人玩得太多了吧?」

  女乡长一声冷笑。

  得力吓得打了一个挺。「乡长……」

  「臭小子,还想蒙我吗?我问你,自从我走了之后你跟多少女人睡过了?」

  「没有的事,乡长,我一个也……」

  「还不说实话?」

  「也就那么一……两……三……四……五六个……」

  「到底多少?」

  「这个……实在是记不清了。」

  「牛得力呀牛得力,你真行啊,我要是再让你干上几个月,恐怕全村的女人
都得让你给睡遍了。」

  「这个……不会的,乡长。」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看这个支书你没法再干。」

  「什……什么?」

  「听不懂中国话吗?从今天开始,你这个支书交给别人吧。」

  「乡……乡长,你……你要撤我的职?」

  「不是我,是乡党委开会作的决定。」

  「可是我……我并没有犯啥错呀。」

  「是没犯什么错,所以,乡党委也没说不要你了呀。」

  「可是你刚才说……」

  「听好了,牛得力,现在,长梗村你别呆了,在那里你会惹大祸的,我这是
为了救你一命,还不明白?」

  「不在这里呆,那我……上哪儿呀?」

  「今天你就交代工作,收拾好行李,到乡里来上班吧。」

  「什么?」

  「乡党委已经发文了,要把你调到乡里来,正式任命你为乡卫生所的所长。
臭小子,你不但没降,实际上还升了官。谢天谢地吧。」

  得力放下了电话,欲哭无泪。

  明摆着,这是孙乡长自己的决定。

  她不知听了什么人传的话,在心里嫉妒得力跟别的女人的关系。

  老子又不是你包养的,你凭啥管老子的闲事?得力在心里骂了一天的娘。

  没办法,还是得依令行事。

  把工作交给了副支书,卫生站交给了新来的一个医生,得力真准备走了。

  临行前,又跟他的那些女人一一话别。眼泪哭得哗哗的。

  到了乡政府,得力直接去找孙乡长。

  秘书说乡长正在里面开会,现在不见人。

  得力想等她,秘书又说:「你叫牛得力吧?乡长知道你要来。这样吧,你先
去卫生所报个到,把那里的环境熟悉一下,有关的人员乡长都打过招呼了,没什
么问题的。」

  得力只好悻悻地走了。

  他到了乡一秒记住卫生所,发现那里只有一个护士,小护士对他倒挺热情的,
一口一个牛所长地叫着,说她叫顾英英,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咐吩她好了。

  得力心情并不是太好,对小护士也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说:「好的,谢谢你。
你先忙着去吧。」

  他自己进了里屋,在床上躺下来,想着心事。

  到了晚上,小护士下班走了,剩下了得力一个人,正不知干什么好呢,孙乡
长就在这时进了屋。

  「呵,乡长……」

  得力赶紧坐了起来。

  「你来了?」

  「来了。」

  得力忙忙碌碌地给乡长倒水,又让她坐在沙发里。

  「我还是躺一会吧,开了一天的会,太累了。」

  女乡长像到了自己家一样,走进里屋,斜躺在蒙着白单子,上面印有「绿岭
乡卫生所」五个红色大字的的床,歪过头看着牛得力,「来,给我按一按。」

  牛得力走到跟前,以专业的手法为乡长按摩。

  「看你的脸子拉得这么长,怎么,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

  「没有,乡长。」

  「得了吧,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想什么?不惦记着你那个村支书呢,对不对?
得力,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个大小伙子,又有医专毕业证,多好的条件,该有多
大的前程啊,怎么就舍不得你那个一亩三分地呢?那个村支书有什么呀?是不是
就惦记着那几个农村老娘们儿呀?」

  「我没有,乡长。」

  「真话吗?我看你还是没明白我的良苦用心。这次调你来,实际上是升了你
的官,这卫生所长总比你村支书大一级吧?当然了,你觉得这么个小破所长,根
本算不上什么官,可我告诉你得力,这是你日后真正飞黄腾达的第一步。」

  「飞黄腾达?」

  「对呀,不信吗?跟了我,只要你好好干,不管走到哪儿我都要带着你,你
只要对我忠心耿耿,保管以后有你的好官做,有你的好日子过,到了那时候,你
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得力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老尼所言:日后你定可飞黄腾达,前途无量。

  天哪,难道真是这么回事吗?我牛得力还有当官的命吗?

  「乡长,我……我保证对你忠字当头,忠厚老实,忠心不二,忠……」

  「行了,成语用得够多了。」

  女乡长拦住了他。「到了这里,你要好好干,别给我丢脸。这个卫生所虽然
不起眼,你可别小看了它。乡里的各级干部人人都得到这儿来瞧病,来抓药,你
接触的人可以说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只要你用心,利用自己的能力利用好
关系,那么,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这可是你进身的第一步阶梯,而且,它可
是一节金梯呀。」

  「乡长,谢谢你!」

  孙乡长意味深长地一笑,说:「你不是跟我说过你会药浴吗?正好这里有一
个大浴缸,来吧,把你的那些药拿出来泡上一缸,我今天要在你这里好好洗一洗。」

  「是,乡长。不过,我这药浴分好几类的,不知乡长你要用哪一种,想调节
哪方面?」

  「废话,你说女人还能调节哪方面?」

  「啊,明白了!」

  原来,牛得力在医专就学过药浴一科,毕业以后,他还针对当前社会的几种
高危人群进行了专门研究,发明了十几种配方,专门给官员、老板、社会精英进
行滋阴壮阳,提神补气。

  其中最有名的一个配方就是为女人配制。

  这个方子是他根据自己学医时的心得,再加上后来老尼给他的那本秘笈才研
究出来的。

  女人的问题百分之九十都是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的核心就是性的问题。

  而性问题的中心点就是女性生殖系。

  正是发现了这一点,他所配的那个药浴秘方才特别管用,给那些半死不活的
女人泡了之后,那些女人从浴缸里一出来,无不容光焕发,神采飞扬,个个都年
轻了十五岁。

  在村里得力跟孙乡长吹过自己的这个方子,但是一来村里条件有限,没有那
么好的浴缸,也没有自来水,自然没有泡成。

  难得孙乡长一直惦让着这件事。幸亏得力来之前就把自己配好的药都带来了,
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一见面女乡长就要泡一下。

  得力把药一包一包地拿出来,按着程序在浴缸里先冲好,泡开。把水温调到
了最合适的四十一度,然后,他就去叫女乡长:「乡长,都准备好了。」

  「好的。」

  女乡长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浴室。「得力,你帮我脱一下衣服。」

  「是。」

  得利走到她的跟前,以熟练的手法为乡长解衣。

  他知道自己眼下的角色有点像一个男保姆,甚至,是一个男宠。但是他一点
也不感到难受,相反,他觉得这样最自然。

  从古到今,任何一个靠女人成功的男人又有谁不这样呢?

  现在的社会,你一没背景,二没钱财,三没有像样的爹娘,要想出人头地不
靠女人你靠谁?

  更何况,并不是你想靠女人就能靠上的,这得是机缘凑巧,得先让人家女人
相中了你。

  想到这里,牛得力非但不感到难堪,相反,他在心里还相当得意呢。

  再说,这个孙乡长不但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是自己的超拔恩人,更是一个颇
有姿色的女人,在某些方面,她比得力搞的那些女孩更有味。

  一件一件,得力在那里为乡长脱下衣服。

  一边脱,一边大胆地欣赏着女乡长的美* 体。

  这个女人的特点就是极其成熟,不但是身体发育方面的成熟,而是在气质上
也胜过了其他的女人。

  她的胸又高又挺,却不是那种傻愣愣的样,相反,它们在那里骄傲地耸立着,
不但不怕男人看,好像还故意在那里舞弄风情,朝你抛着一股股的雌波。

  而她的腰又极细,看上去简直是杨玉环的胸围,赵飞燕的腰,这个样子使她
显得格外妖娆,哪个男人一见都会心跳不止,暗思:这么一个女人一会到了床上
说不定会怎么样呢……

  得力领教过那身段的厉害,一见她扭动柳腰,便感到自己的肾气在暗暗跳动,
呼之欲出。

  她的两条玉腿不用说了,又长又有劲,单说那两腿之间的活计,牛得力如果
不是得过老尼的真传还真怕战她不下呢。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个天生的采战之宝啊。

  望着女人,得力强忍住自己的冲动:这可不是时候啊,眼下是伺候这女人泡
药浴的时间,一旦乱了程序,说不定就有难以预料的后果。

  想到这里,他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衣服脱完了,他小心地扶着女乡长进了浴缸。

  「乡长,水温怎么样?」

  「合适。」

  「那,药味感觉如何?」

  「好香。」

  得力慢慢地托着她,将她像放一件国宝一样放进了药水之中。

  看着乡长全身都浸在了里面,得力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刚要走,女乡长在后面说话了:「来,得力。」

  「什么事,乡长?」

  「你来帮我洗。」

              第38章失望

  得力跪在浴缸边上为女乡长擦洗。

  先是轻柔地为她搓背。他发现乡长的背中间有一个黑痣,就想:这个东西可
不好。

  老话不是说吗:黑痣长在背,一生倒大霉。

  可是这个孙乡长又是当官,又是捞钱,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呢?

  再一细看,发现那黑痣有些特别,它并不像一般的痦子那样成豆状,而是像
一朵小小的分成瓣的花。

  得力暗叹:这就对了。俗话说:背上生菊花,不发也得发。看来,跟着这个
女人这一生就错不了。

  当下,更用心地给女乡长在那里揉洗。揉到前面时,女人在水中不自觉地哼
哼起来。

  「得力,进来吧。」

  「什么,乡长?」

  「进来,咱们俩一块洗。」

  「呵,乡长,这……」

  「你别想邪的歪的,我是说你在外面给我搓不方便,不如你也进来,这样的
话我有劲也能使上。」

  得力便把衣服脱了,进了浴缸内。

  好在那浴缸极大,装两三个人不成问题。

  得力先是蹲在她的后面服务,蹲的时间长了,脚麻腿也酸,实在受不了了,
他就坐了下来。

  两条腿自然便伸出去,将女乡长包在了两条大腿之间。

  女乡长自觉不自觉地便往他的身上一靠,进到了得力的怀里。

  这时得力伸手一秒记住洗她的前面就很方便了。

  本来想一只手一个洗她的前峰,但是那峰峦的体积过大,他的如来神掌也无
法包容,便改成两只手共洗一只。

  那样子如同鸳鸯洗水。

  洗了一回,女乡长说:「得力,下面怎么洗呀?」

  「下面?」

  「你懂的。」

  「呵,这个……当然是得用手洗了,不过……不过……这个恐怕乡长您得自
己来……」

  「我要你给我洗。」

  「呵,好……好的……」

  得力用心地服务。

  女乡长感到了它,然而一点表示也没有。

  得力再坚持一会,觉得自己除非是唐僧转世,否则再也没法子存天理灭人欲
了。这时,女乡长发话了:「得力,里面要不要洗?」

  「里面?」

  「你懂的。」

  「是。」

  得力这时咽了一口唾沫,心跳加快了。

  虽然跟这个女人不止一次,在这方面他也绝非童男,然而,在药浴的时候,
而且,是跟自己的「病人」在一个缸里泡着,要他再进一步做这样的事也就是进
行这样的服务,对得力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接受这个挑战。

  到了这个地步焉有回头的余地?

  再说,自己跟这样一个深谙风情的女人在一起不正合自己心意吗?

  更何况,有了这个女上司的提拔,自己日后真说不定会有远大前程呢。

  想到这里,他把手伸到了那里。

  得力学过中医按摩,又会中医的指压,再加上号脉之法学得也相当精到,一
探出二指,女人立刻就在那里有了反应。

  女乡长这时发话了:「得力,你的药浴还真不错。」

  「是,乡长。」

  这时手机响了。

  女乡长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在那里打手机。

  「啊,是你呀,亲爱的。」

  女乡长的声音变了,那么嗲,那么娇,对方显然是一个男人,而且肯定跟她
的关系不一般,「人家想死你了,这么长时间,你也不理人家。」

  是乡长的情人!

  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女乡长发出笑声,听上去完全不是平时的她,而是一个
十二岁的小姑娘:「老公呵,你就会说话,人家就爱听你这么说,每次你一这样
说,人家的身子都热得不行,下面流得哗哗的,嘻嘻!」

  原来是她丈夫!

  以前得力一直在想多了解一些孙乡长的情况,听说好像是结过婚,但是具体
地她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丈夫在做什么,有没有儿女什么的,一般人都不大清楚。

  现在看来,她不但有老公,而且跟自己男人的关系还很好。

  得力在那里抱着她的身子,让她结结实实地坐在自己的怀里,跟她有节律地
进行着,同时,又听她在那里跟自己的丈夫说着情话,这对比,让得力觉得很有
意思。

  原来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们可以是贤妻良母,同时,也可以是小姐,是一个潘金莲式的* 妇。

  她们可以一边跟自己的男人说着相思的话,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要多温情有
多温情,可是同时呢,却跟一个男人在浴盆里野战着。

  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呵。

  得力在后面一面听他们说话,一面大动特动起来。

  女乡长的身子动得越来越厉害,手里的电话差一点掉了。

  那边人男人似乎感到了什么,问她:「哎美英,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说,接着说……是不是这几 .天就能来看我呀?」

  女人的身子这时如同一叶扁舟,失去了控制力,听任着大浪的摆布,在那里
大起大落。

  不自觉地,她在那里叫了出声。

  「我说美英,你到底在干什么?」

  电话里的声音问。

  「呵……什么也没干……我在看文件呢……」

  女乡长在上面打电话,牛得力在下面拼命弄她。

  牛得力一跃冲顶,把她冲得叫了起来,手机也差一点掉到池子里。

  事过之后,孙乡长虽说对得力更好,得力却得了一块心病:她的那个情人到
底是谁?

             第39章气坏了老六

  一连好几天,得力都没见到孙乡长。

  她说好了晚上要来卫生所的,最后也没见她的人影。

  得力到乡政府大院去找她,门卫说孙乡长这几天就没进大院的门,问她干什
么去了,得到的回答是模棱两可的:可能是去县里开会了,也可能是下乡了。

  但是,得力知道都不是。

  一定是她的男人来看她了。

  那天晚上在浴盆里,得力从她跟那人的通话中分析出来,她的那个老公是住
在县城的,说不定还是县委的一个什么干部,或者,是一个中学的负责人之类。

  孙乡长在县里有个家,家里也许还有一个小孩。

  不过,所有这些都是猜出来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得力也说不准。又不敢去问
孙乡长。

  没有了女乡长,初来乍到,得力又不敢出去乱找女人,这几在憋得他身子里
的阳火直冒。卫生所里,护士小顾倒是一个理想的出火对象,她人长得颇有姿色,
对牛得力又不是没有意思。

  但是,得力却不想冒失去碰她。

  谁知道她是不是孙乡长安插在这里的一个眼线啊,如果碰了她,给女乡长知
道了,自己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得力还有一个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

  要是在村里倒还罢了,就那么一个屁大的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窝边草,
你不吃也没办法。

  可是自己来到了外面,进入了广阔天地,要是再干那没出息的事就丢脸了。
让人知道,以为我牛得力太没本事。

  对,有本事的男人都到外面找去,身边的女人尽量别去碰。

  快下班时,发现小护士正在卫生间里面化妆,门是开着的。

  得力坐在桌后看报纸,但是,眼睛基本没离开过她的身子。

  「看什么呢?」

  小护士问。

  「屁股。」

  「感觉如何?」

  「妙极。」

  「那么,具体有什么打算呢?」

  「没有。」

  女护士扑吃一笑,收拾完了之后兴高采烈地出去了,可能是去会男友。

  吃过晚饭,得力又在办公室里看了一会新闻联播,打了几个哈欠,实在找不
到什么事可干,就决定出去理发。

  女人一旦情绪不好就要做头发,男人情绪不好一般要去足疗。

  可惜得力没什么钱,只能去理发了。

  乡政府所在地是一个小镇,有一条商业街。在街口就有一家理发馆,理发师
手里正理着一个头,洗头工就先给得力先洗头。

  一边洗,她一边跟得力聊天,得力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

  忽然她的声音放低了一点,问得力要不要小姐。

  得力说你们儿这儿还有小姐?她说当然有了。又问得力要还是不要?

  得力看了看她,心想不会就是你吧,如果是你老子可就死定了。

  她大概看出了得力的心思,说新来的。

  得力说多少钱,她说大活一百,小活八十。

  「不能再便宜点了?」

  「这还贵呀?」

  得力说那就算了吧,还是理发吧。

  坐在那里等着轮到得力剃头,等啊等啊,那个老女人的头似乎再也做不完了。

  洗头工又在一边小声说要不然还是做一个吧。

  得力说不用了。

  她说要不然就来一个纯摩,二十。

  得力想了想,也不知为什么就点了点头。可是老子为什么要花二十块钱来做
纯净按摩呢?还不如自己跑到树林里在树上蹭一蹭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最傻的,这话一点没错。

  洗头工就领着牛得力进了后面的一间屋,那里更小,更黑,点着一只暗红色
的小灯泡,还有一张小床。

  得力坐在那里,紧张地等着,等了大约有十分钟吧,门无声地开了,从外面
进来了一个苗条的身影。

  一看这个小姐,得力差一点倒在床上。

  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破店里还能见到如此好看的女孩。

  她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鲜艳,简直就像一朵芙蓉花变成了人形,一进来,
就把得力的魂给勾住了。

  得力张大了嘴巴,傻呆呆地看着她。

  她嫣然一笑,说:「先生你好。」

  得力呵呵了两声,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不是人话。

  「先生要做按摩吗?」

  得力说是。

  「是纯摩,对吧?」

  得力说对。

  这时候,得力的肠子都悔青了,早知是这么一个小美女,就是倾家荡产也得
做大活呀。守着一个活西施,还要做什么纯摩,天底下还有这么缺心眼儿的大傻
瓜吗?

  想到这里,他真恨不能抽自己俩嘴巴。

  躺在那里做着纯摩,他这时只想掐脖子自尽。

  她伸出小手一下一下地开始给得力在那里按了,得力发觉她手法生疏,一点
也放不开,就问她:「是不是没干多久啊?」

  「是。」

  「那你真是刚来的?」

  「是。」

  又按了一会,得力说不用了,就坐了起来。她有点慌张,说先生怎么了?是
不是我的手劲太大了,要不然我可以放轻一点。

  得力说不是,不是你的事。

  她说那你再躺下,我再给你按。

  得力说不用了,你坐下,咱们聊一会天吧。

  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得力,说不用了吧先生,我还是接着按吧,要
不然老板会骂我的。

  「没事,咱们在这儿说话,他又不知咱们在干什么。」

  她就慢慢地坐了下来,只坐上了半个屁股,离得力还有三十厘米的距离。

  得力问她:「你叫什么名?」

  「莲莲。」

  她说。

  「不是真名吧?」

  「是。」

  她看着得力,问:「怎么会不是真名呢?」

  看来这小妞不知道干这行的基本上都用假名。

  「姓呢?」

  「范。」

  得力停了一会又问她在老家时干的是不是也是这行,她说来之前,她在老家
什么也没干。初中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呆着。

  得力说那你到这儿来,干这个,这是你的第一个工作?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是啊。

  「我的上帝呵,莫非这小丫头还是……还是那个……」

  得力不敢往下想了。

  此时,得力心里很乱,什么感觉都有。呆了半晌,她好像有点等级不起了,
问:「先生,您还做不做了?」

  「莲莲,你知道洗头房是干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就是为客人服务的。」

  「怎么个服务法,他们跟你说了吗?」

  「说了,就是来了客人,如果想按摩,我就给客人做按摩。」

  「怎么做呢?」

  「怎么做?当然就……就像给您做的这样做。」

  「他们再没告诉你别的吗?」

  「没有啊。」

  牛得力在那里吸了一口凉气,问她今年到底多大了,她说快到十七了。他问
是周岁还是虚岁,她说不懂,反正她们家里都这么算的。

  越往下聊,得力的心里越感到害怕,这是一个处儿啊,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
再没有这种珍稀动物了,没想到让老子今晚在这么一个破地方碰上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扔下二十块钱赶紧走人。

  第二天天一黑,牛得力又往那个洗头房跑。

  一进屋就点名要范莲莲给他做纯摩,但是点了两个钟的时间,也就是说,一
般这种活做到四十五分钟就算结束,他呢,又延长了一倍。

  这样,就有更多的时间跟她在一起,可以放长工夫细细地聊一个晚上了。

  范莲莲一见得力,灿然一笑,刹时间得力觉得月亮好像掉下来了,就掉到了
那张小床上。

  昨晚一夜未睡好,在黑暗中想象的就是这张艳若桃花的脸,此时坐在一块,
他却不敢看她,不敢挨她太近,不敢唐突佳人。

  两人还是像昨晚那样,她给得力按了一会,得力就坐了起来,说不用了,咱
们就在这儿好好地呆一会,谈一会话吧。

  她说好啊,然后就微笑着看着得力,等他说话。

  「有男朋友吗,你?」

  我问。

  「呵,没有。」

  她的脸红了,低下头。

  「从来就没交过吗?」

  「这个……」

  「是不是交过,后来吹了?」

  她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交的?为什么吹了?」

  「上初一的时候……他老是为我打架,后来被抓了……判了刑。」

  「为你打架?」

  「是啊,大家都说他是为了我才跟人动刀子的,所以,我在心里就把他当成
了男朋友……」

  是这样!

  「那……你们俩到了什么程度?比如说,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

  她瞪大一双妙目,看着我……「就是有没有拉过手、亲过嘴什么的。」

  「哪有啊。」

  她叫了起来,然后羞得捂脸娇笑,一直不敢再抬头。「连衣裳都没碰过一下
哩……」

  这下得力更明白了。百分之百,这是一个处儿。

            第40章越来越不安了

  此后的一个星期,牛得力天天晚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只是跑到洗头
房去找范莲莲,只是包她两个钟,让她在小黑屋里陪他说话。

  她问得力是干啥的,得力不敢说是乡卫生所的,怕以后自己做这样的事没脸
见人,更怕孙乡长知道。

  就说自己是教书的,乡中学的一个老师,胸无大志,腹有良谋,以后保证对
自己的老婆要好得不得了,让自己心爱的人过上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她听得饶有兴味,问题是,得力感觉有一半的内容她根本就没听懂。

  这天吃完晚饭,他又来到了洗头房。

  一进屋还没等我开口,老板娘就说了:「今晚范莲莲不能见你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范莲莲怎么不出来?」

  「莲莲正忙着呢。」

  「忙什么?」

  她哼了一声,从嘴里冒出来的一句话让牛得力如遭五雷轰顶:「还能忙什么,
正给客人做按摩哪!」

  他从一个欢蹦乱跳的情圣,一下子变成了石佛。

  反正他当时的那个样,把老板娘都给吓住了。

  「她……做的是什么?是不是纯摩?」

  「不……是……」

  「是小活?」

  「不……是……

  「中活?」

  「不是……」

  「混蛋,到底是什么?」

  「是大……大活。」

  得力一下子就扑过去,差一点把老板娘给掐死。

  「那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刚……刚进去……」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加倍,加三倍!赶紧一秒记住把他给我赶走!」

  得力的样子分明是要杀人,老板娘吓得尖叫一声,跑到了里面。不一会,就
见一个黑汉大提着裤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牛得力走进去,发现小屋里没有人,再一看,角落里一个女孩正堆放在地上,
瑟瑟打抖。

  「莲莲!」

  他奔过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哥!」

  她嘤咛一声,扑到了得力的怀里,放声大哭。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没……」

  她连连摇着头,把眼泪都甩到了得力的脸上。

  从那天开始牛得力就算把她包了,每天她上班实际上就是为他一个人服务,
说白了,就是跟他在小黑屋里聊天。

  老板娘黑得要命,一看得力对小姑娘动起了真情,就大敲老子竹杠,一天要
他好几百,最后要得得力把那点积蓄都花了。

  可是再花可就吃饭钱都没了,工资也不能预支呀。

  这天牛得力就跟小姑娘商量,能不能把这洗头房的工辞了,他给她再另找一
个活。

  莲莲当然也想辞,她早就恨透了这里的工作,自从那在黑汉子要对她非礼,
她才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地,明白了自己的工作性质有多么可怕。

  问题是,她无法脱身。

  老板娘以各种名目,往她身上硬安了一大堆的账,什么饭钱店钱衣服钱化妆
钱,还有种种莫须有的开支……现在莲莲要走,必须得还上那笔钱。

  「一共多少?」

  「三万五。」

  老天爷,柞了老子骨头也拿不出那么多。

  牛得力把她拉到一边,看看左右无人,就对她说要不然咱们跑吧?跑了不就
没账了?

  莲莲说要是让老板娘找到可怎么办呀?她手底下的人可狠了。

  「不怕,有我呢。」

  得力心想,在这里老子毕竟还算个小小官,实在不行就报警第二天早上她借
口出去买早点,就从洗头房溜了出来。

  得力早就在街口拐角处等她了,得力给她租了一间小平房,不让她出门。

  两人在小屋里弄一些吃的,在一起坐着说话,牛得力喝啤酒,她喝可乐。俨
然是一幅小日子就要过起来的温馨图画。

  小丫头有点爱上牛得力了,每天一见到他就那样幸福地笑,眼睛里闪出一种
光。

  得力对自己说,越是这样,老子越要洁身自好,给她一个好印象。

  所以他从不在她那过夜,两人在一起时,也只是说话,听音乐,看电视。

  有时会握一握她的手,更多的时候是连手都不碰一下。

  她说每天最大的心愿就是盼着牛得力来,一看到他的身影她的心就会跳。

  「跳得厉害吗?」

  「像蚂蚱一样。」

  可是这天得力来到小房子,发现莲莲不在。里面乱七八糟,有被人折腾过的
样子。

  他想都没怎么想就洗头房,一进门就问老板娘范莲莲呢?

  她说是你呀,莲莲不在。

  得力说:「让她出来。」

  老板娘说:「嘿,你把莲莲拐走了,我没冲你要人,你反倒跑我这儿来犯混
了。」

  「再跟你讲一遍,快把莲莲交出来。」

  「怎么着,跑这儿来吓唬人来了?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我是她朋友。」

  「朋友?这年头朋友多少钱一斤?别说你是她朋友了,就是她老公也没用。」

  「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她不在,我上哪儿交?人早就让你拐跑了,按说我该管你要人呢!」

  得力把她朝旁边一拨拉就往里面走,直直地奔向那间小黑屋。

  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可疑的动静。

  他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胖得出奇的老男人正往床上爬,事实上,是正往她的
身上爬。

  得力上前,把男人拉下,重重地将他推倒在地,然后,把莲莲从床上拉起来,
急急地为她穿好衣服,正欲夺门而出。

  就在这时,四个大汉进来了,对牛得力一顿拳打脚踢,很快就把我打倒在地。

  他想喊叫,想反抗,但是几秒钟之后就发现这一切变得毫无疑义。剩下的就
是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听任对方一阵紧似一阵的重击。

  大皮鞋踢在他的臀部、背部、腰部、腹部,一记比一记狠,每一脚都踢中要
害,每一脚似乎都要致得力于死地。

  最后一脚踢中了头部,只觉眼前一黑,得力就失去了知觉。

  没想到,警察这时破门而入,把得力救了。

  后来才知道,是小顾报的警。她早就发现了得力跟那个洗头妹的来往,还知
道他天天去那间出租小房子。这天,得力到洗头房去找莲莲时,小顾也看见了。

  小顾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打人声,便打了派出所的电话。

  警察以逼迫少女卖淫罪将老板娘和她的打手逮捕,一一判刑,范莲莲终于跳
出火坑。

  得力再舍不得莲莲了,就安排她到自己的卫生所上班。

  莲莲这才知道他是卫生所的所长,高兴得直拍手。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干呀。」

  「不会干,跟小顾先学着吧。」

  「那,我就负责打杂,搞卫生啥的吧。」

  小姑娘一穿上白大褂那叫一个美丽,真像是一个小天使下凡了,白得透明,
艳得简直没法用这个世上的任何花来形容。

  她的性格还特别好,羞羞答答,勾得人心头别别直跳。

  然而小东西又极有主见,极有个性,她要是认准的理儿你就是用三头牛都拉
不回来。

  每天一看到牛得力,她的小脸就臊得通红,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

  得力上前去拉她的手,她还不好意思,怕小顾看见了笑话。

  从卫生所里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她才敢悄悄地把手伸出,让得力拉着。

  得力上班时在办公桌后面坐着,门关着。

  可是,莲莲来到跟前时,他还是能感到。

  脚步轻轻地。

  过了有三秒钟,门无声地开了,只开了有15公分宽。那么小的缝是不可能
进来人的,然而她就是从那条小缝中飘然而入,像一个小精灵。

  得力每次看到她进来心里都是一颤一颤的。他发现自己变了,跟她在一起变
得纯洁了。

  难道,这就是爱吗?

  难道,自己真地爱上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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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咸咸的泪水

  牛得力本来是住在卫生所里的,办公室后面有一间小屋,够他一个人住了。

  莲莲来了之后,他让她跟小顾住在一块。小顾在外面租了一间农民小房。

  得力把自己和莲莲的事瞒着孙乡长。不知为什么,他不敢让女乡长知道,好
像,如果让她一发现,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平时下班后,莲莲一般是不会再来卫生所的。

  可是这天晚上,她来了。

  一进来她就显得那么不自然,得力也感到了她的异样。

  这小丫头,她有什么事?

  到现在为止,两人还从来没有真正亲热过。得力不是不想,但是一看到莲莲
那个纯洁的样子,不知怎么就于心不忍了。

  可能,是自己真地爱上了她,要跟她认真地谈恋爱。

  他要把她的纯洁保持到最后。

  现在,小女孩显得是那么紧张,那么不自然,得力的心也在那里跳了起来:
「这小丫头,她是不是要跟我……」

  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这么主动,得力可以理解。但是像莲莲这样的女孩子居
然主动起来,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也太幸福了!

  她像是想好了,一进来就扑到得力身上的,可是又太害羞,呆在那里微笑看
着他,不敢动弹。

  得力站起来,傻拉巴几地说:「莲莲,你真好看。」

  她格格一笑,扭身就要往外跑。

  牛得力从后面一伸手,便揽住了她的腰。

  那一捻的细腰,柔若无物,牛得力的心在那一刹那间都不会跳了。

  不敢用力搂,可是又不能不用力,因为她在牛得力的手中一个劲地挣扎,像
一条鲇鱼一样马上就要滑走了。

  没想到这么一用力之时,她的身子就软了。

  女人一般有这个毛病,只要身子被男人一碰就会发软,气就喘不上来,周身
的热血沸腾,令她几欲晕厥。

  只是,她的表现更可爱一些,每到这样的时候,她都会吓得大叫,可是又一
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也叫不出声。

  「呵……不……不要……」

  「什么?」

  得力问。

  「不……」

  牛得力发现她的手在示意什么地方,回头一看,原来是在指着门。她好像在
说:「门……关上……」

  得力说:「没事,关好了。」

  「门……」

  她还是在朝那里指。

  得力终于明白,就过去,把门锁住了。

  她的身子这时终于完全软了下来,像一块橡皮泥,听任牛得力的揉搓。

  可是得力太珍爱她了,不忍心利用她的小女子的弱点,更不敢在这样的时候
对她冒犯。于是得力抱着她,把她抱到里面,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她明白了得力的用心,又是感激又是害怕地看着他,眼睛闪闪发光。

  她终于缓上了来了那口气,伸出手,跟得力轻轻地握在一起。

  这时的她,半躺在得力的怀里。

  屋子里的灯也关了,因为借着窗外的路灯可以看清屋内的轮廓,更有一种情
趣。

  认识她这么久了,牛得力还从来没有吻过她。

  这时,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美女,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一个冲动下来不知会干
出什么事。不管是啥,反正那一定会非常可怕。

  以前跟女人接触从来没这种感觉,得力觉得自己像是另外一个人了。真怪呀,
见了女人还从来没有这么怕过,搂着她,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得力就那样近近地看着她。

  她在幽暗中,也近近地盯着得力。

  忽然,她笑了。

  借着屋里那只灯的柔光,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笑容。得力顿时被一种突
如其来的美给惊呆了。

  是的,她的美丽是无比的,可是,还从未见过她有这样的美丽。得力上中学
时老师念过一位作家的名言,那作家说,对于一位女性来说,微笑是检验其美貌
程度的一块试金石:当她微笑时,如果容貌不改,那她就是平庸的;如果因为微
笑而不好看,那她就是丑陋的;如果微微一笑,她整个的人变得更动人,那她才
是美丽的。

  此时怀中的莲莲展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美。

  得力再也忍不住,忘情地俯下身去,深情地浑身颤抖着去碰她,轻轻地、轻
轻地碰到了她的樱唇。

  她好像柔柔地哼了一声,立刻,把她的嘴唇迎了上来。

  得力这时才敢真正用力,一下子就吻住了她,那么紧,那么冲动,那么热烈,
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再也控制不住,再也不想控制了。

  「呵……不……」

  「莲莲……」

  「你不会……」

  「不会……」

  「你要一直这样对我……」

  「一直……」

  「你要永远这样抱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

  「永远……」

  她主动伸出手来解得力的衣服。得力也为她解衣服。

  一开始她像是握着一颗导弹,不敢看,紧张得直哆嗦。

  后来,她时不时地看一眼,还是在那里怕得不行。同时,又好奇得要命。

  莲莲还在那里恐惧得直抖,一点反应也没有发生。得力看着心疼,说要不然
就算了吧?

  「不,」

  莲莲说,「你做你的吧……」

  得力自己也在出汗。

  莲莲皱着眉头,咬着小银牙。

  「你行吗,莲儿……」

  「呵,好疼……」

  「要不然我就停下来吧?」

  「不……你别管我……」

  莲莲在那里叫了一声。

  她的额头在泛光,脸上渗出了一层汗来。

  她的手这时搂住得力,指甲在得力的背上深深地抠着,抠出了血,显然越是
痛苦她越是希望得力能爱她。

  女孩今晚是下了决心,要为得力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莲儿,我的好女人。

  莲莲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得力看看到了这个份上,心爱的女友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感动得嘴
巴都扭歪了。

  这样的女孩如果自己不爱,那还是人吗?

  过了不知多久,觉得身下一颤。

  莲莲在那里嘤嘤醒来。

  这时的她面如桃花,艳丽不可方物。

  看着她娇喘如丝,星眼含泪,得力感动得也想哭。

  「你……怎么样?」

  「哥,好哥哥,」

  她颠声细气,「你就饶了莲莲吧……」

  「莲莲!」

  「好哥,好亲哥哥,你就饶了莲莲吧……」

  第二天,得力看着床单上的鲜红的血迹,心里痛得不行。

  「莲莲,呵,我的好莲儿……」

  得力从来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儿,她跟得力在一起,什么目的也没有,
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找快乐。

  她就是喜欢得力,就是愿意听得力说话,愿意看到得力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爱吧?

  得力觉得自己也快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不想当官,不想挣大钱,只
想跟这个小可爱一起生活,要跟她在一起,天天都在一起,要白头到老,幸福一
辈子。

  这时候的得力,还想到了这一点:是不是哪一天应该向她求婚了?

  这天得力从外面出诊回来,一进卫生所看到的不是莲莲,而是一个面色威严
的女人。

  「孙……乡长?」

              第42章袭来

  孙乡长坐在桌子后面。小顾正给她倒茶。

  得力左看看,右看看,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身影。

  「别找了,她不在。」

  女乡长说。

  「这个……她……」

  「好啊,牛得力,本事不小呵,刚来工作几天,就会金屋藏娇了。」

  「没有,乡长,那个范……」

  「还狡辩什么?你一撅尾巴我就知你拉几个粪蛋,每天你干的那些个事,样
样都跑不出我的眼珠,知不知道?」

  「知道,乡长……」

  「还想着跟那个小臊蹄子长长久久地过下去,是不是下一步就是跟她领证结
婚了?告诉你,牛得力,你想着当窝囊废,你想着没出息,那是你一个人的事,
可是我在你身上的心血不能白费了!」

  「我……」

  「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有出息的青年,又有文化,又有能力,以后好好培养,
定是一个对国家对党都有用的大好人才,哪里想到你这是么一个废才,为了一个
小土妞,一个洗头房的小阿妹就不顾天不顾地,什么都不想要了。」

  「真没有,乡长……」

  「得了,你别蒙我了,你不要男人的脸,我还要自己这个乡长的面皮呢,我
算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没看出你这是这么一个狗尿苔,根本就上不了金銮殿。」

  孙乡长足足把得力骂了一个钟头,骂得得力汗流浃背,像洗了一个开水澡。
骂完了,她问得力还有什么话说。

  得力不敢说话,过了半晌才支吾着问范莲莲上哪儿去了。乡长又大怒,拍着
桌子骂道你还想找她,还想跟她过你的小日子是不是?

  得力说不是,就是想知道她在哪儿……

  乡长说她在一个最好的地方,是我给安排的,你放心好了。牛得力我告诉你,
你要想跟着我就不能再找她,你要想有出息就断了跟她来往的念头。

  孙乡长走了。

  得力呆呆地站了好一会。

  「所长,你喝水不?」

  小顾给他拿来了一瓶可乐。得力看着她,嘴唇哆嗦着问:「是不是你告的密?」

  「所长,我不是……」

  得力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好恨这个小顾,恨不能杀了她。快下班的时候他把小顾留下不,让她进里
屋来。小顾胆怯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敢说。

  得力让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他趴到她的身上时,发现小护士在那里无声地哭着。

  得力本要用最残酷的方式蹂躏她,看到这个样子反而没有兴致了。「我这算
是什么呢?欺负这么一个小女孩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是孙乡长安排的,她不过
是一个可怜的打工妹罢了。」

  想到这里,就放开了小顾。

  过了几天,孙乡长叫他去,对得力说:「明天我要去县里办事,你跟我去吧。」

  「我?」

  「对,一是我的身子不太舒服,你得在我身边照顾我,给我按一按摩。再就
是我想把你介绍给县里的几个主管卫生的领导,以后也许对你的发展有帮助。」

  「是,乡长。」

  在路上孙乡长问得力是不是想通了。得力点头说:「是。」

  「真想通了?再不会找那个莲莲了?」

  「不会了。」

  「我还不太相信。」

  「真的,乡长。」

  「那好吧,咱们下一步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牛得力,你是不是一个有远
大理想的青年,是不是会辜负我对你的希望,就看你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了。」

  得力又点头保证。

  在心里,他暗想:「这个孙乡长的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到了县里,孙乡长果然把他介绍给了卫生局的几个领导,还带他去县医院参
观,跟院长认识了。

  晚上,孙乡长要请客,请的除了她自己的关系以外,还有卫生局的左局长和
县医院的会院长。

  「你明白吗得力,这个客实际上是为你请的,这些关系日后对你都大有用处。」

  「谢了,乡长。」

  「谢我干什么?」

  女乡长嗔笑着瞪了他一下,「咱们俩还会彼此吗?得力,你和我到了这个份
上,就再别那么客气,否则,你就太不理解我的心了。」

  说到这儿,眼圈一红。

  得力心里好感动!

  他真想扑上去抱住这个女人,好好地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忠诚。

  晚上七点钟,得力陪着孙乡长来到汇金楼,那是一家高档餐厅,装修达到了
国内一线城市才有的水平。客人们陆续都来了,得力在那里按照孙乡长的按排站
在门口,一个一个把他们迎进来。

  牛得力穿着西装,举止得体,风度优雅。

  他站在那里对客人点头哈腰,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一点也不显得土气,不见
一点局促,这让孙乡长很满意。

  客人对孙乡长带来的这个小牛同志也都夸个不停。

  孙乡长在酒桌上让得力给客人敬酒,把他的情况跟客人都说了,大家对得力
印象更好了。

  吃完饭,还有节目要安排。孙乡长和牛得力带着客人来到县里最大的那家娱
乐城。乡长跟娱乐城的老板很熟,他们一到,就给领进了一间最豪华的KTV包
房。

  不一会包房的门打开了,妈咪领着一队小姐走了进来。

  小姐一共有十三个人,个个都穿着大红旗袍,浓妆艳抹,老远就能闻到一股
香味。

  妈咪让客人挑小姐。

  bsp;小姐们站在那里,搔首弄姿,像舞台上的时装模特那样进行着表演,
当然,动作比模特还要露骨。

  孙乡长示意得力帮着客人做这件事。

  得力就像点菜让菜谱一样,让自己的客人挨个来挑,从官位最大的左局长开
始,接下来是会院长,再接下来是副局长,副院长……

  轮到他自己时,牛得力转过身去看着那些小姐。

  从头看到尾,最末端的那个女孩忽然吸引住了他的眼球。

  他的胸口突然像是给卡车撞了一下,差一点没从沙发上撞向茶几。

  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她?

  牛得力浑身直冒冷汗,一个劲地在那里哆嗦着。

  他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但是,不能不看。

  那个怯生生的小姐不是别人,正是范莲莲!

              第43章跪下来

  得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吐出来了,这屋子里太热,热得他都快要晕倒。

  但是他不能不挑,因为孙乡长正目光如刀地看着他,想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
会如何反应。客人也有点奇怪地看着得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脸色变得那么白。

  得力终于咬咬牙,手一指:「我要她。」

  他挑上了莲莲。

  大家先在包房里唱歌,小姐坐在客人身边陪着喝酒,跟客人一起在那里唱。

  莲莲坐在得力的身边,只是不停地抹着眼泪。她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这个男
人说,但是却不敢开口,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

  喝得差不多了,客人纷纷起身,带着自己挑中的小姐上楼。得力也只好领着
莲莲出来,坐电梯上楼。

  在电梯间,他看到了孙乡长。

  「乡长……」

  得力不知说什么好。

  「嗯。」

  女乡长看一眼得力身后的范莲莲,似乎点了一下头,「得力,今晚你表现得
一直不错,这个大考,你算是通过了一半。后一半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我……」

  「别忘了我在来的路上跟你说的话。」

  得力这才明白,今晚的一切都是孙乡长安排的。是她把莲莲弄到这里,让她
当上了小姐。到这里来唱歌,当着客人的面挑小姐,所有这些,原来都是她在暗
中定好了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出一道考题,要对牛得力进行一次全面的考验。

  好阴毒啊,这个女人!

  她的用心是这么深,想出来的招数是这么厉害,得力今天才认清了这个女人
的心机之可怕。

  她绝对是现代版的王熙凤!

  电梯来了,得力领着莲莲上去,一直在那里想着今晚的事。莲莲也不敢看他,
身子还在哆嗦着。

  到了房间,看看身边再没有第三者了,两人这才猛扑到一起,紧紧地抱在那
里,哭成了一团。

  「莲莲,我的好莲莲,你怎么到了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牛哥,都是她……是那个女人安排的呀!」

  「你是说孙乡长?她是怎么安排的?」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那天,我正在屋里扫地擦桌子,一心盼着你回来,突
在门就被人用力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了两个男人。那两人二话不说,抓起我就往
外拖。我大叫,叫小顾,可是小顾那时不在。两个男人把我拖到外面,上了一辆
汽车,轰轰隆隆,就开走了。开了不知有多长时间,一睁开,就到了县城,到了
这个娱乐城。领班的对我说,她是花钱买的我,卖我的人就是一个姓牛的。」

  「是我?哪有的事?」

  「当时我也不相信,后来慢慢一打听,才知道背后都是那个姓孙的乡长搞的
鬼,她怕我跟你在一起,所以就用了这个法子,趁你不在,把我给弄到了这里。
得力哥,我好苦啊,你一秒记住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我出去呀!」

  得力听到这里,悲愤交加。

  好啊,姓孙的对我这样不仁,真是没想到!

  既然你对我不仁,那就休怪我对你不义了。

  得力搂着莲莲,顾不上跟她亲热。在心里,他想着自己的复仇计划。

  说到心里对孙乡长这时充满仇恨,一点也不夸张。

  他没有想到那个女人是如此狠辣,竟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女孩,比黑
社会还要吓人。

  更卑鄙的是,她还竟然说这是牛得力干的,嫁祸于他,等于是在他的伤口上
再撒盐一样,让他心痛欲裂。

  她这样做,也太不是人了,叫得力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再说,牛得力心里对莲莲真是爱极了,他还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一个女人。
孙乡长伤害了她,就等于是要了得力的命。得力还有什么理由忠于她?还有什么
心情跟她干?

  不,老子不干了!

  再怎么说莲莲也是一个人,再怎么说她也是牛得力的心上人。你怎么可以这
么对待她,等于是像绑牲口一样给绑到了这里,给卖到了这里。

  一想到孙乡长居然卖了自己的女朋友,等于是自己的未婚妻,得力就气得要
吐血。

  而且,她居然是打着得力的旗号,这,更让得力恨死了她!

  什么前途,什么理想,什么高官,什么厚禄,老子统统不要了。

  看着莲莲那娇美无伦的样子,得力心想: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心爱的女人更动
人的,还有什么比爱情更珍贵的?

  自己为什么那么糊涂,竟然答应了那个可恶的女人?

  不,老子再也不听她的了,从今以后,要过自己的生活。对,我要带着莲莲
逃走,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可以到北京去打工,到天涯海角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让她们再也找不着。

  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可以跟莲莲耳鬓厮磨,长相厮守,想到两人在自己家
里恩恩爱爱,她为自己做好吃的,为自己生孩子,世上最漂亮的孩子,得力顿时
激动得都喘不上气来了。

  一时间,得力心里想的全是如何救出心上人,如何让孙乡长得到报应。他对
莲莲说:「你现在能走吗?」

  「现在?」

  「马上!」

  「行!」

  「那好,莲莲,我马上就救你出去,一分钟也不能耽搁,否则给他们发现你
完了,我也就完了!」

             第44章看哪儿呢

  得力让莲莲回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了,就是
她把自己的钱全带上,放进一个小包里。

  她还说,要把衣服换了,脱下旗袍,穿上了一身运动装,是深蓝色的,这样
在晚上走路的时候不显眼。

  当然,还要换上运动鞋,穿这样的高跟鞋怎么跑路?

  得力一听说好,心里暗赞:小姑娘不错,在这个社会上混了一段果然长了不
少心眼。

  两人约好了在娱乐城外面的停车场见面。

  得力要在那里打一辆黑车,直接带着她奔向城北,那里是高速公路,直通北
京的,心想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不回家,不让孙乡长他们给抓住就行。

  在停车场得力等着莲莲,就在这时,有一个要饭的不知怎么从这里走过看见
了他。那要饭的伸手向得力要吃的,声音听上去就是本地人,而且,好像还有一
点文化的样。得力再细看,那人居然还戴着一副眼镜。

  给了乞丐一块钱,乞丐千恩万谢地走了。

  得力看着他的破衣烂衫的背影,心里不知怎么就是一动。

  不知为什么,在刚才那个要饭人的脸上,得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时,越看那个可怜的佝偻着的背影,得力就越觉得那就是自己。也许真是
这样,用不了多少年,自己也得穷困潦倒,拄着一根棍子到大街上要饭的。

  为什么会有这个奇怪的念头?

  得力想笑自己,晃晃脑袋,要把这个古怪的思想从脑子里晃掉。

  可是那念头就像是长在了那里,在脑海里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晃不掉了。

  没错,自己现在跟莲莲是有爱情,两人爱得死去活来,但是,爱情毕竟不能
当饭吃。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生活来源怎么办?

  当然了她可以去打工,自己也可以去找工作。

  问题是,她年纪那么小,没有多少文化,能干什么呢?还能让她去当洗头妹
吗?不,那样的工作太下贱,也太危险,什么样的坏人都能碰到。

  那自己呢,长这么大,唯一的本事就是能给人看看病。在这里自己有行医执
照,到了新地方等于是逃命去了,还敢大张旗鼓地开业行医吗?

  再说,自己是一个乡医,在农村蒙蒙人还差不多,要是跑到北京上海那样的
大都市,藏龙卧虎,能人多的是,自己恐怕刚一冒头就得让人给掐死。

  弄不好,还得贪上事吃上官司。

  想一想得力都感到害怕!

  在那里想象着两人身无分文,在城市的街头流浪的情景,得力不寒而栗。

  跟着孙乡长虽然心里不愿意,虽然舍不得他的莲儿,但是,至少自己不会有
吃饭的问题。

  岂止吃饭,自己以后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过的将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一个男人生下来不是这样的,不是为了讨一口饭吃,不是要看人家的脸子要
钱的。

  也许孙乡长是对的,男人是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而毁了自己的前途的。

  有多少男人一时糊涂,为了一个女人丢了饭碗,丢了王位,甚至丢了性命啊。
自己不是很聪明吗?不是在利用所学在官场里好好打拼一回吗?现在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打扮成这个样子?

  一念之差,就可能从有为青年变成犯啊。

  「啊,得力哥,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半天!」

  莲莲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

  得力吓了一跳。

  回头看她,只见她穿着运动装,背着双肩包,梳着马尾辫,站在那里是那么
娇小,那么可爱,看得牛得力心旌摇动,暗想: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我怎么配得上她呢?

  「得力哥,咱们快走吧。」

  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说话间,一只小手伸过来,拉住了得力的满是冷汗的手。

  「好好,咱们走……」

  得力往左右看了看,又看看前方。

  忽然,他停了下来,低下头,把声音也压到最低:「莲莲,你先在这里等一
会我儿,我去叫车。」

  「什么?在这儿等?」

  「对,就在这儿,一动也不要动啊,记住没有?」

  「记住了……」

  得力转身就往前走,走出两上,他加快了脚步,几乎要跑起来。

  「得力哥!」

  身后,莲莲高声叫了一嗓子。

  得力全身一震,不由自主就停了下来。

  「什么事?」

  「出租车都在右头那个门口,你怎么往左边走?」

  「啊,我……我是去找黑车,正规出租咱们不能租的,太贵……贵了……」

  说完,得力赶紧又转身要走。

  身后,莲莲又叫了一声。

  得力不想再停住了,但是,那声音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符咒,一种魔水,他
不得不听从它的魔法,又一次停下来。

  「又怎么了,莲莲?」

  「我……我好害怕,得力哥……」

  「你怕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心里好发慌……得力哥,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不行!」

  「为什么?」

  「好莲莲,你想现在这里灯这么亮,还有这些人,咱们俩在一块走目标太大
了,容易让人发现,必须得听我的,让我一个人先去找车,等车找到了我就坐那
车过来接你。你好好呆着,听哥的话,好吗?」

  「好吧。」

  得力扭头走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他的心里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痛感!

  莲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永远地定格在了他的脑海里,一生一世再也没有消
失过。

  她那个小样子,活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宠物被主人领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主
人抚爱着它,不停地哄着它,实际上,是要把它丢在那里,再也不管它了。

  现在,自己就是把她丢在了这茫茫人海中,丢在这个弃满了仇恨、欲望、肮
脏而血腥的社会中,再也不管她,再也不要她了!

  得力半闭着眼睛,拼着命地跑,眼泪快要夺眶而出了。他这时真怕自己心一
软会停下来,他是多么想停下来,多么回头呵,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跑到了很远的地方,那里灯光照不见。

  得力躲在阴影里,远远地看着莲莲所在的那个地方。

  可以看到她的小小的人影在那里站着,时不时地,她焦急地朝这边望着。

  她在盼着心上人回去,哪里知道她的心上人这时再也不会回去了。

  过了好久,她似乎更急了,在那里急切切地来回走,想去找得力,可是一想
到得力叮嘱的话,要她万万不可离开那个地方,一步也不能离开。

  于是,她又定住了。

  她只能踮起脚来朝这边看,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哪里还有得力的人影?

  就在这时,得力看到有人过去了。

  是四个保安模样的人。

  sp;他们接近了莲莲,抓住了她。

  莲莲在挣扎,可是,那四个保安把她控制住了,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另外
三个人把她担了起来,很快,就把她抬进了娱乐城里面,是顺着那条地下车库的
通道进去的。

  那里灯光太暗了,得力先还能看到莲莲的脚,那双小巧的穿着运动鞋的脚还
在挣扎。过了一会,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45章拐跑了

  得力又回到娱乐城里面,进了KTV包房。

  孙乡长还在那里喝酒,一看到得力,便让人给他倒酒。

  她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更不问得力为什么脸色
会那样。

  得力一杯接一杯地喝,自己跟自己干杯。

  很快他就醉了。

  过了一会,妈咪进来了,孙乡长对她说你给我们这个牛所长安排一下。妈咪
会意,不一会,就把牛得力领到了一个地方。

  这么说吧,皇帝当年是怎么享受的,牛得力那个晚上就怎么享受了。

  不是说唐玄宗、隋炀帝最会玩女人吗?得力那一夜过的,一点也不次于他们!

  一进那屋子,就觉得像是到了皇帝后宫,里面有十二个艳丽女子,号称十二
院夫人,什么丽春院、丽秋院、丽冬院、丽夏院的……

  反正她们个个打扮得如花似玉,一见牛得力进来了,发一声喊,就莺歌燕舞
地过来,把他围在了中间。

  不一会,她们就七手八脚,将他弄进了一个池子里,里面是真正的温泉。

  十二个姑娘就在池子里,格格唧唧,嘻嘻哈哈,给我洗这儿弄那,搓个不停
揉个不住,弄得得力差一点没死过去。

  然后她们就把他拥着上了宝座,坐在那里,太监们流水一般将好菜好酒端来。

  左拥西施右揽妲己,牛得力在高座上往下看,就见几十个纤美少女在那里彩
袖飘然,舞个不停,正是那有名的霓裳羽衣舞,看得他都傻了。

  这他妈的简直比做梦还美哩。

  内中就有一个女子,长得像羊脂玉那么白,就像嫦娥仙子飘然下月,得力招
手叫她过来。

  只见她一往前走,就传出珠佩叮当轻响,到了得力跟前便盈盈下拜,说「小
女子叩拜陛下万万岁。」

  这话要是在过去,可能不乱说,非满门抄斩不可。要不然怎么说四个现代化
好呢,只要是现代社会了,那说这些就不碍事。

  牛得力当时大喜,叫了一声:「赏!」

  下面就有太监巴巴地跑过去,不知把什么玩意赏给了她,反正都是孙乡长出
钱,老子管他呢!

  心里有一这艳色的小女子,牛得力再也没心情看舞听歌了,急着找个地方去
睡觉。

  下面的太监心领神会,就拥着得力来到了一间小屋,也是皇宫卧室的装修,
里面什么都有,得力醉眼模糊,也没有看清楚。

  刚一进屋,就转出来了一个小女子,在那里楚楚楚动人地对得力一拜,说:
「奴婢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哈,他妈的,正是刚才看过的那个领舞的小嫦娥。乐得牛得力都不会笑了。

  只见她穿一身半透明的宫装,打扮得妖妖娆娆,走起来袅袅婷婷,跟得力说
话时遮遮掩掩,说不尽的风流情致。

  老子果然今晚有福,要临幸这么一个小东西。

  她当即使出当妖妃的手段,道了万福之后,盈盈上前,为得力宽衣解带。

  得力说你叫什么名儿啊?

  她说还没名,请陛下给奴婢赐个名儿吧?

  得力说好,那你就叫嫦儿吧?

  她说好,谢陛下。

  得力说那我们要上哪儿去睡啊?她说不是睡,太土了。

  得力说对不起,应该是做* 爱。咱们上哪儿做* 爱去呀?

  她格格笑着,说应该叫幸。

  牛得力说对对对,幸幸幸。嫦儿呀,咱们上哪儿去幸呀?

  她说不是咱们幸,是陛下您来幸嫦儿。

  得力说对,快找床,咱们上床,我要幸一幸你。他妈的,真别扭!

  刚一上床牛得力就人事不省,大睡特睡,呼噜打得几乎把地震局的人给招来。

  第二天得力清醒了过来,回想着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觉得像是做了一场不
可思议的梦。

  在回乡的路上,孙乡长问得力:「怎么样,想通了吗?」

  「想通了。」

  「怎么个通法?」

  「以后,我死心塌地跟着乡长您干,再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真的吗?」

  「真的。」

  孙乡长满意地笑了。

  她把手放在得力的两腿之间,整个行程里都一直没有移开。

  过了很长时间,得力都再没有去想莲莲的事。在脑子里,似乎把她的名字彻
底删除了。有一天,他去县里进药,顺着商业街往南走,心里只想着前面不远就
是医药公司的大楼了,一会进去要见哪个业务经理,具体的事情要怎么谈。

  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所走的路线,正好经过那个娱乐城。

  牛得力坐在出租车内,正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叫嚷之声。很快
发现,有很多人围在前头拐角的地方,把路都给堵死了。

  「怎么回事?」

  得力问。

  「不知道啊。」

  司机停车,自己下去,不一会他回来了。

  「出了啥事?」

  得力问。

  「豪门娱乐城出了事。」

  「豪门娱 .乐城?」

  得力这才看出,出租车正好停在自己先前来过的那个娱乐城的大门口,那金
色大门,那穿着红制服的保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这里出了啥事?」

  「一个小姐死了。从楼上跳下来的,十九层楼哪。」

  「小姐?啥时候的事?」

  「听说是半个钟头以前,警察刚来,尸体还没搬走呢。」

  得力的脑袋不知怎么嗡的一声。他什么也没说,打开车门就往外跑。

  娱乐城的下面围着好几百人,密不透风。他不知从哪儿来的那股力气,生生
把人丛扒开了一条缝,自己挤了进去。

  说实话,他并没有看清躺在地上的那个人。

  至少,没有看清她的面孔。

  但是,得力只看了一眼就断定那就是她,范莲莲,他的心上人!

             第46章鲜红的爱

  不久之前两人还曾好过,还曾海誓山盟,还曾相约着一起逃走,逃到再不受
这个世界污染的地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得力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来时,还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说娱乐城的这个小姐叫什么莲莲,
是里面最有姿色的小姐,说一个黑老大要包她,她死也不干,说自己要等自己的
男朋友,她的男朋友说好了要来接她的,黑老大一怒之下,让手下的人去轮她,
这个小姐在惊慌之际上了窗台,最后,竟然从十九层楼上一跃而下。

  那一天,得力什么事也没干成。

  到了晚上,约么是半夜时分,他一个人来到了那家娱乐城。

  就在大厦的拐角处,他找到了那个地方。

  血迹还在,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清香。

  那,正是莲莲的体香啊,得力太知道了!

  他慢慢地跪下了,对着那一片血迹。

  掏出了准备好的黄纸,一挞一挞,在那里慢慢地烧了起来。

  一边烧,他一边小声地哭着,小声地说着话:「莲儿,我来了。是我害了你,
你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现在你是鬼了,应该什么都明白了。我是一个坏蛋,我骗
了你,害得你一直在苦等着我,为了我你还跳了楼。我该死呀,莲儿!

  「我本来就配不上你,莲儿,你天生那么纯美,那么善良,可我天生就是一
头畜生。你为我可以去死,可是,我除了骗你还为你做过什么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啊!

  「莲儿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你太好,太单纯了,所以你根本不应该在这
里生活。现在也好,你上天了,回到了你本该去的地方,因为那才是你的家,你
本来就天使,当然要在那里才好。

  「可是我不成,我是畜生一个,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生活呀。而这个
世界是什么?这里的人没有信仰,没有道德,没有人性,最后的那一点做人的底
线现在也全都突破了,人跟人之间,除了钱,再没有别的,再没有别的了呀!

  「为了钱,母女能反目,父子能成仇。为了钱,可以当街儿婴儿摔死,也可
以将亲祖母分尸。为了钱,人们什么什么都不要了,个个都跟疯了一样啊。在这
样的世界里要活下去,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不当畜生,恐怕一分钟都活不了啊!

  「现在你可能恨我,可能在骂我不是人,可能还在为自己的上当而哭泣。可
是莲儿啊,不要哭吧,因为我不值得你流一滴眼泪,连一个水分子我都他妈的不
配,真的!

  「那个姓孙的乡长,就是害你的那个女人,她比我还要坏,坏到了极点,可
是,这年头你要成功就得当坏蛋,要想当坏蛋就得跟着一个更大的坏蛋,所以,
我必须跟着她干。

  「她是武则天,我是冯小宝。

  「靠了她日后我定能升官发财,要什么有什么。到了那时莲儿啊,我在这里
发誓,我一定不会忘了你。

  「我要花钱为你盖一座庙,要用金子雕出你的像来放在那儿,让成千上万的
人前来烧香,朝你下跪,朝你磕头。我要让你永永远远享受香火,让你在天上也
能过上最舒心的日子!

  「莲儿啊,我好想你……

  「莲儿,对不起呀!」

  保安站在大门口,发现远处不对劲,怎么有人在那里烧火呢?

  再一细看,发现是一个人跪在那里烧纸。

  「哎,那是谁?在干什么?这里不准烧火!」

  保安朝这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叫。

  得力却什么也听不见。

  他还在那里烧着纸,还在小声地说着话。

  保安发现这个人似乎脑子出了毛病,他一边烧纸,还一边在那里磕头,磕得
地面梆梆直响。

  等保安赶到,要把他抓起来时,发现烧纸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得力从县城回来,把采购回来的中西药品搬到卫生所,让小顾一一清点,然
后放入药房。

  他自己赶紧洗了洗,便准备着今晚上的工作。

  按照时间安排,今晚是孙乡长来洗药浴的日子,得力把一样一样的草药都称
出来,配上一自己的秘方,然后,静等着女乡长上门来。

  左等不见人。

  右等没有动静。

  「牛所长,你是不是在等孙乡长呵?」

  小顾问。

  「是啊。」

  「她今晚可能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

  「是……是她打过电话了,问你回来没有。我说还没有,她说那你告诉牛所
长,就说我今晚来客人了,不能再来做药浴了。」

  「客人?什么客人?」

  「是县里来的,好像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

  得力心想这可有意思了,「不会吧?孙乡长不是有家吗?据我所知,她还有
一个老公呢?」

  小顾笑了。

  「她以前是有过家的,去年离了。这个老公,可能是牛所长你听错了,她在
电话上跟男朋友聊天总是管那人叫老公。」

  是这么回事!

  看来,这个小顾知道得不少啊,今天不能轻易放过她。

  于是,得力让她把手里的活放下,坐在沙发里,先喝点水。

  她对孙乡长的了解,似乎比自己还要多。

  得力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关于孙乡长的一切情资。

  一生的赌注,都已经押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岂容有失!

  「小顾,你跟孙乡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她是我……表舅妈。」

  「呃。」

  原来如此。「那么,她家的事你肯定知道不少了?」

  「牛所长想知道什么事?」

  小护士眼中含笑。

  「所有的事。」

  「哎哟,那可多了去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哪。其实我表舅妈就是跟一般的
女人不一样,她们家也没什么根子,自己也没念过什么大学,高中一毕业就一个
人在社会上打拼,先是当工人,后来又当上了干部,靠着自己的那些社会关系一
步一步干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那,她是怎么离婚的呢?」

  「感情不合呗。她先前的那个对象是一个蔫货,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那种,
两人总闹意见,一来二去,日子没法再在一起过了,就离了,孩子归了男方。」

  「那,她现在的这个男朋友呢?」

  「这个……具体的我也说不好,反正是一个县里的干部。」

  说到这里,小顾的言辞明显闪烁起来。

  得力还想了解更多,她却分明再不想多说了。

  这里面,大有文章!

            第47章最后一个小*

  他决定今天晚上去孙乡长家看一看。

  她的真正的家在县城,这,牛得力当然知道。在这儿,她住在乡政府后面的
那套房子里,得力去过一回的,对那里的情况相当清楚。

  那里本来是乡政府招待客人的地方,女乡长来了之后,就成了她的单身宿舍。

  太阳落山。

  暮色初罩。

  牛得力一个人来到了乡政府。

  如果女乡长正在跟情人约会的话,那么,此时他们肯定是在乡政府后面的那
套房子里。自己这时候去会很不合适,会搅了人家的好梦。

  但是,得力就是要去。

  也许,就是为了搅乱他们的好梦!

  乡政府的人都下班了。

  大院里静悄悄。

  门口,传达室的灯还亮着。赵师傅正坐在窗前戴着花镜看报纸。

  「赵师傅。」

  得力认识他。老头儿是一个美食家,每天在传达室的小电炉上剪炒烹炸,整
个政府大院都香气弥漫,对此,得力印象太深了。

  「啊,是牛所长啊。」

  赵师傅笑了。

  这个小伙子是乡长的红人,老头当然知道。

  每次得力来这里找乡长,或者到里面找哪个部门办事,都会跟赵师傅打招呼,
偶尔,还会抽着鼻子,夸他的菜炒得香。

  是一个相当懂事的年轻人。

  「都下班了?」

  「是呀。你来找孙乡长吧?她不在。」

  「不在?」

  「是啊,早早地就出去了。」

  老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笑容里,至少有好几种微妙的含意!

  「是……一个人出去的吗?」

  「是。不过,门口好像有一辆车等她。」

  「一辆车?什么车?」

  「外国车,好大的个儿,气派!还有四个圈呢。」

  「噢。开车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看清。那人根本就没下车。」

  她的男朋友。

  县里的干部。开着奥迪车来的。一辆豪华的大奥迪。

  牛得力本来转身想离开的,这时,他却决定要在这里等着。

  他一定要看一看那辆车,看一看开车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赵师傅,还没吃哪?」

  「吃了。这不,还打着饱嗝呢。」

  老头得意地笑笑。

  「那,有时间没有?咱们爷俩下两盘棋?」

  「噢,好哇!你也好这个?」

  老头又惊又喜,把象棋拿出来,在屋里的那张又脏又乱的单人床上铺开。

  得力和他飞马跳车,杀了起来。

  他的耳朵一直立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孙乡长是跟男朋友吃饭去了。喝着小酒,谈着离别之情。喝完之后肯定要回
来。

  这里是他们的爱巢。

  两盘杀下来,得力全输了。

  「哈,小伙子,你这棋艺不咋的呀!」

  老头呵呵大笑。

  「有名的臭棋篓子。」

  「难怪!」

  老头更高兴了。

  看看表,他想起了什么:「哟,《抗日英雄》开始了!快打开电视,南方卫
视!」

  电视在里屋。

  「赵师傅,你还喜欢这个,抗日神剧?」

  「谁不喜欢呀,咱们真张实地,打不过人家。看看电视里把他们打得满地找
牙,不也挺好吗?」

  敢情,正是这么一个理!

  我们中华民族,最善于意淫。得力想起了网上的一句话,不由得笑了。

  「那,赵师傅,要不您进里屋看电视吧,我在外面替你盯一会。」

  「这个……不好意思吧?」

  「您去吧,反正我晚上也没事。」

  他坐在那里,拿起人民日报看了起来。

  眼睛,时不时地瞅着大门外面。

  九点了。不见动静。

  十点半了。仍然不见他们回来。

  电视剧演到十一点半就没了。到时候,自己再没有借口呆在传达室了。

  总不能在外面,站在大树后面等着吧!

  自己还没有下作到那个分上。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会回来了。在外面找个高档一点的宾馆,开个房间,也
许那样更浪漫呢。

  忽然,得力的耳朵动了一下。

  一辆黑色Q7几乎无声地开来,到了离大门约有五十步的地方停下。

  那里有一片阴影,灯光和月光都打不到那里。

  车门打开,好半天不见人下来。

  过了大约有一分钟驾驶员那边的门开了,一 .个男人从车里跨了下来。

  他转到了副驾那边把车门开大了一些,伸出手去,像是半拖着一个什么重物
一般从里面扶出了一个人。

  那个扶法在得力看来跟拖拉差不多,他的心一下子不提了起来,因为他一眼
看出那个被拖的人正是孙乡长。

  她醉了,而且醉得那么厉害,说这时的她完全变成了一瘫泥都不过分。

  本来身量不算高,在那个高大男人的手里按说不该那么沉重,但是得力发现
那男人几乎弄不动她,好几次她都从那男人的手里滑了出来,差一点倒在地上。

  得力急忙跑过去帮忙。

  那男人有点不情愿,想了想又改变主意,让得力从他手里接过了孙乡长。

  得力就在这时看了那男人一眼。

  有点面熟,似乎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半时却又想不起来。

  这时候太忙了也没时间细想,他本想扶着乡长走,一看根本办不到了。

  女人这时完全处于半昏迷状态,身子完全拿不成个儿。

  得力不得不把她抱了起来朝大门里走去。

  那个男人并没有跟进来,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声,原来他竟又回到车里把Q7
开走了。

             第48章咱们逃吧

  这边得力把乡长抱到后院的那栋小楼里,进了她的屋子。

  立刻闻到一股干净女子特有的清香与温馨,得力的心里不由得一动。

  穿过厅堂进入了里间,正是乡长的卧室,把她放到了那张大床上。

  床上收拾得很齐整,得力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她张嘴要吐。

  应该抱她到洗手间去吐。可是她那个样子哪里还抱得起来,只好找了个盆让
她往盆里吐。

  乡长根本起不了身,只能趴在床上吐,把盆放在地上她的脑袋还往里头扎,
没办法得力只好在后面扶着。

  可是扶哪儿呢?拉肩膀也不成,脑袋照样往下垂,只能去把她的脑袋,也就
是说去捧她的脸,可是那样子她吐得不舒畅。

  最后变成了他跪在床上,揪着她的头发,这样她才能哇哇哇对着地上的盆子
畅通无阻地吐了个痛快。

  吐了一气又一气。得力在一边看着,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并没有觉得恶心。

  终于吐完了,得力又搂住她,慢慢地把她放回到床上,让她平平地躺在那里。

  看样子她的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乡长嘴唇全焦干了,在那里一个劲地* 吟着,要水喝。

  得力忙去找杯子给她倒水,水太热,又在那里吹啊晾啊弄了好半天,才能跪
在床边一点一点喂她。

  终于喂完了,再次将人放倒要离去时,发现她的衣服都吐脏了,躺在那里难
免把被子弄得一塌糊涂。

  得力不忍看到平时爱洁的乡长弄成这样,不得已,就动手解她的衣服。

  把外衣脱下来之后,发现她的衬衫也弄得湿了一片。一点一点,得力把她的
衬衫也脱了,动作笨拙,气喘吁吁。脱里面的衣服时,因为那衬衫是紧紧地扎在
裙子里的,他不得不将她的裙带也松开。

  这样,当他把乡长抱起往里放时,裙子一下子就脱落了下来,把得力吓了一
大跳。

  这时的女人光剩下了* 罩和* 裤,别的全都脱得光光的了。

  得力把她抱在怀内时,本来是要把她放倒的,女人却软软地缩在了他的怀内,
怎么也推不开。

  想来她是醉晕得不成样子,靠到什么东西就睡在什么东西上,只有这样最舒
服。

  得力好不容易把她放下,这时的他快要死了。醉态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
一股强烈的女人香。

  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说话,在表达着一种成熟女人才会表达的欲望,虽然人
还没有醒,但是这时的她似乎更有媚劲,热得烫人。

  触手之处那美白的肌体更有弹性,本身就像带有魔法的石头把得力紧紧地吸
住了。

  醉酡的脸蛋这时比一朵牡丹花还要艳丽,嘴唇嘟着,红红的似要出血。

  她的脖颈在那里挺着,美人骨闪映着灯光,更显出那道V沟的深入动人,让
人忍不住要接近它,要把它打开,要探一探那里面的究竟。

  女人的一双玉臂伸了过来,一下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志国……」

  她说。

  志国?

  得力吓得急忙挣起,可是那双嫩玉般的胳膊这时像铁钩一样勾住了他,哪容
他起身?

  只见孙乡长吹气如兰,在那里娇喘吁吁地说:「你为什么要走呀,我不许你
走。」

  得力说:「不不……不是我……」

  「你怎么了,你不是喜欢我么?」

  「我……我没有……」

  「怎么没有?你不是一直说你最爱看我的身子吗?不是一直说我最有女人味,
我的身 +段最好看吗?」

  「可是那是……」

  「我现在都记着呢,你说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迷上了我,最喜欢看我生气的样
子,最喜欢看我跟人争吵时的表情,你说那时我的最性感。」

  「没有呵,我当时可……」

  「你还说最爱看我洗澡。」

  「洗澡……」

  「是呀,你说我的腿是那么直,那么长,我的屁股是那么翘,你当时就差一
点丢了魂。」

  「丢了魂?」

  「你还爱看我讲话时的神态,说我坐在主席台上就像是一轮小月亮照亮了全
场,所有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都让我给显得灰不溜秋,说我在那里一挺胸,身上
的曲线毕露,你恨不能当场就把我抱起来,抱到没有人的地方跟我亲热,说你当
时就热了起来,硬了起来,就有了感觉。」

  「我没有呆……」

  「什么没有?忘了我骑自行车那一段了吗?」

  「自行车?」

  「你说我骑车上小腰显得那么细,那么软,那么嫩,实在是世上少见的一个
小尤物,你说一看我骑着车进来就受不了了,心里一直在发狠,说为了得到那车
上的小小的我,你宁可什么都不要了,为了我你可以抛下一切跟我走到天涯海角
去相爱……」

  我还在这里干什么。

  「你就那么害怕么?」

  孙乡长呜咽着说,「我这身子现在对你就那么没有吸引力了吗?昨天你还说
你想我,好想摸一摸我的身子,好想跟我亲近呢?」

  听一听也好。

  「你脱光人家的衣服,不住嘴地说你最喜欢闻我头发的味,最喜欢亲我的脖
子后面,说我的皮肤好,比你以前见过的任何女人的皮肤都白都嫩,一捏都能捏
出水来。」

  那人男人到底是什么心性。

  「得了吧,到了这时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男人都会装,你就是一个
装逼大王,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我这里嘴硬?说过就是说过没说过就是
没说过,我还能冤你不成?你伸手来摸一摸这里,我不会吃了你的你到底怕什么
呀?你不是说过我这里最有劲了吗?不是说它们比朝鲜打糕还让你动情吗?打糕
没有它们这么白这么软,特别是我这对打糕上面还点着两个红樱桃呢,看一眼都
馋死人了,这话你不是刚刚还说过吗?」

  得力还要争辩,他的手已经给扯到了那里,罩在了那对酥胸上。

  得力全明白了!

  她原来是想那个情人!得力他在她的后面搂着她。

  女人的身体的曲线这时对他来说就不再是观赏物了,而是一种实实的存在!

  它简直要了得力的命,因为那曲线越是扭,越是弯曲得动人,他就越能感到
她的要求,自己的要求更是像火山一样就要爆发,再也无法拘束了!

  他很响地亲着她。

  她在那里不住地扭回头来要跟他接吻。

  呼吸是热辣辣的,无法抗拒的。

  得力再也无法想象。

  他听从女人的意志,在那里把她抱得更紧,身子跟她完全重合了一样,完全
要跟她成为一体了。

  得力疯狂地报复着,这时他的身子成了一条龙,直入女人,捣得她上不来气
了,在那里大声求饶。

  牛得力就是不饶,就是不饶!他大叫一声,冲上了深穴的最深处!

            第49章开Q7的男人

  嘤咛一声,女人似乎要把他给翻过来。

  得力魂不附体。

  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就起来了,翻到了女人的身上。

  她在那里仰卧着,头发长长地散开,身子完全分开。

  两条腿之间开出了那样的空间!

  一种神仙也要忘情的样子。

  得力不知道怎么发觉自己在流汗。

  我快要死了。

  他用力地扑了上去,听到乡长发出了一声畅快的呼声,嘴巴差一点咬住了他,
咬死了他!

  风友几乎就要进入了。

  在这样的时候他也没有别的选择,那是黑洞,是宇宙里最有吸引力的地方,
它的力量是得力这颗小天体无法抗拒的,不进入必然死,这就是他此时此刻全部
的感觉!

  眼看就要入港。

  忽然……

  女人的手止住了他。

  「哥,你能对我负责吗?」

  「什么?」

  「你知道今晚就等于是咱们的好日子,算是新婚之夜了,你能明白吗?」

  「这个……我……我……」

  「你明白,我知道你当然明白,不过人家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正
式跟我办事。」

  「办事?」

  女人哭起来。

  「我知道第一次见到你自己就完了,命里注定主只能跟你了。后来你提拔我,
让我到这儿来工作,一步一步当上了镇里的一把手,我更是明白这都是你在那里
帮我,你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这样。我能不爱你吗志国哥?」

  我不是志国。

  「我知道你老是把我藏着掖着就是怕别人知道,可是咱们的事又怎能瞒过别
人?我也知道你早晚会要我,一定会把我娶到家里的,可是我天天在这里等,等
得头发都要白了,我真是难受啊,你不知每天晚上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志国哥,
你就要我吧,就把我娶回去吧,我不想再过这样的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日子了,
我要当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否则我今晚就……就死给你看。」

  哭声更响!

  得力离开了。

  女乡长一直没有认出他来。

  她也一直在说心里话。   她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对得力来说是一个秘密。
现在,这秘密他得到了。

  该如何应对?

  他一点概念也没有。

  第二天,电话打来。女乡长要见他。

  得力来到了乡长办公室。

  女人坐在桌后,还是那么端庄,一本正经,眉宇微轩。

  她正在打电话,发指示。

  一一对下属布置完工作,这才转过头来,对得力微微一笑。

  上司对下属的那种笑,再没有一分一毫的别的意思。

  这个女人,她还是不知道!

  但是——果然否?

  最深无过女人心!

  「小牛,最近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

  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乡长……」

  「你通过了中考,可以这么说。所以,乡里决定,要对你进一步培养,如果
你能顺利地学下来,结业之后,就可以考虑进一步提拔使用了。」

  「学……下来?」

  「对。乡党委决定,送你到县党校学习去。」

  「党校?」

  「那里要开办秋季中级干部培训班,脱产学习三个月。你准备一下,明天就
去报到吧。有什么意见吗?」

  那个叫志国的男人到底是谁?你跟他在一起做* 爱的时候,可曾有过跟我那
样的感觉?我想听一听你的心里话,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一个什么?是你
的男人,还是你的宠物?是不是,我究竟不过是一个小牛,此外就什么都不是?

  「没有。」

  「那好,去吧,好好收拾一下行李,把工作交给小顾,她什么都会帮你打理
好的。」

  「是,乡长。」

  得力回到卫生所,跟小顾和新来的李医生交待着工作。

  门,就在这时打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两个女人。

  她们都穿着普通的风衣,个头也差不多一般高,看身形你会以为那是一对姐
妹花。

  但是,细观之下,则大相径庭!

  前面的那个* 郎长得较胖,面色微黄,看不出有什么姿色。

  她的眼睛十分灵活,一进屋,脸上就端出那种经风雨见世面的表情。只有城
里的女人来到乡下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身后的那个女子却似乎颇有不同。

  进门之后,她一直低着头。牛得力看向她时,发现她有意偏过脸去,用头发
庶住了半个面颊。

  似有意躲开人们的目光,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那胖女子上前一步,看看牛得力,又看看屋里的其他人。显然,她是心里有
事,表面上去装得轻轻松松。

  「请问,这里谁是医生?」

  「我就是。」

  「啊,一看就像。」

  胖女子笑了一下,露出整齐的牙齿,格外白亮。

  「有什么事吗?」

  「找医生,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看病。」

  「呃。」

  得力看了她身后那个犹把琵琶半露面的女子。「是你吗?」

  「是。不过,也不是我。」

  什么话!

  「我们是想来看一看……这位大夫,您贵姓?」

  「免贵姓牛。」

  「我……我们到里面说话,行吗?」

  她指了指那扇玻璃门。

  那里是给病人检查身体的地方,轻易,外人是进不到里面的,也用不着进去。

  「可以。」

  得力起来,先往里面走。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胖女子跟了上来。同时,还有另外那个一直躲躲闪闪的女人!

  进入屋内,胖女子把门无声地合上。

  「你们坐。」

  「谢谢。」

  胖女子先坐下了。然后,第二个女人也无声地坐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

  头还低着,得力想看清她的脸,必须蹲下身去,或者,伸手把一缕长发撩开。

  「是哪位看病?」

  「牛大夫,我想先问一句:您是哪一科的大夫?」

  「全科。」

  「全科,就是说,什么病都能看了。」

  「差不多。」

  「那么,我再问一句:妇科,能看吗?」

  得力在回答之前,又瞟了那个垂头女子一眼。「能。」

  「太好了。」

  「是什么病?你看吗?」

  「不是。」

  胖女子这时回过头,用手触了一下身边的女人。「是她。」

  被触的女人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看着牛得力。

  牛得力如同给雷击了一下,身子僵僵地定在了那里。

  有五秒钟的时间,他一动不能动。

  从来也没有看到过这样完美的女人。

  如果说她是一个电影明星,或者,一个选美冠军什么的,得力都会相信。

  实际上,她比那些明星还要漂亮。

  那张脸的轮廓给人一种月亮女神的感觉,美极,白极,光彩照人。

  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无一不是最完美的,你不可能挑出一点点的毛病。

  那长长的睫毛像乌鸦的翅膀,在那里呼扇着。

  碧波荡漾,是一对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

  眼睛好大,好亮,感觉就像是两个月亮湖,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冲动,要跳进
去游泳。

  在她的圆润的下颏处还有一颗美人痣,这,不但没有损害她的美丽,反而让
羞羞答答的她显得更加动人。

  「你,看哪方面的病?」

  得力问。

  「我想做人流。」

             第50章内心的苦

  牛得力听了女人的话,不动声色。

  这个女子看年纪约有二十五、六,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体形婀娜,更使得力
相信她是一个模特,或者舞台表演艺术家一类。

  外面的风衣是普通布料,里面穿着的衣服一看就是上等货,绝非一般的人穿
得起的。她的样子,她的风度,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城里人,而且,不是一般的
城里人。

  围绕着她,有一种贵族气派。

  如果在古代,她就是一个公主。

  现代呢?恐怕也是一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吧?

  她们肯定不是本地人。

  听口音,似乎离这里少说也有上百里。

  确定了她的身分,得力这时心里更没有主意了。

  以她这样的身分,口袋里肯定不缺钱。要做人流,县城的医院似乎她都要不
屑一顾,为什么巴巴地会跑到这里来,进了这么一间没什么条件的乡卫生所呢?

  结论只有一个:她是有自己难言的苦衷。

  问题是:什么苦衷?

  「做人流?」

  「对。」

  女人说话时虽然还有羞意,但是,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羞臊。一看那眼神
就知道她什么人都见过,什么场合都去过。

  对这样的情境,她也早有思想准备。

  「能做吗,牛大夫?」

  胖女子在一边问。

  「做倒是能做,不过……」

  她是一个名人,也可能是一个名演员,因为生活方面的原因出了意外,不想
让别人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那样媒体会炒做,会闹出什么绯闻来,所以,特意
跑到这偏野之地来处理肚内的孩子了。

  牛得力想到这里,对这个女人不再怀疑什么。

  他的心里,充满了理解和同情!

  「你不要怕,医生。」

  她说话的声音有一种磁性,不是那种尖声细气,也不像那种故做萌态的。说
话时一点也不用力气,却听上去珠圆玉润,令人心动。「我知道你这里能做,只
要你能用最基本的方法来做就行。唯一的条件,就是……」

  「就是我们来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胖女子插了进来。

  「当然。」

  看来,果然是这么回事了。

  她是一个名演员,跟不知什么男人有了这样的事。现在,她害怕自己的情况
传到社会上去。网上这样的事还少吗?

  一旦在网上给炒起来,她的事业,她的家庭都会受到影响。

  也许,她就会是另一个当代版的阮玲玉。

  得力清了清喉咙,只为使自己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放心吧,到我们这里来做手术的,我们都全保证安全,也会为患者保守秘
密。只不过,有一些手续还是得走一走的。」

  「手续?」

  得力拿出了一张表。

  「这不是别的,只是我们内部的一个登记。请你把自己的一些基本情况填上,
然后,只要在这里签一个字就行了。」

  女子接过了表,在那里看。

  胖女伴伸过脑袋,跟她一起研究着那张纸。

  看了好长时间。

  慢慢地,女人抬起那张完美得惊人的脸庞。

  「这表,必须填吗?」

  「有什么问题?」

  「必须写真实的姓名?」

  「对。」

  「还要身份证号?」

  「是的。其实,也不是那么正规的表,不过是需要患者签个字,起到内部管
控的作用。当然了,现在所有的医院都有这个要求,我们要求的是最低的。也为
了免责吧。」

  「免责?」

  「你知道小姐,任何医疗手术都存在风险,哪怕拔一颗牙都是这样。」

  女子看了同伴一眼。

  胖女伴把那张表拿过去,又看了看。

  「这样吧,牛大夫,我和我朋友先出去商量一下,然后,我们再回来填这张
表。」

  她们同时站了起来。

  牛得力看着她们走出门,张了张嘴,还想补充说点什么。

  最终,没有说话。

  他在屋里等着。

  过了大约有十分钟,还不见两个女人回来。

  又过了有十分钟。

  得力把小顾喊了过来,让她到外面去看一看,那两个女人为什么还在犹豫不
决,还在商量什么。如果真有困难,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她们的。

  小顾出去了一会,很快,她回来了。

  「没有。」

  「什么没有?」

  「她们早就走了。」

  得力没有说什么。

  他看着桌上放着的那张她终于没有填的表,把它拿了起来。

  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高档香水的味儿。也可以说,是女人身上
才有的一种体香。那个美丽女子进来时得力就闻到了,奇怪的是,它居然会溜下
来。

  通过这张纸,一直传到了得力的手上。

  甚至,心里。

  那一个晚上他都在想着那个神秘的女子。在她的身上所具有的那种完美,把
得力深深地吸引住了。此后一连几天,甚至在他到党校学习的日子里,还时不时
地在脑海里过着电影。

  她的样子,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味,让得力长时间地出神。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有一种冲动,要出去,像警犬一样循着那股香味去找她,
不管走多远,不管那最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要找她,要看她一眼。

  天哪,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碰到这样的女人,男人会不会都要神魂颠倒?

  问题是,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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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犹抱琵琶半遮面

  第二天,风和日丽。

  牛得力来到了县城。

  他坐在出租车里,看着外面的街景,心里想的还是去党校的路这样走对不对,
到了那里之后报到,办手续,会不会顺利。

  就在这时,眼前飘过了一个身影。

  头一秒钟里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后背先掠过了一股寒意,刹那间,那里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激灵灵,他打了一个冷战!

  是她!

  是那个完美女人!

  刚才,就在右边的人行道上她走了过去。

  「师傅,停车!」

  「啥?」

  得力把钱扔到了前在座上,不等汽车停稳就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那女人就在前面走着。

  得力快步跟上。

  到了跟前,离她不到五步远了,他不敢太靠近。

  没错,就是她。

  那件半新不旧的风衣。

  衣服里面露出的淡蓝色的法国名牌时装,风吹衣带飘之举。

  还有那双皮鞋,紫色的皮面,银白色的鞋跟——法国鞋,小顾认得的,枫丹
白露牌——她说。

  还有:那高挑的优雅的身影,那完美到了极点的风韵……百分之百,只能是
她!

  甚至,那股淡雅的香气也跟随着她,在空气中散漫着。

  完美女子一路向西。

  先是走了一段上坡路,路过新华书店。

  大窗户里陈列着各色的图书。她没有看一眼。

  也许,如果看的话,便会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身后跟着的牛力力。

  然后,是下坡路。前面就是公交车站。

  那里有几个学生在等车。

  她并没有停下来。

  继续往前走。

  前面的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了。跟在她身后的得力变得更加紧张。

  只要她一回头便能发现。

  得力不得不利用街边的树木做掩护。当然,动作不能太夸张,否则给人发现
就太过可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在十步左右。

  忽然,她往右拐进了一条胡同。

  树木参天,花香扑鼻。

  胡同两边都是高墙铁门,隔门往里看,能看到高档的别墅,大房子前面有喷
泉,还 +有汉白玉雕塑。

  水池中,有一对对的鸳鸯在戏水。

  原来她住在这里。

  得力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生怕她一闪身进入那扇大门,再也找不到了。

  但是,她并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放缓脚步。

  顺着胡同一直走。

  好像她有什么急事必须赶着去办,也许是见某一个导演。

  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县城也藏龙卧虎,不但她这个大明星住在这里,还有导演
什么的也住在什么地方。

  她的手伸了出来。

  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她在跟什么人通话,声音很轻,
但是,得力仍能听得出那声音。

  珠子一样圆,美玉一样柔。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放回了包里,仍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得力在身后,离她越来越近,她竟然毫无所觉。

  前面似乎要走到了头。

  得力加快脚步,要接近她,跟她说几句话。

  说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知道!

  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二米的距离。

  得力再紧走了两步。一伸手就能够到她了。就在这昱,觉得自己的两肩在后
面被什么东西挂住了。

  树枝?

  不,是人手。

  得力回头一看,便发现两个壮实的男人正看着他。

  自己被他们的大手紧紧地抓住,如同老鹰抓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至少感觉
上是自己的脚离地有半寸高。

  「X你妈的,你是什么人?想干X巴啥?」

  「我……」

  女子这时走到了得力的跟前。

  老天爷,误会了。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年纪差不多,身材很接近。

  但是,绝不是她!

  「就是这个臭流氓,一直在后面跟着我!大黑哥,你可得给我好好收拾他,
否则……否则……」

  「小姐,我不是……」

  得力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像雷击一般,自己的脑袋左边给什么击中,如同开
裂一般。

  刹那间,眼前冒出上千颗金星。

             第52章最完美的脸

  在党校,得力一开始就搞得相当不顺!

  报到时,桌子后面的签到人员看着他的脸,那个样子就不用提了。

  只有我们看到一个人的脸变成了猴屁股时,才会有他那样的表情。

  得力被分到了五班。班主任是一个极讨厌的人,对班里的每个人都要刨根问
底,了解人家是什么家世,有什么财产,会什么本事。

  轮到得力时,他斜着眼睛。

  「你当过医生?」

  「在乡卫生所,担任所长来着。」

  「那,还是乡医呀。你会什么?会英语吗?」

  「上医专时学过一些。」

  「真的吗?」

  他那意思,得力是在撒谎。

  「真的。」

  「那,会说几句吗?」

  「会。」

  「娃茨油奈姆?」

  班长突然大声问道。

  他的声音太响,太怪,关键是来得太突然了,把得力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娃茨油奈姆!」

  班长更凶狠地吼道。

  「我……没听懂,对不起……」

  「你到底学没学过英语?我是在用英语跟你会话哪,」

  班长不满地说,「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娃茨油奈姆?」

  「呵,这个呀!MynameisNiuDeli。」「哈乌欧打油?」

  「什么?」

  「怎么搞的,你这英语?你到底是什么水平?我刚才是问你今年多大了?」

  「啊?啊,明白了。Iamtwenty- twonow。」「豆油海娃啊
外夫?豆油海娃柴尔德?」

  「这个……我……」

  「我问你结婚了吗?有没有小孩?」

  「啊,还没有!我是说……Iamnotmarriedp;yet,an
dIdon』thaveanychildren!」班长看着牛得力,叹了一
口气,说:「你的英语看来还差得很啊,至少,英语口语就不怎么着。这样吧,
一会再来个笔试吧。咱们学校图书馆有一些英语原版书,是省城的大学图书馆捐
过来的。你别小看这所学校,咱们的图书馆还不小,里面有好几千本书,可能都
上万了,都是社会的有爱心人士和企业家捐赠的。你现在就到那里去,找一本莎
士比亚全集,英文原版的,马上给我把一段翻译成英文,拿来给我看。你就翻译
罗密欧与朱丽叶吧。」

  「好,我就去。」

  「三块肉给你妈吃。」

  班长说。

  「给你妈吃!」

  得力在心里回敬道,心说你堂堂一个班长,怎么骂人哪?

  出门以后才忽然省悟,赶情他说的是thankyouverymuch,
谢谢的意思!

  我X你妈呀,这个鬼班长!

  党校图书馆就在楼上,得力没费什么劲就找到了,因为门口挂着一块大牌子,
上书「图书馆」三个大字。

  门是开着的,得力进去之后,发现里面好大,是一间大教室的面积,分为里
外两间。

  外间正对着门摆着一张大桌子,专门给读者办借阅手续用的,属于借阅台。
台子后面有好几排桌子,是阅览室。

  里间是书库,隔着门能看到里有一排排的书架,架子上摆满了书。

  外间没有人,看不到图书馆管理员,也没有一个读者。

  得力放着胆子往里走,过了那扇门,进入书库。

  库里没有窗户,靠着日光灯照明。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书架从这里
一直排到大后面,而且每个架子都顶天立地,果然有上万本书。

  那些书都是半新的书,而且都按照标准的图书分类法进行了分类。

  牛得力顺着过道往里走,走到接近后角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外文原版书。

  再往里一看,呵,莎士比亚全集,英语原著,就在那里,在书架的第四层放
着。

  他朝着那些书伸出了手,事实上,已经够到了那本英文原版的《TheCo
mpleteWorksofWilliamShakespeare》就在这
时,停电了,棚上的灯忽听一声就灭了。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这一带停电是常事,因为附近的工厂多,作坊多,洗车 .行多,洗浴中心更
多,所有的人所有的企业都在偷电,每天都不定时地会让屋子里变成一片黑暗。

  得力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伸手不见五指。

  他一下子蒙了,呆在那里有点上不来气,手不由得朝着黑暗的深处乱摸起来。

  忽然,他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东西。

  一种软软的热乎乎的东西。

  是什么?

  他吓了一跳,同时又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应。

  不由自主,他把手再往那里伸,再用心地去摸。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摸到的是一个女人。

  手掌摸到的,是女人身上最不该被陌生男人摸的部位。

  他急忙把手收回来,准备着那黑暗中的女人发出尖叫,骂他是流氓,然后就
是有人冲进来把他抓走,关进监狱。

  这就是男人的命运。

  世界上有多少男人不就是这个下场?

  有多少男人就是这样不明不白死的?

  灯呼啦一声就亮了,那电来得就像消失时那么突然。

  白白的灯光,晃得得力好半天都睁不开眼睛。

  眨了半天,他终于适应了灯光,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看清了,在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中年女人。

  她长的并不算漂亮,属于中等偏上那一种。

  但是,她也是那种让男人一见就会看第二眼的女人。

  看完第二眼,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为她动心的。

  为什么?

  恐怕就是她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典型的勾魂眼。

  它们盯着你,会让你从会阴处感到一阵发麻,如同有一股电流从那里升起,
一直进入肾脏,在里面游走一圈又奔向你的那个地方。

  你不瘫也得痒得要命。

  这,是人还是鬼?

  是回味着刚才自己确实摸到了她,而且,摸的还是那个部位,牛得力才省悟
到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

              第53章她是谁

  看着牛得力失魂落魄样,那中年女人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也像是海上女妖,男人为了它宁可少活十年!

  「你是谁呀?」

  她这样问,那双勾魂眼一闪一闪,让得力看着心里一紧。

  「我……我是新来的……」

  得力结结巴巴,不知怎么说才好。

  面对着这样的女人,什么男人都会失去语言能力。因为,一半的脑子都给吓
飞了,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

  这时的你,不可能不弱智。

  「新来的?什么呀」女人又笑了起来。

  绝对的海妖!

  「啊,新来的学员。五班的。」

  「五班,是不是朱温的那个班?他是你们班长吧?」

  「对,他说我英语不好,要考考我,让我来这儿……」

  「什么?朱温考你的英语?」

  女人哈哈笑了起来,前仰后合,不得不扶住书架。「朱温要考你,哈哈哈,
真有意思。」

  只有我们听说公鸡下了蛋,或者男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时,才会发出那样的
笑声。

  得力把朱温的话重复了一遍,说口试完了,还要笔试,所以自己到图书馆来
找那本原版的莎士比亚,要把它翻译过来。

  「哪一本呀?莎士比亚可多了去了。」

  「就是……是那本罗密欧与朱丽叶。」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像小偷似的,到这儿来了。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苗秀英,是图书馆的管理员。你呢?」

  「我……叫牛得力。」

  她的手伸了过来。得力一秒记住咽了好几口唾液,才敢伸出手把它握住。

  那种感觉真是非语言能形容,得力觉得不是自己握住了人家的手,而是自己
的心被捏住了,捏得那么紧,那么痛,痛得他差一点要哼了出来。

  她从书架里找到了那本书,里面果然就有莎翁的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打
开之后,刚看了两行我就晕了。

  以他的水平,要翻译莎士比亚,简直就像是让一个刚学会中文的老外翻译易
经,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急得一下子就嘴角泛起了水泡,冷汗顺着脸哗哗地往下淌。

  在一边看着的苗秀英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一转身,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了一本书,递给得力。得力接到手里一看,
惊喜交集,叫了起来:「《罗密欧与朱丽叶》中文版的!」

  「还不到那边快点抄,然后去交差呀!」

  苗秀英坏坏地笑着。

  「是,苗老师!」

  得力乐得差一点飞到了天上去,捧着那本书,跑到阅览室,趴在桌子上就抄
了起来。

  一口气他抄了八大段,足足写满了五页纸。

  拿过着自己的翻译成果跑到朱温那里一放,把班长惊得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看看稿纸,又看看对面的得力,有些怀疑地问:「这……真是你翻译的?」

  「不信,您对照一下,这是原著。」

  牛得力把图书馆的那本英文书拿出来。

  「呵,这个……这个就没有必要了。」

  朱温连连摆手,好像那本书是老鼠夹子,一碰就会夹掉他的手,「看来…
…看来那什么,你的水平确实是够可以的,文笔通顺,而且……而且你的速度也
太快了。」

  「那,我的笔试……」

  「通过了。」

  得力就抱着那本原版莎士比亚,跑到了图书馆。

  他借口要去还书,实际上,是要跟苗秀英进行零距离接触。

  苗秀英一见到他回来,不知怎么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为了表示谢意,得力说晚上想请苗老师去吃个便饭。

  苗秀英说不用客气。

  「您一定得去,求您了。」

  苗秀英犹豫了好几秒钟,终于点头答应。

  他们来到校门口的一家餐馆,在那里,得力点了一桌子的菜,还上了一瓶酒。

  两人边喝边聊。苗秀英不时发出她的诱人笑声。

  她问了牛得力家里的情况。

  自己的家事她也说了不少。

  她的老公是县委干部,还有一个女儿,长得乖巧漂亮。

  一边说,一边看着牛得力。

  那双眼睛,随着酒量的增加而更加勾魂。

  吃完饭,苗秀英似乎有些醉了。得力扶着她出来,她靠在了得力的肩膀上。

  「送我回家。」

  「好,苗……老师。」

  得力叫了一辆出租车,上去之后,她一直靠在得力的身上,半闭着眼睛,像
是睡着。

  十五分钟后,汽车停在一个红旗小区的一栋楼前。

  那是一栋九十年代的旧楼。

  「苗老师,您家住在……「「三楼,304。」

  进门之后,牛得力的眼睛不由得眼前一亮:我的天啊,这里简直是异度空间。

  只见那套间就像是五星酒店的客房,外屋是小客厅,里屋是卧室。

  卧室里还有一个洗澡间,墙上贴着进口瓷砖,散发着一股清香。

  里里外外,看上去都经过精心装饰,又有档次,又有情调。

  屋里没有人。

  喝酒时得力已经了解了她家的情况。

  老公出差到了外地,一周之内不会回来。

  女儿上初中了,现在住校。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要不要在这儿……洗个澡再走?」

  她问。

  牛得力点头,张大嘴巴,一时间忘了说话。

  洗发香波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么熟悉,跟她的体香一模一样。

  又白又嫩的香皂,简直就是她的皮肤,抹在身上,得力觉得就像是在跟她的
雪肤进行着亲密接触。

  当他把沐浴液往搓澡纱团上挤的时候,闻着那香甜的气息,感觉着那软软的
纱颤,几乎不能自已。

  一下接一下,用那纱团在身上擦,在胸前揉,在后背上拉,在两腿之间反复
地搓动,他觉得自己一生都没有如此幸福过。

  终于洗完了,得力用她的浴巾在那里擦拭着身体,那么柔软,那么白嫩,如
同梦中情人披着婚纱围着你蹁蹁起舞,舞到了你的身边,拥住了你的* 体,你去
接受它,去摸它,它却不存在,就像一团白云一般轻轻地轻轻地在你的眼前飘过,
眼看着它包住了你,你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得力正闭着眼睛,在那里幻想,门无声地开了。

             第54章情迷图书馆

  苗秀英走了进来。

  得力本能地用浴巾包住了下体。

  「我进来拿点东西,你继续洗你的。」

  她说着,低头在小柜子里找,找到了一瓶洗涤灵,拿着出去了。

  得力包着浴巾出去。

  苗秀英正在削苹果。

  「给你,吃一个。」

  「苗老师……」

  她要得力先躺在床上,看一会电视。

  然后,她自己进了洗澡间,开始在里面洗了起来。

  躺在女人的床上,睡着佳人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身上软罗轻抚,枕边浓
香四溢,满心都是春意荡漾,鼻子孔里全是这个女人的体香,牛得力身子发软,
很难再起来了。

  女人洗完,从洗澡间出来。

  走到了床边,她轻轻一掀,就钻进了被子。

  得力没敢动弹。

  她的个子不高,身体是一种成熟的象征。

  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魅惑,整个的人如同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娇艳欲滴。

  苗秀英的身上还穿着衣服,又是后背对着得力,得力却怕得要命,就在她又
往自己怀里靠上来时,伸出手想把她的身子往外推一下。

  没想到正己的手正被她压着,那么用力一伸,就从她的身上伸了出去。

  一推空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得力的手忙又往回拉。

  没想到往回一收,那手竟然一下子就摸到了她的胸脯上,竟然死死地呆在那
里,吓得再也不敢动了。

  苗秀英穿着的是一条绿纱睡袍,隔着一层薄纱,得力的手几乎就摸到了她的
肉峰上。

  那双硕大的馒头,就在男人的大手之下,显得那么娇弱那么无助,同时又感
到那么丰润那么坚挺,好像一点一点,还在长大,马上就要把得力的手给掌开,
就要从我的掌握之中挣脱了。

  他更用力地握着,脑袋里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乱响,心跳得似乎就要从嗓
子眼里出来了。

  「只准你摸,不许你再碰我。」

  「苗老师。」

  「抱着我。」

  「好……」

  得力就以那样的姿势从后面搂着她。

  她在得力的怀里放松地躺着,放松地睡着。

  再不许得力有进一步的要求。

  得力从来没有跟女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只许老老实实地搂着,别的什么也不
能做。

  一开始他哪里睡得着!

  身子是那么硬挺,她分明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但是,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
态,身子软软的,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好一个奇女人!

  过了不知多久,得力也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在用力推他。

  「快起来,快点穿衣服!」

  一个声音压得极低在他的耳边叫道。

  得力一下子醒了过来。

  「苗老师……」

  「快!我老公回来了!」

  得力这才听到外间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咳嗽声。还有沉重的脚上在那里走动。

  他刚想起来,又被苗秀英给拉倒下。她飞快地用被子将他盖上。

  刚好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她的男人走了进来。

  「秀英,还没睡?」

  「志国,你……怎么回来啦?」

  「噢,本来定的是我去省城开会,后来组织部这边事太多,我不能走,就让
别人去了。」

  「啊,是这样……」

  她的话语很平静,身子却在被窝里直哆嗦。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

  借着外间打进了的灯光,男人在那里脱衣服。

  脱完之后,他本来要掀起被子上床,女人突然发出的叫声把他吓了一跳。

  「你……志国……不先洗洗吗?」

  「还用洗吗?昨天刚洗的。」

  「还是洗一洗吧?你身上一股烟味。」

  「噢,今晚跟他们一起吃饭,老张和小古一直在那里抽烟。呛死我了。」

  「去洗吧,我受不了这味。」

  「好吧。」

  男人转过身,去了洗澡间。

  得力在被窝里快成了半个死人。

  是苗秀英把他拉起来,帮他穿上衣服。实际上都穿反了。

  鞋子早就被她藏在被床下,这时也给得力套上。

  全部过程快得可以进吉尼斯世界记录。

  牛得力听着洗澡间的哗啦啦的水声,踮着脚贴着墙往外挪,好不容易到了外
面,打开门,一溜烟地逃掉了。

  一路上他的心都在狂跳着。

  他之所以这样心惊,不仅是刚才差一点给抓个现行。

  还因为他借着外间打进来的灯光,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当时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心里便是一动。

  偷偷地,打开了被子的一个小角。

  就是死,他也想看个明白。

  他不是别人,正是孙乡长嘴里又哭又喊反复念叨的「志国」苗秀英的老公,
原来是女乡长的情人!

             第55章不许你碰我

  得力赶回乡里,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孙乡长。

  到乡政府时,天已很晚。

  远远地,他看到了一辆黑车停在不远处的树林子边。

  是Q7!

  那个「志国」又来了。

  张目望去,那车居然在动,就是因为动得厉害,才发出了一种轻微的吱吱响
声。

  得力觉得奇怪,怎么孙乡长会来了不下车,却在车里干什么?

  忍不住上前要看个究竟。

  影影绰绰,似看到车里有人影什么的在晃动。

  得力大奇:「怎么回事?难道乡长和那个男人在玩车震么?」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水。

  要回撤这时已经不可能了,得力就是冒再大的险也想看明白。

  他又凑近了些,这时就不仅能年到里面的影子,而且还隐隐约约听到了人声,
好像是在叫唤,听不真切。

  正因为那声音闷闷的听不清楚才让得力心里格外难受。

  那就是叫* 床的动静。

  他不明白乡长眼那男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搞,一般他们都是到外面开房才对
呵。

  不管不顾地他上前了,把脸贴近后玻璃窗往里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只见车内的后座全放倒了,成了一个大大的双人床。

  一男一女正在那里干得好事。

  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见过的那个什么「志国」不过这时他的样子变了
好多,不仅是因为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露出大肚子,还有一身的肥膘,更
因为他这时的样子相当可怕。

  大凡男人到了这时候不管他平时多么斯文,也都一个个的面目狰狞起来,丑
态百出。

  他在那里急扯白脸,气喘吁吁地在弄女人,把孙乡长按倒在那里,一个劲地
要入港。

  这时的孙乡长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全没了。

  得力一看,发现大多都是被那男子给扯下的,这可就有些奇了。

  更奇的是,男人对乡长显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是那么粗暴,好像换了一个
人似的。

  这家伙难道是喝醉了才变成这样的吗?

  得力看到这里,一点也不明白!

  似乎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完全成了一个疯子,一个性变态,否则无法法解释他
的行为。

  他把孙乡长的头发揪着,要对她的脸做出那样不道德的事来,得力不但闻所
未闻见所未见,这时简直不忍猝睹了。

  他在外面看得热血沸腾,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中年男会不会要杀人,乡长是不是有性命之忧?

  这时得力竟然想到了这一步!

  乡长显然在反抗,不要男人对她做那样的事。

  她在奋力挣扎,嘴里发出的根本不是一般的叫声,听上去更像是求饶。

  问题是她是处在一种绝望之中,唯有一个女人被自己最熟悉的人* 暴之时才
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的脸几乎扭曲了。

  身子扭得更是变了形。

  难见平时的舒美情状。

  得力最痛心的就是看到了这一点,他如同中了枪弹,在那一刻完全麻木。

  但见那中年人把她的双腿架起,要生硬地顶入,嘴里还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孙乡长嘴里叫着哥哥,或者类似的话,说着最不堪入耳的语言,是求他放过
她,说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不行,受不了他的这个样子。

  这些话不但不能让男人心软,反而被他误读,更强烈地刺激起了他的欲望。

  那是一种兽欲,这里面最大的东西就是自私,除了满足自己男人再不知做什
么,也不屑于去做了。

  他搂住了她的腰,实际上是用大手握住了她的身子,那腰身这时竟不够一把
抓的。

  她在反抗,挣扎,要往前爬。

  他往后拉她,更粗野地要把自己的身体放进去。

  她用脚踢,踢中了男人的脸。

  男人打她,先是用巴掌,后来竟动起了拳头。

  女人哭了,一边哭一边大叫。

  男人笑着说你不要这样,你平时不就是喜欢这样吗,现在为什么装起C女来
了呢?

  女人更愤怒,也更悲痛。她更激烈地挣扎,可是哪里还能再起任何作用?

  男人就在那里要一遍一遍地蹂躏她,再也不把她当以前的那个淑女看待了。

  放过我吧,我再也不了。

  那怎么成!老子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你了。

  志国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狠心,为什么要用这样的
方式伤害我呀?

  我哪里是伤你,我这是爱你,芳芳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

  得力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那些话只是断断续续地传出来一点,大都是他意
会的。

  眼见得男人就要把女人毁掉,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就拉开车门扑了上
去。

  Q7男刚要得手,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

  觉得脑后生风,然后自己的身子就倒在了一边。

  他摸着嘴角的血才多少明白了过来。

  回头看,见一个青年站在那里,手握着拳头对他怒目而视。

  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孙乡长在那里叫了起来:「哎你干什么?」

  她对着得力骂了起来,「你怎么能打人哪?你怎么敢这样对待周部长?」

  周志国从地上爬起来,抹着嘴角的血就要冲过来打得力。

  这时孙乡长在那里哭叫了起来:「你不要这样,不要再打啦!」

  她一边哭一边对着得力说:「你快来吧,快把我背出去,我走不动了。」

  得力这时如同傻了一样,听着她的话,上前来把她背起,都想起来给她穿好
衣服。

  是周志国自己在后面追上来把裙子递上,胡乱地往她的身上一披。

  得力一路小跑进了大门,把她送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时的她狼狈不堪,而且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还有一些刮伤,血印子一道一
道的分外怕人。

  在那里孙乡长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身子全盖住,连脸都蒙了个严严实实,显然
羞耻感这时完全压倒了她。

  得力上前还要问她想不想喝水什么的,她在被子里连哭带叫,让得力赶紧滚,
快快地滚出去,一句话一个字也不要跟她说!

  那天晚上得力一夜未眠。

  他虽然害怕,但并不后悔自己为孙乡长所做的事。

              第56章在车上

  第二天,一整天他都在自己屋里看书。党校发了很多材料,必须一一看完,
还要写读书笔记。

  下午,孙乡长的电话打来了:「晚上,上我这儿来一下不。」

  晚上六点半得力来到后院,进入小楼,来到了孙乡长的房门口。

  刚要伸手敲门,那门无声地就开了。

  孙乡长站在门内,一身工作装,看样子就像是在乡长办公室一模一样,神态
也是那么庄重严肃。

  她说:「来了?」

  得力说:「呵,来了……」

  「进来吧。」

  得力听话地走了进去。

  屋里还是那股温馨的柔媚的女人味,不过给得力的感觉似乎多了一些虚假的
东西,也许正是办公室的那种风格吧。

  她没有让得力进里屋,引他在外间的沙发上坐下。

  她问得力:「喝水吗?」

  得力用力地摇头,差一点把脑袋摇掉了,心里对自己说干嘛这么紧张,大不
了就是走人嘛。

  孙乡长坐在了他的对面,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语气淡然地说:「在党校学
怎么样?」

  「还行。」

  屋子里一片沉寂。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

  「昨晚的事,你都看见了。我和他的关系,你也知道了。」

  「是。」

  「在心里,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没有。」

  「我当过工人,下过岗,曾经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有多少回差一点自杀。
是周部长救了我。

  「他当时是副镇长,负责安排下岗职工的,不知怎么一眼就看上了我。就在
那个晚上他要了我。我又疼又羞又害怕,哭了一夜。他安慰我说他不会亏待我的,
一定会对我负责,一辈子都负责。

  「果然,后来他就把我调到了镇里,当了他的秘书,再后来一步一步提拔,
一直提到了这个乡长的位置。

  「我跟着他可以说顺风顺水,从没编制到有编制,从小小秘书到这么大的一
个乡长,本来挺幸福的,可是你知道我没法快乐。

  「感情的事不用去说它了,说了你了不会理解,就说这职务吧,我当上乡长,
后面有多少人在后面戳我的脊梁骨呵,说什么话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总
之都认为我是周部长的情人,是他的小三,是不堪入耳的那种女人,根本就没有
一丁点的本事,这个乡长是他包养我的产物,是他送给我的礼物。

  「你说处在这样的目光下,我的工作有多难,我的生活有多难,我一天天的
日子有多么难熬?」

  得力大声说:「不是这样的乡长,我认为您是有能力的,您的工作太有成绩
了,这是有目共睹的。」

  孙乡长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这是从你嘴里讲的,我也相信这是真
心话,可是别人不这么看,他们也听不到这样的真话呀。」

  说到这里,她流出了眼泪。

  这时得力真想冲动地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伸手为她拭干泪水,为她把脸上
的一切愁容全抹掉。

  他要让她高兴,要让她成为最没有负担的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至于为什么心里急切地这么做,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喜欢她,这个女人现在对自己来说意味着太多的东西,一半时
没法想得清。

  他还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她的亲信,是她的最知心的人,不管她遇到什么
难处那都是他牛得力的难处,不管谁与她为敌都是跟自己过不去,就是他的不共
戴天的仇人了。

  冲动之余,他真想把她抱起来跑出去,躲到深山老林中,从此每分每秒不离
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生活,风也好,雨也好,什么世上的难事都不要让她
再碰上,什么丑恶的痛苦的东西都离开她,越远越好。

  一切都由我来承当吧,这个女人你们不许伤她的心,因为她是我的,是我的,
是我牛得力的女人!

  「乡长,那个周志国他有老婆。」

  「我知道。」

  「他和他老婆并没有……」

  「他们的关系不好。志国说了,他一定会跟那个黄脸婆离婚,一定娶我的。」

  「可是那女人并不是……」

  「她是什么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得到周志国。」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明白吗?另外,他还是我的依靠。没有他,
可能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

  「对。」

  「我还……不太明白。」

  「他现在是什么?是县委组织部长。组织部长,是干什么的?全县大大小小
的官员的任命都要经过他的手。只有在他那里备了案,你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职位。如果他想整你,只消在内部发一个文件就成了。现在,懂了吗?」

  「可是他……」

  「我干这个乡长实在太久了,不能再干了,哪怕多一天都不行。我要往上走,
要进县城,要到县委大楼去工作,这,离得了他吗?」

  「乡长,我明白了。」

  「我看,你还不一定明白。」

  「乡长,我想我能帮上你。」

  「你帮我?」

  「对,我能帮你把那个周部长搞定。」

  孙乡长并没有再说什么。

  看得出,她当然不信。

  就凭牛得力这个年纪,这个身分,他恐怕连周部长的面都不敢见,怎么搞定
他?

  说大话罢了!

  当晚,得力就在女乡长那里歇了一夜。那一夜,他把自己的整套功夫使将出
来,一心要给女人缓解心神。

  女乡长被他伺候得果然通体舒泰,一连丢了好几回。

  一直玩到天色微明,金乌欲起,二人这才互相紧搂,交颈而眠。

  牛得力把话说得太满了,第二天起来便有些后悔。

  但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既然话说出去了,就得办到,否则,以后孙乡
长还怎么看得起我?再说,把那个周部长搞定,让他娶了孙乡长,对自己以后的
成长也大有好处啊。」

  想到这里,便急着回到党校,要想个办法让那周部长去娶孙乡长。

  想来想去,也没得什么好主意。最后,只好决定还是去找那个苗秀芳,也就
是说,在周部长老婆身上打主意。

  牛得力想:无法直接去攻周部长,如果能把她老婆拿下来,让她跟老公离婚,
不也是一样吗?那周部长离了婚之后,即使不想娶孙乡长,他也没什么借口了。

  问题是怎么能让人家的老婆跟老公离婚,这一层,他却想不出具体的招术来。

  管它呢,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57章他是一个混蛋

  想到这里,便打起精神,走进了党校的图书馆。

  没想到,苗秀芳这天没有来上班。一个图书馆的同事说她家出事了,好像有
什么人生病住了医院,她现在正在红星医院陪着呢。得力一听,急忙往医院里赶。

  他以为是周部长住了院,没想到,到了红星医院,见到苗秀芳之后才知道是
她的女儿出了事。

  昨天,苗秀芳的女儿从学校回家,下了公交车之后,还有一段路要步行。她
就像当今的所有女孩子那样,一路上玩着手机往家里走。

  没想到,那条路的边上开发商挖了一个大坑,深达十米,秀芳的女儿一个趔
趄就摔了进去,当场摔得晕迷不醒。

  秀芳听到消息,赶到红星医院时,女儿已经成为被送进了手术室。

  牛得力就在手术室外面见到了她,秀芳已经哭成了泪人。

  「孩子怎么样了?」

  「啊,你……你来啦!」

  苗秀芳一见得力,像是见了久别的亲人,哇地一声,哭着扑到了他的怀里。

  得力还担心周部长在旁边,左看右看,不见他的人,这才放了心。

  他拍着秀芳的背,不停地安慰着她。

  「不要怕,没事……」

  一边说,一边伸手给她拭泪。「孩子是不是还在手术室?」

  「恩。」

  秀芳说。

  得力这时看到,手术室门上的那个光牌子正在亮出三个红字:「手术中」他
的心也提了起来。

  两人就那样,站在门口,手拉着手,焦急地看着那扇门。

  过了足有一个半钟头,门终于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医生。

  「哪位是病人……周欣欣的家属?」

  「啊,我就是……我是她妈!医生,孩子怎么样?还有救没有?」

  苗秀芳激动地冲了过去。

  「周欣欣的家属吗?」

  「是,我的女儿她……」

  「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还要进入观察室作进一步的观察。
从现在开始,四十八小时之内如果不出现并发症,就可以得了生命体征基本稳定
的结论了。」

  「啊,是这样……」

  「秀芳,你还不明白吗?孩子没事了。」

  得力在那里说。

  他是医生,可以用白话来翻译医生的行业黑话。

  「呵,是吗?太好啦!」

  「现在,你们去给病人办理住院手续吧。」

  医生交过来一张表。

  得力接过了那张表,掏出笔来,很快就帮着苗秀芳填好了。

  办完手续之后,看着护士和医生一起把人推出来,小女孩脸色煞白,盖着白
色的单子,躺在手术床上,一路疾行,进入了另一扇门。

  那扇门很快就关上了。

  把苗秀芳给关在了外面。

  「我……」

  「那是观察室,家属都不能进的。」

  得力给她解释。

  「那我……我们怎么办?」

  「只能在外面等着了。」

  得力拉着她,坐到了外面的一张长椅上。

  「你放心吧,孩子没事了,在观察室里待上四十八小时,我想到时候她就可
以进普通病房,那时,你就可以陪在她的身边了。」

  「啊,那敢情好……」

  「孩子的爸爸……怎么没来?」

  「他?哼!」

  苗秀芳的脸立刻罩上一屋严霜,「你不提他还好一点,你一提我就要气死了!」

  「是不是在外地出差,或者,出国了?」

  「要是那样,我还生什么气?现在压根就找不着他,前天出去的,说是开一
个会当天晚上就回来,这都过了两天了,也没见他的人影,打他的手机除了关机
就是无人接听,气死我了!」

  「那是怎么回事?也许,周部长是在参加什么秘密活动,无法接听家人的电
话?」

  「扯什么呀?你以为这是在演潜伏,他是在扮地下党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
通的公务员,一个抓宣传的干部,又不是特务!那个混蛋是什么鸟我还不清楚,
肯定在外面没干好事!」

  「苗老师,这种事可不能乱猜疑呀……」

  「什么乱猜疑,他那些个狗事我哪一件不清楚?只不过是为了他的面子,更
是为了维持这个家,一直忍在心里不说罢了,可是他姓周的也别太过分,把我惹
急了那就盆子碗子一块砸,我也不想过了这日子,大家干脆来个鱼死网破!」

  「苗老师,这事……你一定要冷静。」

  「冷静?」

  苗秀芳笑了一声,「周志国干的那些事,随便挑出哪一件来安到随便哪个女
人的身上,那个女人都得发狂,不是杀了他,就是去自杀,你让我怎么冷静?」

  「不会吧,我看周部长不是那样的人哪……」

  「小牛啊,你太善良,太单纯,哪里了解像周志国那样的男人哪,现在像他
们那样的一些干部,简直就是一头头的活驴呀,干的那些事连畜生都不如啊。」

  「怎么可能呢?」

  「还不可能?哼,你是不知道哇!以前他搞自己的女下属,把那些女人都搞
大了肚子,有多少人打上门来,要把孩子往我的床上生!」

  「有这样的事?」

  「咱们县的那个电视主持人,姓章的那个,你知道吗?」

  「章美奇?」

  「对,就是她!那个章美丽就为他打了三个孩子,这第四个听说又有了,而
且,这回人家跟疯了一样,非要给他生下来不可呢!」

  「天啊……」

  「光是这些,我忍了。可是现在你猜怎么着?狗日的玩够大的了,又开始玩
小的,开始包小女生了。」

  「小女生?」

  「最近他就包了一个县二中的高中女生,听说,还在西山给那个女孩子买了
一套房子,两人在那里过起了地下夫妻的小日子了!他老小子这几天不接我的电
话,十有八九,是跟那个小女孩在一起!」

  「我不信……」

  「不信?好,你现在就陪着我去找他。」

  「找他?」

  「对,咱们一块去捉奸哪!」

             第58章卧室浪语

  县城西边有一个地方,是城乡结合部,叫西关里。

  那儿的农民多是种菜的,近些年挣了不少钱。再加上县里不停地征地,有不
少家户都发了,家里盖起了小别墅。

  在村子最北边有一栋别墅样式最好看,据说还是外国风格,跟村里其他的房
子完全不一样。院子里这时静悄悄的,屋里也黑着灯,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没住人。

  牛得力跟在苗秀芳的后面,悄悄接近了那栋房子。

  得力发现,秀芳对这里的路径相当熟悉,好像就是住在这儿一样。

  他想这个女人为了探寻丈夫的秘密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也许,她一直在暗中
跟踪着他,只是那个男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做的事都瞒得天衣无缝呢。

  想到这儿,对这个女人不由得刮目相看。

  她,绝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老天真」在路上,他们经过一家小饭馆时,
苗秀芳让得力进去买了一块生牛肉。得力把肉买来,女人又往肉里塞了一点东西,
也不知那是什么。

  现在,到了那小楼跟前,院子里传来了低吼声。

  是一只藏獒。

  得力心里一惊,这种狗凶猛不说,要是屋里有人,它这么一叫还捉什么奸,
恐怕人早就跑了。

  苗秀芳在一边低声道:「快,把牛肉扔进去!」

  得力这才想起自己还拿着那块生肉,赶紧把它往院子里一抛。

  藏獒是所有的狗类当中智力最低下的,它们连自己的主人有时都不认识,更
没有其他狗的那种灵性。

  虽然主人多次训练,还是带有原始的那种状态。一见到天下掉下来美味,当
即扑上去,大口吃了起来。

  不一会,就药力发作,倒在了地上。

  两人顺利地进了院子。

  房门是那种旭日东升牌防盗门,没有坦克车是打不开的。女人这时从包里掏
出一把钥匙,轻轻一捅,便将门打开了。

  得力在一边看着,心里更是赞叹得不行:「这个女人……嘿!」

  进了屋子,里面黑乎乎的一片。

  女人引着得力往左边走。

  摸到了楼梯扶手,顺着它一步一步往上爬。

  楼梯上铺着地毯,并不用担心走路时会发出声音。

  来到二楼,发现这里灯光幽暗。借着那幽光往里一看,只见一条楼道通向深
处。

  二楼有至少四间屋子。得力不知去哪一间合适。

  苗秀芳到了这里并不慌张,她像是来到了自己家,直接就奔向右手第二间屋
子。

  那门是关着的,轻轻一推,便开了一道缝。

  门刚一开,屋子里就传出来了说话声。

  那女声又娇又细,一听就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男声则是中低音,不是别人,
正是周志国的动静。

  只听周志国说:「琪琪,你看你,又耍小孩子脾气了,都快两天了吧,你一
口饭也没吃。」

  女声说:「气都快让你给气死了,我还吃什么饭?」

  「哎呀我的小心肝,老公我怎么敢气你呀?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在你面前大声喘一口气啊。」

  「哼,说的好听。那我问你,前几天你死哪儿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你到我这
儿来?」

  「前几天……我不是向你汇报了吗,小祖奶奶,我去外地出差了呀。」

  「出差出差,谁知道你是真出差,还是把你那个死差出到哪个女人身上去了。」

  「真是出差,骗我的话让我……天打五雷轰。」

  「少来这一套吧,谁信哪。既然是出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了呀!」

  「那是白天,我问你晚上为什么不打?是不是在跟哪个臊女人睡觉?」

  「真没有。」

  「那,就是又回你那个黄脸婆那儿去了,真是恶心人。你当着我的面说什么
死也不想见到她,可是一有屁点工夫,你就往你那个死家跑。」

  「这回真没有,我都好久没回去了。」

  「那我问我吧:你答应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办哪?」

  「答应你的事……」

  「又装傻了是不是?你不是说要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吗?不是说一个月之内就
娶我吗?这都快到你一年了,你说话不算不算话,你还是个男人不是男人呀?」

  「我……这个我当然能办到,只是……只是时间有点紧张……」

  「好了,你走吧,快走吧。」

  「琪琪!」

  「快滚,回你的黄脸婆那去吧,搂着那个老女人去睡觉吧,少来打扰我!」

  「哎呀小心肝,小宝贝,我的亲亲小琪琪,我向你庄严保证:两个星期之内,
一定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否则你就把我这个周字倒着写,你想对我怎么样就怎么
样!」

  「你是一个大部长,我不过是一个一钱值的小三,我能对你怎么样?」

  「好了好了,琪琪,快别生气了,快点吃饭吧,否则你都要饿坏了。」

  「饿死才好呢。」

  「你可不能瞎说呀!」

  「瞎说什么,饿死了,岂不正好趁了你的心,遂了你的意了吗?」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没法活了,真的,琪琪,为了你,我什
么什么都豁出去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会来晚了,再也不会惹你生
气了。」

  「那你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许离开我。」

  「我答应。」

  「再也不许你回你那个家。」

  「答应你。」

  「再也不许你去见那个黄脸婆。」

  「都答应你。」

  「还有你那个女儿,也不许你再见她。」

  「这个……我听你的,琪琪!」

  「这还差不多。」

  那个女子娇声笑了起来。「好吧,扶我起来,把东西拿来,我看到底是什么
好吃的。」

  「是!」

  听到这里,苗秀芳再也忍不住了。她把门打开一多半,迈步就往里走。

  牛得力急忙跟上。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套间。他们进入的是外间,里面还有一扇门。

  那扇门是半开着的,刚才的对话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

  苗秀芳本来是想快步冲进去,跟自己的丈夫去拼命的,这时,她忽然冷静了
下来。

  得力这时不得不佩服这个苗秀芳,到了这样的时候,她还能保持着理性,没
有让感情冲昏头脑。真是一个难得的女人。

  苗秀芳想起了自己的计划,必须一样一样进行,不能乱了方寸。

  于是,她拿出录相机,把机子打开,交给牛得力,让他一会开门进入里间时,
要及时把里面的情况录下来,作为第一手的证据。

  她自己也在那里进行准备,摩拳擦掌,要将捉奸进行到底。

  悄悄地,她上前两步,躲在门后。

  牛得力也上前去,到了门口,借着那半开着的门做掩护,伸进一只眼睛,观
看着里面的情况。

  只见屋里布置豪华,如同五星级宾馆。

  正对着自己的就是那张双人大床。

  在床边,有一个男人的背影对着门口。

  他,正是周志国。

  只见他就像是日本餐馆的服务生那样跪在床边,一样一样,从一个大食盒里
往外端东西。

  看出来了,那是从最有名的一家五味居餐厅订的菜,当然,是周志国为自己
的情人订下的。可能已经送来了好久,那女子一直赌气不吃,放在了床边。

  现在,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端出来的菜还一个个地冒着热气,香气扑鼻。

  牛得力这时又往床上看。

  只见那里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一条单子,把整个的人都严严实实地盖着,
只露出了一张脸。

  听说话时,得力就觉得这个女子相当年轻,也许相当好看。

  没想到,虽说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当他把目光对准那女子的脸上,还是在
那里吃了一惊。

  「我的老天爷,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第59章丑态百出

  这个女子太年轻了,说她是幼女都会有人信。

  她的脸蛋,又太漂亮了,得力一看心里就在暗叹: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
一个妲己!

  那种美艳,跟她的年纪简直不配。

  她长的有点像那个演四大名著的女明星,现在那个女星红透了大江南北。如
果说她跟那个女星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她长得更水灵,更鲜美。

  更有一种震撼男人心的力量。

  那张脸如果放在艺院,给画家们当模特,相信会让画家们当场落泪。

  一头美发,像瀑布一般洒在枕头上。

  法国人不是说过吗?看女人美不美,只需看她的脖子。

  这个女子的脖颈又白又长,修延动人,如同美玉精雕出来的一样。

  两要弯弯的眉毛,又细又俏,如同一对亲着嘴的杜鹃鸟。

  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她既年轻幼稚,又感情充溢,就像是两扇窗户,打开
之时,便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那眼睛本身是最会说话的那一种,在不经意之间,不停地放着心灵之电。

  「好啦,小宝贝,快起来,吃一点……来,尝一尝这个菜。」

  「你不扶人家,人家怎么起来?」

  「啊,对对对,我太笨,我真该死!来来,让老公扶着我的亲亲的小心肝起
来,对,慢慢地起,慢慢地来。」

  在周志国的双手搀扶下,那个琪琪从床上起来了。

  得力在那里偷看之时,一秒记住几乎就在那一刻叫出声来:「好一个美人儿!」

  因为,看到那女子的体形,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的身材太标准了,你再也无法表达自己的赞叹,只能说出那么笨笨的一句
话来。

  虽然年纪小,她的骨盆没有发育成熟,所以,一般成熟女人才有的提琴形身
材,在她这里就不是那么突出了。

  正因如此,她的整个身子看上去才是更显修美,颀长艳质的。

  女子的胸部挺起,不是那种高山突岳式的突起,而是两个完美的美丘。

  它们的最打人之处就是:两个酥包并不是像一般女子的那样,死死地呆在那
里。相反,它们是鲜活的生命,在那里颤着,动着,顾盼风* 流,勾人魂魄。

  也许是因为酥* 胸过于完美,过于丰满,才显得她的腰身纤弱非常。

  那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特有的小蛮腰,好一秒记住不嫩弱,好不柔娇,似
乎哪个男人稍不注意用力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真正的杨柳腰啊。

  再看她的两条玉腿就更显出这个女子的体态了。

  稚嫩的脸蛋,纤柔的小腰,是这个女人的可人之处。而她的双腿就更是无与
伦比的了,修长而挺直,不是一般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特有的麻杆腿,而是像舞
蹈演员那样又长又直,肉嫩充实,站在那里即使不动也带有一种动感,有一种炫
魂夺目之力。

  她只是随随便便从床上下地,这时,给得力的感觉是那双玉腿分明要跳舞,
要在舞台的聚光灯下跳出四个小天鹅那样的快速的舞步。

  这样的腿,真是神的创造呵。

  得力看到这里时,觉得自己如同任何一个看到了它们的男子一样,不能不有
所幻想。

  那幻想,几使他无法自抑。

  「行了,你喂我吃。」

  女孩子的声音是奇特的,听上去那么稚气,又那么成熟,说不清她是怎么将
这两者结合起来的。

  这样的声音,也许全省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呵!

  「好好好,我喂,我喂你。」

  周志国的样子,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越来越像一个太监。

  公主吃了两口,又不高兴了。

  「行啦行啦,我不吃了。」

  「怎么了,小心肝?」

  「一点也不好吃。」

  「不会吧,这些菜都是平时你最爱吃的,像这个……」

  「人家不是说菜!」

  「那你说的是……」

  「人家是说这种吃法不好吃。」

  「啊,明白明白!那你说怎么吃才好呀,我的小甜蜜?」

  「人家要你给人家吃嘛。」

  「啊,给你吃?当然,可以可以!」

  周志国还要去喂她,不过是换了一个姿势,样子更像是一个老奴了。

  「不是这样,你笨呀你?」

  「我的小宝贝,别生气呀,小心气坏了你的小身子。你不是说给你吃吗?」

  「你不懂中国话呀你?给你吃,不是喂你吃,也不是陪你吃,是给——你—
—吃!」

  「这个……这个老公我还真有点吃不准了,小公主呀,你的意思是不是…
…」

  琪琪扑吃一笑。

  她的身子一哆嗦,身上披着的那件薄得透明的睡衣便脱落了下来。

  娇白美艳的身子这时便赤* 光光地展现出来。

  「来呀,给我吃。」

  女孩子在那里抖动着身体,格格直笑。

  周志国面对着她,早就看呆了,这时如梦方醒一般,叫了一声:「好!」

  却不知她要自己干什么。

  「笨猪,来呀。」

  女孩此时不生气了,娇嗔地点着一个汤盆。

  周志国忙把那个大汤盆端过去。

  女孩子娇笑着,把一双纤足放进了盆里。

  「呀,你这是……」

  「有什么好奇怪的,快,给我洗脚呀。」

  「是是是!」

  周志国就蹲下来,后来又跪在她的脚下,一下一下,在那海参汤里给小美人
洗起美足来。

  洗不多时,女孩子又发令了:「把那些菜,也都给我呀。」

  一边说,一边在那里颤动着身子。

  周志国这时才全明白了。他大叫着:「好好好!」

  忙不迭地执行女王的命令。

  那些燕窝、鱼翅、猴头、紫参这时都一样一样从盘子里拿出,一样一样,分
别「给」到了美女的身上。

  她的双* 乳之上挂上了燕窝。

  深沟之间塞上了黄鱼。

  肚脐里塞上了一只猴头。

  两股之上各有牡蛎在那里钩住。

  最后,还将一条整只的海参放入了那个最关键的地方。

  「怎么样啊,老公,人家好看不好看呀?」

  「好看……」

  周志国眼看就要痛哭起来,「琪琪呀,你真是倾城倾国之色,真是天下一绝
呀,我周志国这一辈子真是没白活了!」

  「别光在那里说呀,快点吃吧。」

  「什么?」

  「人家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给人家吃。」

  「啊,原来是这样!这……这才叫『给吃』呀!」

  周志国马上就进入了一种忘我之境。

  他先从女孩子的脚丫子吃起,把那些汤喝得有滋有味。

  然后,再吃她的身上,吃得美女在那里花枝乱颤,娇笑欲死。

  吃到最后,终于吃干净了,那女孩子把眼睛使得如同媚妖。

  「快点呵,老公,人家不行了……」

  「啊?啊!我的琪琪呀,老公也不行了!」

  「那你还等什么呀,笨猪?」

  「对对对,我是笨,我是猪,我是天下第一大笨猪哇!」

  「快点来,抱住人家呵……」

  「琪琪,我的心肝,我的好女儿,我的好宝贝,我的好小老婆……」

  「我才不是你小老婆呢……」

  「对对对,我该死,打烂我这张臭嘴!大老婆,大大的老婆,我的天经地义
的大娘子呀!来,咱们快点来吧,你可把人给馋死了!」

  周志国抱起了小美人,倒在床上。

  两人在那里胡天黑地起来。

  琪琪一边做,一边还在那里娇滴滴地说话:「答应人家的事你都能办到吗?」

  周志国呼呼带喘,在那里一边激烈运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答话:「能
……」

  「那你可记住了,以后不准你回那个家。」

  「不回,那不是家,是狗窝!」

  「也不许你见那个黄脸婆。」

  「当然不见!」

  「连你闺女也不许见,哪怕她死了你都不能回去。」

  「行,现在你是我的老婆,你是我的闺女……」

  「真的吗?」

  「你是我那亲……亲……的亲娘啊!」

            第60章她的身子在颤抖

  「砰!」

  像爆炸了一颗手雷,那门大开。

  从外面,冲进来了两个人。

  当先的是苗秀芳,后面跟着的是牛得力。

  苗秀芳手里举着的是一把菜刀,寒光闪闪,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把铡刀。

  在中国的历史上,坏人一看到铡刀自然就想起《铡美案》来,魂飞魄散矣!

  牛得力的手里举着的是一架录相机,红灯在闪,显然,他先前把里面的事都
录了下来,现在也没停,基本上等于是在现场直播。

  床上的两个人完全傻了。

  「秀芳,你……你干什么!」

  周志国像是突然缓过一口气来的炸尸,跳将起来,就要扑向秀芳。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辈子凶惯了,当惯了主人,自然而然地,一看到她
就凶相毕露,忘了这是什么场合。

  「你别过来!」

  苗秀芳好厉害。

  她把每一步都算到了。这时,在周志国要跳起之前,她一闪身,便闪开了他。
嗖地一下子,便将那把刀对准了床上的小女子。

  「啊!」

  小女子吓得尖叫一声,尿就哗啦啦地出来了。

  「不许动!动一动我就划破你的脸!」

  苗秀芳的声音都变了。

  她的脸色好不可怕!

  一手持刀,对准女孩子的脸,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从被窝里拉出。

  对美丽的女子,最有威慑作用的话,不是杀了她,而是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划
一个小口子。

  「秀芳,你不是不疯啦!」

  周志国还想上前,可是,一时间又不太敢。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女人会这样,那张脸,那个声音,都不是他所熟悉的结
发妻。

  一时间,他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苗秀芳这时躲在了琪琪的身后,手中刀自然就架在了她的喉咙处,那个架式,
跟电影里演的没有什么区别了。

  牛得力在这一刹那心里也冒出一个念头:人生如戏!

  只是这出戏必须演好,否则大祸临头!

  想到这里,他也大吼一声,上前两步,将周志国给逼在那里,不让他乱动。

  牛得力手里并没有刀,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他顺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
一管笔,还把笔冒打开,将笔尖对着了周志国的下身。

  那个样子,相当可笑。

  说来也有意思,牛得力当时觉得这一招肯定管用,没想到它真起作用了。

  那笔尖在周志国的眼里,这时无异于是一把利刃,甚至,就是武侠电影里说
的什么喂毒暗器。

  青光闪烁中,他吓得完全阳* 萎了。你懂的!

  男人最可笑的就是这一点。

  他们爱看女人的身子,同时,又最怕女人看自己的身子。

  如果是在秘密之所,那也罢了,不过能不让看还是尽量藏好。只有那样,他
们才像是一个男人,才有最起码的自信。

  如果场合一变,有三个以上的人同时来看,那就完蛋了。

  他们会觉得天都塌了,七魂无主。

  自己的身子不知怎么这时就显得极丑,极差,极端地拿不出手。

  如果有地缝,他们会一头扎进去。

  如果这时再有什么人拿什么带尖的东西对着他们,特别是,对着他们的命根
子,那就大势去矣!

  这时的男人,再没有自信,再没有脸面,什么什么都没有了。

  你让他东,他不敢西。

  你让他吃屎,他不敢闻屁。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你可以完全左右他老小子的意志了。

  牛得力掌握了这个要点,当即就在那里大喝一声:「你给我老实点!」

  「你……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还用废话吗?」

  「这个……秀芳,这小子是你找来的?」

  「说这个没用,快点,给我坐到床上去,还有你!」

  得力配合着苗秀芳,硬将那一对男女给押着坐到了床上。

  人一坐下,更是矮了大半截,再没有什么威信和尊严了。牛得力心里很得意,
暗想:「原来县委组织部长也不过如此,最多是一个嫖客嘛!」

  上前一步,手里的笔尖仍然对着那个地方。

  录相机仍然没有停。

  「秀芳,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志国颤声问。

  牛得力稍稍让开一些。

  他知道,现在是苗秀芳的时间,必须由她来主持大局了。

  「周志国,天下之大,以你最为无耻。」

  她小声说。

  此地无声胜有声,小声音里,竟然蕴涵着那么可怕的能量,也许,只有爆发
前的火山才能相比了。

  「我……你也不用这么说了……」

  「当然,什么也不用说了,只是来说一说现在该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你还有脸来说这个。你知道吗,周志国,你在这里跟这个小臊X
鬼混的时候,咱们的女儿正处在生死关头!」

  「欣欣?她……怎么了?」

  「怎么了?她掉到深坑里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啊?」

  周志国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见牛得力的笔尖,又坐下了,「欣欣她……她昏
迷了?在哪儿呢,现在她?」

  「当然是在医院,刚做完手术,正在观察室里进行着危重观察。」

  「我的天哪……没想到会……会出这样的事,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给你打电话吗?打你的手机,至少有三百次,可是你一直关机,
一直不接!你这个畜生!哪配当父亲!」

  「我……我……」

  周志国低下脑袋。

  「我怎么了眼睛,嫁了你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苗秀芳声音并不响,却震得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颤。

  「秀芳,我……我不是人,你能……能原谅我吗?」

  「原谅你?怎么原谅?」

  「我……我想去看看欣欣,毕竟我是她的父亲啊。」

  「说得好听,晚啦!她是死是活,跟你再没有关系了!现在,你把这个签了
吧!」

  说完,从包里掏出一张纸,丢到了周志国的脸上。

  他把那张纸从床上捡起,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这是什么?离婚协议?」

  「对。」

  「这个……这个……」

  周志国的脸色开始变了。

  先前一直是红红的,此刻变得比曹操还白。

  「还磨蹭什么?快点签哪。」

  「可是我……我……秀芳啊,我不想离婚哪!」

  「什么?」

  这个回答,对苗秀芳来说并不算怎么意外,好像,她似乎对此早有准备。

  但是对牛得力来说却是相当意外的。

  还有那个小女子,一闻此言,早就泪流满面了。

  「我没听错吧?」

  苗秀芳冷笑,「你刚才还在跟这个小臊货发誓呢,刚才保证要跟我这个黄脸
婆一个月之内,不,是两个星期之内把婚离掉呢,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秀芳啊,我没想到你会跟我走到这一步!」

  「这一步怎么了?这不正遂了你的心了吗?你不是天天盼,夜夜想,一心想
着怎么摆脱我,怎么把这张老黄脸换成小粉脸吗?现在,机会给你了,怎么不敢
接着了?噢,你是怕我在说反话,是在试探你吧?你看好了,这可是正式的离婚
协议,有法律效力的,不是闹着玩的!」

  扑通一声,周志国跪在了地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把牛得力吓了一大跳。

  在地上,周志国对着苗秀芳,梆梆梆磕起了响头。

  「秀芳,我的芳芳啊,我不想离婚,真是不想离婚呀!」

  一边说,一边哭,鼻涕和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我能弱弱地问一句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我爱你!」

  周志国开始用这个词的时候还有点犹豫,可是一旦说出,他的胆子顿时大了
起来,扬起脸,声音壮如牛,「真的,秀芳,我一直没有舍弃咱们的感情,那是
真情啊,我永远永远都可以对着世界宣布:我爱你!我真地好爱你!」

  牛得力在一边脸都红了。

  他妈的,要讲脸皮厚,这个姓周的当数上流。

  难怪他在官场上混得这么好,看来,这一点老子以后得好好学一学。

  「骗子。」

  苗秀芳轻声说。

  那声音几不可闻。

  她的身子,在那里剧颤。

  这时候,一件牛得力再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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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把心挖出来

  她呆了好久,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这个小狐狸精,你害死了老跪在地上的周志国突然跳起,一把就揪过来
了那个琪琪,对着她左右开弓,打了好几个大耳光。

  那耳光清脆响亮,有点刺耳。

  小女子的粉面上顿时出现了紫紫的大手印,看上去如同鬼抓。

  一时间,牛得力傻了,小女子愣了。

  子,还敢哭?再哭老子我揍死你!」

  说完,周志国又对她一顿拳打脚踢,将她打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

  然后,周志国又给苗秀芳跪下了:「芳芳,我的好秀芳啊,你知道我不能没
有你,不能没有咱们的女儿啊。你不能让我快老子,还要遭受丧女之痛啊!秀芳,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你离婚!」

  苗秀芳站在那里,咬牙切齿。

  她的身子在哆嗦。

  脸上已经如同开闸的水库,泪波泛滥。

  这个女人再聪明,再有理智,这时也受不了一个男人这样的痛悔。更何况,
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一生之爱,还是自己的孩子的父亲!

  正如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她们什么都不怕,就怕离婚。

  好像那两个字眼不是别的,而是世界末日。

  再成功的女人,再有社会地位的明星,她们在真实的生活里都会装着笑脸,
委曲求全,虽然她们的男人无一不是畜生,在外面狂嫖乱搞,大养小三。

  女人们也在哭,也在恨,然而,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她们真地不敢抬头,不敢
挺胸,生怕那男人说出那两个可怕的字眼。

  苗秀芳何尝不这是这样!

  她说离婚,也想离婚,但是,一到真张的时候最怕的也正是这个「离婚」先
前亲眼看到周志国跟小女子在那里乱搞,说出了那么绝情那么可怕的话,她的心
早已粉粉碎,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哪里想到,刚硬如铁的她,一听到自己男人说出那些话来,一看到他的悔过
的眼泪,立刻,她就完了。

  再也无法刚硬,心里涌出的全是温情,全是对过去的爱情的回忆!

  她的心在流血,可是,那血里,却充满了温情。这一点,是她自己都没有料
到的。

  她感到一阵阵头晕,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是心情过度的激动所致。她深深地吸呼,要止住眼泪,要自己平静。

  可是,怎么能够平静下来呀!

  「到了这个地步,你……你还想骗我。」

  「秀芳,真不是骗你,要不然把刀给我,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算了吧,在你的心里我再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我不过是……是一个黄脸
婆。」

  「不,秀芳,我那都是为了哄这个小臊货才说的,当不得真哪。」

  「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再不相信。」

  「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咱们的女儿吗?」

  「什么意思?」

  「咱们再怎么闹,女儿她不能没有家,不能没有爸吧?再说,欣欣现在是什
么时候,她是处在生死存亡之际呀,秀芳,咱们不为她着想,却在这里打什么嘴
架,闹什么离婚,请问你,这是一个当父母应有的态度吗?」

  「这……」

  「咱们不能在这里再扯下去了,必须赶紧把这事解决掉,然后,咱们快点去
医院陪孩子才对呀!」

  「解决掉?怎么解决?」

  「你说吧,秀芳,事到如今,我干了这么不是人的事,自己也没脸谈条件了,
你说什么条件,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苗秀芳在那里犹豫着,斗争着,一时间,她的脸更显憔悴,更见老态。

  牛得力发现,这个可怜的女人似乎就要挺不住了!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记住,从我这方面来
说,你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我跟你再不可能有什么关系,我这么做,纯粹是
为了孩子,为了欣欣。」

  「你说,你快说!」

  「从今天起,你要跟这个……这个女人断了,再不许跟她有任何来往。」

  「没问题。」

  「以后,你每天除了到外地出差,只要在县城,就必须下班回家,不许你晚
上再出去鬼混。」

  「行。」

  「家里的房产,还有存折什么的,都要换成女儿的名字。当然,她现在是未
成年,如果暂时换不成,那就都换成我的名字,在你那里,不能有多余的钱财。」

  「这个……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我问你这房子是怎么来的?这个小妖精吃的穿的用的,这些
钱又是从哪儿来的?」

  「啊,明白了,好,这一条也答应你。还有吗?」

  「当然还有。你的手机密码,电脑密码,必须都让我知道。」

  「密码?」

  「你不是一样一样都设了密码吗?在那上面,你不是跟那些女人都保持着联
系吗?我要知道你在这方面的所有关系,说白了吧,我要你跟以前的全断了,以
后,也不许再有任何别的女人。」

  「这个……」

  「怎么,做不到吗?」

  「当然可以!秀芳,你放心吧,从今以后,在我的生活里,除了你这个唯一
的女人,再不会有第二个出现了,我向XXX保证!」

  秀芳在那里一声冷笑。

  「还有最后一条。我说这些,并不是说让你回家,回到我身边,是为了继续
咱们的婚姻,告诉你周志国,咱们今晚上这就算正式离婚了,只是我要你离婚不
离家,还有一块过日子,为的就是给咱们的女儿看,让她有家的感觉,让她好好
地上学,争取考上北大清华。一旦她考上了,咱们就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秀芳,你也太狠心了吧?」

  「得了,少在那里装吧,在你的心里早就跟我离了一万遍了,现在还假装什
么深情!记住,回到家,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过你的日子,我睡我的觉,再
不可能呆在一起,更不可能睡在一起,明白吗?」

  「我不明白。」

  「不答应吗?那就一切都免谈吧。」

  「好,我答应你,狠心的女人。」

  周志国似乎在抹眼泪。

  「给你,这是纸,这是笔,你把刚才说的那几条一样一样都亲笔写下来,再
签上你的大名。」

  「写下来?」

  「记住,这,就是你的承诺书。它可是有法律效力的。」

  在苗秀芳的示意下,牛得力把纸和笔都递过去。

  周志国长叹一声,热泪狂飙。

  他趴在小桌子上,一笔一笔,一条一条,把苗秀芳提出了事项都写了下来。
最上面,依照秀芳的意思,当然要写上「承诺书」三个大字。最后,又把自己的
名字签上了。

  「你看,这样行吗?」

  「恩。」

  苗秀芳细细看了一遍,把那张纸收好。

  「现在,你快点收拾吧。半小时之后,我在医院等你。到时不到,休怪我下
手无情,对我再不客气。」

  苗秀芳说完,鄙夷地看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女子一眼。

  「你叫什么琪琪,对吗?快起来吧,穿上衣服回家去,好好把自己洗一洗吧,
看你那个恶心样。然后,乖乖去上学,好好学做一个人,别把自己弄成这种狐狸
精的样,你的德性比一只闹春的猫还不如,丑陋至极,你还不明白吗?」

  说完,呸了一口,带着牛得力就出了门。

  在路上,两人坐在出租车内,好长时间都没有说什么话。

  终于,听到苗秀芳一声叹息。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贱?」

  「没有。」

  得力说。

  「不是真心话。看你的眼神,便知道你在心里正在冷笑,正在鄙视我这个女
人。」

  「我……是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原谅他?」

  「这可能是所有女人的悲哀吧。至少,是所有中国女人的悲哀。听说在国外,
如果男人出了轨,哪怕只有一次,那些洋女人立刻就离婚,哪怕在别人看来不该
那样,她们也一点都不犹豫。可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我们这些可怜的中国女
人是真怕离婚哪。」

  「为什么呢?」

  「可能是骨子里就有那么基因吧,不管怎么样,似乎都要维系着这个家,都
要凑合着这个婚姻,这就是为什么在国外男人基本都没什么小三,在我们这里差
不多所有的男人都要在外面玩,都在狂嫖滥搞,可是,我们的离婚率却是出奇的
低。」

  「真的?」

  「我们中国女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了。所以,你看我可怜,一点也
不奇怪。有时,我们自己都恨自己。比如现在吧,我真想跳出车去,摔死算了,
活着为什么,有什么意思?每天生活在无感情的世界里,每天,每时每刻受着这
种痛苦的煎熬,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啊!」

  说到这里,女人泪洒衣襟!

  得力不由得伸出手,跟她紧紧地握住。

  女人的手这时变得如同老虎钳,捏得牛得力痛彻心脾。

  「苗老师……」

  「得力!」

  她突然把得力的手扳过来,紧紧地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得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把嘴巴按在了他的嘴上,跟他吻了起来。

  那是疯狂的接吻,得力一下子就感到了她的热她的情她的激动。女人的感情
之水这时全放了出来,全都集中到了她的嘴唇上,聚合在了她的舌头上。

  她探入到得力的口中,主动地在那搜索着,寻找着,急不可耐地要得到男人
的爱,急切切地要从得力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一下子,找到了得力的舌头,两舌交合在一起,搅得如同两条蛇在那里缠绵
悱恻,说不清是在交欢,还是在激战。

  得力一下子就硬了起来,身子也在那里颤动不止。

  这女人好有劲,还从来也没有这样的吻法,得力一时间有点惧意。

  可是女人更有力地搂着她,恨不能把得力变成了股水,让他化入自己的身子。

  得力吻着她,同时觉得女人的香涎正在泛滥,正在变成一股股的热浪,要将
他完全给吞噬了。

  「不会吧,在这车上……」

  得力刚生出这个念头,就觉得女人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第62章没想到她会这样

  苗秀芳给得力的印象是温柔敦厚,本本分分。

  她无论从外表上,还是从性格上,都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这种女人似乎没有什么动人之处,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苗秀芳最打动得力
的,也就是她那双眼睛。

  那眼睛看人时,时不时会闪出勾魂之波。但是,当你真要与她互动时,女人
又及时地把眼睛移开了。

  转脸之间,她又变得平淡如水,正经得不得了。

  这样的女人,牛得力并没想到与她发生什么关系。虽然那天在她家,在那张
床上,两人并头睡了多半夜。

  但是即使那样,女人也保持着非凡的克制。

  哪里想到,就在这半路上,在这出租车里,她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

  这突然的爆发,好不骇人。

  出租车司机是个老油子,对这种事当是见怪不怪。一闻风头,他还有意把反
光镜调了调,意思是客人随便吧,我反正不看,也不会听的。

  得力见状,更不好意思。

  他的心跳得厉害,脸红得不行,手足无措。

  女人却不管这些,什么车上,什么有人看,统统不顾了。

  正是这种不管不顾,才显现出了她有多么狂热。

  得力明白,她的心里太苦了,对男人太恨,对这个世界太恨,对自己的生活
太恨,恨到了极点,才产生了这样的反弹。

  她要发泄,要用自己的狂爱来对抗这可怕的世界。

  这是一种多么恐怖的爱啊!

  秀芳的手伸到了得力这里,解开了得力。

  牛得力觉得自己呼吸一下子没有了,心脏也停止。时他还从没有跟一个女人
这样激动过,不知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似乎已经超出了那种肉* 体
的关系。

  是一种灵与肉的结合。

  立刻,那里坚硬如铁。

  得力不由得哼了一声,感到了那只软绵绵的手正在由冷变热。这个过程真奇
妙,如同一种生命的转变一秒记住 .它在那里抚弄着,摩挲着。

  得力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以前从没想过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她光是一
只手就胜过了多少性* 感* 郎。

  实在不行了,得力也伸出手去解开了她。

  女人似乎正在那里等着,她发出了一个低吟的叫唤,似是痛快,似是惊喜。

  她的乳* 部刹那间露出来了。得力还相用衣服挡一下,可是她不在乎,故意
让它们全都暴在得力的眼前「得力,你来……」

  「呵,苗老师……」

  牛得力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应的,他亲吻着那里,泪水快要出来了。
这个苗秀芳的女人气息是那么浓,那么香,那么醉人,一时间他觉得头晕脑胀,
不知所已。

  她在那里引逗着他,让他趴在那里,像一个婴孩一样。

  得力在那里狂吻着,狂吸着,发出很响的声音。

  那动静更加刺激了女人,她挺得更高,叫得更响。

  得力摇头晃脑,一心要把自己完全扎进去。

  女人抱着他的头,全力往自己的胸上压,压得得力快要没气了。

  他觉得好香,好甜,觉得自己跟这个女人竟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好像他一地
寻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在这里才能发现最安全的避难所,这里才是他的归宿。

  好奇怪呀!

  她的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得力吸着她,吸得她的头往后仰着,身子像是过了电一样抽动着。

  「苗老师,你真好……」

  「呵,得力,我好喜欢……」

  很快地,两个人都达到了那最高的境界……

  出租车到达了医院。

  两人好不容易才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整理好衣服,他们下了车。

  来到了重症观察室,医生和护士都在那里忙着。

  苗秀芳要找医生打听女儿的情况,一半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心里不由得焦急
起来。正在这时,周志国来了。

  「欣欣在哪儿?她怎么样?」

  「不知道。」

  苗秀芳说,「说是这里,可是……」

  「别急,我找医生去。「周志国进了医生办公室,里面的人还想让他出去。
他一亮身分,很快,医生就过来跟他谈话了。

  「啊,你好,周部长,我是主治医,姓张。」

  「张医生,你好。周欣欣是在这儿住着吧?他是我女儿。」

  「对,小女孩情况还是很严重,不过,生命已经没有危险了,各项体征都很
平稳。我们把她放在了观察室,正二十四小时进行严密监护。」

  「那,我和她的妈妈想看看她,行吗?」

  「这个,一般来说是不行的,里面的设备和卫生条件要求很高,不过,既然
周部长有了这么一个要求,我看看,能否破一次例。」

  「谢谢了。」

  五分钟以后,周志国和苗秀芳来到了监护室。

  隔着玻璃罩,他们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女儿了。

  小女孩躺在那里,那床本身就是特制的,如同一种船,高高的床帮挡住了女
孩的身子。不过,可以看到她的脸。

  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连眼睛都蒙着。

  身上插着不知多少管子,跟床前的几台仪器相联。那些仪器都在闪着,跳着,
响着,有的是红光,有的是绿波,看着格外骇人。

  一见此情景,苗秀芳便哭了起来:「呵,欣欣,我的宝贝儿!你……你怎么
啦?你好点了吗?妈妈来了,妈妈在这里看你呀!」

  女儿当然听不见。她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志国也在忘情地拍着玻璃,似乎比苗秀芳还要激动:「欣欣啊,爸爸的小
心肝,爸爸来晚了,爸爸好对不起你呀……女儿,你要坚强,一定要度过这个难
关呀。爸爸知道你能的,你是爸爸的好女儿,天生就是一个强者,天生就是一个
赢家,在这场战斗中你一定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说到最动情之处,他也在哗哗流泪。

  牛得力是在门外,隔着外面的窗户看着里面。

  他看到苗秀芳和周志国都在那里看着女儿,身子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着。

  又看到两口子在那里拍玻璃,情绪达到了高* ,有点失控的意思了。

  忽然,他发现苗秀芳的手已经抓住了周志国的手,两人紧紧地在那里握着手,
可能,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得力的心情一时间好不复杂!

  毕竟他们还是两口子,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再坏再可恶,毕竟还是自己的
男人,毕竟他还是女儿的父亲。

  在中国的传统观念里,你怎么能摆脱这种亲情?

  自己现在夹在其中,又算是什么呢?

  也许,苗秀芳只是在感情最无助的情况下才需要自己,一旦她想开了,一旦
她释然了,就再也不会跟自己发生什么。

  一切,也许都是过眼烟云。

  想到这里,得力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

  悄悄地,他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党校之后,他一心把注意放在学习上,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定要拿到好
成绩,这样一来孙乡长才不会有什么话说。

  对自己以后的发展,牛得力现在已经认定的目标:只要孙乡长说什么,他就
做什么,准没有错。

  孙乡长不是说了吗,要把这个党校的培训完成好,回到乡里之后,她就会提
拔得力。

  有了这个目标,得力就更要用功看书了。

  一连好几天,他没有去找苗秀芳,秀芳也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她是否回图
书馆上班了。

  这天,得力正在那里看一个内部资料,手机忽然响了。

  「得力,你在哪儿?」

  天哪,是苗秀芳。

  「我……在党校啊。」

  「现在快出来一下,咱们去天秀园小区。」

  「什么?」

  「周志国给你买了一套两居室,快来吧,我带你去看看那房子去。」

  两人相约,在红星商场门口见了面。

  「苗老师。」

  「得力呀,快上车,咱们得在半小时之内赶到天秀园,周志国都到那儿等咱
们了。」

  「可是我……我不明白,他怎么给我买房?」

  「你知道吗?欣欣已经出院了,这几天就在家里养着呢,没事了。周志国说
我们一家人又成了一家人,这里面最大的功臣还是你,他要感谢你一直以来帮着
我,陪着我,让我度过了这个难关。」

  「谢我?」

  牛得力更不明白。

  「对,反正他那个人知恩必报,现在对你感激得不行。再说,那房子也不用
他费什么事,开发商是他的同学,房子基本上是半送的,转给你等于是做成一个
人情罢了,你也不用多想什么。快走吧!」

  得力跟苗秀芳上了车,心里却七上八下,如同掉进了五里雾中。

  这个周志国,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第63章跟她同时掉下去

  d   来到了天秀园小区。

  那里刚建起一大片高层楼房。

  得力想起来了,这里是县政府的一个面子工程,是政府落实中央精神搞的一
个安居工程,专门解决住房困难的广大群众的问题。

  一栋栋的大楼拔地而起,将那一片地带遮得密不透风,阳光更是别想进来。

  房子都还没有建好,等于那里还是一片工地。

  苗秀芳带着得力要看的114楼,刚刚弄好了框架,里外都没有装修呢。

  这时候太阳快要落山了,楼内阴影重重,显得有一些森冷。

  房子没盖好,楼门刚装上,没有门禁,也没有保安。

  得力跟苗秀芳进去,发现电梯都还没有安上呢。两人得顺着步行梯往上爬。
得力要看的那套房子一秒记住在八楼。803室。

  「就是这儿吗?」

  「对,是这儿吧。」

  苗秀芳看了看,没有发现周志国。

  想打手机问他到哪儿了,一拨却没有信号,只得作罢。

  得力和秀芳在那里站着,发现这真是毛坯房,地面是粗水泥,四处的门只有
框架,没有门牌号,也不知哪个屋是那个803。

  正在那里犯难,忽然,周志国不知从哪里出来了。

  「啊,你们到啦?」

  「志国,你……怎么才来?手机也不通。」

  苗秀芳抱怨。

  「早到了,上楼的时候可能没信号吧。」

  得力发现周志国今天穿一身运动便装,脚上是一双旧运动鞋,跟平时的西装
革履大相径庭,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到底是哪间屋啊?连个门牌号也没有。」

  「啊,是这间,就是这一套。」

  周志国指着左边。

  那里果然有一个门。

  三人进去,里面散发出一股尿臊味。显然是工人施工时在里面没放方便。

  屋子里潮乎乎的,黑黑的水泥墙上挂满了灰土。水泥地面上堆着小山一样的
垃圾。不过,看屋子里的格局,还算过得去。

  一进门是一个小门厅,再往里是客厅,有十五平米大小,还是落地窗。

  客厅的两边各有一扇门,是两间卧室。一间卧室有七八平米,另一间更小,
也就五平多一点。

  「这房子也太小了吧?」

  苗秀芳说。

  「小吗?我看不小啊。小牛,你说说,小吗?」

  周志国问。

  「还行。」

  「你看,小牛都满意了,这房子对他来说我看正好。年轻人,还没结婚嘛,
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这种楼就是专为像小牛这样的小青年设计的,住进来之
后,可以拿它来说事呀,把对象一领进来,那叫一个有气氛,对吧?等结了婚,
生了小孩,也还能住着,一点也不挤。再过几年,孩子大了住不下了,人家小牛
也把事业干成了,不差钱了,那时候再换房不就容易了吗?」

  「是这么个理。」

  秀芳也点头同意。

  牛得力在那里只是笑,没说什么。

  周志国兴致相当高,带着他们两人在各个房间转,指指点点,设计着装修。

  「这里可以放一个电视柜,要那种传统式的,最好是首席牌的那种,光闪闪
的特好看。这儿可以摆一个酒柜。还有这里,可以打一个鞋柜。棚上最好吊一个
弧形顶,再配上吸顶灯,那才叫有情调呢,对不对,小牛?」

  牛得力说是,周部长。

  「还有这里,这厨房可得好好搞一下。」

  「厨房是不是有点别扭啊,又细又长,不好弄啊。」

  苗秀芳说。

  「有办法。」

  周志国更显出专家的样子来了,「它跟卫生间不是联着吗?把中间这堵墙打
掉,重新搞一下,将厨房加宽,这样,格局也漂亮了。」

  「那卫生间怎么办?」

  「没事,反正他现在一个人,以后人口也不多,用不了那么大的面积。不信
你们看,我可以把图纸画给你们。」

  周志国掏出纸和笔,真地在那里飞快地画了起来。

  看得牛得力又是佩服,又是感动。

  这个周部长看来真是一个热心人。

  苗秀芳也跟着兴奋起来,看来,周志国的热情是真的,是有传染力的。

  他们两口子在那里看来看去,不停地争论,不停地设计着,好像那是他们为
自己买的新房,好像,他们不是局外人,而是一对正要入住新屋的年轻人。

  看着那个样子,得力在心里好不感慨:要是时光能倒流多好啊,说不定,这
里真就是他们的恋爱之所,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屋了!

  说了不知多久,好像再也停不下来了。

  得力在那里咳了一声,才打断了他们。

  「啊,时间过得真快,天都黑透了。」

  周志国看着手表。

  「是呀,咱们俩在这儿起什么哄啊,这是人家小牛的房子。小牛啊,你看怎
么样,还成吗?」

  「成。」

  「那,咱们就把它定下来了?」

  「这个……」

  「哎,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这是你周叔的心意,再说,他也是应该的呀。」

  「对对对,小牛啊,从某种意义上说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呢,这房子,不过
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意。其实,我也没有这个实力,是赵总,也就是这个楼盘的
开发商,他是我的小学同学,是他以成本价卖给我的,也是为了成全我的一个愿
望吧,那就是,让这房子作为礼物送给你,同时,也让它作为一个见证,见证我
们全家又恢复了平静和幸福。小牛,再次感谢你!」

  他上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抓住牛得力的手,在那里握了又握,又摇个不止。

  三人把房子终于看完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往外走。好像这里真有什么值得他
们眷恋的地方似的。

  走到外面,楼道里没有灯,已经很黑了。

  「来,走吧,注意呀,这里是楼梯口。」

  周志国在前面引路。

  「哎呀,这楼真是不方便,什么时候能完工啊。」

  「快了,还有三个月就能交房了。」

  「有那么快吗?那就好了,到时 +再来就有电梯了。对了,电梯在哪儿呀,
怎么一直没看见。」

  「还没安装呢,就在这儿,离楼梯口不远,对,就在右边。来,你们来看看,
这电梯可大着呢,一共有三部,都是日本富士的,高档电梯。」

  「在哪儿呢?还有三部,不可能吧,这不是经适房吗,怎么搞的跟高档公寓
似的。」

  苗秀芳说着,好奇地就跟着周志国往那边走过去。

  到了那里,她看到了什么,惊喜地叫了起来:「小牛,你快过来看呀。」

  牛得力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电梯门。那里果然空间不小。借着周志国的手
机的光亮,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可装三部电梯的地方。

  「你们看,这里是电梯门。」

  周志国往身边一指。

  「啊,有门吗?装上门了?」

  苗秀过去看。「在哪儿呢。」

  「就在这儿。小牛,你也过一看一下,太高档了。」

  牛得力走过去。他并没有看到什么门,只是看到前面有一大片黑乎乎的空间,
像是一堵墙。

  「我怎么还没看见呀?」

  苗秀芳问。

  「就在这儿,你再往这边走两步。」

  苗秀芳走了两步。

  她似乎叫了一声,牛得力赶紧走过去,以为她是撞到墙上了。

  他的身子刚与秀芳挨到一块,便发觉前面不是什么墙,而是一个空空的地方。
也就是说,那里什么也没有。

  正要发问,忽然,就觉得身后有一股大力击来。

  身子一歪,牛得力就朝着左前方倒了下去。

  在他跌倒的同时,还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天哪,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救命!」

  那,正是苗秀芳的声音!

            第64章黑暗中的*笑

  耳边生风,眼前乌黑。

  牛得力在那一刹那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上当了!」

  两手不由得朝两边乱抓。

  男人一般都有这样的本能,像动物一样。你把小猫从楼上丢下时,它会四脚
翻飞,扭动身子。

  一个男人身在半空之时,也会像猫那样扭动。只不过,那是瞎扭乱动,十有
八九,一点用也没有。

  牛得力好在年轻,身子强壮,灵活至极。

  再加上他在深谷里呆过,跟老尼学了一些养气之法。虽然那不叫武功,但是
内息上的功力却是达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时,生死一线,内力自然极限发挥!

  他的手不知怎么就划掉到了一样东西上。

  那是电缆。原来,工人们为了安装电梯,按照程序先在这里走了线,把主机
电缆都架设好了。

  牛得力一抓在手,便再不敢松开。

  如果没有强劲的内力,这一点绝难办到。试想一下,身子下坠的力道有多大
呀,怎么可能抓住一线电线便松不开了呢!

  唯有内力深湛之人,才有这样的绝招。

  电缆本来绷得极紧,这时给惊人的下坠之力那么一带,带得哗啦啦都开了扣,
从水泥墙上脱落开来。

  幸亏越往下拉,力道越小,因为电缆毕竟起了减速作用。

  结果,后面得力再往下掉时,手里的电缆就基本不再拉脱扣,而是把他给拖
住,再不让他往下掉了。

  得力的身子,晃晃荡荡,就悬在那里。

  几乎就在这同时,呼地一声,一个巨大的黑物从空中掉下,重重地砸了到了
得力的头上。

  嗡的一声,得力的脑袋差一点开了盖。

  他的眼前冒出千朵金花!

  本能地,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抓,抓到了一个软软件东西。

  啊,明白了,是苗秀芳的身子。

  没等到意识到这一点,自己的手先加了劲,这才把她抓牢。可是,秀芳毕竟
是一个大活人,那下坠之力好不惊人。

  呼!

  哗!

  更多的水泥脱开。

  电缆又给拉开了扣。

  两个人一起往下掉。不管得力如何拼命,用手拉,用脚钩,想把更多的电缆
给钩住,都没有用了。

  两人的身子同时在下落。

  扑通一声,掉到了下面。

  立刻,激起了不知多少怪怪的东西飞了起来,如同爆炸,炸起了万点飞花。

  得力以为自己死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焉有命在?

  可是过了一会,觉得嗓子眼奇痒,不由得大咳起来。

  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咳嗽,一听,不是秀芳又是谁?

  「呵,苗……苗老师,你……没……没……」

  「我没死……」

  秀芳小声说。

  不知她是吓坏了,还是受了伤,声音极轻,极弱。

  「天哪,咱们这是……」

  「咱们中了暗算。那个坏蛋终于下手了。」

  「可是这里……」

  得力明白了,刚才他们掉下来,本是要掉到水泥地面上的,没想到工人施工
时把大量的废料丢在了这竖井之内,而且这些建筑材料大都是泡沫,也就是盖楼
时用的那种保温层材料,它们天然的防震之物,两人掉到这些东西的上面,才捡
回了一条命。

  当然,也亏了得力手抓电缆,将下坠之势化解。

  「先别说话,那坏人还在上面……」

  苗秀芳耳语道。

  话未说完,从头顶上传来了一阵森森冷笑。

  「怎么样,那两个人……死了吗?」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

  正是那个琪琪!

  一听到她的动静,得力就觉得身边的秀芳猛地全身一颤。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只能有一个结果。」

  「什么结果?」

  「他们两个狗男女,这时已经成了肉饼。」

  周志国阴笑三声,还朝下面吐了一口痰。

  「我的妈呀,真黑,这下面也真深,老公啊,你可真有本事呀,安排了这么
一个地方,这回他们肯定完蛋了吧?」

  「完蛋?现在他们直接进十八层地狱了。」

  传来两人的笑声。

  尤以周志国的笑极为阴厉,极为刺耳。

  「我说亲亲的老公呀,你怎么这么聪明,想出这么一个计策来呀?」

  「那怎么办?只有用这一招才能除掉他们,不留祸害。」

  「你还真给那个姓牛的土老冒买了这里的房子?」

  「傻子,哪有的事?那不过是老子编的一个瞎话,谁想到这两个傻X还真信
了。就冲这一点,他们也该死。」

  「那,你和我到这儿来,不会让人家发现吧?」

  「放心,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为什么咱们来之前我让你换衣服,又专门做
了一辆破三轮车?因为那车没牌子,即使有监控探头也照不到。咱们在车里,更
是影儿都没有。」

  「对,你太厉害了,我的好老公。人家真爱你呀。」

  「连你我的鞋子都是事先套上塑料袋的,这样,咱们的脚印就不会留下了。
所有的事,都经过我的策划,天衣无缝。」

  「从那天晚上,她逼着你写那个什么承诺书开始,你就在演戏了吧?」

  「一点不错。琪琪,你老公我的演技如何?」

  「绝对可以客串影帝了!」

  两在又在那里大笑。

  「老公,人家还有一事不明,想问你呢:当时你为什么不直接答应,跟她离
婚呀?为什么还要跟她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非得把她除掉不可呀?」

  「这你就不懂了。黄脸婆别看外表老实,实际上心机很深的。如果我当场答
应跟她离了婚,那她转过脸就会去纪委告我,到时,我不就完蛋了?」

  「为什么?」

  「还为什么,小东西,你就是太小,太单纯哪。你想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爱
他们的黄脸婆的?之所以硬着头皮跟黄脸婆在一块过,无一不是因为他们有把柄
在黄脸婆手中,就怕一翻脸,黄脸婆去找纪委呀。」

  「啊,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姓牛的也同时干掉呢?」

  「哼,这两个家伙现在搞到一块去了,他们当我是傻子,蒙在鼓里,其实从
那黄脸婆跟那小子在一起的神态,特别是那娘们的眼神里,老子早就看清楚了。
俗话说,奸无好奸,这娘们跟那小子睡在一起了,什么话不会跟他说?我要是单
搞掉黄脸婆,还是有把柄握在那个乡下小子手里,更不好办了。索性,一不做二
不休,把他们两个同时干掉,同不干净?」

  「对对!」

  小女子拍手称快,笑声如鹂。

  笑了一会,小美女要走。

  「不,再等一会。」

  周志国道。

  「等什么呀?」

  「在这儿听一听,看下面有没有什么动静。我怕那两个狗男女说不定命大,
还在下面没有死透。」

  「哎呀,吓死人啦,他们会不会变成鬼呀?」

  「不是那个意思,亲亲的小宝贝,我是怕他们还有一口气,一半时没有死掉。」

  「天哪,你是说他们还会爬上来?」

  「那倒不会。这竖井我看过了,直上直下,光得跟镜子一样,就是一只猫也
爬不上来的。」

  「那,你还怕什么呀?」

  「不是怕,这叫有备无患。如果他们在下面还没死透,我怕他们会叫唤。」

  「这里连鬼都没有一个,叫唤又有谁能听见呀?」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再待一会吧,就几分钟。」

  「好吧,你真是想得太多了。难怪来的时候你让我又戴帽子又戴口罩,又让
我跟你坐那个破三轮黑车呢。」

  「这叫精心策划,你看见了吗?咱们在这儿连一个脚印,一个手印都没留下。
日后有人发现了尸体,也会认为是这对狗男女不正经,跑到这里胡搞来了,那时
候,我还是一个受害者呢。」

  「你真鬼,我的老公!来,亲一个!」

  上面发出了不正经的动静。

  又过了一会,听着下面气息全无,周志国说:「好啦,小宝贝,咱们可以走
了。」

  「真的呀?」

  「对,这回那对狗男女再不可能对我构成威胁了,这婚也不用离了。」

  「你是说,咱们马上就能结婚了?」

  「下个月,保你走进婚姻的殿堂。」

  「啊,我太幸福了,好老公!再来一下!」

  又传来更不正经的动静。

  一阵脚步声传出,渐行渐远。

  终于,周志国带着他的小情人消失了。

             第65章井下男女

  过了好一会,牛得力才敢在下面动一下。

  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苗秀芳的手。

  感到她的身子在剧烈颤抖,显然,女人这时无比激愤,无比伤痛。

  「苗老师……」

  得力不知怎么安抚她。

  「没想到他……他竟然这么阴险,这么恶毒。」

  女人说。

  千言万语,都压在了心里,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得力感到手背上掉下来了
一滴水,一想才意识到,那是泪。

  「别难过,苗老师……」

  得力这话讲得很笨,他这时真不知该说什么。

  在他的心里,那悲愤,那苦痛,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无奈,真不知如何表达了。

  对这个女人,他的感情也十分复杂。太同情她了,太可怜她了,也太理解她
了。这时的苗秀芳心如刀绞,可能痛悔至极,还能对她说什么呢?

  世界上再没有一种方式可以安慰她,因为,再没有什么可以把一颗破碎的心
粘合好。

  她的心,已经粉碎了!

  「小牛,真是对不起……我太笨了,真是该死,竟然相信了他!我死了不要
紧,却害死了你……」

  「你别这么说,苗老师!咱们不是还活着吗?」

  「呆在这个地方,跟死了有什么两样?我看,咱们再也不可能活着出去了。」

  「要不,咱们喊人吧?」

  「这片工地就像是一个鬼蜮,哪里还有一个人影?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
得到啊。」

  「要不然,我试试,看能不能爬上去。」

  得力勉强站了起来,觉得全身像是散了架,每一个关节都剧痛无比。

  他手扒着水泥墙,想往上爬一爬,可是那墙又湿又滑,别说爬了,根本连毛
都抓不住,一毫米也爬不了。

  得力不甘心,还在那里试着。

  苗秀芳在一边看着,又哭了起来。

  「行了,小牛,不要再试了,没有用的。」

  得力长叹一声,复又坐下。

  「看来,真是不可能出去了……」

  他心里想。

  「小牛啊,要骂要打,你就对我来吧,都是我害了你呀。」

  秀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苗老师,不要哭了,这怎么能怨你呢?你也是好心,以为那家伙真要给我
买房呢,谁能想到那个姓周的坏到了这个地步?」

  「我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嫁了这么一个人,却直到今天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真是比畜生还畜生,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呀。」

  「苗老师,刚才听他在上面说,好像他之所以不敢跟你离婚,就怕你去纪委
告他。为什么呢?」

  「因为他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我的手里。那些东西,我随便拿出一样,就够
枪毙他十回了。」

  「有这么可怕?到底是什么东西?」

  「事到如今,我也用不着瞒你,更用不着替他保密了。」

  苗秀芳叹了一口气,「那些东西,都是他贪污受贿的证据。」

  「证据?」

  「存款,金条,房产证,还有许许多多见不得阳光的东西。」

  「他一个组织部长,怎么会捞那么多东西?」

  「现在一个村支书都是家财万贯了,随便哪个科级干部都是千万富豪,更不
用说周志国了,他可是副县级,在这之前一直担任县交通局长的,负责建大桥,
修高速公路来着。」

  「原来如此!」

  得力这才全明白了。

  这些材料,如果自己能掌握到手里,便可轻易地将周志国控制住,到时候,
让他干什么他就得乖乖地干什么。

  遗憾的是,自己出不去,材料再多也没用了。

  想到这里,得力不由得慨然长叹!

  一听到这叹息,苗秀芳更难过了。

  她先是抓住了得力的手,在那里拼命地捏着,像是一心要把它捏断才好。

  然后,她又把得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用自己的泪水在那里擦洗。

  最后,她把得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在那里吻着,舔着,轻轻地咬着,
一边咬一边长长地抽泣,她的这些行为让得力都有点担心了:「苗老师,你怎么
了?」

  「我心里难过,我真地好难过呀!」

  「别这样,苗老师,要死咱们一块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牛,不,得力,你真是这样想的?真不怨我吗?」

  「真的。」

  「你真想一直陪着我,哪怕到了那里,咱们也一直在一块吗?」

  「当然了。」

  「呵,得力,太……太好了,我是说,太让我感动了。有了你的这句话,我
就是死……心里也值了!有了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终于可以合上眼,终于可以笑
对自己的人生了。得力,谢谢你!」

  「苗老师,你总是这么客气。」

  「到了这时,你还叫我老师吗?」

  「那,我叫你……苗阿姨吧?」

  「我有那么老吗?你就叫苗姐吗,好不?」

  「苗姐,我真高兴,有了你这么一个好姐姐!咱们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时间不
多了,可是,到了那个世界,说不定咱们还会在一起,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的呢。」

  「对对,得力,你说得对极了,不是可能,咱们一定会成为一家人的,我是
你的亲姐姐,你是我的亲弟弟,咱们相亲相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过最温馨最
浪漫的日子,好不好?」

  「当然好了。苗姐,我是一个农村人,虽然学了点医,当上了乡村医生,可
是真正的生活还没有开始,城里人的那种生活更是一天也没有过过,好想过了过
那样的日子呵。」

  「不要紧,到了那里,我会教你的,你可以跟我在一起学做蛋糕,咱们一起
早上起来冲一杯咖啡,吃点吐司,然后就去爬山,去看日出。」

  「太美了。」

  「到了晚上,咱们在一起搂着,你要好好亲我,当然,我更要亲你。」

  「就这样吗?」

  得力喹地亲了她一口。

  「对对,就是这样。咱们一起喝着红酒,吃着烤鱼,我最喜欢用西餐的那种
BBQ调料来烤鲈鱼了。你给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一边喝一边电视。」

  「姐,你喜欢看什么节目?」

  「抗日神剧,你呢?」

  「哎呀,巧极了,我也是喜欢看那些破玩意呀!」

  两人笑了起来,虽然,他们满脸是泪,一直在哭。

  「喝好了红酒,咱们都有点晕晕乎乎了,这时,音箱里流淌起了低柔的音乐。」

  「是不是相当爱情,相当暧昧?」

  得力在那里笑。

  「当然了,一定要有情调,一定要让人一听就觉得身上发痒,热血在沸腾,
一心一意要去爱自己的爱人,也一心一意要他来爱自己。」

  「在音乐声中,我们干什么呢?」

  得力问。

  「我们……当然得去睡觉了。」

  「怎么睡呢?」

  得力这时伸出手去,把她轻轻地拉住。

  女人的身子在那里摇晃着,完全沉浸在幻想之中了。这时的她真像是喝醉了,
脸上泛出了带着大片泪光的幸福。

  那是一种临死之人特有的幸福感,就像是一个绝望至极的人忽然产生了臆想,
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希望。

  「怎么睡?这时候,你会把我抱住,轻轻地抱起来,到了里面,来到了那间
散发着苹果香和夜来香的卧室。」

  「好。」

  得力真地抱住了她,轻轻地,将她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还有呢?」

  「你会为我脱衣服。记住,不是平时的那种脱法,而是带着感情,不是一般
的男女感情,而是一种神圣的男欢女爱时才有的极浪漫的感情,这个,你懂吗?」

  「是不是这样?」

  得力伸出手,先是长时间地深情的抚爱着她,在那悸颤式的抚摸之中,解开
了她的衣扣。

  「对,对,正是这样!」

  女人高兴得哭了起来。

  「然后呢,姐?」

  「解开了我的外衣,然后,你就开始解里面的衣服了。你的手好粗,好硬,
伸过来的时候,我的皮肤会产生一种过敏的反应,但是,我喜欢那种反应。」

  「我明白,姐。」

  「你不是简单地把我的* 罩脱下,而是用一首歌,用一首小诗来对待它们。
这时的你要用的就不再是手了,而是你的呵气,你的热汗,还有你的整个的心来
解开它们,你明白吗?」

  「是的,姐。」

  「你用自己的嘴唇来打开我,用自己的舌头来安抚着我,那样,我就再不会
害怕,在黑暗中,我等着你,盼着你,希望你快点来。」

  「我来了,姐。」

  「多好啊,得力,我的* 弟弟!你用你的滚烫的嘴唇亲着我,从胸一直亲到
腹部,一直亲到那里,在我的身上盖好一个又一个的封印。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
吗?」

  「当然,姐。」

  「因为从那一刻起我就真地是一个女人了,真地是你的姐姐了,真地成为你
的女人了,除此之外,我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想是了,你懂吗?」

  「我懂的,姐!」

  得力说到这里时,睁大眼睛,虽然是在黑暗中,他却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
苗秀芳的衣服全脱光了。

  他自己也是赤条条地坐在那里,面对着她。

  两个男女搂在了一起,也连在了一起。

  「呵,姐,我好喜欢你,好喜欢跟你这样呆在一起。」

  「得力呵,快来吧,姐都准备好了。」

  在阴森的竖井下,在那堆保温绵的垃圾里,两人进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境界。

  对他们来说,好像这不是临死前的最后一刻。

  这里也不是他们的埋骨之所。

  他们忘了那种绝望,此刻两人热血激荡,春情飞舞,把这里变成了两人的感
情的洞房。新婚夫妻也不可能有他们那样的火热。

  得力跟苗秀芳缠在了一起。

  他觉得自己怀中的女人还在哭,泪水还在那里哗哗地流。然而,那是幸福的
眼泪,因为每一滴泪都是热的,有些烫人。

  刹那间,他真正理解了这个女人。

  她就是那种城市里常见的普通女子,外表一般,衣着简朴,尽量不把自己的
感情暴露出来。

  然而在骨子里,她们是那么浪漫。

  她们从小就是看着琼瑶小说长大的,一看到电视剧里女主人公的悲伤,她们
就会泪流不止。

  她们渴望着爱情,渴望着男人,但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哪怕
是对她们自己。

  结婚以后,她们失望了,不可能不失望,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哪儿去找尔康那
样的男人?

  跟她们在一块睡觉的都是满嘴酒气,一身恶习,还染着很脏性* 病的那种男
人。

  那个男人即使跟她说话,她都要屏住呼吸。

  跟那样的人在一起,除了悲伤,还能有什么?

  这个苗秀芳可能一天的真爱也没有得到过,因为她比其他的女人更不幸,自
己的男人是天下最可恶的那种伪君子。

  那个周志国为了当官什么都敢想,也什么都敢干。

  当上了官,弄到了钱,他的全部兴趣就放在了女人身上——外面的女人。

  他每天泡妞,搞小姐,包小三,弄得身子虚了就在那里吃药,吃坏了身子就
更疯狂地用各种方法来治,治好了,便陷入更丑陋一轮的循环。

  对苗秀芳,哪里还能多看一眼?

  苗秀芳正处在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那个最后阶段,也就是最难奈的阶段。

  这时候的女人性要求最强烈,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而偏偏这时候的女人最不着人待见,岁数大了,饱经沧桑,自己的老公把她
们当成抹布一样丢在一边。

  其他的男人都在找年轻的,谁会把她们当女人?

  久而久之,她们成了活寡妇,性压抑达到了多少个大气压,眼看就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候,她遇到了牛得力。

  刚开始她还在装,还在忍,也不是完全虚伪,而是真的,她的生活是有原则
的,宁可死,她也不想做缺德之人,不想当一个淫* 妇,不想背叛自己的家庭。

  如果不是周志国使下这最后一招,损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自己身处死地,再有一会就要命丧黄泉,她,还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一步一旦迈出,就再也收控不住。

  牛得力抱着她,觉得她简直就是一头疯狂的母狮。

  那喷薄欲出的春情刹那间就将他完全泡住,快要淹死了。

  救命呵。

              第66章打洞

  牛得力在出汗。

  是这个女人让他出的汗。

  那不是虚汗,也不是冷汗,而是一个男人真正被激起* 情时所必然在冒出来
的热汗。

  他伏在女人的身上,吻着她,也在吸吮着她所迸发出来的热*.她的唇,她的
胸,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每一条皱纹。

  那皱纹此时对得力来说也弃满了性感,甚至,比什么都对他更有吸引力。

  那是几十年的感情的积累呵,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刻,她都在那
里想象着,渴望着,期盼着。

  她守在空房里,睡在空床上,身边一无所有,只有空虚,只有冷漠,只有遗
忘。

  而她,必须在那里守着,心里在流血,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发出呐喊,却
无人理睬。

  因了这样的经历,她才有如此的春潮。

  得力吸收着那每一颗汗珠的营养,那么香,那么纯,那么充满了肉力。

  他终于进入了。

  呵,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竟然是如此之嫩,如此之紧,令得力大吃一惊。

  一时间,他几乎不敢动。

  姐,你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呵。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你的身子里像是……怎么说呢,像是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女人无比年轻,无比漂亮,更无比性* 感,劲头几乎让人有些受不了。

  可是你不是在受着吗?喜欢吗?

  我好喜欢,喜欢死了。

  一秒记住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呵,咱们一起驾着船去远航啊。

  是,我的好姐姐。

  得力与她在那里一起航行起来,在大海中颠鸾倒凤,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云
中穿行,耳边香风划过,眼前满是仙气。

  终于达到了神明之界,他大叫一声,一* 而出。

  没等他在那里缓过神来,女人的手又握住了他。

  这一次,由她来采取主动。         得力觉得她的身子更烫了,更有那股紧力,他
不由自主在她的下面叫了起来,叫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女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变成了一头小小的战马。

  她纵横驰骋,横行天下!

  得力在她的掌控之中,感到是那么痛快,从来没有过的痛快呵。

  以前得力接触的女子,没有一回让他有过这样的感受。

  那些人不是太稚嫩,就是太娇弱。

  每每得力一拿出自己的本事来都会把她们吓得半死,脸色蜡黄,身子乱颤,
一时间不知所之。

  得力想要达到畅快之域,更是不可能。

  现在则不一样了。这个女人,这个苗姐,她似乎积累了太多的能量,她的包
容性令人骇然。

  得力的身体让她极为幸福,但是,她并没有被吓倒。

  相反,她在那里享受着,快乐完全压倒了痛楚,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对象。

  得力感动不已,恨不能为这个女人粉身碎骨了。他要报答她,这时却再也没
有什么可以为报的,只能用自己的男人的爱,用那无尽的爱来回报她了。

  这样一来,女人更幸福,得力也更能感到她的* 情!

  两人互动之间,都进入了另一层境界。

  得力的身体不是壮硕无伦吧,她喜欢,根本就不怕。

  得力不是以强悍之力令女人生畏吗?她要他这样,并且一再用自己的手来加
强这种力道。

  呵,真好!

  得力长驱直入,她则在那里欢迎。

  用她的紧张至极的身体,用她的全部的女人的热情。

  得力一时间有一个错觉,觉得自己是在跟一个神女欢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事。

  他要一逞快意,再也不用怕什么意外,不用担心女人会因为惧怕而逃走。相
反,这个女人把他搂得更紧,让他更深地进入。

  又一次,得力大叫起来。

  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响过,那是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如此酣畅淋漓过!

  第二次,他又飞流直下三千尺。

  女人的幸福也达到了极致,身子剧抖,无法自抑。

  得力的后背上全是血印子,都她用指甲抠出来的,只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

  他们这时都哭了起来。

  不是怕死,事实上,两人全都忘了即将到来的死亡。

  那是一种快乐,可以说,是喜极而泣!

  不约而同地他们都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又怎能表达得出?

  相见恨晚!

  情到用时方恨少呵,这时的他们恨不能把全身的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每一个
细胞都变成爱,爱对方,为对方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这样的情感,在一对男女
的身上也许会发生,但是,不可能达到他们那样的程度。

  他们完全疯了。

  得力在她的怀里吃着她的乃子,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讲自己的家人,讲以
前所有那些自以为不重要的事。

  她在那里听,听得津津有味。

  苗秀芳也讲起了自己。从少女时代讲起,从自己暗恋班主任的那些事讲起。

  她的羞耻的往事,她的动人心弦的情感世界,全都向得力展开了。

  他们又在一起搂紧,哭着,吻着,用眼泪来配合着他们的爱情。

  泪流得越来越多,哭声越来越响了。   这种奇怪的哭泣并没有妨碍他们
在那里做* 爱,相反,更刺激了他们的情感,所有的官能都因为这哭声,这眼泪
而调动起来了。

  两人都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激动,那激情造成了更多的泪,而泪水则
反激出更多的春* 情。

  他们的身子都湿透,全是泪和汗。

  得力就在那里由这个女人摆布着,他好快乐!

  女人跪在那里,吻着他的强壮的雄性躯体,每一吹都让他在那里弹跳不已。

  吻到了动情处,他翻身又将女人抓在手中,又一次,把他的爱倾倒在了她的
心胸。

  这个苗姐是一个大海,是一个天池,她对爱的要求是永无止境的,对得力的
* 液永远在需求,永远没有够。

  一遍又一遍,她在那里吸取。

  一遍又一遍,她哭着喊着,要再来一次。

  得力只有在这样的女人身上才有如许感情,也只有他才能满足这个女人。

  苗姐,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哭,我这是快乐,是喜悦。得力,你不也在哭吗?

  跟你一样,姐,我是跟你一样快乐啊。

  姐真幸运,得力,这一辈子碰到了你这样的男人,有这今晚这一回,就是死
一百次也不怕了。

  可是姐,我的东西太* 了,你不疼吗?

  一点也不,姐是说,那种疼才是最好的。

  我的身子也太* 了,你累不累,能不能受得了?

  当然能,就是死了也能。

  姐,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少有。

  是啊,那个坏蛋男人真是把我害苦了,害得我好像是第一次一样,害得我什
么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女人,甚至,连女人的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了。

  那你现在呢?

  现在还用说吗?姐快要乐疯了,乐傻了,都不知自己在哪儿了!得力,你好
厉害呀,跟你这样的男人有一回都是女人最大的快乐了,何况,跟你一辈子呢。

  姐,咱们会有一辈子的,不是这辈子了,我是说咱们的下辈子肯定是这样。

  对,得力,你说得太好了。快点吧,我又不行了。

  姐,你还想要?

  对,你呢?

  我也想啊……

  两个缠绵悱恻,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次。

  终于完全累垮了,他们双双瘫在那里,睡了过去。

  是一个奇怪的声音把他们惊醒。

  「咦,得力,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好像是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

  「天哪,你看,在这里,是一个妖怪!」

  「好像是小鬼……」

  「小鬼?得力,会不会是咱们的时间到了,那阴间的小鬼来……来索命了?」

  「不会吧?他好像没有带家伙,没有带那个锁人的铁链子。」

  「可是这家伙怎么这么吓人,黑黑的毛,长长的脸,尖尖的嘴巴,嘴巴上还
长着胡子,这么脏,这么臭,哎呀,还有一条大尾巴——大老鼠哇!」

  「老鼠?有这么大的个儿?」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只耗子,少说也有八斤重,看上去比猫还要大一些。

  牛得力抄起身边的一块板子,把大老鼠打跑了。

  完事之后,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咦,这事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得力?」

  「苗姐,你想啊,这里本来四壁都是钢筋水泥,封得死死的,哪里来这么大
一只耗子?」

  「这个……可能是一直呆在这里的,在这儿长大的?」

  「更不可能了,呆在这里它吃什么了,能长那么肥?那么大的个儿?」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里一定有一个洞。」

            第67章不该打那个电话

  那个洞很快找到了,就在墙角处。

  那本是一个排水孔,防止电梯间里有少许漏水什么的。正常的话,它也就有
三公分的直径,不可能钻进来那么巨大的老鼠的。

  得力过去,用手在那里一捅,就捅出了一个大洞。

  原来那墙皮做得极差,名义上叫水泥墙,其实都是用不合格的连一般的黄泥
都比不了的水泥糊弄上的,时间一长自然就糟烂不堪。

  老鼠在那里随便咬了几回,便开出一个大洞。

  看来这个安居工程跟全国其他地方一样,就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得力洞着那老鼠洞再挖了一会,很快,就扩出了一个可容一人出去的真正的
逃生口。

  看到这里,苗秀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得力,这是……这是……」

  「这是咱们的逃生之路啊,苗姐,咱们有救了!」

  两人抱在了一起,又是哭,又是笑,跟傻了一样。

  一个接一个,两人顺利从那里爬出。外面,空气真爽,真是恍如隔世呀。

  他们站在那里,还紧紧地抱在一起,生怕这是做梦。心里不知为什么,对这
个世界怕得厉害。

  看得出,外面是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空空的,没有一辆车。不管是大门
还是车管亭都还没有修好。

  到处都堆着建筑垃圾。

  虽然没有人发现,他们还是小声地说话,轻手轻脚,从那里逃了出来。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生怕有人过来抓他们。

  实际上,这时的他们怕极了那个周志国,以外他还会在那里监视着他们。

  那个阴险的人,真把两人的苦胆都给吓破了!

  这时,他们真是饿极了。好在天已快亮,路边出现了摆摊卖早点的。两人便
在路边吃了几碗馄饨,填饱了肚子。

  现在怎么办?

  苗秀芳好想自己的女儿,说什么也要回家看看。得力拼死拉住了她。

  「苗姐,你疯啦?」

  他愤怒地大叫。

  「我就看一眼,不进屋都成。」

  「那个周志国说不定就在家里呢,一见你,他会做什么你不用想都能知道!」

  「不怕他,见了面,我会第一个抄菜刀砍了他!」

  「就怕他先一刀砍了你呀。苗姐,他比恶狼还狠,比毒蛇还狡猾,你斗不过
他,千万不能回去。」

  「可是孩子还在养伤,万一家里没有照顾,说不定孩子……孩子……」

  她哭了起来。

  那种情形,是她难以想象的!

  「咱们第一件要做的是找到有关部门,先把周志国抓起来,只有这样才能回
家,你也才真能救女儿呀!」

  牛得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说服。

  两人商量着怎么进行这一步。

  秀芳提议:「咱们报警!」

  得力摇头:「行不通。第一,拿出不真凭实据,说他把咱们推进了那个竖井。
第二,弄不好还打草惊蛇,县里的官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系,你难保那公安局里没
有他的死党,你这边一告,那边他就知道了。」

  「那,咱们去找纪委?」

  「证据什么的,你那里有吗?能取出来吗?」

  「在电脑邮箱里,我自己的,特别保密,谁也不知道的。」

  「那好,一会找个网吧把它拷下来就成了。关键是,县里的纪委咱们不能去。」

  「你怕那里也有周志国的人?」

  「百分之九十,有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

  「咱们去省城,找省纪委!」

  「去省城?那,好远,要走二百多里地呢,咱们怎么去?坐长途车?」

  「只能这样。我马上去客运站买票,不过这事一会再办。来,咱们先去把那
份材料拷下来,做好举报他的充分准备。」

  两人找了一家路边的复印店。

  「可以上网吗?」

  「可以。」

  店员说。

  苗秀芳上网,进入自己的秘密邮箱,很快,就把文件找到了。

  得力从店员手里买了一个小U盘,把东西都拷了进去。

  揣着U盘,他们像地下工作者那样警惕地出来,东张西望。

  「这个U盘你拿着吧,得力,我的口袋太浅。」

  「好,苗姐。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最好,你在屋里等,不要出来。客运站离
这儿不远,我先去把票买了,然后,一会咱们分别进站,省得目标太大。在这儿
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好,你要快呀,得力。」

  苗秀芳紧张地说。

  「放心。最多十分钟。」

  得力急匆匆地去了,他对苗秀芳还有点不放心,怕她在外面呆着让人看见。
走挺远了,还挥手让她再进复印店。

  看着秀芳进屋,他才放了心。

  可是,他就忘了叮嘱苗秀芳一句:千万不能打电话,尤其是不能给你的女儿
打。

  苗秀芳思女心切,一进复印店,就借了人家的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她心想:我只跟女儿说一句,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好。为此,哪怕付出生命
的代价她都愿意。

  再说,她从心里觉得没什么事,反正她对谁都不会说自己在哪儿的。

  「喂?」

  一个小女生在那里接了电话,迟疑地问。

  「欣欣?是你吗,好女儿?我是妈妈呀!」

  「妈妈?天哪,妈妈!你在哪儿呀,妈妈!我好想你呵,你怎么一直不回家
呀?」

  「欣欣,你怎么样?你好吗?伤口疼不疼,好些了没有?」

  「都没事了,我都可以下地上网了,还能做饭呢。」

  「做饭,你爸不在家吗?」

  「他不在,有时会过来看一下。不过我没事,妈,你快回来吧,你在哪儿呀?
人家想死你啦!」

  女人哭了起来。

  苗秀芳这时真有一个冲动,什么也不管了,她放下电话,放下一切,飞奔回
家,直接冲进家门,把自己的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要用生命和鲜血保护着她。

  稍一冷静,她才想起了自己此时的处境,还有自己要办的大事。

  「好闺女,妈妈现在……在外地,正在办一件事,事情很急,办完了自然就
会回家……」

  「不,我要你现在回来,马上回来!妈妈,我好想你呀,我实在是想死你了,
你不在家,我好害怕……」

  「你爸爸晚上也不回来吗?」

  「他晚上从来不在家里过夜的,来看看我,丢下几个钱还有什么破水果破点
心,然后就走了,跟外面有催命鬼等着他似的。」

  「你爸要是回来,你千万别提我的事,更不要提我给你打过电话。」

  「为什么?你在哪儿?干嘛这么神秘?」

  「不是神秘……」

  「妈,你跟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每次一我一问他妈妈在哪儿,他就那
个德性,好像见了鬼似的?」

  「我跟你爸……」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是不是要闹离婚?」

  「没有的事……大人的事你不要管,欣欣,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妈妈马
上就回家的,行了,不说了。快点去上床歇着去,啊?」

  不等女儿大叫,苗秀芳急忙把电话挂了。

  她在那里站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还在那里想着女儿,想着她有多么可怜,自己这个当妈的有多么不称职。
心思完全在那里了,却忘了自己的处境。

  实际上,她放下电话没多久,走出复印店之后,自己的行踪就暴露了。

  是这样的:欣欣跟妈妈通完电话之后,心神激动。

  小女孩不知怎么发起了神经,她马上拨打了父亲的电话,要他马上跟妈妈联
系,要他劝妈妈回来。

  「我不许你们吵架,不许你们离婚!」

  周志国接到女儿的电话,大吃一惊。

  「什么?你妈给你打电话了?」

  「对呀,就是刚刚!」

  「刚刚?」

  周志国惊得面无人色。

  他问女儿是不是在撒谎,女儿急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你以为天
下的人都像你似的,对着自己的女儿天天说谎话呀?」

  啊,看来是真的!

  周志国脑门子上的虚汗哗哗地流。

  真是见鬼了。苗秀芳不是死了吗?不是在那个竖井里死得不能再死了吗?

  难道,是她的鬼魂回来了?

  当然不可能。

  看来只有一个原因:她没有摔死,而且不知怎么搞的,居然从那里爬出来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慌得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她是什么时候爬出来的?那个姓牛的小子是不是跟她一块出来的?

  苗秀芳她手里握有那些可怕的东西呀,以前吵架时听她不止一次说过,威胁
他要把他送到纪委去法办。只是在他多次下跪,多次发誓永不跟她离婚之后,才
没有出手。

  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已经出手了?

  周志国的心话了,全身都恐惧得要抽疯。

  他想逃跑,甚至想自杀。

  过了好一阵子,慢慢地冷静了一些。再一细想,似乎还有点希望。

  看时光这么早,也许苗秀芳和那小子刚逃出来不久,他们即使想找纪委也得
等人家上班呀。

  现在是早上六点四十七。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等那些官员到齐,说不
定不需要两个小时。

  再说,苗秀芳去取她的那些「东西」也得花一定的时间呀。

  东西放在哪儿当然是保密的,周志国相信肯定不在家里。那么,她就是到城
里的某一处去了,这,需要他们忙一阵子。

  现在,每分每秒对周志国来说都是宝贵的。

  等于是他的性命!

  他再不犹豫,先给女儿打电话,骗她说自己正在找她的妈妈,一定要跟妈妈
和好,一定要带她回来,全家人要重新像过去那样成为最幸福的人家,要过上最
幸福的日子。

  「等你妈回来,咱们一块去海南旅游。」

  说得欣欣都要哭了。

  然后,周志国让她看一看,刚才妈妈是用什么电话打到家里来的,那个号码
是什么。

  苗志芳的手机一直没有用,因为早就没电了。

  欣欣一看来电显示,便说出了一个号码。周志国一查,原来就是离长途汽车
站不远的一个地方。

  「不好,他们要逃到外地去,会不会,他们要去省城?」

  天哪,有这个可能。

  在县里,哪怕他们告状,揭发,周志国都有关系,都有回旋转的余地,断不
至于马上变成死路一条。

  可是,如果他们直接到省里去举报,那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后头嗖嗖直冒冷气,好像,铡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当机立断,他马上拨通了一个电话。那电话他平时极少去碰的。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子。声音很粗。

  「干哈,你?」

  「听着,有一个活,马上就去给我做了。」

  「啥活?在哪疙瘩?」

  周志国把地点说了,又说了苗秀芳的情况。那人认识苗秀芳,自然不会搞错。
周志国强调她现在是跟一个男的在一起,详细说了牛得力的体貌特征。

  「这活,必须干脆利落,把两人都给我办了,绝不能留活口。」

  「必须的。」

  电话挂断了。

             第68章倒在血泊中

  「苗姐!」

  得力进了复印店的门,一脸兴奋。

  「得力,怎么样?」

  「票买到了,十五分钟就发车。咱们收拾一下,快点过去吧。」

  「好。」

  两人一起出了复印店。

  出门之后,他们便分开走,相距有十步开外。

  走到了进站口时,得力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得买两瓶水带着,免得在路上渴
得厉害时不知上哪儿去弄。

  想到这里,他便朝不远处的一个小卖点走去,在那儿,买了两瓶娃哈哈矿泉
水。

  把水装到包里,回过身再往进站口走时,发现秀芳站在那里等着他呢。

  「你怎么不先进去?」

  得利到她跟前问,以为出了什么事。

  「等你呀。」

  秀芳说。

  「快走吧,别在这儿呆着,太显眼。」

  「行。」

  秀芳听话地跟着他一起走。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达声。

  好像是拉黑活的那种三马子。得力回头一看,果然见一辆三马子朝这里开了
过来。

  那车驶到跟前,一个急停。

  「牛得力!」

  车上的人叫了一声。

  「啊。」

  本能地,得力答应了一声。「你姓牛吧?」

  「你是谁?」

  得力警觉了起来。

  「快点上车吧,你不是要车了吗?」

  那人说。

  「放屁,什么时候我要了车?」

  「不是你要的吗?那可能他们搞错了。」

  那人说着话,扭转了车把,像是要把三马子开走了。

  但是,就在这时,得力发现有一把枪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距自己的脸不到
三步远。

  是那种土铳子,也就是当地的打猎人最爱用的一种滚珠枪。

  这种枪样式难看,打的也不远,如果距离在二十米之内它就什么威力也没有
了。

  一秒记住但是,在十步之内,其威力却强过了那种正规的五六式手枪。

  刹那间,得力全身僵硬如石。

  周身的血液全都凝固了。

  他张大了嘴巴,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喘过一口气,眼前就闪出了一道火
光。

  那拇指大的五颗滚珠炸了出来。

  + p;射到了得力的身上——至少,三马车司机是那么想的。

  得力在那里一跳。

  因为他发现中弹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就在三马车司机举枪的一秒钟,不,是在半秒钟之内冲到了得力前面,
用身子护住了得力,为他挡住了那些滚珠。

  她,惨叫了一声,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苗姐?苗姐!苗姐呀!」

  得力大叫着,朝着地上的女人扑了过去。

  他再也顾不得那个三马车司机,顾不得他这时早就开足马力驾着三马子逃走
了。

  旁边呼啦啦围上了几十人。

  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巨响,看到了一幕骇人听闻的场景。

  得力趴在那里,手摸着苗秀芳的脸,叫着她的名字。

  「秀芳,苗姐,我的好姐呀,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快点醒醒啊。」

  女人的胸前有三个血洞,鲜血还在那里冒。

  地上的血已经形成一大滩,在朝辉之下显得格外刺目,格外阴冷。

  「苗姐呀,你怎么啦……你快醒醒呵……」

  得力很快就把嗓子哭哑了。

  他坐在那里,抱着女人的头,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

  他摇着她,叫着她的魂,一心要把她从阴间拉回来。

  这时的他,已经接近于失神的状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不
知道自己在叫着什么,哭着什么。

  除了无尽的悲痛,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远方的警笛声把他惊醒了。

  「110来啦!」

  有人在那里喊。观者都在耸动着,要自动让开一条路好让警察来到跟前。

  牛得力这时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他不哭了。

  如果让警察看见自己,那么,说不得,他就得跟着警察走,到公安局去把事
情说清楚。

  他能说清楚吗?

  这里还是周志国的地盘,天下还是他和他的那些关系的天下。自己现在除了
一个乡医的身分,真是什么也没有啊。

  更糟糕的是,周志国还可以诬赖他,说是牛得力杀了人,他的妻子是让牛得
力给害死了。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取得一箭双雕的效果,一举将自己的两个心腹大患给除
掉。

  得力还能怎么样?

  他就是浑身都是嘴,也难以说清啊!

  把证据拿出来吗?到了那时,恐怕就没有那个机会了。周志国不会给时间,
他的那些关系更不会给他什么机会。

  说不定,还没等他开始动作,人家早就随便找一个借口——袭警逃跑,或者
抗警拒捕,很快就会把他给灭掉。

  杀死一个牛得力,对他们来说,还不就是捻死了一只臭虫?

  想到这里,得力再也不敢多呆一秒钟了。

  他跳了起来,撞开人群,飞也似地消失在了火车站的入口处。

  「旅客同志们,开往省城的909B次列车现在就要开车了,还没有上车的
旅客请抓时间上车。」

  广播声中,列车已经拉响了笛声。

  牛得力在最后一分钟登上了列车。

  车上的人很多。得力没有去自己原订的车厢。本来他的票是硬座票,但是,
这时他绝不想去那里坐下。

  身上还沾有血迹。他进了厕所,把外衣脱下从窗户里丢出去了。

  只穿着一件衬衣的他,这时更让人难以认出来。

  他找到了车厢联接处,在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那里有很多农民工蹲着,有的在睡觉,有的在喝啤酒,抽难闻的烟。

  得力把脸埋在两腿之间,也装着在那里沉睡着。好在这车上查票的比较少,
再有一百公里就到终点了,更没有人过来打扰他。

  在那里,得力真是疲劳,真想好好睡一觉啊。

  但是,他又怎么睡得着!

  苗秀芳的影子在晃,她的声音在耳边轻响。

  她的体息,她的肉感,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包围着牛得力。闷在那里,得力一
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流着泪。

  咬着牙,他把所有的感情都闷在心里。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呵。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真有了一些困意。

  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让他醒了过来。

  一下子,他就瞪大了眼睛。

  是一股气味。

  一股相当熟悉的好像在多年以前,或者在一个极美的梦里闻到过的那种气味。

  它像是春风。

  像是停车坐爱枫林晚时的林木。

  像是一头小梅花鹿从草地上跑过时带着微笑朝你看了一眼。

  像是一朵花瓣从天下落下来,什么地方也不去,偏偏落在了你的身上,插在
了你的心口边上的那个衣袋里。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闻到它,得力竟觉得五内齐颤!

  是她!

  就好像是一个月亮那么大的光球忽然落到了阴暗的车厢里,刹那间,一切都
变了。不管是多丑的多暗的多么不忍卒睹的东西,这时都变好了。

  变得那么好,你一看,不由得就要热泪盈眶!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呵,那种完美,使她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物。

  哪怕是英国女王,或者北欧的某个公主驾到,也不会给得力那样的刺激。

  她在那里无声地一经过,得力就咽了一口唾液,好像看到了自己梦中才能见
到的一种美的象征。

  好像,她本身,就是一个梦。

  绝美无伦的梦!

  说实话,得力对她并没有什么想法,更没有那种男人对女人的非分之想。别
说得力此时还处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就是平时,也只是远远地,把她作为一种世
界名画里的美女来欣赏。

  在他那里,这个女人等同于希腊女神。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历史课本中说过的那个什么维纳斯,也许就是她。

  不由自主,得力就站了起来。

  女人在前面走,得力在后面跟着。

  车厢里不时有站在过道里的人闪身,给女人让路。

  到得力时,那人会站回来,不给他让。得力必须得从那人的身边挤过去。

  他却一点也没有意识到。

  因为,他的眼睛再也离不开那女人。

  一点不错,那背影,那秀发,那走路的姿势,再也不可能是别人了,只能是
她!

  她走得并不快,眼睛几乎不朝两边看。

  得力跟着她,发现自己跟得有点吃力。

  只见她朝着前面的那节车厢走去。那是软卧席。

  一进那里,便觉得空气不一样,光线也不一样。

  地毯是新的,车厢贴着高级壁纸。还有外面听不见的轻音乐在低回。

  得力跟了一半,忽然发现她不见了。

  就消失在某一间包厢里。

  所有的门都关着。得力走到头,又从那边走了回来。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自己为什么要见她,为什么如此苦逼地寻找着她的芳踪?得力自己也说不清
楚。

  她的那种高雅,那么难以模仿的风度,都令他神往。

  但是,得力一见到她就怦然心动,一见到她的影子就神魂颠倒,却绝不仅仅
是因为这个。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69章给她拔罐子

  车到了省城。

  那个神秘女子一直没有再露面。

  得力下了车,直接奔向了省纪委。

  在那里,先是有一个办事员接待了他。一看事体重大,便进到了里屋,不一
会,有一个副处长出来亲自接受得力的举报。

  把U盘取出,将那些证据都一一摆在那里,又将周志国雇凶杀人的情况说了。

  看完材料,听完得力说的在火车站前发生的案情,那个副处长也睁圆了眼睛。

  「你放心吧,这事,我们一定会当作要案来处理。」

  「真的吗?」

  「以我身后的党旗保证。」

  得力这才放心了。

  他并没有急于离开省城。要在这里多呆几天,听一听风声,看纪委和省公安
厅是不是会有什么动作。

  在外面的一个卖报亭,他用公用电话给孙乡长打了过去。

  「孙乡长,是我,得力。」

  「牛得力!你到底在哪儿?」

  「乡长,我要向你汇报一下情况……」

  「不用说了,我全都知道了。现在全县的警察都出动了,正在找你呢。」

  「不是我杀的……」

  「知道,省里那边也来人了。他们说了,不是抓你,是找你,要你配合他们
的工作,去抓那个……那个周志国。」

  「周志国怎么样了?抓到没有?」

  「怎么可能抓到他?那是一个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比黑泥鳅还狡猾呢。」

  「乡长,那家伙坏透了,他对你也不是真心的,一直在骗你呢。」

  得力把周志国跟那个琪琪的事说了一遍。

  「是这样。」

  「对,乡长,你可不要再对他抱有什么同情心了,他一直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对你从来就没有真心过。」

  「我明白,你不要再说了。得力,你快点回来吧。」

  「行。」

  得力通过一个老同学到省公安厅打听了一下,发现孙乡长说得不错,那边果
然出动了人马赶奔县里,去抓捕周志国了。

  那个三马车夫已经落网,供出了周志国主使杀人的全过程。

  另外又听到消息,周志国目前潜逃在外,可能已经出了国境。

  牛得力第二天就坐车回到了县城,在那里,他到县公安局去,把自己所知道
的情况全都说了。

  那边的人倒也没再为难他,把情况记下之后就让他走了。

  ;得力打了一个黑车赶回乡里。

  一到乡政府就听说孙乡长病了,从昨天起没有来上班。

  得力来到后院孙乡长的住处。屋子里的门是半开着的,里面飘出一股中药味。

  孙乡长正躺在床上,头上包着毛巾,脸色也有些发黄。一看到得力进来,她
轻轻了哼了一声,眼睛也眨了几眨。

  「乡长,你怎么样了?病得厉害吗?」

  「得力啊。你坐吧。我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有什么感觉?是流感,还是病毒性感冒啊?吃药了吗?」

  「喝了感冒冲剂,不好使。又吃了几片感康,也不太管用。浑身酸酸的,全
身的骨头都疼得不行。」

  「那,可能是病毒性的。乡长,我来给你治一治吧。」

  牛得力打电话,让卫生所的小顾把自己的那套东西拿来。小顾一看到得力,
又惊又喜,在那里一个劲地盯着他,呼吸也变得很不自然。

  看到他要给乡长治病,本来还想在一边多呆一会,得力却让她先回卫生所去
了。小顾一走,得力就走到门边,把门关好,在里面锁上了。

  走回到床边,他要先给孙乡长拔罐子。

  打开被窝,发现孙乡长只穿一件睡衣在里面躺着。得力把睡衣掀开,一点一
点给她脱下来。女人身上的那股香气一阵阵令他有点不自然,虽说这气味他早已
闻惯了,但每次一接触到它还是令他心里一跳一跳的。

  她是一个干部,又是一个强悍类型的女人,得力每次摸到她的身子时心里都
在想:这个女人跟别的女人在外表上一点也不一样,可是,脱下了衣服不还就是
那么回事吗?

  孙乡长这时只剩下一副胸* 和一个三角裤头了,躺在那里有点害羞,把两条
腿夹得紧紧的,一只手也不自然地掩住胸部。

  得力说:「乡长,你不要紧张,拔罐子一点也不疼。」

  「我知道。」

  得力一边给她拔着,一边将自己所知道的周志国一案都说了出来。

  孙乡长听着,不时地追问一些细节。

  听得力说到了周志国跟那个叫琪琪的小女子的关系,她的脸色变得一阵红,
一阵青。胸部在大起大落,腹部也在那里一抽一抽地动。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问什么了,也不让得力再说周志国的事。

  得力就一心一意给她治病。

  先是给女乡长拔后背,可能是得力弄得太舒服了,而且,这个女人以前很少
拔罐子,也太紧张,不一会她的后背就起了反应,舒服得她在那里一会高一会低
地哼叫着。

  那叫声,令得力脑袋上直冒汗,心里一别一别地跳,暗思道:这个女人在骨
子里就是一个浪货,外表上一本正经,可是一到床上就显出真相来了,这个臊劲
恐怕娱乐城的小姐都要比不了呢。

  看着她在那里扭动臀部的样子,得力的身体也一会比一会胀得难受起来。

  但是他必须忍着,因为这时他是医生,乡长是他的病人。

  拔到下半部时,他把乡长的三角裤褪了下来,本来想全脱掉,但是他一时不
敢,生怕自己到时会控制不住。再说,那样的话乡长的面子也过不去,她会不会
一急眼不治了,把自己再大骂一通。

  于是,得力只给她褪下来了一小半。

  这样一来,只露出半个白光光的屁* 股,肉质丰满,动感十足,得力简直不
敢朝那里多看,可是又不能不看。

  他伸手上去在那里轻轻地捏了一把。女乡长哼了一声,把那两半肉跟着在那
里动了又动。得力赶紧把罐子拔上去,以显示自己刚才的动作并没有什么意思,
只是在治病。

  手按罐子上去时,得力能感到罐子在动,颤得厉害,因为那下面的女人肉正
在激动。

  得力的身体这时有点不行了,他必须稍稍往后躲一下,否则,会直接碰到女
人的身上。得力心想:这个娘们儿啊,她能活活要了老子的命。

  拔罐子的声音很响,听上去让人好不尴尬。得力想让声音小一些,可是越是
那样,每拔一下,那动静反而显得越大,越让人心跳得不行。

  女人也被那声音弄得讪讪的,脸埋在枕头里不敢出来。

  她的身子却在那里动着,鼻子里哼出来的声音,听上去越来越像是另外一种
反应了。

  得力拔到她的大腿上时,那里湿光闪动,把他给吓了一跳,急忙用一纸手纸
把那里擦了一下。心里暗想:得快点了,要不然肯定得出事。

  把后面拔完,他让乡长翻过身来。

  女乡长翻了过来,眼睛眯起,从眼缝里看着得力。那个样子是她以前从来没
有过的,得力心里一动:这个女人也会弄出一种娇媚娇吃的样儿啊。

  先在肚腹那里拔着,女人的肚脐眼儿挺深的,罐子好几次都掉了下来,得力
就在那里擦了不少的水,然后又往上按。

  女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脸上泛出红晕。

  「得力你能不能轻一点呵?」

  「对不起乡长。」

  「没什么,你接着干就是了。」

  说完这话,女乡长脸上更红。

  她的肚皮上一点肥肉都没有,摸上去瓷瓷实实的,像女足运动员的那种腹部,
十分性* 感。得力发现她那里有妊娠纹,说明她是生过孩子的。腹中心处还有一
条纹理,上面生着细细的黑毛,那毛生得十分整齐,就像是拉锁一样。

  「乡长,你的身体真好。」

  「什么呀,老了。」

  「才不老呢,你看这里全是肌肉,真结实,也真好看。」

  「好看吗?那你就多看一会吧。」

  乡长在调笑。

  得力也跟着笑了,趁机在那里多摸了一会。乡长也及时地配合着他,腹部不
停地起伏着,弹动着。

  一时间,屋子里有了一种旖旎的气氛。

  拔到上面,得力必须得去揭开她的胸*.这让他有些为难。

  得力知道胸* 是女人身上最重要的一个东西,去掉了它,等于是让那女人完
全地展示给你,就等于是完全不设防了。

  这个时候,女人肯定是在心里愿意属于你,你也必须得对她的身体负责了。

  问题是,这个女人是乡长,她性格刚烈,甚至有点火爆。得力自觉不自觉地,
总把自己看成是她的一个服务员,是一个最恭顺的下属那样的角色。

  轻易地,他不敢采取主动。再说了,这是治病的时候,更不能生出什么意外
来。

  得力还知道,这个女乡长的胸部生得极好,端正而傲挺,一直是她最引以为
自豪的东西。

  自己如果轻易动了它们,说不定,乡长会一下子翻脸的。

  于是,他决定把那里先绕开,不去碰那胸*.「得力,这里不拔吗?」

  乡长忽然开口啊。

  「呵,这个……先不用拔了吧?」

  「可是我心口上边最难受,火可能最大。」

  得力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意思去行动了。

            第70章她*住了他的手

  乡长戴的胸* 是那种最新式的蕾丝不说,还是一种少女才敢用的超薄型。

  好多女人的胸* 都垫着厚厚的海绵,孙乡长却不是,因为她的胸部丰挺硕实,
根本不用外加衬托,只用薄型的才更能显出其妩媚动人来。

  得力认出,那胸* 还是一种国外的名牌,国内有人给译成「动尔魂」紫色的
胸* 配上蓝色的花边,花边里还有一个个的小心瓣,看上去果然不一般。

  小心地,像做手术那样,得力一点点往上推,把它们推移原来的地方。

  说实话,得力并不是第一次碰它们了,只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他跟乡长是
纯粹的医患关系,这是一。

  还有就是他已经多日没跟她在一起,两人新见,不知怎么屋里就有一种气氛,
眼神交流之际,脸上都是一红一粉的,多少类似于一种久别胜新婚的感觉。

  得力往上推时,乡长的眼睛朝下瞄着,看着得力的手的动作。

  那个样子,更像是一个乖乖地等着什么浪漫之事正在发生的女子,眼神也好,
嘴唇的轻抿也好,都更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反应,勾得牛得力心动得更厉害。

  忽然,她按住了得力的手。

  得力,你了解女人吗?女乡长看着他,不知怎么,这时的她媚眼如丝。

  呵,有点了解吧。

  不,你不了解。因为女人自己有时都不了解她们自己。她们是世界上最复杂
的一种动物。

  复杂……

  不是吗?有时她们的心是那么热,连钢铁都能给熔化了。有时又冷得那么吓
人,连北极冰都比不了。

  乡长,我还不太明白。

  比如说我吧,以前我是那么一个刚强的人,什么男人都看不上眼的,可是不
知怎么搞的,就是钟情那个人。为了那个人让我死上十回都行。为了她,我可以
装傻子,可以当小三,什么什么都可以。

  但是乡长,你不知道那家伙有多么阴毒,他根本就……

  你知道吗?这次派你去党校学习,有一半的原因也是为了他。

  为了他?

  他的老婆在党校图书馆上班,这我当然清楚。让你去就是想让你把他的老婆
勾到手,让他们离婚。只要他离了婚,我觉得自己就一点也没问题可以跟他结婚
了。

  根本不可能,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乡长。

  你说,女人有时候是不是很可笑?我这个人,看着比谁都理性,比谁都像个
男人似的独立性特强,根本不靠任何人,也不相信什么感情。我一心要干事业,
要成大事。可是谁能想到,我会像一个傻丫头像一个傻中学女生那样,天天在这
里做着梦,梦想着嫁给他,梦想着跟他随便到什么地方去过小日子。

  要是你真了解他,就不会那么想了。

  你能想象吗?即使是现在,如果他真地跪在我的面前向我求婚,如果把他自
己以前对不起我的那些事一件不瞒,统统告诉我,也许我还会嫁给他。不,我肯
定会嫁给他,跟着他一起去当逃犯,一起流落天涯。

  乡长……

  什么乡长,什么进县城,什么当更大的官办更大的事,统统都见鬼去吧。我
只要他,只要跟着他呵。

  眼泪,只有一颗,从女人的右眼角出来了。

  得力呆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女人忽然又闪动了一下眼睛,把手松开。她让得力继续做。

  得力像拆地雷一样,把胸* 一点一点推到了旁边。

  女人的双峰都露了出来。

  她的那两颗峰头儿像葡萄干一样扁扁的,颜色也不正。但是,在外面给风那
么一吹,慢慢地,它们变一点一点变色了,变得粉红粉红。

  而且,再不那么干瘪,相反,像鲜葡萄一样那么晶莹剔透,圆润诱人。

  得力伸出手去捏着它们,女人发出了轻吟。「呵,得力,你干什么……」

  「乡长,这里是纳阴穴,我必须先在这儿按摩几下,然后才能拔罐子,否则
……」

  「别说了,你想来就来吧。」

  得力把小号的罐子拔在那里,还用手指小心地在那里敲。罐子发出来的声音
在这儿好像跟在别处不一样,分外好听。

  得力看着那白生生的乃头山,心想一个女强人也会长出这么有味的妹妹,她
平时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当然不可能。她也会跟别的女人一样,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在那里摸
着吧?否则,断不会生得这么楚楚动人,充满了那个意味。

  他从老尼那里学过,这样的乃子叫「纳阴乃」是最富有阴息的营养的,平时
在一般女人那里你能汲取一成的养分,在这里就能得到三成。

  面对着那鲜果一般的峰头,看着它们在那里颤动,得力真想扑过去,用自己
的采纳之法把它们含住,尽情地去吸取它们所富含着的* 水。

  心想:「老天爷,那样的话是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让她达到**?」

  拔完了脚底板,得力要去做最后一块地盘了。

  他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了女乡长的三角裤头。

  她的身体的轮廓在这里格外清楚,那裤头又小又薄,更是什么也遮蔽不住。
里面的那个三个形,几乎像浮雕那样显露出来。

  得力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拂了一下,那是试探,他还不敢一下子唐突进去,那
样的话,也许会让乡长受不了的。

  「得力,你想怎么弄呵?」

  「乡长,这里是会交穴,要治你的病,必须把这里的阴火都拔出来才行。」

  「可是我有点……不太习惯呢。」

  「没事,乡长,你别怕,肯定不会伤着你的。」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成,你干你的吧。」

  得力在外面隔着那层* 裤轻揉了一会,觉得那个三角区好不柔嫩,几若无骨。
当然了,这里的骨头是最多最硬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也纳闷。

  把小裤头搓得有点偏移了,露出了几许芳草。

  得力不敢再盯着那里看,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快点把任务完成,别在这里多
呆了,一会难保要对乡长做出什么事,那样的话,她如果一发怒会说我趁人之危,
对着病人下手的。

  想到这里,他哆嗦着把手伸去去,要抻下她的那个三角裤头。

  裤头跟胸* 一样也是蕾丝质的,柔滑轻薄,几若无物。看那个牌子跟上面的
东西也是一样的。得力甚至觉得连那里逸出的香气也跟上面一样。

  他可能是太慌乱了,拉了一下没拉动,就在手上加紧。

  一下子,把裤头给拉得裂歪了,似乎还有点撕破。得力吓得心怦怦直跳,暗
想不好,这是什么事呀,说不好听的话以为我在这里对女人动强。

  女乡长实际上是有点不好意思,躺在那里,任凭得力拉,自己一点也没动。
她心里说如果自己跟着人家的手动,那成什么话呀?那不跟浪女人投怀送抱没什
么两样了么?

  得力也明白她在想什么,这样一来,他更加慌了。

  女人看出他的慌乱,本来自己的害羞没那么明显的,这时再也掩盖不住,脸
腾地红了一大块。

  她在心里暗骂:你小子要弄就快点啊。

  得力不得不再加一点力,把那东西又扯下来了一点。女乡长一看自己再不动
也不成了,非让这小子给撕碎了不可。

  她恨恨地一抬臀部,让出了一个空隙,得力这才把那小玩意轻轻地扯了下来。

  珍重有加地,把它放到了一边。

  这时候的女人完全没有遮蔽了,赤**地把身子暴在得力的面前。

  自然而然地,她用手捂住那里,不让得力看。嘴上还在那里笑,问得力:
「你平时看病人,人家要是女的,是不是你也要这样啊?」

  得力说:「没有。呵,不是,我是说有时也是这样的。」

  「天哪,医生不等于是职业流氓了吗?」

  说着她又笑。

  得力苦笑着说:「其实我们当医生的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看到是病人,
那就不分男女老少,在我们眼里,只是病人而已。」

  「去你个臭娘皮的吧,还跟我而已呢。」

  女乡长又笑得厉害,眼睛里闪着更媚的光丝。「你说实话,看着我,你真是
百分之百把我当病人吗?」

  「这个,百分之九十吧。」

  「放你娘的臭狗屁。」

  「百分之八十五。」

  「再说谎,我跟你急啦?」

  「这个,不到百分之六十。」

  「你看着我的眼睛。」

  「百分之五十,多一点点……」

  在女乡长的逼问下,最后得力承认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多一丁点」乡长在那
里又笑骂了他半天。

  得力给那个穴位拔罐子时,发觉该区域比平时要热出好多。

  用手无意似地一拭,似乎水感也更大了一点。

  他把微型罐子移起时,发现上面带有一条条的蛛丝,心里不由得一乐:看来
乡长的病正在见好呢。

  将罐子都取下来,他对乡长说:「现在差不多了,乡长,你把这药吃下去,
再发一回汗肯定就没事了。」

  乡长听话地吃了得力开的药,然后,躺在那里。

  她躺的姿态是乖巧型的,平平展展,把被子拉到了脸上。得力帮她将被子再
捂好,每个角都捂严实。

  收拾好之后,得力要走了。回过头,他还想叮嘱乡长几句,意思是不到时间
的话不能移开被子,不能伸出头来,免得着风。

  没想到,他一看时,发现乡长的头正在外面露着,眼睛正怪怪地看着他。

  「得力,你来。」

  「乡长?」

  「你上来吧,进我被窝。」

  「这个……乡长……」

  「你不进来,我一个人真地发不了汗哪。快点吧,这不是治病吗?最后这一
关也得你来帮我过了。」

  得力迟迟疑疑地走了过去,来到了她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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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表妹

  把汗出透了之后,乡长变得神清气爽。

  她打开被子,满足地长吁了一口气,对得力说:「我说得力,你这个乡医当
得真 +不赖。等着吧,等你党校的培训一上完,就跟我接着干。我要提拔你好好
当一个医官。」

  「医官?」

  「是呀,得发挥你的特长啊。」

  得力感激地又在被窝里搂住了她。

  乡长舒服极了。她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天棚,慢慢地,用一种得力习惯了的
口吻说话:「得力,三望村你去过吗?」

  「不就是离这儿不远的那个山沟沟吗?去过。怎么了,乡长?」

  「在村东头有一个院子,没人住的。那院子好认,门口有一个粮食楼子,是
晒高粱用的。你一会就去乡派出所长找小丁,他会准备好人手和装备啥的。然后,
你就领着他们去那个院子。」

  「去那个院子?」

  「对,那里有一排正房,还有一间西厢房。你们不要进正房,直接奔那间厢
房。在厢房的屋里有一个地窖。那窖口上盖着一口破铁锅,锅里还有半锅刚煮好
的猪食,闻着又酸又臭的。」

  「猪食?」

  「你们把那锅掀到一边去,就会看到那块板子。把板子拉开,就可以发现那
个地窖口了。」

  「乡长,你说的是……」

  「他就藏在那里,在那口地窖里。快点去,带他们去,把他抓起来,不要回
乡里,直接从那儿开车把他送到县看守所吧。」

  三个小时以后,得力带着人来到了三望村,找到了那个带高粱楼的院子。进
去之后,果如乡长所言,打开了那个地窖口。

  当时的情景,真像是美军在伊拉克抓到萨达姆时一样。周志国从里面哆哆嗦
嗦出来,手举着,脸上长满了胡子,那恐惧,那惊慌,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一个月以后,周志国以贪污受贿罪和杀人罪被起诉,前者判处十五年,后者
判处死刑,法院决定执行死刑。

  解决了他之后,牛得力才跟苗秀芳的家人见了面。苗家正安排着秀芳的葬礼。
得力和孙乡长都出了不少力。

  这时候,孙乡长因为在抓捕和检举周志国的过程中立了大功,受到县委表彰。
没过多久,便调到县里,担任周志国原来的那个角色——县委组织部部长。

  孙乡长临来县里报到之时,对得力这样说:我到组织部先适应一段时间,你
不要着急,先把结业考试给我考好了,到时,我想办法把你弄到县城来。

  一听这话,得力能不努力吗?

  这天,牛得力去参加苗秀芳的葬礼。在殡仪馆,他认识了秀芳的一个表妹。

  当时,大家都身穿黑衣,心情沉痛,顾不上多说什么话,只是互相认识了一
下,留了手机号码。

  过了大约有一星期,得力正在党校图书馆看书,准备着结业考试,手机在包
里嘀的响了一声。是短信提醒。

  「你好,我是杜奕,苗秀芳的表妹,记得吗?想知道你今晚是否有空,我想
请你吃饭。」

  杜奕?想起来了,就是在葬礼上认识的那个。

  她长的什么样了?

  对了,好像是一个文化局的科员,戴着一副眼镜,显得特别傲气的那一个。
当时自己想跟她多说两句话来着,可是她那个德性,鼻子一哼,眼睛往天上一看,
分明是看不起我这个乡下人。

  日你奶奶的,你看不起老子,老子还看不起你呢。

  得力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是怎么了?她怎么忽然发起了哪根神经,要请老子吃什么饭?

  得力一想到她那个傲样子就不想去。

  农村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尊心极强,最怕被人家看不起。正因如此,
他们一进城才特别敏感,生怕遭到人家的白眼。

  要是哪个城里人对他们说了什么话,伤了他们的自尊心,那你瞧好吧,他们
会恨那城里人一辈子。

  得力是农村人,又是一个男人,平白无故,被一个城里的女人给小看了一回,
他真恨不得杀了她才解恨。

  吃什么饭,你吃屎去吧。

  转念又一想:我为什么不敢去呢?去,偏要去,老子要吃死她,吃光她,吃
穷她。

  当然,这都是气话了。老子肚子再大也不可能吃穷人家呀。

  冷静下来之后,他忽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为什么我不能请她呢?对,让
她也看一看农村人并不土,也不差钱,说不定比她那个文化局的小科员挣的还多
呢。

  想到这里,他就回了一个短信:「不用客气,还是我请你吧。晚上七点,在
雄宾楼。」

  雄宾楼,那可是县城里最高档的酒家,平时只有超级大款和县太爷一级的人
物才敢去那里。牛得力为了给农村人挣回一口气,今晚是豁出去了。

  「你能确定吗?」

  杜奕回了一个短信。显然那小科员也给震住了。

  「百分之百,不见不散。」

  牛得力这样回答。

  晚上五点半多一点,牛得力就提前到了那里。

  他长了一个心眼,自己要先到一步,把菜都给她点好了。

  自己的银子有限,不能等她来了再点,万一点冒了最后没钱埋单呢,那可就
更把农民的脸丢光了。

  坐在包间里,他要来菜谱,在那里精挑细选。又要好看的,好吃的,又要不
太贵的,这可比国务院发展办的工作还要复杂呢。最后总算搞定,刚好把钱包里
带来的全部家当都花完。

  一分钱也不要剩下,全都为了长农民的志气,灭城里人的威风。

  七点十分,杜奕到了。

  得力一看她的穿着打扮,眼睛就是一亮:「这个娘们,果然是城里人,够范
儿!」

  只见她跟葬礼那天完全不一样了,那天一身黑礼服,显得严肃有余,令人不
敢接近。

  今天,这个杜奕穿着一件红呢大衣,里面是一条藕荷色旗袍。

  进包间之后,大衣脱掉,那身薄丝旗袍展现出来,看得牛得力不由得咕嘟咽
了一口涎水,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这个杜奕看样子约有二十七八岁,打扮得像是一个小姑娘。

  人长得也够水灵,一双眼睛比她表姐还会勾人,在那里水汪汪地不停地闪着,
释放着电波。

  她的身材是那种东方人里较少的丰满身材,前凸后翘,曲线毕现。

  走路的时候她还故意把胸抬得更高,后臀扭过来晃过去,那个样子像是一心
要把男人肠子肚子心啊肝啊勾得一块不剩。

  一进门她就冲着得力一笑,说:「你好,牛得力,本来是要早点来的,出门
挺早,谁想到路上堵车,来晚了来晚了。」

  「一个破县城也这么堵车吗?又不是真正的大城市。」

  得力故意这么说。

  「可不是吗?我就跟他们说过,这么一个破县城,跟农村有什么两样,可是
大城市有什么这里有什么,而且比大城市还要坏,还要腐败,你说吧,什么* 陪,
什么小姐,什么红红灯区,现在又有了堵车,过两天都要有雾霾了!」

  得力本以为自己一贬县城,她会出言反击,没想到她自己在那里把县城骂得
更欢,这样一来,得力倒没有话说了。

  「请坐,快请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

  菜一上来,杜奕在那里哇噻了一声,说:「天哪,这么丰盛,牛得力,你是
不是中了头彩呀?」

  牛得力故做淡然地说:「也没什么,随便点了两个小菜。」

  「还两个小菜哪?你要是点正菜那还不得开一个人民大会堂国宴哪。」

  得力这时发现,杜奕虽然骨子里有城里的人傲慢,再加上自己仗着有点墨水,
言语神情难免显得高不可攀,实际上她真没什么心眼,是一个心直口快,有什么
敢说什么的人。

  这样的女子他还是第一回碰上。

  对这种性格的女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

  「来,认识你真高兴,咱们先干一杯。」

  「认识你我更高兴,真的。」

  杜奕眼圈一红,在那里动情地举起酒杯,「你知道吗,表姐生前就跟我说过
你,说你这个有多么好多么好,有多像个男人什么的,说得我心里真是挺痒痒的,
一直想见你呢,想让表姐给我介绍一下。没想到她……唉,不提了,昔人已乘黄
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咱们干了它!」

  得力听她谈吐好不有趣,那些文词儿什么的说得真好,可恨自己水平不高,
无法接上。

  「那什么……这里也不是真空了,至少,还剩下咱们俩呀。」

  话一说到这儿,得力急忙打住。

  人家说得那么雅,自己说的这叫什么呀?一上来就带出了猥亵的意思,这叫
人话吗?

  没想到一听这话,杜奕不但没生气,反而看着他扬起了眉毛,大大方方地一
笑,说:「你真有意思!」

  嘿,有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一对男女渐渐地不再那么拘谨了。杜奕的身子凑到了
跟前,快跟牛得力挨上。

  「牛得力,我听表姐说你医术挺高明的?都能治什么病啊?」

  「咱不过是一个乡医,哪能医得了你们城里人的病啊?」

  「乡医怎么了?有的土方胜过了城里的主治大夫呢。」

  「你想治什么病呢?」

  「什么意思呀?」

  「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杜小姐如果哪里不舒服,医保又不能报销的话,我
这个土得掉渣的乡医倒可以给你来个免费治疗。」

  「怎么说话哪你?」

  杜奕没听出得力语气中的讥讽,还以为他是在好里幽默呢。「好,既然你这
么说了,现在你就给我治一治好啦。」

  「请问杜小姐哪里不舒服?」

  「就是这颈椎老是酸疼,可能是坐办公室坐多了吧,就这脖子后头一天比一
天疼得害,有的时候都不敢动了。」

  「呵,颈椎病,这太好办了。」

  「好办?哎呀,城里的医生都说不能治呢,今天我可太走运,碰上神医啦。
快快快,你现在就动手吧。」

  说着话,杜栾就把头伸过来,抵在了得力的胸上。

  得力一低头,发现她的那两个乃头山鼓鼓地顶来,旗袍的领口这时也大开着,
那一道深沟又白又软,颤悠悠地正对着他的下巴,只要他愿意,这时只须轻轻一
伸就可以在那风情万种的沟壑中畅游了。

            第72章为什么要这样

  女人的乳* 是她们最引以为傲之处。

  平时将它们深深地藏在衣服后面,又故意让它们在衣服里突现出来,引人暇
想。

  男人一心要打开那衣服,却又不能。

  一个个猴急色色,引得女人在那里窃笑。

  她们生怕将男人逗得太久,渐渐地烦了,又故意把衣服领子开得越来越大,
露出那一道深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乳* 沟甚至比乳* 本身更有吸引力,因为你知道它就
在那里,可是你基本上什么也没看着。

  越是看不到的东西,越令男人神往。

  世界上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天天为了这一道沟而发疯。

  牛得力对着这刚剥开的笋肉一般的诱惑,赶紧把眼睛闭上。他在心里对自己
说:不能,不能乱看,这个女人可不是别的女人,她是那么高傲,那么娇情,跟
这样的女人你不可能来什么一夜情之类的。

  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他在那里强自镇定,嘴里说:「你把身子坐直一点,这个样子,
怕不好给你治呀。」

  杜奕笑道:「怎么不好治?这样你才能够得着我的脖子后头呀。」

  得力说:「你的头顶住了我,我都快坐不住了。」

  杜奕说:「那好办,我可以搂着你呀。」

  说话之时,她的一双玉臂一下子伸出,轻轻地将得力的腰给紧紧地搂住了。

  得力感到下面一动。

  女人穿着的旗袍是大开衩的,一直开到了大腿根。

  + ;这时,旗袍展开,她的整条大腿都白生生的露了出来。

  那光光的长腿直接伸出,从两边又将得力给夹住了。

  得力深身出汗,哪里还敢乱动?

  他伸出手去,按住女人颈后的风府、大椎和神道三穴,轻轻一按,女人便像
叫* 床一样在那里呻了起来。

  得力越按越有劲。

  女人叫得越来越痛快。

  一声尖叫,她伸出手去,一把就将得力的身子给揪住了。

  「哇噻,这是什么呀?这是人的东西吗?」

  她又惊又喜,在那里格格笑个不停。

  「呵,请你放开……」

  「什么放开呀?这可是天下少有的稀罕物啊,难怪表姐跟你那么好,难怪她
天天都夸你,原来你有这么一个好装备呀。有了这东西,我跟你说,你都可以华
山论剑去了。」

  牛得力在那里又羞又急,他拼命要挣开。

  可是女人握得紧紧的,哪里容他逃走?。;很快得力就挺得不行了,如同一
根原木桅杆挑起了风帆就要远航,女人在那里乐得更欢了,手还在那里一上一下
地动。

  得力给她按得慢些,她就动得慢一点。

  得力快一些,她就更要快。

  得力想赶紧结束这治疗,拼命地在那里按了起来。

  女人叫着,也拼命地用手动了起来。

  终于得力把自己的内息注入,女人受不了了,在那里身子快要疯魔一般地扭
动。

  同时,她的手上劲道也发挥到了极致,得力终于受不了了。

  大叫一声,他一* 而出。

  这顿饭两人吃了有好几个钟头,最后结账时,杜奕非要抢着埋单。

  得力争不过她,只好说:那行,以后我再请还你吧。

  杜奕说:那么客气干什么呀?有了你这么一个朋友,钱算什么东西?

  一边说,一边格格笑着,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得力让她看得脸皮发烫!

  他想赶紧离开这个城里女人,离开这个傲慢得不得了的尤物。

  可是杜奕却不放他走。

  「你得送我回家。」

  她好像醉得不行了,靠在了牛得力的身上。

  「我……」

  得力有什么办法?只能从命。

  在饭桌上,杜奕说过她的男人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一个打工的。

  「打什么工?」

  得力问。

  「给人家洗碗,端盘子。」

  「原来是一个饭馆跑堂的,」

  得力心里冷笑,问她:「在哪个饭馆干哪?」

  「美国的饭馆。」

  「什么?美国?」

  「对呀,他在美国呢,一边念什么博士,一边在饭馆里打工。」

  原来是这样。

  得力本以为,杜奕嫁了那么一个穷学生,自己又不过是一个小科员,家里也
就一般般吧,弄不好,也就是一副寒门的样。

  没想到出租车一直驶进了枫美情小区。那,可是本县最高档的住宅区呀。

  进了她的家,得力更是吓了一跳。

  这里简直是小小的克里姆林宫!装修豪华,摆设高档,珠光宝气,看得得力
眼睛都花了。

  杜奕东倒西歪,脸面酡红。进门之后就奔向自己的屋子,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一件接一件,把衣服丢在地上。

  得力跟在后面捡拾,拾到卧室,就听到洗澡间里传出了哗哗的放洗澡水的动
静。

  不一会,女主人在里面喊得力,得力问什么事,女主人说拿浴夜!

  得力说里面不是有吗?女人说不是这个,要采幽。

  得力把一瓶新的采幽浴夜拿进去,放到门口,女人说再拿近些,我够不着。

  得力又往里放了放。

  女人说还是不行,再近些。

  得力又往里推。

  再近些。

  他又再往里推。

  「还是太远了。」

  他妈的。他又往里推,直至浴缸前。

  这时他已在浴室内,女主人泡在浴缸中,白色的泡沫盖住了她的身子。

  她说现在把墙上的搓布取下来。

  得力取了下来。

  杜奕说帮我搓背,得力说我不搓。

  女人说你不搓,我自己够不着啊。

  得力说够不着我也不搓。

  女人说好吧,你快点走吧。

  得力把搓巾一丢,转身就走。

  站住。杜奕说。

  得力站住了。

  进来。

  他慢慢地进去。

  女人看着他,他也看着女人。过了约有三分钟,他慢慢地蹲下去,手抓起搓
巾伸进浴缸,开始给女人搓身体。

  泡沫像一条白色的棉被把一切都盖住了,可是,他的手却能感觉到一切。

  他一下一下地在那里搓,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才说好了。

  她说现在你把我抱出去吧,抱到床上。

  得力先站起来,从架子上抽下一条浴巾,把它展开,挡在女人和他之间。

  女人哼着从浴缸里站起,他就用浴巾把她的身子紧紧地裹住,然后,像抱小
孩那样抱了起来,一直送到床铺前。

  放她进被窝时,她伸出蛇一样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嘴里说着含湖不清的
话。

  但是他把女人的胳膊移开了,轻轻地,用锦被把她盖起来,一直盖到下巴颏。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高傲的杜奕这时完全变了。

  变得一点也不高傲。

  「我……不想跟你发生什么事。」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这样的城里女人太……太跟我不一样了,我是乡下人,
是一个小小的乡医,在这里不能乱来。」

  「胡说八道。我要你跟我乱来。」

            第73章一急就坏了大事

  眼前的这个城里的女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面若桃花,体态轻盈。

  平时她举手投足无不显得婀娜多姿,在床上更显妩媚风流。

  这可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城里尤物,老子办了她吧!

  但是,得力又一想:还是不行啊。

  不是娇情,牛得力真是不想,因为他的心里还装着苗秀芳,那俏丽丰腴的身
影,那勾魂的眼睛总是在那里,怎么也去不掉。

  她在车站前为自己挡枪的一刹那,那为爱牺牲的面容,胸前那三个冒血的洞
眼,永远在那里定了格。

  虽然两人的关系并没有确定,但是,得力觉得自己对她有一种承诺。

  一生一世的承诺,哪怕到了阴间,到了天堂,它仍然在那里!

  另外,这个女人虽然妖娆浪情,却总是显得那么傲气,跟得力以前接触过的
女子都不一样。

  他有点害怕。

  又有点气恼!

  杜奕一伸手就把得力拉上了床。哎呀你干什么呀你!得力的裤子门儿被扯破
了。

  他不得不脱了衣服。

  黑乎乎地在那里一站,喜得女人尖叫一声:「好家伙,你真是一个伟丈夫啊!」

  扑扑扑,上来就在那里狂* 了起来。

  得力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把她的脑袋往后拉,揪住她,本来是要把她拉开。

  那动作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女人的头在那里仰着,动作仍然不停。

  不但不停,还在那里加强,加速。

  得力的* 感很快就到来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来得到么快,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杆丈八蛇矛这时能将地球也捅一个窟窿。

  「牛得力,牛得力,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一个他妈的战神啊!」

  女人扒在那里,脑袋自己摇晃着。得力更用力地挽住她的头发朝后一拉,又
朝前一送。

  杜奕喜得要哭要笑,要跳要舞一般。

  她的身子在变化,要变出一种自己也想不到的姿势来,那个样子,把得力给
吓住了。

  天下还有这么臊的女人吗?

  她的皮肤并不是那么白,却肉感风流,娇艳如华。

  每一处都是那么润美,每一点都是那么销魂,男人看了难免馋涎欲滴。

  那张脸蛋平时还故作傲然,这时完全变成了小儿女之态,在那里娇滴滴地泛
着情。

  那双眼睛,本来一直是看不起农村人的,这时却春波泛起,可怜得不得了,
对着得力像是在乞求:快点要我吧,快点上我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得力偏偏什么也不干,只是在那里欣赏着她!

  她的一对臂膀最是性* ,圆乎乎胖滚滚,就像是一对象牙做成,让人忍不住
就想去摸它们,拥有它们,拿着它们满足自己的最野蛮的欲*.那一对乃子煞是好
看,虽然并不是巨球,却也可以比美足球宝贝了。

  看那一圈乳* 晕,粉得鲁的吹弹可破,嫩不可言。要是尝上一口,是不是赛
过了世上最得意的神仙?

  那对乃头跟她本人一样在那里傲然挺立,睥睨群雄,好像是在那里嘲笑着所
有的男人:来呀,你们哪一个有那个色* 胆,敢往本姑娘的这里头来动个荤腥?

  她的身子弯如虹桥,雪白的屁**就如一轮满月。

  她在那里扭,轻颤如悠。

  你很少难看到女人会有这样的风情。

  她的一双大腿一会举到**,一会又探到**,后臀交摆,舞动情天。

  那身体的妩媚之态,也许只有最风* 的舞者才能达到。而她哪里是在舞,完
全是在一种煎熬中求饶。

  放下了身架,她就是一个纯粹的怨妇。

  最渴望的,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

  她在那里吟风,得力却在一边弄月。

  不着急,这个小娘皮必须好好晾一晾她。

  得力想着秘笈上的话,对女色必须要「厚而积之,薄而发之,存而痒之,奈
而胜之。」

  就是说,要让她在那里* 情,在那里哀号。

  要让她急不可耐,恨不能男人这时上去把她们撕* 才好。

  而男人则不能急,一急便坏了大事。

  只要在一边耐心等待,等着她把全副阴* 都郁积在那里,把她的一腔* 情都
憋在那个穴* ,男人才能在最后关头取得精* ,汲而胜之。

  这,就是* 女之功,明白的可以尽得人间美色。

  不明白的,那就化为可笑的枯骨吧。

  得力只是在那里抚弄着她,按着她的要穴,让她进一步发*.杜奕更难受了,
嘴里叫着,身子扭着,非要得力赶紧上了她。得力偏偏不上,手上的功法用得更
越来越熟练,将她的各个* 穴点得如醉如痴。

  呵,好牛得力,人家真是不行啦。

  杜小姐,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好了。得力在一边怪笑。

  你骗人呵,你看你这个**都快把天棚捅破了,为什么还不* 人家呀。

  再等几秒钟,马上就可以了。

  好牛得力呵,你就不要耍戏人家了,人家求你不行吗?

  你真是在求我?

  真是呀,再求求你了。

  那你管我叫什么?

  牛得力。

  不成。

  ;小牛同志。

  胡说。

  牛先生。

  还牛屁股呢。

  那你让我叫你什么呀?

  你好好想一想。

  牛……老公。

  太土了。

  牛……亲爱的。

  更不伦不类。

  实在想不出来了……总不能管你叫牛情人吧?

  你不是城里的文化人吗?怎么这脑子反不如我们农村人好使呢?

  牛哥哥……

  不好。

  牛大大……亲大大……

  你想要我干什么,乖宝宝?

  好大大,宝宝让你好好地弄一弄,好好地* 一*.听你的声音好像也没有特别
想。

  好大大,你的亲宝宝不行啦,这里的小**都要死掉啦,求你啦,好大大,快
点来吧,快点把我的小**给我* 一* 吧……

  得力用手把她* 够了,才让自己的身子又在她的两* 之间穿游走。

  这一下,更不得了!

  女子那身体里的* 水哗啦啦地流出,流得一床都是。得力却把那些沾* 收到
了指尖,在她的身上抹来抹去,让她更加浪得厉害。

  又在那里* 处探出更多的* 体,将那风流水又抹到了她的脸上,唇上。

  轻轻地,又全都抹入了她的口中。

  呵,好大大,你对宝宝可真好。

  对你好吗?再不敢小瞧你大大了吧?

  宝宝再也不敢了。

  从今以后见着我就得叫大大了吧?

  大大,我的好大大。

  以后让你干什么就得给大大干什么,不敢不听话。

  知道了。

  让你什么时候出现就得什么时候出现,一秒钟也不许差。

  一定的,大大呀。

  女人吃着,咽着。

  她哼着,吟着,似乎是痛不可耐,又更像是满意非常。

  这样的情形本身就让男人* 火中烧,一秒钟也等不得了。

  然而牛得力必须还要等。

  他要让这个女人彻彻底底服软认输,瘫在自己的那个身子面前,对它顶礼膜
拜。

  你不是城里人吗?你不是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贵的女子,看不起我们这些乡
下人吗?现在,一个小小的乡医来要你的命了。

  得力又一次舞弄起她的身子,让她变幻出自己所需要的形状。

  女人一会长,一会短。

  一会圆,一会扁。

  一会在那里格格浪笑,一会又在床上哭个不住。

  她的头发完全都缠在了得力的身上,得力一挺之时,又从她的浓发里突击,
穿透了她的一切防线,让女人又惊又喜。

  呵,好牛得力,我好喜欢呀!

  她狂喜地再一次抓住了它,吃下了它。

  得力眼看着她的* 情达到了高* ,这才将她的身子软绵绵热乎乎地搬过来,
放到了自己的双腿之上。

  他坐在那里,如老树盘根,让女人听从着他的身体的指令。

  女人哭得不行了,求到了极致,得力方把她完全放开,就见女人贪婪地把自
己准备好了,等着得力最后的* 入。

  得力拍着她的美* 丰臀,一突而进。

  女人大叫一声,几乎跳起。

  虽然她浪得可以,却也没有想到得力的身体会这么狼亢,可以说他简直就是
一头野兽。

  不,野兽也没有他这么个野法。

  得力又一用力,一* 到底。

  杜奕又是狂叫了一声,身子真地从床上跃起。

  然而,她反过身来,带着狂喜的表情搂住了牛得力,用一种不可能的姿态跟
得力一边在那里**,一边在上面亲嘴。

  两人一来一往,浪情翻天。

  他们在那里整整嗨了一夜,不觉东方之既白。

             第74章脸红心跳

  孙乡长进了县委之后,很快就把牛得力的事给提到日程上来了。

  牛得力这时也从党校结业,成绩是全班第二,仅次于那个朱温班长。

  「得力,很快你就能进城了。」

  孙乡长——现在是孙部长——拍着他的肩膀。

  「谢谢部长。」

  「县卫生局,你觉得怎么样?」

  「卫生局?」

  这不是做梦吧。

  「可以安排你进去,先当个科员什么的,以后再一步一步往上升。你毕竟还
年轻嘛。」

  天哪,科员,卫生局!

  得力从那天起就天天等夜夜盼。

  可是,那个最后的调令却一直都没有来。他到孙部长那里去打听。

  「得力呀,这种事一般来说都没有那么快的,再等几天吧。」

  得力又等了半个月。

  半月之后,他又一次去县委组织部,去找孙部长。

  「得力呀,卫生局的科员,那好赖也是一个公务员呀,现在都要考试了,没
考的也都是后门子特别硬。你一个小小的乡卫生所所长,一下子升那么快,总得
有一个过程。再等等吧。」

  又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次,得力再次出现在组织部时,孙部长的脸色有点不那么自然了。

  「得力呀,是这么回事。你要去的那个位子,就是那个卫生局计生办的那个
编制,现在不大好办了。」

  「不好办?」

  「有人也在抢那个空缺,而且,人家的来头更大。」

  「更大?」

  「行了,你也别多问了,反正,这回你的希望恐怕是不大了。也无所谓,山
不转水转,咱们以后再争取别的机会。」

  「可是乡长,不,我是说部长,我……」

  「你怎么?」

  孙部长的脸色变了,「得力,你说说吧,你有什么不甘心的?你是有权,还
是有钱哪?人家那可是刘副县长的小舅子,你争得过人家吗?」

  「我……」

  「行了行了,快回去吧,好好地先在乡生卫所干吧,干几年之后,一旦有了
机会,我第一时间就会把你给调到城里来,放心吧。」

  「刘副县长的小舅子……」

  「对了,现在明白了吧?」

  孙部长一笑,笑得相当诡异,「除非你也是什么县长的小舅子,或者,什么
书记的小妹夫。很可惜呀,你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小乡医。」

  最后一句话,刺得牛得力脸红脖子粗。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伤得极重!

  正在那里一个人难过,想找个小酒馆去借酒消愁,手机响了。

  是杜奕的电话号码。

  牛得力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一个城里的小女子,家道一般,无官无职的,跟
这样的女人除了在床上玩一玩,又有什么用?

  无奈电话一个劲地响,得力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打开。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杜奕气势汹汹。

  「有什么事吗?」

  「怎么啦,这么半死不活的,还像个男人吗你?跟你说,晚上哪儿也不准去,
来我家吃饭。」

  「什么?」

  得力差一点气哭,「吃什么饭?」

  「笨蛋呀,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你忘了吗?今天是我的生日呀,你还不主
动来给本公主庆生!」

  「生日。」

  得力真又气笑了,「我怎么知道哪天是你的生日?」

  你是谁,西王母娘娘吗?

  「少废话了,你六点准时到吧,记住,还要带点给公主庆生的礼物来。」

  啪,电话挂了。

  气得牛得力差一点把手机摔了!

  本想在路边采一把狗尾草送去。最后,还是到花店买了花,又买了一瓶上好
的法国红酒。

  一边骂自己是贱男人,他一边来到杜奕家,按响了那个门铃。

  门一开,一股香气喷出。

  差一点将得力打了一个跟头。

  嘿,这个杜奕小臊情,今天打扮得真叫一个性* 感。

  她穿着一件黑色旗袍,那旗袍却没有袖子,露出两条丰腴的胳臂,鲜美诱人。

  再往下看,那旗袍少了半截,比超短裙似乎还要短一些。稍不注意,就要走
光了。

  这个女人,今晚好像兴致还挺高。

  「快进来快进来,就等着你了。」

  得力进屋,发现餐桌早就布好了,上面摆满了名菜佳肴,一看就是从餐馆订
制,由人家给送来的。

  不过摆在自己的桌子上,情趣自然就跟饭店不一样。

  这个女人,她就是会生活。

  再一细看,得力一愣。

  只见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女人。

  这女人虽然面生,但是得力细看了几眼,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得力一看就在心里悸跳了好几下,暗想这是什么人?长得这么好看,全身上
下都透出一股女人味儿,要是跟这样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肯定赛过了做神仙。

  杜奕进来之后,见牛得力在发愣,就嘻嘻笑了起来。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是我的闺蜜,以前的大艺术家,现在的
大宅女何忆灵。忆灵啊,这位呢,就是我一直在跟你说的那个牛得力牛医生了。」

  说到这里,还朝那女人使了一个眼色。

  「你好。」

  那女人大大方方地站起来,朝着得力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

  得力跟她一握手,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谁谁谁吗?就是那个…
…那个演评戏的名角呀,她叫什么来着?对,艺名就叫小凤凰!」

  这么一想,嘴里就冒出傻气来了:「小凤凰,你……你可把我想死啦!」

  「什么?」

  「啊……对不起,你……你就是演那个小寡妇上坟的小小……」

  「 .对,我就是小凤凰。」

  女人更大方地看着得力,眼里有笑,脸上却一丝不乱。

  这个女人,好有风度。

  她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风采,一下子就把得力给镇住了。

  「对呀,她以前可是大明星呢,咱们县的人男女老少,就没有不知道小凤凰
的。」

  杜奕嘴里说着,眼神十分暧昧地又多看了得力几眼,微微笑了一笑。

  大家重又坐下。

  得力趁机把鲜花献上,给杜奕的时候,不知怎么,眼睛却看着那个叫小凤凰
的女人。

  她坐在那里,脸上微微带笑,什么表示也没有。

  看年纪,小凤凰约有三十五六岁了,这一点,得力可以肯定。

  因为在他上小学时,这个小凤凰就出了名,那时她有二十刚出头。

  虽然将近中年,她却保养得极好。

  胸脯丰满,腰肢苗条。

  虽然穿一件开丝米毛衣紧紧地裹着,却更能显出她的体态妖娆。

  得力不知怎么,觉得她的身子一定软绵绵的,香喷喷的,韧度极强,只有天
才的演员才会有这样的身材。

  杜奕在那里夸了得力几句,把花插上。

  得力又把酒拿过来,当场打开。

  三个人在那里说说笑笑,喝起了红酒。

  喝到一半的时候,小凤凰起身去洗手间。杜奕趁时踢了得力一脚:「你是不
是今天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啊。」

  「什么没有?看你那个心不在焉的劲,到底出了什么麻烦,你快说。」

  得力叹了一口气,就把自己本来要争取转到城里,卫生局计生办的那个科员
空缺本来也是自己的了,现在却有人横刀夺了过去。

  「这么个事呀,哎哟,你今天可算来对了。」

  「为什么?」

  「还为什么?求人不如求菩萨,放着现成的菩萨在这里,你不求她还去求哪
一个?」

  「你是说……小凤凰?」

  「对呀,就你这破事,她一句话就给你搞定了!」

  「有这么神?那她到底是……」

  「行了行了别说了,一会你好好陪她喝酒,多说好话,表现得好一点,她心
里一高兴,你那事就百分之百搞成了。」

  这时,小凤凰已经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看得出,她在里面洗了脸,补了妆,
更显得风姿绰约,仪态万方。

  这个女人,原来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关系?

  一时间,得力想到了种种可能性:也许她是某位县太爷的家属,也许她的父
亲本来就是一个高干,也许……

  想不下去了,他便在那里抖擞精神,听从杜奕的安排,极力巴结着这个小凤
凰。

  小凤凰虽然话不多,但是对得力却是相当注意。

  不知是她看中了得力的哪一方面,只要得力说话,她总是睁大一双水灵灵的
眼睛在那里用心地看着,用心地听着。

  她的嘴角,总是以一种微妙的方式显出现一丝微笑。

  好一个迷人的女子!

  酒喝得差不多了,三人又到茶室去喝日本抹茶。

  得力尿急,起来去卫生间了。出来之后,就听到了一阵低低的笑声。

  是那间茶室,它就在餐厅的隔壁。中间有一扇小门隔着。

  这时那茶室的小门关紧,两人在那里进行闺中秘谈,说的都是一些不宜让男
人听见的话。

  得力刚要举手敲门,便听到里面传出了令人销魂的一声娇笑。正是那个小凤
凰发出来的动静:「那个牛得力到底有什么好,把你迷成了这样?」

  得力心中一愣,就不敢再动了。不由自主,伸长了耳朵在那里偷听。

  就听女主人说:「他的个儿大。」

  小凤凰笑说:「个子大么?我看也就一米七八,比你姐夫还要低一点呢。」

  女主人说:「不是那个。」

  小凤凰吃吃笑了,说:「怎么知道?莫非你已经看见过了?」

  杜奕大笑:「没有没有!」

  小凤凰忽然也怪笑了起来,杜奕问她为什么笑,她说:「我也能看出来。」

  女主人说那你说人家的东西大,有什么根据?

  小凤凰说这个你不懂,你看男人先要看他的脸型,国字脸又有点漫长型的,
那话就不会太小了。再就是你看他的喉结是不是突出,要是突出,就更有意思了。
第三就是看他的嘴巴,嘴巴不要太大,但是唇形一定要线条硬气,这样他那个东
西才会勃勃有生机。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鼻子了。

  杜奕说鼻子?鼻子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小凤凰说哎呀,要不然说你还是小雏儿呢,看一个男人的鼻子马上就能断定
他那话的尺寸,你看那小子的鼻子了吗?比一般人都要高挺,而且比你姐夫要长
出好多,你说吧,他那个东西到底该是个什么Size?

  一席话说得两人趴在桌上,羞笑不止。

  外面,得力听得脸红心跳,哪里还敢再进屋!

              第75章石女症

  这顿生日饭吃得好痛快!

  小凤凰起身,说她对不起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杜奕和牛得力连忙送她,两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样子,而小凤凰只是微笑,
却显得大大方方,似乎对他们俩的关系一点不做他想。

  走到门口时,小凤凰忽然停下来,跟牛得力握手:「牛大夫,哪天能不能请
你去我那里?」

  「呵,行……」

  「是这样的,我听阿奕说你中医方面治疗妇科病特拿手,是吧?」

  「这个……还可以。」

  「我有个朋友这方面似乎有问题,想请你到时给瞧一瞧。」

  「没问题。」

  她走了之后,杜奕大笑。

  「你笑什么?」

  得力不解。

  「她说的那个朋友你知道是谁吗?」

  「谁?」

  「就是她自己呀!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特能装。不过,她不管怎么说都是特
可爱的,对不对?」

  「对。」

  「对个屁呀你,是不是一看见人家长得比我漂亮就见异思迁了?告诉你,想
甩了我,门儿都没有!」

  「不是的……怎么可能呢?」

  「当然了,你想巴结她,这我是可以理解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
要到县城,要当官,要发财,不交她那样的朋友怎么成呢?这个,我当然愿意帮
你了。明天你就去找她,只要你能治好她的病,你那个什么计生办的事,准成。」

  「她到底是什么人哪,本事那么大?」

  「金书记,你总知道吗?」

  「县委副书金铁玉?」

  「对呀。她,就是那个金铁玉的二N。」

  「我的天哪,原来如此。」

  「有了这么一个关系,你还怕别人抢了你的计生办吗?明天快去求她吧,有
了她的帮忙,那个金书记还不乖乖听从?一个电话,你的事就解决了。」

  得力一听这话,差一点给她磕头。

  两人当即就互相搂抱着进了里屋,在床上好一顿云来雨往。得力一边跟杜奕
在那里忙活,一边还在想着那女人的一双丽目,想着她的艳丽无双的脸蛋,还有
那走起路来扶风摆柳的媚态。

  第二天,得力壮着胆给小凤凰家里打电话。

  「喂?」

  「呵,你好,我是……牛得力……何老师,我……」

  「牛医生!你好你好!真高兴你能打电话来。」

  「那什么……你不是说要看病吗?就是你那个朋友什么的……今天你有时间
吗?」

  「有有有,你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我一会打个车就到了。」

  「我家地址你有吗?」

  「有,杜姐都给我了,地址,电话,都有。下午两点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等着你。」

  小凤凰的家是在县城以南的大吉山的山脚下。这里盖了不少的高档楼房。

  得力找到了三B楼,那是一种联排别墅式的房子,两家用一部电梯,每户拥
有三层。

  找到地址上写的那个「玖玖」号,轻轻一按门铃,门就开了。

  小凤凰出现在门口。

  只见她穿着一身家居休闲装,看上去果然像是在家里养尊处优的过气女星。

  衣服又软又松,更显出她的体态娇弱,丽质柔柔。

  「呵,你来了,牛医生?」

  她笑了。

  得力头一回看到一个女人有这样的笑容。

  那是一种含蓄的笑,里面隐带着万种风情。

  忽地一下子,得力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酥了,一股热流从下身一直涌上到
心口。

  心脏,怦怦乱跳,像是得了什么病。

  「何……何老师,你好。」

  bsp;「不要客气,快进来吧。」

  她的家比杜奕那里还要华美,而且,杜奕的屋子虽然豪丽,却总觉得里面的
一些东西都是山寨货。

  小凤凰的家处处样样都透着真正的华贵,家具,摆设,装修,无一不是最高
档的。同时,又在表面上显得朴实无华,毫不张扬。

  端上来了两杯咖啡。

  在浓浓的香气中,得力的心跳得缓了一些。

  「何老师……」

  「你就叫我姐姐吧。」

  两人坐在沙发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咖啡。

  客厅远角的什么地方似有音乐传来。

  阳台上吱吱发出一阵鸟叫。得力可以看见那里有花,有鸟笼子,金丝的。

  「何……姐,你昨天说你想看病,给一个……朋友?」

  「对,那人今天有事,她没来。」

  「啊。」

  「不过,有些情况,我可以代她向你咨询一下的。你不在意吧?」

  「呵,不,当然不在意了。只不过,我只是一个乡医,不像城里的那些名医
啥的,就怕会让你……们失望。」

  「不用客气,你的名声我早就耳闻多时了,挺厉害的呢,你。」

  她的眼角一挑,秋波直荡。

  「那么你……的那位朋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

  「妇科病。」

  「啊,是这样。能说具体一点吗?比如,她多大年纪,哪里不舒服?平时有
什么症状?」

  「年纪么,跟我差不多。平时的症状,主要是头疼,身子呢,有时热有时冷。
碰到阴天下雨总有要哭的感觉。晚上睡觉还会做梦。」

  「做梦?什么样的梦?」

  「噩梦。」

  「能说具体点吗?」

  「她总是梦到一条蛇,很长很大的蛇,黑色的。不,有时是青灰色的,还泛
着一点红。那蛇缠着她,把她缠得紧紧的,缠得她喘不过气来。」

  「还有吗?」

  「有。有时候,那蛇会钻进她的身体里,插得那么深,那么疼,好像要从她
的嘴里出来了一样。好可怕。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汗。」

  「是这样。」

  「是的。」

  屋子里沉默有顷。

  音乐轻盈。

  鸟鸣啾啾。

  「那么,我能问一句么:你……的这个朋友,她平时的生活怎么样?」

  「生活?什么生活?」

  「性* 生活?」

  「怎么说呢?一般来说也就一个月有那么几次吧,而且,质量都不是特别理
想。」

  「不理想?怎么个不理想?」

  「就是不和谐,双方都无法得到那种满足,你知道的。」

  「是男方不行吗?」

  「我想不是。主要是女方,也就是我……的那个朋友,是她那方面出了问题。」

  「哪方面的问题呢?」

  「好像是……她在生理方面不行了,没有兴致,有时甚至一点水都没有。不
管男方用什么样的方法,甚至用催* 情药都没有用。」

  「什么催* 情药,是中药吗?」

  「从南亚那边弄来的,也不知算是中药还是西药,上面写的很神,什么让女
人进入极乐世界。可是女方用了之后,反而进入了更不快乐的境界。」

  「更不快乐。」

  「悲惨世界。」

  「明白了。」

  得力在那里看着女人。「我想,我知道你……的朋友出了什么毛病了。」

  「真的吗?」

  「那叫『石女症』。」

  「石女症?」

  「中医上的一个名词,意思是说女方极端性冷淡,等于是男方的那种性无能。
但是,比那还要严重,如同闭塞上了一样,再也没有通路,没有* 感。」

  「可是,以前我……的这位朋友不是这样的呀。」

  「石女症分先天和后天两种。你……的朋友可能就属于后天的那一种。黄帝
内经上说:「营气之道,内谷为宝。故气从太阴出,注手阳明,与太阴相合。』
素女经有云:「男不行精,女不行欲,皆肾气空虚,阴虚阳浮之极也。』」「那
是什么意思呀?」

  「那意思是说,女人一旦对房事再无兴趣,就是得了石女症。这种病的根子
还是阴虚造成的,就是女方的肾息不足,久而久之达到了一种极深的程度。」

  「肾息不足?」

  「对,这主要是因为女方性情起伏,郁郁寡欢,长年忧心,饮食无度,以及
种种不健康的生理和心理因素综合而成的,病因相当复杂。你看过红楼梦吗?」

  「当然。」

  「那里面有一个秦可卿,她得的就是这种病。」

  「可是她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呀,你是说我……我的那位朋友也可能命不久长
吗?」

  「那倒不是,这种病虽然复杂,但也不是不能治。」

  「你有什么良方吗?」

  「有倒是有,也可以一试。但是,你那位朋友不在,我无法对她进行全身的
诊断,一时还无法下方呵。」

  「那个……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就把我当成那个朋友,反正我的身体素质,
还有内里的一些基本情况跟她一样,就在我身上诊断一下好了。」

  「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就来吧,牛医生,一点也不要有什么顾虑。」

  「那好吧,现在,请你躺下来。」

            第76章嫌我岁数大吗

  小凤凰就在长沙发上躺下。

  平平直直,仰面朝天。

  牛得力以一个医生的态度给她进行检查。

  说实话,这时的得力对这个女人不但没生非分之想,反而在心里对她充满了
同情,甚至,是一种怜悯。

  一触手,他便感到了这个女人内心的痛苦。

  她的身体是那么虚弱,元气伤到了那样的程度,只有一个精神痛苦到极点,
终年累月受着感情折磨的人,才会有她这样的体质。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表面上看,她是那么丰腴秀逸,但是只有得力能一眼看出,根本不是那么回
事。

  她的胸是高挺的,滚圆媚人,然而手一摸上去立刻就能感到那是一个寂寞女
人的胸部。

  那玉峰受到了多少冷落,每日每夜,它们在什么样的绝望中煎熬,只有她自
己知道!

  她的腰肢是动人的,走路时那么一扭一动尤其让人看得发愣。她的性* 感劲,
在很大程度上就来自那春光飞扬的腰肢的摆动上。

  然而,得力把手指在好里一按,便听到她发出了轻吟。

  那是* 感吗?

  不,更多的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痛楚。

  女人的生殖系基本都在那里,怎么可能它会那么纤弱,三十多岁的人了,那
小腰甚至比一个少女的腰还要轻柔。

  呵,怎么可能!

  唯一的原因就是在她的那个女性系统里,承载着过重的感情之轭。

  得力简直害怕,如果稍一不注意,这个女人很可能就会在下一轮的情感风暴
里挺受不住,腰折命陨!

  她的样子是薜宝钗,然而身心的最深处却表明,她是一个林黛玉。

  得力按到她的下身,更是一按一惊心。

  一直查了近两个钟头。

  到了最后,得力已经累得通身是汗。

  女人也在那里脸红得不行,一直紧紧地闭着眼睛。

  得力让她起来,整好了衣服。

  坐在小桌边,他开了一副汤药。那是根据自己所学,再加上自己从老尼那里
学来的秘方,为这个女人精配而成。

  小凤凰对他格外感激,说天晚了,回去吃饭不方便,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

  她的男人不在家,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晚饭是保姆做的,相当可口,也极为丰盛。

  女主人要喝酒,并且让得力陪她喝。

  喝的是啤酒,她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得力只好一杯接一杯地陪着。

  一边喝,她一边手拄着下巴说着自己的不幸。

  「你看我这里也算个家吧,也算有钱的吧?不错,我男人是县委领导,现在
事业也是如日中天,可是,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寡妇的日子呀。

  「他一年前就不太理我了,成年不回家,我知道他就在本城,可是他说出差,
永远在出差。

  「就是现在,咱们在这里说话的当,他肯定在搂着一个女人。

  「他的女人有多少?怕是数学家也他妈的数不清了。

  「我跟你说吧,现在中国不光我这样,大部分的女人全这个苦逼样,都是在
家里苦苦的等着她们的老爷们,可那些个丈夫在外面干什么?不是在睡情妇,就
是在找小姐,没有一个好东西呀!」

  她越说越伤心,越伤心喝得越多。

  得力劝她别喝了,她说不,我要喝。

  得力过去夺她的酒瓶,她竟用瓶子来打得力,打在了他的头上,瓶子却没有
破。

  得力忍着痛,夺过了瓶子。

  两人一时间都哭了起来。

  得力把烂醉如泥的她抱起来,抱到了床上。这天晚上,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她
了,当她把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喃喃地说着令人心碎的话时,他流泪,抽
泣,终于上了她的床。

  他这时心里产生了一种报复的义气,想:她的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竟把自己
的女人常年丢在家里,死活都不管,自己在外面夜夜狂欢,天天乱搞,睡过的女
人超过了过去的帝王,这是什么世界?

  这天下的男人怎么都成了野兽?

  对这样的野兽我还客气什么?

  又想这个女人多可怜?她不是在背叛丈夫,她只是要有一个男人来寄托感情,
因为她再怎么着也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呵。

  正常的人却得不到正常的关爱,她能不痛苦吗?

  如果这样子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疯的。

  我现在不过是在抚慰她的感情,安慰她的破碎的心呵。

  想到这里,他多少就安了心。

  小凤凰果然得的是石女症,不但性冷淡达到了惊人程度,而且,那里基本上
是闭关锁国了。

  得力暗运内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那秘笈所载的功夫,他都一一用在了女人的身上。

  那十三招最能勾起女人情* 欲的功法,他全都集中到了一个情字上。

  对,得力在这样的时候,不知怎么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深的一种情。

  他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把这个情字用到了。

  女人接受着他,吸吮着他,感受着他。

  得力的雄性之素这时发挥了作用,他终于将自己最有力的一击注入了女人。

  女人大叫一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意。

  她的身子终于有了反应。

  这时的她是多么美丽,多么动人呵!

  一次又一次,她手抓着得力的身子,用全副的身心来吹他,来汲他。

  得力把更深的情用到了那里。

  女人焉能不感到那股情激?

  她发出了非人似的叫唤,颠起老高,倒至深谷。

  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她达到了高* 潮。

  最后他们瘫软有床上时,两人都因为过度的兴奋而虚脱了。

  得力跟她在一起一点也没有跟女人乱来的感觉。

  相反,他搂着女人,心里竟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一种见义勇为的侠气。

  你的男人抛弃了你,他在心灵上摧残你,没关系,我来保护你,我来呵护你,
让我来好好地用爱来充实你的心吧。

  他从未跟女人有过这样的事,基本上是在重新塑造这个女人。

  渐渐地,他能在床上得心应手了,喜得女人每晚都如畅饮琼浆,畅饮玉液。

  两人大汗淋病地结束之时,女人都会在他的怀里哭,哭得热泪滂沱。

  得力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我喜欢,我好喜欢,这样的日子哪怕过一天我也没
白活,哪怕明天让我去死也值了呵。

  当然,那个金副书记有时也回来。

  利用这个男人在家的时间,小凤凰把牛得力的事说了,要他一定得帮这个忙。

  金副书记当时也没有多讲别的,只是轻哼了一声,表示他听到了,却没有任
何别的表示。

  后来得力又在两人欢爱的空隙里,旁敲侧击地催她这件事。

  小凤凰叹了一口了说:这事真有那么要紧吗?

  得力说是。

  小凤凰又叹了一口气,说我跟姓金的是什么关系你也清楚,本来就不是人家
的正妻,现在他又一天一天跟我冷淡,眼看,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你想,我的
话他怎么可能再听呢?

  得力一想这话也对,便不再言语。

  小凤凰又说:你跟我在一起不满足吗?

  得力说当然满足。

  你嫌我岁数大吗?

  不,一点也没用。相反,我喜欢你这个年纪的样子,喜欢你在床上的功夫,
还喜欢你身上的那股女人味。

  小凤凰笑了,有些苦涩:那么,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呢?我是说,咱们
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你是说……结婚?

  对。

  这个……

  我现在可以说钱财方面不用再愁了,我的积蓄够咱们下半辈子用的了,而且,
可能还用不完。咱们可以走得远远的,到北京,到海南,甚至到国外去,我在加
拿大有亲戚,到了那边,朋友和关系还是不会少的,生活会过得相当舒服。

  得力说那我干什么,到那里?在这儿,我至少还能干一番事业呵。

  一个小科员,你干到哪年才能成就一番事业?就是成了,又能怎么样呢?得
力,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能抛下这一切,咱们一起走,说不定,会有一个新的
人生。

  得力说好吧,我再想一想。

  小凤凰的话,说实在的,真让得力动了心。

  但是,他一想到自己要跟这个女人跑到陌生的地方去,心里就没有什么底。

  再一想,自己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追求事业,再也不能有什么野心,生活顿时
就失去了目标。

  一阵空虚感袭来,让他不安!

  所以,再次见面时,得力就对她说:何姐,你说的话我都想过了,好是很好,
让我真地很向往,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你让我到了
那些地方,人生地不熟,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打麻将,我怕……怕自己真地不适
应。

  小凤凰说明白了,你不要再说了。

  得力说那个计生办的事,如果不行,就算了吧,何姐你也不用再催金书记了。

  小凤凰说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

  这个女人一天比一天让他入迷。

  他看不够她的风情万钟,体态动人劲。

  更喜欢她在床上的那种独有的功夫,那是一种复杂女人才有的魅力,个中滋
味,只有得力才能领会到。

             第77章真不后悔吗

  跟小凤凰欢爱,牛得力得到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那* 感,那极乐的享受,是用言语难以形容的!

  可能是因为她天生充满了艺术细胞,可能在她的身上带着的那种演员的气场,
不知为什么,得力每一次见到她都能在身子里涌出一股新的情激。

  她在床上跟任何女人都不一样。

  那种韵味,那种律动,只有她才能做得出来。

  跟她在一起,她的那种情趣,让得力喜不自禁。

  到了这时,得力才体会到了爱情的 +滋味。

  也正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才明白什么叫曲意逢迎。

  她在床上变出的那些花样,把得力弄得如醉如痴。

  那样的动作,得力一回忆都要喷血。

  天哪,也只有演员才能做出她那样的动作。

  有时候,得力觉得她不是一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女人,而且一个小女生,一个
幼小的孩子,她身上的那种单纯,那种无邪让他失魂落魄!

  有时候,她又显得那么成熟,比一个大学者还要让他起敬。跟她在一起欢爱,
你能体会到一种制服美女的魅力。

  她是那么软,那么柔,那么善于变幻,再没有比她在床上达到* 潮时的样子
更动人的了。

  只有美人鱼才能比美吧。

  牛得力虽然搂着她,亲着她,实实在在地感觉着她,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每
次跟她在一起云雨时,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好像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在一座孤独的小桥上,
心里想着情,想着爱,想得好苦好苦。

  悄悄地,她就出现了。

  如同一团白白的雾,那么轻,那么薄,那么绵,无声地过来,把牛得力的身
子柔柔地缠住了,缠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牛得力搂着她,爱着她,怎么也爱不够了!

  最忘不了那天晚上。

  那天她生病了,晚饭之后得力去看她。

  发现她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子发着低烧,好不可怜。

  得力想着她每天在这样的大房子里独独地守着,苦苦地熬着,心里好不心疼
她。

  坐在床边,得力为她治着病,同时说着安抚的话。

  这时的他,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这个女人,只有能减轻一点她的
痛苦!

  过了约么有半小时,女人好些了,她不要得力走。

  你上来吧,她说。

  什么?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睡。

  可是,这怎么成,你还病着呢。

  没事,我要你上来。

  得力看着她的烧得通红的脸,那双忽闪着春华的大眼睛里,这时射出了一种
令人心碎的波。

  得力想拒绝,可是,他又不忍心让这个女人失望。

  试探着,他上了床,跟她躺在了一起。

  没想到女人软软地上来了,趴在了得力的身上。

  这时的她是那么虚弱,那么苍白,又是那么美丽!

  美如天人。

  她跪在那里,用双手捧着得力的身体,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圣女在捧着一
份祭品要献给上天。

  她的脸上显出的不是什么淫* 荡,而是洁美,是纯净,是一种神圣的亮光。

  得力被她的样子深深感动,忘了呼吸。

  她用舌头在那里弄着,那小小的红艳艳的尖头里,凝聚了她的全部的情。

  得力很快就达到了* 潮。

  不是以前的那种* 潮。以前得力如果有那种东西的话,跟这时的* 潮相比简
直就是可笑的。

  这才是真正的极乐呵。

  他要死了!

  女人一次又一次,用她的美艳的舌尖将他送上了顶峰。

  牛得力此时觉得自己不是生活在人间,而是在天上,在白云之间穿行,正在
进入一个从未想到过的极乐空间。

  他爱死了这个女人。

  小凤凰喘成了一团,看来早就虚脱了。

  得力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放倒在那里。

  他不敢再碰她,只想让她好好地在那里歇息,把她的精气神全都调过来。

  可是,小凤凰不要。

  她这时摆出了一种杨玉环的姿势,得力看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难道我是唐明皇了吗?

  这时的她已经千娇百媚,虽然娇喘仍在,却脸色艳美,夺人心魂!

  她不是有石女症吗?治好了之后,现在的她完全走到了相反面,就是说,她
的情* 欲达到了骇人的程度。

  其实,本来那种石女症就是强欲症的一种极端表现,只有女人欲望极强,却
一直压抑,一直闷着,一直憋在肾底,才会有石女症的表现的。

  一旦治好,那些压在最深处的欲* 气就会火山爆发一样,惊天地,泣鬼神。

  她这时把自己完全打开了。

  那个玉女泉里,已经是春波泛滥。

  她要得力采取那个姿态,得力不敢。

  天哪,这怎么行?

  不,你一定要来,我要你来。

  得力不忍心这么干啊,这样做了,自己还是个人吗?

  然而,小凤凰坚持着,一定要他用起那摧花的手段。

  得力怕得要死,战战兢兢,他终于上去了。

  呵……

  那是什么呀?

  他觉得这时的感受就好像是自己进入了一个东西之内。

  那么软,那么热,那么有力道。

  这时的她变成了一个什么呢?

  一个水母。

  把牛得力全都包了起来,让他仿佛进入了一个舒适温暖软绵的气球里。

  吸力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她在拼命把他的男气他的命息他的一切精华都吸入,纳到她的欲* 海之中。

  得力害怕极了,因为自己好像脱离了地球,正在掉入一个宇宙黑洞!

  睁眼一看,天哪!

  这哪里是什么可怕的阴暗,完全是一个天堂——鸟语花香,春* 荡漾,随心
所欲,痛快淋漓。

  这种交溶呵,牛得力真怕此生再也没有了。

  所以他搂着她,亲着她,一心要把她保住,再也不离开,再也不离开一步!

  小凤凰似乎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她早就有了一个感觉,牛得力最后一定会听她的话,会再也舍不得她的。

  果然,得力的心化了。

  得力,我的小得力,你还想跟我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想呵,何姐。

  那么,如果我说放弃你原来的那种追求,跟着我走,你愿意吗?

  我愿意,姐。

  真的不会后悔吗?

  永远不会。

  那好吧,得力,你回去以后就做好准备吧,把你的家里事都料理好,再把你
的所有的关系都清退掉。你的钱就不用带了,都给家里人吧,他们也不容易。只
带上你的生活必须品,打上一个小行李箱就够了。其他的事,交给我吧。

  何姐,我一定听你的,一定好办。

  那么,三天以后,你就来找我吧。

  行,何姐。三天以后,我一大早就来。

             第78章打人不打脸

  从小凤凰那里一出来,脸上吹来了一股凉风之后,牛得力马上就清醒过来。

  一醒过来,立刻就有点后悔了。

  他心想自己就这么放弃原来当官有大出息的梦想,是不是太傻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所谓覆水难收啊!

  他赶回老家,把自己打算放弃在城里找工作的念头一说,爹娘都有些惊讶。

  不找工作,那你打算干啥?

  听得力说要到外地去,而且,是跟一个女人走,爹娘立刻像是明白为什么了。

  得力爹用烟袋锅子敲着炕沿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念书念傻了?咱们农民苦熬
苦干地供着你念书图个啥?不就是图你能有出息,能进城,能当官吗?

  把得力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退一步思考了一夜,心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农民要翻身,不就得进城吗?进了城干什么,不就是要当官吗?

  把这根本的东西忘了,我可真是脑子进水了啊。

  回到县城,用了一个晚上给小凤凰写信,写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不能自圆
其说,越看越是不伦不类。

  但是,最后还是拿着那张纸去找她了。

  到了她家的楼下,他在门前转了好久。

  一会想去敲门,一会又胆怯地退出来。

  他想把那封信从门下塞进去,又怕她在里面会对他有别的想法,会追出来问
他是怎么回事。

  又想把信贴在那门上,然后,转身逃走。

  最后,他什么也没敢做。

  拿着那封信悄悄地离开了那里。

  他把手机关了,也不敢回自己的临时住处。她会怎么想自己,会不会特别难
过呢?

  她到了该出发的日子了吧?会不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他而没有出发呢?

  得力那几天一直在想着她,想着她会变成什么样。

  但是他不敢再跟她有任何联系。

  不管她怎么想自己吧,反正我就是不再去找她了。

  又过了几天,他接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是小凤凰发来的。

  我现在已经来到了海南,正在一个仙境般的小镇里安安静静地一个人生活,
你不要惦念。

  其实,那天你来我家时,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你的一举一动,你的每一个表情。

  还有你手里的那封信。

  我不怨你。

  毕竟,人人都有追求的理想,人人都有选择的自由,不是吗?

  在这里只是跟你说一件事:你想调到城里的事,我帮你办好了。是我跟金谈
判时提出来的,算是我的几个条件之一吧。

  他无法拒绝我,因为如果拒绝,他知道那后果对他来说是相当不利的。这种
事,我想你也懂。

  好好去上班吧,祝你事业有成,生活幸福。

  牛得力把这封信看了好几遍。

  他先是一点一点地流泪。

  最后,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一个星期以后,他就接到了一纸调令,来到县卫生局正式上班,成了计生办
的一名办事员。

  计生办绝对是中国现状的一个缩影,就是说,是绝对的阴盛阳衰。

  屋里除了两个病入膏肓的糟老头子之外,清一色都是女同志。

  别的女同志倒还罢了,那一正一副两个主任也是女的。

  她们差一点活活要了牛得力的小命。

  正主任姓叶,叫叶兰。

  她是一个眼看奔四张的人了,却生得面色鲜嫩,貌美如一少艾。

  更可心的是,这个叶主任体态风流,有一副极好的身材。

  可以说,她在那里那么一站,绝不输于任何一个车模……她总是那么严肃,
一脸的阴云,在办公室从来也没有见她笑过。

  真是一个冷美人。

  更让牛得力害怕的是,这个叶主任对得力没有半点好感。

  是的,不知为什么,这个叶主任从头一天起就看不上牛得力,得力刚一上班,
就没给小伙子好眼色看。

  得力感到了她眼中的恨意,心里发慌,一心要好好表现。

  可是不管他怎么表现都没用,他发现叶主任在心里恨死了他。

  这个娘们,老子怎么得罪她了,看她那个眼神,简直是要活扒了老子的皮!

  后来才明白,原来这个叶主任认为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什么本事也没有,不
过就是一个土头土脑的乡医,之所以能进计生办,靠的完全是不正当的手段。

  看她对得力的那个鄙视样,恨不能当场将他踢出大门。

  记得那是在得力上班之后不久,有一天办公室开会,叶主任在上面说了一些
工作布置之后,话锋一转,又对牛得力进行了一番旁敲侧击。

  她先总结前一时期的工作,指出了成绩,点明了错误。

  然后,就目光锐利地扫了下面的牛得力一眼。

  「我希望咱们计生办的同志,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不管你有什么根子,都要
老老实实工作,踏踏实实给我干事。」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转过脸来,盯着角落里的牛得力。

  得力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他还想往后面看,可是,后面是一面墙,哪里还有什么人?

  当时他那个难堪啊,有个地缝都直接钻了进去。

  一秒记住就听叶主任还在那里说,字字如刀,刺向得力的心窝子:「别以为
你仗着自己的后台硬,就跑到这里来养大滥竽充数,给我混日子。告诉你,我这
眼睛可是不瞎,一分一秒都盯着你呢。你不是有人吗?不是能走后门进来吗?到
时候工作出问题,证明你不过是一个狗熊,是一团抹不上墙的稀屎,那时候,可
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怎么来的,你给我怎么滚出去。」

  下面,有好几个人扑吃地笑了起来。

  还有人朝得力这边指指点点。

  得力差一点一头在撞死!

  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揭短,有她这么狠的吗?

  那一整天,牛得力都觉得没脸见人,闷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电脑。

  实际上,他什么也没干。

  下面来的那些报表,本来是要他汇总一下,然后写一个关于乡镇计划生育宣
传月的报告的。

  现在,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电脑屏幕上闪动着的那些广告也好,游戏也好,他都看不见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叶主任的那双吓人的眼睛,什么也没有。

  有人在QQ上请求他加为好友,他一概忽略。

  也许,那是某个寂寞的少妇呢,要是在平常,他一定会好奇地看一看,说不
定在那里面能找到一个金矿。

  但是现在,他连活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还提什么一夜情?

  好不容易熬到了五点半,下班时间到了。

  得力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

  来到外面,一阵冷风吹来,他的头脑稍微清楚了一点。

  可是,越是清楚,他越是能真切地认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有多困难。

  刚一进城就碰上了滑铁卢。上班还不到一个星期,就让领导直接给了一个下
马威。

  那简直是最后通牒嘛!

  她为什么一上来就那么恨我?

  老子一没抱她的孩子下井,二没有去刨她家的祖坟哪。

  得力越想,越是想不通。

  还有,那个叶主任她也长得太打眼了,那个大胸脯,那么高耸的大屁股,要
多妖媚有多妖媚,这么一个漂漂的女人,这辈子我牛得力是别想再碰一个手指头
了。

  想到这里,得力真是恨死了她!

  心理学家不是说过吗,我们越爱一个人,可能也就越恨她。

  我们最爱那个人,同时我们从心里也会最恨她。

  牛得力是一个医生,同时,又是一个风流男子。他看女人有独到了眼光。

  只搭了一眼,他就看出了这个叶主任如果在床上那是一个大神级的人物。

  可她偏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个上司,随时都可能让牛得力卷铺盖滚蛋。

  请问,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悲惨的矛盾吗?

  晚上本来有几个住在县城的同学听说他来了,要给他接个风,在外面玩的。
但是,得力这时哪有那个心情?

  他谢绝了同学的好意。

  一个人往自己的宿舍走,心里更郁闷了。

  路过一个小卖部,得力买了一瓶二锅头,还有一包五香花生米,一盒豆豉鲮
鱼罐头。

  交完钱,他低着头拎着塑料袋往外走,忽听有人叫他的名字。

  一抬头,发现是办公室的副主任。

  「呵,你好,狄主任。」

  得力慌忙答应。

  「小伙子,怎么?一个人回家喝闷酒呀?」

  副主任笑了一声,扬长而去。

  得力叹了一口气,继续往住处走。

  得力来到卫生局上班,局里为单身职工提供宿舍。宿舍就在卫生局的后边。

  那是一座旧楼,只有三层,还是七十的代盖的,按现在的标准看都不如乡镇
企业的那种老厂房。

  得力分到了一间屋子,里面还算干净,有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台破电
视机,也不知是以前的住户什么时候留下的。

  进了屋,把钥匙往门上的百宝袋里一丢,他就打开了电视。

  那里正演着《喜羊羊与灰太狼》也懒得换台,就坐在小桌前,一边喝着白酒,
一边看了起来。

  喝了快有一两酒了,脑袋开始感到晕晕乎乎。

  这时,外面好像有谁在敲门。

  得力一愣。

  不会吧?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我呢?同学都不知道他住在这儿。办公室的
人,也没有哪一个跟他有私交的。

  单身宿舍的邻居更是一个都不认识呀。

  得力不理它,又在那里抿了一口酒,心想也许是什么人路过时碰了门一下,
根本没有人来的。

  笃!

  门上又响了一下。

  这回牛得力百分之百确定,得确是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呀?」

  得力问。

  没有回答。

  迟疑片刻,得力从小桌后站了起来,不小心碰了桌子一下,上面的酒瓶子差
一点倒下,跌到地上。

  他及时地伸手把瓶子扶住。

  一步一步,他来到了门口。又问了一句,外面,还是没有人回答。

  他一下子就打开了门。

              第79章特有味

  「呵,狄……主任?」

  得力愣住了。

  「是呀,怎么,没想到我会来吧?」

  门口站着的,正是办公室副主任狄亚男。

  要说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她跟叶主任正好相反,对牛得力从第一眼就印象极
好。

  是啊,不知为什么,她对得力可喜欢得不行!

  每次碰到得力她都眉花眼笑,身子乱颤,好像喜不自禁,要跟得力粘在一起
才过瘾似的。

  她的那个眼神,看得牛得力心里发毛。

  狄亚南今年有二十八九了,是去年刚离过婚的,自己带着一个孩子过日子。

  就是那样,仍然不妨碍她跟男人交往。

  时不时,就会有风流韵事传出来。

  论长相,她远没有叶主任漂亮。

  但是这个女人却极其风*.她的胸是那种中号的,不像叶主任的那么丰富。

  但是这个女人好会挺,又总是穿一件束脯毛衣,把那里弄得性* 感火辣,让
人喷血。

  她的腿是最吸睛之处。

  那两条长腿啊,又有劲又有味,肉满缝紧,平时总是穿着牛仔裤,绷得臀部
突起,大腿弹肉,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高得不得了。

  「怎么啦?不认识啦?」

  副主任格格笑,身子还直摇晃,像小姑娘一样。

  「呵,狄主任,认识,当然认识……请进。」

  「我还以为你不想让我进来呢。」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包,盖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款款地走进了屋子里,得力跟在她的身后,发现她走路的样子有点像模特走
台步。

  到了那张小桌前,狄亚南低身看了看桌上摆着的东西,嘴里发出「啧啧」两
声,嘴还往旁边一撇。

  「老天爷,你可真能对付,就吃这个?」

  「啊。」

  「下班时我看你在小卖部买这些破东西了,都是色素和农药,全是假货,不
能吃的。」

  「假货?」

  「连你这二锅头都是假的,你信不?再喝,再喝你的眼睛都要瞎了。」

  「有这么厉害?」

  「快丢掉快丢掉。」

  牛得力不得不听从她的指令,把桌上的东西都扫进了垃圾桶。

  狄亚南这才打开自己带来的那个大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个的食盒。

  都是饭店里做出来的菜,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你快来呀,坐在这儿,尝尝这个荷塘小炒,这个糖醋银鱼,这个香椿豆腐,
还有这么泡椒花生米。」

  一共摆出了六样菜,个个色香味俱全。

  又掏出来一瓶上等花雕。

  「来吧,正好我也没吃饭,咱们就算搭个伙,一块吃。」

  「那多不好意思呀,狄主任,让你破费了。」

  「一个大老爷们,哪儿那么多事呀你。快坐下吧。」

  牛得力真不好意思,因为他没想到狄主任会这么关心他,特意到饭店买来菜,
来带来了自己家里藏着的一瓶好酒。

  忸怩了半天,他只好坐下。

  狄亚男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床上。

  狄亚男说:「快吃呀,你还客气什么?再客气我可要生气啦。」

  「是,狄主任。」

  得力伸出筷子去夹菜,一不小心,跟狄亚男的筷子搅在了一起。

  他道了声对不起,赶紧躲开。

  一时间,不知怎么脸红了一下,心里也一阵悸跳。

  狄亚南却坐在那里,满面春风,一点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意思。

  她看看牛得力这间小屋,对那些家具什么的皱了皱眉,说:「你住这地方,
也太简陋了一点吧。」

  牛得力说:「还行。」

  「行个屁呀,你这里跟民工房有什么区别?我看还不如民工住的好呢。小牛
啊,你从农村刚进城里来,还不是图个城里有发展,进了卫生局,以后混个公务
员,提个一官半职的,对不对呀?」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吧?不承认你就是一个小骗子,一个
伪君子。」

  牛得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好,我就喜欢你这笑,这么一笑啊,特别有男人味。来来,咱们干一杯。」

  狄亚男举起杯子,那胸脯也跟着挺起。

  牛得力似乎能感到从那胸上喷出来的热气。

  那么刺激,那么熏人欲倒,这是一个渴望异性渴望到了极致的那种女人。

  得力真想把她劝住,不要再喝了。

  但是看她那个满面春色、酒兴遄飞的样子,哪里还敢说这个话?

  「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小牛啊,在咱们计生办,你这个梦想恐怕永远也实现
不了啦。」

  「狄主任,你是说……」

  「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知怎么得罪了人家,人家死活
都看不上你呀。我这私底下告诉你吧,人家可是早就在底下做工作了,用不了多
久,就会把你扫地出门哩。」

  「可是,我真没有得罪过叶主任哪,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牛得力气愤得叫了起来。

  「还能为什么?可能弄你进来的那个关系本来就是她的仇人呗,也可能,她
是因为自己的人没进来,你顶了这个缺,自然而然就恨你呗。」

  「原来是这样!」

  + 「只能是这样。小牛啊,你刚进城,刚进机关来,这里面的事太多了,关
系太太复杂了,你就是诸葛亮都理不清啊,何况你还不是呢。」

  「我他妈的连猪八戒都不如!」

  牛得力越想越气,悲愤不已,这时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朝桌上重重一放,
大骂了起来。

  「怎么啦,觉得心里委屈吧?」

  「大不了我回农村去,还回去当我的乡医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你这个小牛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点子声气都没有哇?让一
个女人给打了一把,就当缩头王八啦?瞧你这点子出息,眼圈还红了呢。」

  狄主任格格直笑。

  她给他倒酒,硬拉着他再干一杯。

  「不是狄主任,我不是怕她,实在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呀,你说莫名其妙地,
她把怨气都撒到了我身上,又不是我……」

  「行了行了,这种话有什么用啊?现在好好想一想,如何才能过了这一关吧。」

  「过关?」

  「你傻呀?你再不想办法,说不定下星期一上班,人事部就把你叫去,让你
把关系转走啦。」

  「天哪,那可怎么办?」

  牛得力脸都吓白了。

  「我这不是来跟你一边喝酒,一边商量这件事来了吗?」

  「呵,狄主任,你……你是好人,你可以救救我呀。」

  牛得力激动极了,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觉得她不再是一个风* 娘们儿,而是从南海来的
救难观音。

  「哎哟你看你,都快哭了。行了,快坐好吧,你这么个大老爷们,感情还挺
丰富的。」

  狄主任又发出少女的笑声。

  牛得力坐下来,再次向狄主任求救。

  狄亚男诡异地一笑。

  「你坐得近一些,挨我近点。」

  牛得力不知怎么挨过去,她自己把椅子挪了过来,紧紧地挨住了牛得力的身
体。

  牛得力立马觉得香气袭心,女人的软软的身子顶得他好热好热。

  「狄主任……」

  「小牛啊,那个叶兰可不是一个善茬子,为人心狠手辣,多少个男的都栽在
了她的手里,有的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天哪。」

  「所以,你对她绝不能再有什么幻想了,她一旦下定决心除掉你,那你就是
死路一条了,除非,你……你自己不想死。」

  「这个……当然不想。」

  「那就好办了,她不是不让你好过吗?那咱们就得想办法对付她,要让她也
不好过。」

  「让她不好过?」

  「她不是想把你赶走吧,咱们要想个计策,把她先赶下台去。」

  「把叶主任赶下台?」

  这个想法来得好突然,得力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

  官场上的斗争,以前他可从来没接触过。

  「你年轻,又当过医生,对现代的那些新科技又都懂,当然能想出办法来。
只要找到她一个工作方面的大问题,咱们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大问题?」

  「对呀,比如计生工作中的错误,比如造成了什么群体事件,或者,出了什
么事故之类的,不管是哪样,都能直接要了她的命,不把她送进号子里,也能摘
了她的乌纱帽。」

  「这样……行吗?」

  「当然行了,我在县里有人,县里那边想动她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呢。」

  「那狄主任你……」

  「我怎么了?我这全是为你着想,全是在为你出主意,你可得分清楚。」

  狄亚男忽然一笑,「当然了,我跟叶兰也是合不来,我们俩之间也一直是有
矛盾的。」

  「除掉了叶主任,你就可以……」

  「那就看组织的安排了。只要你能按我说的办,把她赶下台,你肯定就安全
了。只要我当上主任,那你放心,副主任这个位子,百分之百就是你的了。」

             第80章咬牙切齿

  说到这儿,狄亚男又像港台歌星那样笑了起来。

  她的声音也越发嗲得要命,反正酸倒人不偿命。

  牛得力看着她浑身的浪肉直抖,* 动难禁,心里也跟着一别一别地跳。

  这个女人,外表浪性,心地却也这般阴险。

  看来,官场真能磨练人哪,哪怕你就是一个唐三藏,不出几年工夫就变成了
白骨精。

  不过,她的招数虽然缺德,却也是官场上最常用的手段。不是东风压倒西风,
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要出人头地,你们当大官发大财,没有那个狠劲行吗?

  想到这里,得力又完全理解她了。

  对这个狄主任,暗含警觉,同时,也越发感激。

  两人说得高兴,喝得更痛快。不一会,一瓶花雕报销了。

  那种酒度数本来就低,再加上是甜口,不管男女喝得都快当。

  「那什么,得力,你快把那瓶二锅头再拿出来。」

  「那不是假酒吗?」

  「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之外,什么不是假的?」

  牛得力去拿酒,他的脸更红了。

  狄主任那话里的意味太明显了,他的心里好不紧张!

  他对自己说:别乱想瞎猜了,人家是主任哪,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怎么会对
我有那个意思?

  想到这里,暗暗地在心里骂自己不好。

  得力打开酒,为狄主任满上,自己也倒了多半杯,故意少倒了三分之一。

  狄主任眼尖,一下子看出来了,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倒那么少?」

  说罢,又哈哈笑了:「啊,明白啦,你小子是想把我灌醉,图谋不轨呀。」

  「没……没有的事,狄主任。」

  「你怕什么,就是有,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会告你* 奸的,嘻嘻。」

  牛得力忙把话岔开,问狄亚男:「主任,你刚才说要找一个大漏洞什么的,
可是那……那叶主任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好像不会有什么漏洞可找啊。」

  狄亚男一笑:「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呵,当然是您了。」

  牛得力又给她倒酒,自己也喝了一口,「那么,您的意思是说……您已经掌
握叶……叶主任的什么把柄?」

  「谁说的?谁说的?我告诉你了吗?」

  狄亚男媚态百出,怪异地一笑。

  那个浪劲,够十五个人看半拉月的。

  「呵,您是没说……不过……」

  「我既没有说过,也没有没说过,明白吗?」

  这是什么,绕口令吗?

  得力不敢再说话了。

  又喝了一会,那一瓶二锅头也没了。

  夜已经深了,狄亚男还没有走的意思。

  牛得力看她喝得眼睛发光,身子软得厉害,心里不由得有点害怕。

  但是,他又不好催人家起来,毕竟人家是领导呵,再说,还要帮自己那么一
个大忙。

  想到这里,只好硬着头皮陪她坐着。

  「怎么酒都没了?」

  狄亚男又一次要干杯,发现杯子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空了。

  「呵,要不,我再到小卖部去买一瓶吧?」

  「不用了,这酒喝到这分儿,也差不多了。」

  狄亚男面露一种暧昧的笑容,「哟,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啦。」

  牛得力如释重负。

  狄亚男扶着小桌子,费劲地站了起来。

  牛得力刚要伸手去扶她,她忽然叫了一声,手捂住了头。

  「怎么了,狄主任?」

  得力担心地问。

  「咦,你这酒真是有问题呀,我这脑袋怎么这么疼?」

  「脑袋疼?」

  「还有点恶心……不好,我要吐!」

  说着话,狄亚男就捂住了嘴,干呕了好几声。

  她问洗手间在哪里,得力指了一下,说在外面呢,是公用的。

  狄亚男捂着嘴就往外走,身子里倒外斜的。牛得力急忙把住她的胳膊肘儿,
陪她一块往那个公共卫生间奔过去。

  一路上,狄亚男不住地呕着,声音听上去好吓人。

  到了卫生间,她进入了女厕所,牛得力不好再进去了,只能在外面等着。

  听到里面传来了几声呕吐的动静。声音忽高忽低,好像狄亚男在那里痛苦得
不行。

  得力心里好紧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呀。

  他咬牙切齿,把卖假酒的那些黑心鬼骂了个狗血喷头:下辈子不得好死…
…生个孩子没屁* 眼儿……

  正在那里害怕,狄亚男从里面出来了,脸上一块红一块白,头发也有些散乱。

  「牛得力呀牛得力,你可把我害死了……哎呀,这头疼死我啦……」

  说着,就要往地上倒。

  得力急忙上前扶住了她,急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主任,狄主任,你怎么
样?哪里不好受?要不要打120叫救护车呀?」

  「不用,不用……你扶我出去打个车回家吧……」

  「您这个样子,怎么能走?」

  + 「那……那就到你屋里歇一会,一会就好了……」

  牛得力把狄亚男又扶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把那张床铺整理了一下,让狄亚男躺下来。再拉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

  狄亚男在那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哼着,嘴里不停地埋怨牛得力不该给她假酒喝。

  牛得力急得脑门上子全是汗。

  他忙着用电炉烧水,还要出去买药,狄亚男制止了他:「你不就是医生吗?
还买什么药?」

  「可是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呵……」

  「不用吃药了,你就给我做一些物理治疗吧,那样可能更管用。」

  「好,好。」

  得力知道,像这样急性酒精中毒的病人,最好的物理治疗方法就是刮痧。

  好在他的常备医疗包里,工具都在。

  当即,他找出刮痧板。

  那是一个牛角板,长方形,边缘呈弧形突起,圆润光滑,看着就能引人联想。
牛角本身就具有清热解毒、化湿利气的功能,用它来做成刮板,自然事半功倍。

  得力又把个小瓶拿出来,从里面倒出少许的清油。

  那是他特配的刮痧油,有三十一种中药成分。

  这种油可以活血去毒、散瘀消积、通红疏络。得力的手法也和别人不同,实
则重之,虚则轻之,在狄亚男身上操作起来。

  他先去脱狄亚男的衣服。

  刚一伸手,狄亚男按住了他的手,脸上闪出一片微妙的笑容,说:「干什么?
你还要脱人家的衣服?」

  牛得力忙解释:「这刮痧必须得贴着肉皮,隔着衣服没有用的。再说,我现
在是给您治病,请主任千万要理解。」

  狄亚男媚媚地一笑:「就你会说。好吧,我理解了你,快动手吧。」

  说着话,自己去解上衣,不一会,就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肉。

  得力刚要把刮板按上去,狄亚男又是一笑,止住了他:「你这方法真能管用?」

  「清血化毒,去湿利气,用刮痧来治酒精中毒,最好不过。」

  「不会是你想趁机占人家的便宜吧?」

  「主任,我要是有这个想法,让我不得好死!」

  「嘻嘻,看把你急的,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再者说了,你就是真有什
么想法,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先刮背部。

  屋子里只听到沙沙的响。

  还有得力的心跳声。

  再有,就是狄亚男尖细的哼哼。

  ;听上去她的声音是那么娇嗲,那么煽情,也不知是真地刮到了她的要穴,
让她有了那种解酒的感觉,还是她的雌性* 素被激了起来,在那里产生了一种微
妙的反应。

  后背上她的* 罩的带子横在那里,细细的,还是透明的,把她的背勒出了一
个印子。

  得力的手不时地在上面划过,心里隐隐一动:好性感的一个尤物。

  这么一个诱媚的女人,同时又是自己的上司,本身就有点不可思议。

  得力想:「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成了自己的同谋。她要帮助我,要用一个阴
招把叶主任干掉,当然,是为了她自己,不过,那同时不也就帮了我的天大的忙
吗?」

  想到这里,更巴结地为她治疗了。

  把胸带轻轻地拉起来,让刮板从下面经过,刮出了一条条的红痕。

  雪白的背上,那红印看上去好不惊心。

  得力给人刮痧不知做过多少回了,给自己的女领导做,这还是第一次。

  女人……性感尤物……同谋者……酒友……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不知怎么揉到
了一起,他觉得太神奇了。

  把带子放回,在她的背上发出了啪的一声响。

  那响声,把得力刺激了一下。他回到了现实,认识到这是真的,并不是自己
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这样的女人,会跟自己发生什么样的关系呢?

  他不敢再往下想。

  得力有这样的经验:一个女人表面上看是浪漫的,风情万种的,可是实际上
却是心如铁石,根本不容你近身。

  那样的女人,你可以看,可以想,但是休想得到。

  会不会,这个狄主任就是那样的女人呢?

  「哎哎哎,想什么哪?」

  狄主任一声叫唤,把得力吓了一跳。

  「发什么愣啊,接着刮呀。」

  「呵,是……」

  得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出了神,手上不知怎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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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刮痧

  刮完了后面,轮到前面了。

  狄亚男又主动地翻过身来。

  她躺在那里,眼睛看着牛得力,从里面射出一圈圈的秋波来。

  衣服是大开着的,露出里面的内衣。

  「这个……也得解一下。」

  「我就知道你有这么一手。」

  她格格一笑,先把得力的手抓住。「小牛,你真不是在使坏心眼?」

  「真不是,主任。」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她把得力的手松开,自己又去解里面的衣服。

  那是她的胸衣。解开之后,两个大大的乳* 球便露了出来。

  得力不敢往那里看,半闭着眼睛,手使着刮板,按着穴位走向一点一点刮向
了那里。

  p;到了乳* 根处,触手就是温润绵软,得力吓得要把手缩回。

  不料,狄亚男抓住了他的手,往自己的那个部位放。「怕什么呀,这里怎么
不刮了呢?」

  「呵,这上面不用……不用刮的。」

  「谁说的?我要你刮。」

  「好吧。」

  得力心想还从没见过有人要刮那里呢。

  他的板子刚一上去,狄亚男就叫了起来。

  刚听上去,还以为那是病人在被刮之后的一种自然反应。

  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狄亚男叫得一会高,一会低,声音让人一阵阵直冒虚汗。

  那简直跟叫* 床的动静没什么区别。

  牛得力被那叫声弄得心乱如麻,额头上出了不少的汗。他真想停下来,但是
又不能停。

  狄亚男在那里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时候如果停下她会怎么样?说不
定她会直接要了得力的命。

  好不容易把那里全刮完了。

  现在,轮到了下面。

  她穿着的* 裤内乎是透明的,里面的内容有百分之八十都可以看到。

  而有,格外清楚。

  得力不敢去碰那里,只在她的大腿内侧刮着。

  女人又叫了起来,两条大长腿高高地举起,那个架势让牛得力的身子也不能
不起反应。他慌忙往后闪了闪,生怕自己的器物太过霸道,露出狰狞面目。

  可是女人似乎感到了它,非要把自己的身上贴上来。

  得力又往后闪了一下。

  谁知道女人这时有点忘情了,她的两条长腿一下子就交叉过来,搂住了得力
的身子,把他硬生生地拉向了自己这边。

  得力的器物一下子就碰到了她。

  啊……

  女人一声悦耳的叫声,震得牛得力全身一麻。

  快,快点上来……

  狄主任,我马上就来。

  牛得力把牛角板伸出,在她的腹部刮了起来。

  不,不是它……

  什么?

  我要它,是你的那个刮板……

  刮板只有一个呀,在这儿……

  放屁,不是这个,是你身上自来带的那一个……

  狄主任……

  小牛,你听见没有呵,我要你那一个……

  没办法,牛得力只好把自己往前凑了一下。

  立刻,狄亚男又是一声大叫。

  小牛,你这个刮板怎么这么长,这么硬?莫非,它是用铁做成的吗?

  女人一边笑,一边用大腿更紧地勒着牛得力,迫使他不得不再贴得紧一些。

  牛得力不得不放下真刮板,用自己的假板子进行服务。

  狄亚男一个劲地用双腿钩着他,把他往前拉。

  他就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脮裤,给狄主任在那里刮了起来。

  虽然是隔着薄丝,仍能看到狄亚男的巨阜在那里时隐时现。

  得力不敢直接去碰它们,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女人似乎不容你再退却,她一
定要得力更紧地给她在那里刮着,刮得越重越好。

  一边刮,她一边在那里狂喜地看着得力。

  「好你个小牛,原来你还有这么一个大本钱。头一天上班我就相中了你,看
来,我还真是没看走眼。」

  「狄主任……」

  「行了,什么也别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着我吧,好好干。」

  「谢谢主任。」

  「你不用谢我,还是谢谢你的那个大本钱吧,要是没有它,我也不会这么
……这么……哎呀,好痛快!」

  「主任,那你先前说过的事,咱们真要那么办吗?」

  「当然了,怎么,你害怕了?」

  「不是害怕,只是……只是觉得那样对付叶主任,恐怕……」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这么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连我这个女人都不
如?告诉你,有她没你,有你没她,这事,你用下半身去想吧。」

  「我明白,只是您说的她工作上的那个大错误……」

  「大漏洞。」

  「对,那个大漏洞,上哪儿去找呢?」

  「你好好刮吧,给我刮舒服了,也许,那个漏洞不用你找,它自己就到你桌
上来了。」

  「主任,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行了,别再废话了,再快点劲吧。」

  「是。」

  牛得力这时候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他的神情还是一个专业医生的那样神情,手把着病人,一副认真工作的态度。

  但是,他用的工具却是另外一种工具。

  自己的病人看上去也还是一个病人。

  只不过,她的反应更多的却像是一个女人。一个在情感中挣扎的女人。

  得力,你好好给我刮,再用劲,再……

  狄主任,那个漏洞的事,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快点刮吧,再……一点,只要你把我**好了,我自然就会告诉你。

  牛得力先是在自己的刮板上抹了一些油。

  这一回,除了正常的刮痧油之外,他又加了一些别的成分。

  那些药是从他那本秘笈里得来,功效自然非同小可。

  狄亚男那个患处本来就如同闹元宵的灯龙,起伏如云。

  这时一经得力刮板的触蹭,顿时有了另一番光景。

  透明的裤头早就SHI得不行,这时候更是洪波拉斯一般了。

  呵,小牛,小牛啊,你这手艺可真好……

  主任,你喜欢吗?

  喜欢?我他妈的真是爱死它啦!小牛啊,你快点呀……

  主任,那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你快说,快把屁放完,然后干事!

  那什么……你说把叶主任弄走之后,我就能当你的副手?

  这个得看你的表现了。

  狄主任,你放心,从今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么,这个呢?

  这个……当然也行!

  这一番治疗,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疗程结束之后,狄亚男整衣结带,从床上下来。

  她站在那里,看着牛得力风风流流地笑:「看来真把你用错了,你的功夫,
完全可以开业啦。」

  临走之前,对牛得力悄声说了几句。

  牛得力一听,全身一震!

  「真的吗?」

  「当然。」

              第82章电梯内

  狄亚男透露的情资,让牛得力大吃一惊。

  原来,长期以来,叶主任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在准生证上大做文章。她通过
给那些不合标准的人办理准生证,收受了巨额贿赂。

  那些人都是权贵,或者是大款,有了钱就包女人,包了不知多少房,生了不
知多少孩子,为给孩子拿到合法身分,自然不在乎花钱。

  现在,叶主任收受的贿款,总额可能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数目。

  那么一个一身正气的人,难道会干那样的事吗?

  得力一开始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手里已经有了狄亚男提供的几条线索,得力在那里犹豫不决:是真往下查,
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再说呢?

  他真不忍心看着那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上司走上绝路,不想通过自己的手送
她上断头台啊。

  怎么办呢?

  得力想了一个晚上之后,决定去找叶主任好好谈一谈。

  他要对她发出警告,让她明白,他,牛得力,不是没有能力致她于死地的,
而他之所以不那么干,就是因为在心里对她还是有好印象的,说他是怜香惜玉也
好,说他是爱美如命也好,反正,他不希望这朵艳丽的花朵在自己的手中凋落了。

  当然,这些说可以拐弯抹角,也可以直来直去地说。

  叶主任听了,自然会对他感激涕零,说不定,还会……

  总之,她再也不会骂牛得力无能了。再也不会把得力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说不定,她会立刻决定,重用他牛得力。

  从今以后,她和得力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关系。

  一想到自己跟那么一个美女上司发展成「特殊关系」牛得力的心就一阵阵麻
酥,恨不得一步赶到单位。

  吃过早饭,牛得力步行上班,反正从宿舍到单位也不远,从后面绕过来,还
不到一里地。

  进了卫生局大院,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丰满俏美的身影在前面一晃,进了大
楼。

  啊,是她,叶主任!

  这不是一个跟领导直接对话的好机会吗?

  牛得力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大楼里急行。

  先是快走,后来变成了快跑。

  他恨不得一步追上叶主任,把她拉住,跟她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说话。

  叶兰已经进了楼里,正在按电梯的按钮。

  牛得力张开了嘴巴,想叫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电梯到了。叶兰一步跨入,在里面按了自己要去的8层,又安的
关门键。

  眼看电梯就要关上了,牛得力如果放在以往,这时就会冷静得多。既然领导
进去了,自己断不可以硬要跟进去。

  虽说这不是专用电梯吧,但是,领导就是领导,天生地,人家就有一种优先
权。

  但是,今天早上的牛得力有点牛。

  他熬了多半夜,整理材料。

  那些,都是黑材料,说白了,都可以直接要了叶主任的命。

  至少,让她在官场再也翻不了身。

  如果说以前他一看到叶主任还有点犯怵的话,那么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他自认只是她的下属,见了领导当然要害怕。

  现在呢,他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是她的主宰,退一步可以是她的救命恩人,
进一步呢,可以直接就变成她的刽子手。

  哪有刽子手怕死刑犯的?

  正是抱着这种奇怪的心态,牛得力冲了过去。

  他先是叫了一声「叶主任!」

  见主任没理他,自己在外面就用力按着那电梯钮。

  叶兰在里面本来按了关门键,没想到,牛得力拼死拼活,非要进来。

  她心里有气,更不想给他开门。

  谁承想,他自己进来了。

  一进电梯,他先叫了一声:「叶主任。」

  「哼。」

  叶兰爱搭不稀理,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牛得力心里顿时了气。

  本来,早上起床之前还对她充满了同情。

  甚至,来单位的路上还在温情脉脉地想着这位女上司,想着怎么能帮她一把,
能挽救她的政治生命。

  哪里想到,她对自己竟是这个态度!

  电梯里只有他和叶兰两个人。

  牛得力站在一角,不由自主地打量着这个美妇人。

  只见她今天身穿一件驼毛上衣,一件灰呢短裙。

  上衣是束身的,把她的腰肢勒得丰纤得衷,修短合度。

  那条呢裙料子是上等的,穿在她的身上,除了魅力,再看不出有别的特点了。

  再往下,得力看得心跳气喘,心里叫苦:这个女人,这不简直要了男人的命
吗?

  只见她两腿上穿的是一条黑丝袜,穿在美腿上,自然呈现出一个一个的梅花
暗格,让她的雪肤在那里若隐若现,格外引人胡思乱想。

  婷婷娉娉地,她立在那里,说她是一个女上司,还不如说是令男人喷血的一
个名模呢。

  叶兰正在那里看着手机短信,一抬头,发现牛得力正如醉如痴地盯着自己,
不由得大怒。

  「你看什么?」

  「呵,我……我没有……」

  「哼,年纪轻轻,就这么不学好,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乡村无赖货色,混到城
里,到党政机关还丢人现眼来了。」

  「叶主任,你不能这样……」

  「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还得听你的吗?你说说吧,牛得力,你上班这
么长时间了,工作你都干了什么了?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书,
平时听你跟别人说话,除了女人就是女人,瞧你那出息!」

  「我看的那些书,都是计生方面的材料呵,没有……」

  「行了,别辩解了。年轻人你得学着点,我是以领导的身分跟你谈话,你必
须端正态度,虚心听一听,不要在那里插话打断我。」

  「我的态度没有不好,只是想解释一下,不是您说的那个样子……」

  「听你说话这口气,就是态度不好!牛得力,我跟你说,现在可有不少同志
在反映,说你根本不适合在党政机关里工作,要求把你清退出去呢,你要是再抱
着这个态度,那我……」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

  因为就在这时,电梯出了事。。bsp;它先是停了下来。

  停完之后,并没有自动开门。因为它停的不是地方,既不是计生办所在的8
层,也不是整个12层卫生局大楼的任何一层。

  它停在了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

  牛得力心里一愣。

  他知道电梯出了故障,但是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故障。毕竟,他是一个农村
人,是刚从乡医岗位上调过来的,对城里的高楼电梯这一套还刚刚适应。

  叶兰却感到事情不好!

  如果是停电,那还好理解,电梯在半空中悬着也有安保施,没什么大事。

  但是,这不是停电,梯厢里的灯还照常亮着。

  很显然是出了事故,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故。

  叶兰虽然不懂机械,但是有女人的直觉。

  这一次,她的女人的直觉是猜对了。

  这部电梯是在这座大楼建成的同时安装的,刚运行了不到三个年头。按理说,
这个年头的电梯应该正在青年时期,不该出什么大毛病。

  问题就在这里:眼下全国到处都是一样,不该出毛病的都在大出毛病。

  因为只要是工程,不管是哪一类,现在都讲究层层发包。

  你拿到一亿元的工程,发包给别人,就变成了八千万。

  再往下包一层,又变成了六千万不到。

  一层一层,包到最后那个工程队,可能还不到三千万了。

  你想哪,本来要一亿元能造下来的一个房子,或是一座大桥,现在三千万就
让人家给造下来了,里面会有多大水分?

  想,你都不敢想!

  这就是为什么有的公路桥刚刚建好,便被一辆运猪的货车给压塌了。

  负责人被问责时还声辩,说是那辆货车超了载,才把大桥压塌的。

  可是他忘了一个基本的事实:那辆拉猪车先是走乡村土路,过农村自建的土
桥都没事。

  后来又上县级公路,过了两个五十年代的水泥桥,也是一路顺风。

  偏偏开上了省级高速,上了这座耗资百亿号称千年之桥的钢筋水泥完美桥,
就轰隆一声,桥断车坠猪死人亡。

  牛得力和叶主任所乘电梯还是日本名牌呢,跟这座大楼本身一样,是卫生局
的一个副局长负责招投标,轰轰烈烈建成安装的。

  谁能想到,它本身就是一个山寨货,真正的厂家是江南的一家乡镇企业,实
际上,是一个私人厂子。

  所用的材料都经不起推敲。

  这电梯本身就是一部日本淘汰的旧电梯翻新而成。

  现在,三根左侧安全缆绳有两根同时断裂,剩下的一根也脱了扣,紧绷在那
里,把下坠的电梯梯厢紧紧拉着,危在旦夕。

  电梯里,发出可怕的咔咔声。

  头几秒钟,两个人还在那里发愣。

  梯厢偏斜了很多,他们还都能勉强站在原地,手把着厢内的腰带式安全扶手。

  突然,又是一声怪响。

  梯厢再次晃动了两下。

  这一次,它倾斜得更厉害了,成了四十五度角,也就是说,那光滑的地面根
本就站不住人了。

  叶兰一声惊叫,就朝着牛得力这边倒了过来。

              第83章羞愤

  牛得力本能地一伸手,把她抱住。

  说实话,伸手之时他都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等叶兰入怀,香风入肺,牛得力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抱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
至宝。

  他吓得差一点撒手,把叶兰再扔出去。

  这时候的梯厢已经斜成了一个大漏斗,牛得力在下面,叶兰在上面。

  他必须用手架住叶主任,才能使她不再往下滑。那样的话,两个人都得挤在
一块,挤得恐怕连气都要透不过来了。

  再说,叶兰说什么也不愿那样跟牛得力挤在一起。

  她双手拼死抓住腰栏,在那里坚持。

  牛得力在下面托着她的腰,那样子是在把她往上举,实际上是抱住了,不想
让她再离开。

  快放手,牛得力。

  是主任。

  把我松开,你干什么呀你?

  我……我什么也没干哪。

  牛得力刚一松开手,叶兰的身子就沉沉地往他的身上扑。

  叶兰拼命往上撑,可是,她的手只能用围栏杆作为支点,哪里撑得起来?

  不得已,她把手放在了牛得力的肩上。

  用力一起,果然身子抬起了半尺,离开了牛得力的胸脯。

  但是,牛得力如果不使劲,她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两人的脸近近地挨着,鼻子尖对着,眼睛相距还不到一尺半。

  呼吸相交,心跳相闻。

  牛得力把手腾了出来,自然去搂女人的腰。

  叶兰大怒:牛得力,你把手拿一边去。

  是,主任。

  牛得力拿开了手。

  叶兰顿时觉得自己胳膊再也吃不住力,身体下沉,眼看就要把高高的胸乳挨
到牛得力的脸上了。

  她大惊失色,嘴里叫道:哎呀,这样不行。

  牛得力说怎么不行?这不是挺好的吗?

  叶兰又气又羞,心说他妈的臭小子,等一会我出去先扒了你的皮!

  现在却不敢乱动,更不敢得罪了牛得力,否则这小子一使坏,那就大势去矣。

  你……你快扶我一把。

  呵,没听明白,主任。

  我让你把住我,我……我自己抓不住了。

  把住您?没问题,可是,主任,你让我把哪儿好呢?

  牛得力你……你就把住我的腰吧,不要摸别处,我警告你。

  好,一定做到。

  牛得力心里大乐,伸手掐住了叶兰的腰。

  这个女人虽然年及四旬,那腰却还是硬硬实实,纤巧平舒,摸上去如同一个
十八九岁的大姑娘的腰。

  牛得力的手伸到了裙边,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一下子,就觉得这个女人是自
己的了。

  真的,女人的身子这时显得那软,那么弱,哪里还有自己的意志。

  牛得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男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女人,那他虽然拥美入怀,
可能也一无感觉。

  可是,如果这个女人到了自己的手上,变得那么嬴弱,那么缠绵,那他顿时
就来了精神。

  这女人不管她平时地位有多高,看上去有多么威风,甚至有点可怕,可是现
在,她忽然间什么也不是了,只成了男人的女人。

  此时的男子会性* 如狨,狼性难禁。

  牛得力一下子就挺了起来。

  那个强势的感觉令他把以前看到这女人时的自卑全忘了。

  面对着她,牛得力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伟岸之人,是雄中之雄!

  叶兰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她的双腿修美挺直,在牛得力的身前挨得很紧。

  她为了避免跟他有过紧的接触,故意把两条腿夹住,不留一点缝。

  但是,这时她忽然感到牛得力的身子变得石条一样,自己稍稍那么一碰,就
身子发酸,全身瘫软。

  呵,不……她吓得差一点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这小子对自己使坏,那就全完了。

  身处险地,她哪里还有反抗之能?

  再说,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厉害?

  那股一碰到男人的坚硬身体便不由自主瘫痪下来的感觉,这时袭遍全身,她
觉得自己再也无能为力。

  最怕的就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它,偏偏发生了!

  她把双腿夹得更紧,双手拼命往外撑,要离开牛得力远一点,越远越好。

  但是,空间实在有限,两人同时给塞在了那个缝隙里,只有一个人的立脚之
地,另一人必须得靠双方共同努力,一起托起,才能不至于踩着另一个人的脚。
这样的地方,哪容她再往后挪身子呢?

  更何况,她是一个妇人,力气再大也不过尔尔。

  撑了一下,胳膊发酸,她一下松驰了下来。

  双腿不但没有离开他,反而更真切地感到了他在那里的反应。

  天哪,他的身体怎么会如此* 大?

  叶兰一想到自己竟往那方面去想,脸呼地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后。

  她生怕牛得力感到她的羞赧。

  最怕男人这时窥透她的内心。

  越是这么想,她越是羞得厉害,脸上的红晕越是往身上漫延。

  这种羞涩的感觉,更加重了她的身子内里的酸软。

  叶兰怕那个地方怕得要命,同时,她的身体似乎也正在背叛她,不顾羞耻地,
它竟好像暗生了一种好奇,一点一点,竟然试探性地想再一次往那里贴一下。

  还要感受到他的身体。

  多么可怕呵!

  叶兰的鼻子尖上渗出了汗珠。

  她的前心和后背也感到热得不行,湿湿的汗津让她觉得好难受。

  牛得力,你不要这样。

  主任,我什么也没干呵。

  那你为什么……你把身体往后一点。

  主任,我已经挤着墙了。

  那你不要再这么抓我,不要这么使劲地掐着我的腰,听见没有。

  好吧,我听见了主任。

  牛得力的身体分明已经挨住了她,那丝袜的磨蹭比什么都刺激人。

  她的两腿在那里动着,想往一块夹,不让自己的腿之间有什么空隙。

  可是她没想到自己在那里乱动的时候,丝袜就在那里不停地磨着牛得力。

  牛得力的身体越来越有反应。

  这跟男人在此类情况下的反应是一样的:当一个男人遇到一个女人,一心一
意要在她身上逞狂之时,可能往往并不成功。

  那个男人为了好好表现,事先做了许许多多可笑的准备,什么吃补药,喝生
鸡子。

  还有什么服伟哥,打王八血。

  总之,什么吓人他来什么。

  可是,正因为准备得太过分,往往一碰到真女人之时反而没了精神,十个有
九个丢人现眼,败下阵来。

  相反,如果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想跟那女人有什么事,甚至,他还在心里头千
方百计想躲开那个女人,结果怎么样?

  效果是奇妙的:他的身子会胀得如同指挥棒,甚至,是金箍如意棒。

  这时候的他一下子就在无意之中变成了令自己惊讶令女人惊喜的伟男人。

  牛得力发现自己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虽然他也想努力避免,可是身体却如同脱缰之马朝着那个方向就奔了过去。

  叶兰惊叫了一声。

  牛得力,你怎么对我这样?

  声音虽然严厉,但是里面透出来的尾音却是又羞又惧,还有一点微妙的颤意。

  主任,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这是什么东西?你……你快把它收起来。

  是,主任。

  啊,你想找死呀牛得力,怎么还往我这里头* ?快点往回收,快点呵……

  主任,我是收了,可是没有地方。

  那你快松开我,别把我抓得这么紧。

  是,主任。

  牛得力完全松开了手,心里想:哼,老子这么一松开,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能把自己吊上去。你以为自己是谁?刘旋吗?

              第84章香息

  得力松开手之后,叶兰松了一口气。

  她暗暗一叫力,用自己的双臂在那里一撑,便将身子撑了起来。

  一下子,脱离了牛得力的身体。

  她松了一口气,暗叫好险,刚才如果不是及时采取措施,恐怕就会陷入那个
万劫不返之地了。

  正在高兴,忽觉不对劲。

  她的胳膊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刚才是一激之下,愤而起身。

  可是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便不行了。

  她的手抓不住了,胳膊肘儿酸疼酸疼,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牛得力却好整以暇,在下面稳稳地等着她呢。

  叶兰的胸部这时正对着牛得力的脸,具体地说,是正对着他的嘴巴。

  那双峰的最高处,距他的鼻子尖不过五毫米。

  这时候的得力可苦透了,他不想看也得看,不想闻得也闻。

  成熟女人的玉峰是最动人的,这话有多少文人墨客说了几千年了,唯有这时
候得力才能体味出。

  隔着衣服,他也能看出它们的轮廓。

  如果全露出来,美则美矣,却失去了神秘感和想象的余地。

  此刻得力近近地盯着它们,觉得它们也在衣服里盯着自己。

  那种感觉,如同过电!

  他简直可以用眼皮去夹它们,跟它们一起享受着人生最美时。

  在那里,不由自主,他深深地一口一口地吸气。

  鼻子时不时地会碰到叶兰的衣服,特别是好几次像是一只手那样,去摸她的
扣子,仿佛真要把它解开。

  那种感觉真是千古少有,牛得力快要晕菜了。

  成* 熟的颤动,桃花最艳时才有的气息,跟女衣服本身所带出来的卫生球味,
那根头发散发出来的飘柔香波味混在了一起。

  牛得力不停地咽着唾液。

  他能最真切地看到叶兰的胸* 在起伏。

  一起之时,呼地挨上了自己的鼻子。

  一伏下去,又离开了一段距离。

  叶兰的呼吸更急* 促,因为她实在坚持不住了。

  两条腿在那里动着,丝* 袜又一次磨到了得力的身体。

  得力故意在那里不动,嘴里说:「哎哟主任,你得坚持住啊,要不然一会恐
怕我又得那个……让您觉得我在耍流* 了,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哪,您看主任,我
实在没地方可躲,只好委屈您,再坚持一会,千万别往下边来啊。」

  叶兰快要哭了,在心里骂:臭小子,要是能坚持孙子才不坚持呢,可问题是
我他妈的再也坚持不住了呀。

  嘴里说:不用你提醒,我自然不会往你那里去。

  牛得力说那就好,主任,您这么一顽强,就显示出了您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
纯粹的人,有道德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有益于人民的人……

  话未说完,就听到叶兰一声尖叫。

  她的身子又一次掉了下来。

  牛得力用手接住,紧紧地托住了她的腰。

  可是,她的两腿之间还是跟牛得力平行了。

  牛得力的身体又一次侵* 了那丝* 袜之地。

  主任,不要这样啊,我好害怕。

  叶兰心里骂:臭小子,你就给我装吧!可是嘴上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毕竟是
自己主动落到人家的身上的,从表面上看,跟牛得力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想到这里,她真是又羞又气。

  你,你快点撒手。她命令。

  遵令。牛得力松开了手。

  叶兰拼命往上一撑,又上去了一会。

  可是不到一分钟,她再次掉下来。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她的身子跟牛得力的身子在那里相会。

  女主任眼里含泪,脸上含羞。

  这成了什么了?他怎么变成了一个正人君子,反而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像不要
脸的**一样投怀送抱?

  终于她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了。

  最后一次掉下来之后,她瘫软如泥,趴在了牛得力的肩上。

  牛得力心里大乐,嘴上还在那里得了便宜卖着乖,说什么主任呵,这可不好,
要是咱们俩这么呆着一会有人看见会怎么说呢?

  叶兰羞得快要死了。

  真恨不能一口咬掉牛得力这个小杂种的鼻子!

  她这时真是没有办法啊,身子在这里,不得不低头,于是含羞带气地趴在牛
得力的肩上,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牛得力双手抓着她的腰,在那里轻薄了一会。

  看看主任没有什么反抗的表示,胆子顿时变得更大了。

  他又用手去摸她的屁* 股,呵,好丰腴,隔着呢裙时就看出它们会十分可观,
哪里想到一触手,那感觉竟比想象的还要好十倍!

  双手同时上去,在那里又是摸,又是掐,好好地玩* 弄了半晌。

  这时的得力真是有心要报复叶兰,谁让你平时对我那么凶,那么狠啊?你不
是厉害吗?到头来还不是老子的女人,说白了,等于是老子的一个玩物一样!

  想到这里,他更有信心了。

  用手紧紧地按在她的臀* ,把她的身子往自己这边抱。

  女人的身体跟得力的身体就完全**在一起。

  丝* 袜更紧了,夹得牛得力有点受不了,可是他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它们如同春草,在那里发出沙沙之声。

  不一会,丝* 袜又因为过度的摩挲而产生了热量,好不烫人。

  牛得力的身体达到了他自己也有些意外的程度,叶兰更是惊骇得不得了。她
心里说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会有如许身体?

  牛得力觉得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了,跟以前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不说,就是
跟一分钟以前也不一样。

  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他忽然明白,她这时已经不再是那个凶巴巴的主任,而是变成了一个水灵灵
软* 绵绵的女人。

  因为,她让男人挨上了身,就是这么简单。

  一想到这里,牛得力便大着胆子去看她的眼睛。

  两人的脸几乎是贴着的,牛得力根本不用找,她的眼睛就在眼前,几乎没有
什么距离。

  叶兰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不知是汗珠还是泪珠,在那睫毛上跳
着金光。

  牛得力觉得自己的脸上好烫,是她吹气如兰,灼热得厉害。

  得力顿时心性大发,胆子益壮,开始去找她的嘴唇。

  叶兰的樱唇以前对牛得力来说是那么完美,瑰丽诱人,这时候也不用再费什
么力气了,它们几乎就贴着得力的嘴巴。

  得力伸嘴过去亲她。

  叶兰赶紧躲开。

  可是得力把她搂得更紧,身子在下面用力地控制住她,让女人听从自己的意
志。

  叶兰闪了一会,终于一看躲不开了,只能放弃。

  得力大喜,一下就把自己的嘴巴按了过去。

  四唇相* ,如同过电!

  两人的身子在那里同时一颤。

  牛得力一点一点用舌头挑逗着那双樱唇,不一会,先是觉得热息从里面喷出。

  接着,就挑开了一条* 缝。

  他心里一声欢呼,明白叶兰是在接纳着自己,便放心地将舌头往里一送。

  一下子,就碰到了一个火* 辣辣的东西。

  正是她的香*.得力一点点往前探。

  叶兰一点点往后退。

  退到了再无可退之地时,它便在那里颤颤抖抖,缩小了身子等着了。

  得力的舌* 终于压住了它,抱住了它。

  它在那里剧颤如叶,好像眼看就要死过去了。

  可是得力感到的却是它正在变得更烫,更有一种生命力。他再一次试探,果
然,它便在那里起了反应。

  慢慢地,几乎察觉不到地,它用自己的舌蕾碰了得力一下。得力大喜,用自
己的长* 舌把它在那里一顶,叶兰的舌* 尖便跟着他的节奏动了起来。

  两条舌头,互相绕搂,缠绵悱恻,在那里大战特战起来。

  胸交身抵,香息温绵。

  牛得力这时能感到丝* 袜更有一种魅惑了。

  它们用一种罕有的热感与动感与他在那里进行着舞弄,这样的刺激让得力欣
喜若狂。他搂着主任,把她的身体完全要化入自己这里了。

  两人就在那里忘记了一切,忘记了是在什么地方,又马上要发生什么样的不
测。

  忽然,电梯又剧烈地抖了一下。

  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喂,里面有人吗?」

             第85章差一点被抓

  两人终于被抢险队给救了出来。

  牛得力回想着电梯里发生的事,心情好复杂!

  一方面,他暗暗得意。

  另一方面,他也恐惧得厉害。

  因为自己在那里对着叶主任做出了那样的举动,会不会这个女人恼羞成怒,
马上就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了?

  看着她出来之后,看着自己那怨毒的眼神,牛得力心里哀叫:完了,这回我
算是死定了!

  一连等了两天,都没有什么事发生。

  但是牛得力明白,叶兰这个人可是非同儿戏。她绝不会放过牛得力的,眼前
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等着得力的,必将是雷霆万钧的报复!

  那么,WhatshouldIdo?等死吗?

  不,困兽犹斗,蝼蚁尚且惜性命,自己绝不能束手就擒。

  牛得力决心赶紧动手,在叶兰把自己弄死之前,自己先把她干掉!

  他找狄亚男求助,要更详细的资料。

  狄亚男给了他一个U盘,上面是她所查到的叶兰违法办理准生证的几个关键
线索。

  「去查一查吧,你肯定能抓到她的尾巴的。」

  狄亚男诡异地一笑。

  牛得力把那个U盘拿回去,坐在小桌边在自己的电脑前研究了一个晚上。

  自从实行计划生育以来,办理准生证就成了控制人口的一个重要手段。

  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唯一有效的手段。

  可见,这一环节有多么重要!

  其实如果是按正规手续去办准生证,那过程极为简单:男女又方先要拿着各
自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到各自的户口所在地去,先到社区,或者村委会去开无子
女证明。

  然后,男女一方要到乡一级的计生办或者街道办盖章。

  接着,再到县计生办去盖章。

  盖好了这个章之后,再加上另一方的无子女证明信一起,带好身份证、结婚
证,到街道办事处就要以办那张准生证了。

  牛得力把这些基本背景了解之后,再看狄亚男给他的那些「内线情报」心里
便有了数。

  她提供的线索有那么三十几个,经过疏理,牛得力最后在她画过重点的那十
一个线索里,发现有四个最为可疑。

  他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审查着那四个线索的相关资料。

  有单位。有个人。有身分明摆着的社会显达。也有关系复杂的边缘人物。

  把所有那些东西都看完,天都快亮了。

  这时,牛得力得出一个结论:要查清此案,必须从一个最好查的线索入手。

  于是,他把目标锁定在了城东镇。

  那个镇子离县城并不远,就在东郊十里处。

  牛得力之所以将它划为第一个目标,是因为叶兰就是来自那里。

  她在那里出生,在那里上学。

  后来又在那里参加了卫生所的工作。后来又在省卫生学院进修,当了干部。

  + bsp;再后来,就调到了县卫生局计生办。

  她的这个主任,看来都是自己努力学习认真工作的结果。

  可是,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

  这年头,你不能相信任何人,更不能被表面的东西给欺骗了。

  牛得力来到了城东镇。

  进了镇政府的那个大院子。院里有一排排的平房,有点像过去的军营。

  牛得力进了院子,大门口本来有一个传达室的,里面却没有人。到了院里,
发现一个老头正在那里扫院子,胳膊上还戴着一个红袖标。

  「你找谁?」

  老头问。

  「大爷,请问计生办在哪屋?」

  「啊,你找计生办哪。在东头第三间,那门上有牌子。」

  按照老头的指示,牛得力找到了那间屋子。果然,门上有一块牌子:计划生
育办公室。

  他推门进去,发现屋里有三张桌子,其中两张是对着摆的,桌后坐着两个年
轻的姑娘。

  还有一张桌子靠着窗户,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

  「请问,这里是计生办吗?」

  「对,你有什么事?」

  一个年轻姑娘抬起头来,看了得力一眼。

  「我想办准生证。」

  那姑娘朝着窗前的那个老女人一示意,「在那边办。」

  牛得力转到了那张单独放着的办公桌跟前。

  那个女人正在打电话,像是在回答什么人的咨询。

  看上去她无论是穿着还是长相,都像极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那种街道干部。
这种女人年轻时在办公室公事公办,到老了退休可以直接进入小脚侦缉队。

  牛得力站在桌边,不敢把身子挺得太直,满脸巴结地看着她,等着她把电话
打完。

  「办证吗?」

  打完电话之后,老办证员转过脸来,看了一眼牛得力。

  「是,主任。」

  「我不是主任,别乱叫。」

  身后,那两个年轻姑娘吃吃笑了两声。

  「对不起,那什么,阿姨,我想办一个准生证。」

  「拿来。」

  「什么?」

  「材料呀。」

  牛得力把自己的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袋。再一样一样,把自己的身
份证、结婚证和无子女证明拿了出来。

  除了身份证,其他都是假的。

  那张准生证上面盖的是城东镇黑山村村委会的章。

  办证员把材料接过去,一一地看了一遍。

  「你叫牛得力?」

  「是。」

  「你爱人叫……张桂华?你们都是黑山村人?」

  「是。」

  「什么时候结的婚?」

  「那结婚证上有……」

  「我问你哪。」

  「啊,是去年……去年十一。」

  「可是这证上写的是去年七月二十三日。」

  「七月,对了,我们是七月份领的证,十?一在家里办的事。你知道我们农
村那里都时兴这样。」

  「行了,可以了。」

  「什么?能办吗?」

  「能办。你等一会,在那边先坐着。」

  办证员站起身来,去里屋,好像是去找什人签字,签完了之后就可以当场把
准生证给盖章了。

  牛得力站在那里等着,并不想按办证员的指示到门边的那张椅子上去坐。

  过了约么有五分钟,女办事员出来了,对他说证办好了。让他到另外一间屋
子去取 .那间屋子在后面,得穿过一条过道。

  牛得力按她的指示走进了过道,里面光线并不算太好。

  看到了那间屋子。因为那后面只有这一间屋子是开着门的,里面有刺鼻的烟
草味飘出来。不是一般人抽的那种香烟,屋内的抽烟人肯定是一个三十年以上烟
龄的烟鬼,只有那种人抽烟才会有这样的味道。

  牛得力来到了门口,伸脖子往里一看,里面坐着一个人。

  那人坐在很旧很大的一张桌子后,面色发黄,眼睛发红。

  「请问……」

  「是办准生证的吗?进来。」

  牛得力半低着头进去了,虽然门框很高用不着那样。

  「你好主任。」

  「你姓牛?」

  「对。」

  「这是头胎吗?」

  「是。」

  那人一直在低着头看材料,看完了之后,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牛得力。

  「这个证不能给你办。」

  「为……什么?」

  「因为你的材料都是假的。」

  「不是……我那是……」

  「那是什么?这个,还有这个,上面的章子全是自己刻的。」

  「我……」

  那人摇了摇头,好像很可惜牛得力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牛得力还要辩解,忽然觉得身后出现了两个人。他扭头一看,发现是两个穿
制服的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后面,像是防备他做出什么坏事,或者怕他逃跑。

  他注意到,那两个人的皮带特别宽,上面还别着一个黑色的长长的皮套。

  不是电棍就是手枪。他想。

             第86章车站的女孩

  「你学过法律吗?」

  黄脸男人问。

  「学过……没学过。」

  「私刻公章,伪造国家公文,按刑法第三十五条的规定,最少要判你三年以
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七年……」

  牛得力想掏手绢擦额头上的汗,但是他的身上根本没有手绢,也从来不曾有
过那东西。

  「你说吧,这事我们该怎么办?」

  黄脸男人问。「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主任,我还不太明白……」

  「认打,就是直接把你送进公安局,在那里怎么处理我可就管不着了,不过
可以明着跟你说,少说也得判你几年。」

  「那,认罚呢?」

  「你在这里交上罚款。」

  「那,我认罚,认罚!」

  牛得力急忙说,「得交多少钱?」

  「五万。」

  牛得力扶住了桌子才没有摔倒。

  「这……也太多了吧?」

  「多吗?要不然,还是送你到公安局吧,进了那里你才知道这到底是多还是
少。」

  「能不能再降一降?」

  「四万五吧,再少一分也不行。」

  「主任,求求你了,再行行好吧,我不过是一个打工仔,家里又穷得叮当响,
哪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呢?」

  牛得力做出最诚恳最可怜的样子,几乎要跪下了。

  经过几番讨价还价,最后定下了那个价目:三万块钱,牛得力必须在今天下
班之前交上。

  他的口袋里只有一千多。

  又在卡里提了二万二。卡上的余额只剩下了一百零五分。

  那两个保安一直跟着他到处找钱,就是在ATM机提款时,那两个人也在后
面站着,离他不到一步半的距离。

  最后,他又给县城的同学打电话,借了五千。

  全部加起来只有二万八千元。

  「行了,就这些吧。」

  黄脸说,「看你是初犯,这次就算是对你网开一面吧。」

  牛得力交了钱,拿到了那张准生证。

  本来他以为再也不会给他那个小本本了,没想到把事情办完,在两个保安押
着他就要往外走时,外面桌子后面的那个老女人叫住了他,递给了他那张准生证。

  牛得力出了镇政府的大院。

  跨过门前的那座水泥桥就上了国道。顺着国道往右一拐就是一条背街,再向
北走一百多米就是085公交车站。

  从这个车站坐车可以直达县城。

  车站的两边都是树丛,平时掩在绿叶浓荫之内显得挺不好找的。当然了,坐
在车站里的人,外面一般也看不到。

  牛得力虽然认得车站是在这个方向,因为来的时候就是从这儿下的车,但是,
现在要回去,也是向当地人打听了两回,才又摸到了这里。

  车站有一个绿色的塑料棚,棚下还有一条长石凳。

  牛得力走进了站棚里,本想找一个地方坐下,这时发现那张石凳上已经有一
个人坐着。

  定睛一看,正是先前在办证办公室见过的那个女孩。当时他问哪里办准生证,
正是这个女孩子给他指了指老办证员,还跟得力说了几句话。

  当时牛得力心情太紧张,并没有认真看她的长相。

  这时在车站里,夕阳明丽,他那么用心一看不由得在心里叫了一声:嘿,了
不起!

  刚开始牛得力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一个镇政府计生办,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超级的美眉?

  盯着眼前的她,一时间牛得力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美丽啊,当时牛得力就想到了一个词:「出水芙蓉」这里
烟气弥漫,到处都是建筑工地和工厂,来来往往的人都是灰头土脸,黑拉巴几。

  跟他们一比,此女真像是一朵从未受过任何尘世污染的芙蓉花一样。

  「啊,你好……」

  「你好。」

  女孩冲得力一笑。

  她看到牛得力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大大方方地对他点头。

  「你……你也在这儿等车?」

  「算是吧。」

  说着话,她站了起来。

  看年纪,她不过二十岁,说她十五也有人信。

  身材苗条,婀娜风流,一张俏脸像桃花一样鲜艳。

  她整个的人透出的是一种透明一般的美,这样的美,在乡镇你是很难看见的,
正因如此,牛得力才产生了一种幻觉,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是碰到了一种仙女。

  「那么……小姐你也到县城去?」

  「也许。」

  这个女孩有意思,脸上微笑着,说话也显得很大方。

  但是,她的话说得让牛得力有点不懂。

  什么叫算是吗?什么叫也许?

  难道,她在这里并不是真要坐车,而是在等什么人?

  得力越看她,越觉得她那微笑似乎别人意味。

  再细盯了一下她的眼睛,不由得心里一动:这个女孩子,似乎有什么话要对
他说。

  果然,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牛得力一眼之后,意味深长地对他点了一下头:
「看来,你果然是一个胆大的人。」

  什么意思?

  「小姐,你的话我不太懂。」

  「不懂吗?我想你应该懂的。」

  更奇怪了。

  「请小姐有话明说。」

  「这种话能明说吗?」

  她又笑了一下,「我看,你不是警察,就是一个记者。猜的没错吧?」

  牛得力心里一震:「小姐为什么这样说?」

  「还用问吗?化装成一个要当孩子爸的人,拿着假证到这里来办准生证,你
说,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谁会这么干?」

  「可我真是……」

  「不,你肯定不是。」

  女孩子脸上的笑意更带有讽刺的味道了,眼里闪着聪明的光辉,「因为你一
进屋我就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你来者不善,还有你这根录音笔。」

  她轻巧地一伸手,就从牛得力的上衣口袋里将那只黑色的圆珠笔拔了出去。

  那笔是得力特意为此行准备的,也是网上推出的最新产品。跟别的录音笔不
一样,它除了功能更强大之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外表上看比一只普通的
圆珠笔还想圆珠笔,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它居然是一种确听工具。

  「小姐,你干什么,它真是……」

  「还不承认吗?」

  女孩子无声地一笑,伸手便将那只笔给拆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录音芯。

  牛得力脸上一红,心里一紧。

  他十分尴尬地看着她,再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想伸手去抢,又怕抢不到手。

  这个女孩子心思太密,手的动作也太快了。

  简直像是一个小精灵!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吗?因为我也有一支。」

  她又是无声地一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支笔,竟跟牛得力的那一支一模一
样。

  天下还有这样的巧事!

  紧接着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相当悸心:「你为什么也有一这
样的笔?莫非,你……」

  「对。」

  女孩子这时不笑了,「我也跟你一样,正在进行着同样的工作。」

  「什么?你也在查……查他们办证的事?」

  牛得力有点不理解,「你不是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吗?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吗?」

  女孩子又微笑了。

  「你不也是娃儿他爸爸吗?」

  「这个……」

  她在那里调皮地笑出了声。

  牛得力也不得不跟着她笑了起来。

  同时,在心里格登一声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女孩子好厉害!

  「那么,请问小姐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牛得力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女孩,好难对付!

  「我……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记者。这样说,总可以了吧?」

  「我也不是那两样。这么说行吗?」

  「怎么说呢,我就算是上级单位派来的一个人吧,根据群众举报,要查一查
这里的腐败情况。」

  「纪委的?」

  「算是吧。」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女孩子的目光变得深沉了。

  「那么小姐呢?」

  「我,只是一个受害者,要代表自己的亲人,来主持公道。」

  「能否说得具体一点?」

  女孩子看着牛得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找人?」

  「对,那个人我相信就是被一个男人给害死的,所以,千里迢迢,我追踪到
了这里。来到之后,却无意之中发现了更大的一宗案情,便开始了自己的地下工
作。」

  「你要找的那个失踪者,是你什么人?」

  「我妹妹。」

             第87章被他害惨了

  牛得力看了她半天,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绝不简单。

  至少,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简单!

  她的身上不知有多少故事。

  那么,她为什么要在这里坐着,听她的话音儿,好像又不是在等公交车。

  那么,她是在等谁?

  「小姐,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坐着吗?」

  「是啊。」

  「那,怎么忽然到这里来了,是要坐车去哪儿呢?」

  「哪儿也不去。我来到这里,是要等一个人。」

  「等人?谁?」

  「你说呢?」

  「难道是……我?」

  牛得力的心又动了一下。

  女孩子的眼睛这时显得更神秘了。

  牛得力暗想:她是为了找自己的妹妹才来到这个镇子的,不知怎么又进了计
生办,当了一个办事员。她的身上还装着录音笔,可能,还有别的更不为人知的
东西。

  自己在那里的情况,她似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然后,她悄悄地先行一步,
来到车站等着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莫非,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牛得力不由得后心微起寒意。

  他不由自主地往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什么人发现他们,或者听到他们说话。

  但是,站内无人。外面也没有任何行人路过。

  这里太安静了。

  虽然如此,牛得力还是一阵阵感到紧张。

  「走吧。」

  女孩子说。

  「上哪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着我,咱们找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要对你
说。」

  牛得力跟着她,顺着路边小便道一直北行。

  她对这里的地形当然熟悉,不一会,就穿过了一片小树林,走上了一条乡村
土路。

  再往西一拐,那里出现了一家小饭馆。她领着得力进去,找到后面的一个小
包间,进屋之后,把门还关紧了。

  「坐下吧。」

  她说,自己先坐在了那里。

  不一会,有一个服务员进来,给他们送上来一壶茶。女孩子说先不用上菜,
我们要在这儿说一会话。

  服务员点了点头,悄悄出去,在外面把门又关上了。

  牛得力坐在她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个年轻的女子俏艳无双,粉白娇美。

  但是,她的脸上却显出了一丝悲痛,眼睛里闪动着似乎是泪花一样的东西。

  她的心里有太多的痛,太多的恨。

  平时,不知她是用什么样的毅力才能把那么深重的感情压下去,在外表上装
出一副纯真补素的劲儿。

  我跟妹妹是一对双胞胎,她开始说了。

  双胞胎?

  是的。我们两个好得不得了,从小就几乎是一个人一样。

  不是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那一类的东西吗?我想,那是真的,我有什么喜什
么悲她都知道,她在心里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有感觉。

  在当地,我们是一对姐妹花。

  本来我们是一块在当地的一个舞蹈学校上学的,后来有一天,妹妹忽然对我
说她要到北京去了。

  去北京?我有点意外。

  是的,有一个老师跟北京舞院有关系,说可以把我安排到那里学习。姐,你
知道的,只有到了北京我才能有真正的发展。

  可是……

  姐,你不要阻拦我,一定要支持我呵。

  我能不支持吗?可是,对这件事,我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它来得太突然,也显得太好了。当然,妹妹比我还要漂亮,她在未来的舞台
上一定能大放异彩,这是谁都知道的。

  问题是,我们这里以前从没有过人去北京学舞啊,怎么这么好的一个大馅饼
突然就掉到头上来了呢?

  妹妹说是那个老师帮的忙。

  不错,那老师我们都认识,在学校里他负责形体训练,是一个看上去相当老
实可靠的人。如果是他在帮忙,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我的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妹妹走了,父母都很高兴,因为他们并没有想更多的,他们都是上个世纪出
生的人,对这个社会对人性对生活还是充满了信心的。

  我当时心里好难过,眼泪直不住地流。

  然而,我又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但愿,一切都是我的杞人忧天吧。

  没想到,妹妹走了以后,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得不到她的一点消息。

  刚开始还能接到她的电话,说她很好,现在正在北京的什么地方补课,马上
就要去舞院参加一个面试。

  后来,又说她现在是多么幸福,每天都快乐得如同一只百灵鸟。

  再后来,就只有一两条短信了,只是简单地报一个平安。

  再再后来,就什么消息也没有了。

  sp;她的手机关了。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再也无法取得联系。

  我们一家人都慌得不得了,到处去找那个介绍她到北京的老师。可是,那个
老师也找不到了。

  那些日子,父母一下子老了十岁。

  看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样,我的心都碎了。

  暗暗下决心,就是自己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找到妹妹!

  终于有一天,我打听到了那个老师的下落。

  原来,他因为吸毒被抓,现在正关在一个戒毒所里。

  在那儿,我跟他见了面。他一见我就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猛抽自己的嘴巴
子。

  他说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骗我妹妹的。哪里有什么北京舞院,都是一个骗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强抑悲愤,在那里问他。

  是一个人来到这里,无意中在舞蹈学校看到了她,于是就相中了她,一心要
把她弄走。

  一个人?一个什么人?

  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是为一个什么电视台选秀的,好像那家电视台要拍新版
的红楼梦。他们是在全国海选,那个人负责的就是这一片选区。

  真是这样吗?

  真的,骗你的话让我不得好死。

  我心里一声冷笑;你以为你能好死吗?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我把你妹妹带走了,到了一个地方,在宾馆里见到了那个人,就把你妹
妹交给了他。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一再逼问,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看那个人的样子似乎不是在撒谎。

  他唯一能给我提供的就是那个人住在X市宾馆的那个地址。

  X市离我们住的城市有五百多里地。我连夜出发,两天以后就找到了那里。

  在那里,我查到了那个人住店的记录,甚至,还查到了那个人带着我妹妹离
开时的录相资料。

  一路追查着那个人,我便来到了这里。

  「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牛得力问。

  「就是这个计生办的路主任。」

  「那个黄脸的男人?」

  「不错,就是他。镇计生办主任武修明。」

  牛得力觉得太不可思议!

  「武修明,可是他……不是计生办的干部吗?怎么可能……」

  「对。后来我查明了,所谓的红楼梦招演员,什么全国海选,根本就没有那
么回事。是那姓武的到我们那里出差,无意之中看到了我妹妹,于是,他起了一
个坏心眼儿。」

  「坏心眼儿?」

  「他编造了一个什么剧组海选的谎言,通过那个老师把我妹妹骗到了这里。」

  「这里?你是说……就在这个地方?」

  「应该就是。我查到了线索,又星夜兼程找到了这儿,终于查清了他的身分,
原来他竟是城东镇的一个干部,负责计生办的工作的。」

  一秒记住「可是,他为什么要骗你妹妹?」

  「这,正是我前来查实的原因。我先是在外围进行工作,后来发现根本没有
可能深入,便在镇政府招工的时候,以应聘的身份进了计生办,就在那间办公室
里当起了统计员。」

  「统计?」

  「实际上,每天就在他的身边工作了。尽管那样,我还是没有查到妹妹的下
落。」

  「怎么可能呢?」

  「每天我都跟踪他,用一切办法偷听他的谈话。他的手机、电脑的密码我都
盗取了,可以说,所有他的私人空间我都进入了。可是,还是没有。」

  「是这样。」

  「可以肯定,我妹妹根本就不在这儿,至少,不在他的身边。」

  「那么,你觉得会在哪里?」

  「要么被他转移走了,要么……被他给害了。」

             第88章开了一间房

  牛得力不敢再言一声。

  女孩子的脸上一片惨然。

  「但是,我刚才说过了,我在无意之中发现了武修明的一个大秘密。」

  终于,她又开口。

  「大秘密?」

  「长期以来,那个姓武的利用自己掌握计生办之便大搞贪渎,光是准生证一
项他捞到手里的钱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惊人数字?有多少?」

  女孩子用手比划了一下。

  牛得力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么多?」

  一秒记住「现在有多少男人包二N,有多少男人搞小三,又有多少男人在外
面养了一窝又一窝的孩子?那些有钱人,那些当官的,个个都是超生游击队的大
老板。孩子要上学就得有合法的身份,户口更是关键的关键。所以,为了办一个
准生证他们舍得花大钱。」

  「可是城东镇毕竟才那么点人口呵,哪有那多么的有钱人?」

  「这你错了,来办证的可不仅仅是城东镇的权贵,告诉你吧,县城里的人,
外县的人,甚至外省的都有在这儿办的呢。所有材料我都弄到了,回头你看一看
吧,一年之内那非法办证的就达到了吓人的数字。」

  「那样一来,姓武的可不是发了大财了?」

  「办证这一块,绝对是计生领域里的一个贪腐重灾区,只是以前媒体报的少,
上级领导也没有特别重视。再说,这一块跟土地拆迁不一样,与百姓没有直接的
利害冲突,所以,社会反响也不大。」

  「正因如此,那武修明才钻了大空子?」

  「正是这样。」

  「他这么干有一段时间了吧?怎么不怕上面查他?」

  「因为他在上面有靠山。」

  牛得力立刻在脑子里一闪:叶兰!

  对,一定是那个女人!

  她就是武修明的靠山。作为县一级的计生办,她可是武修明的顶头上司。狄
亚男提供的线索第一个就是这里,不正说明,她早就看出什么来了吗?

  看来,自己到这儿来调查是来对了。

  「那个武修明贪渎的证据,你都搞到了吗?」

  得力问。

  「基本都搞到了。只是,现在还差最关键的一项。」

  「哪一项?」

  「我这里有他非法办证的名细,有全部的财目,有录音,有视频,还有他在
银行开的几个账户,可以说关于他贪渎的资料基本都搞全了。」

  「那么,你最后还差的那一项,到底是什么?」

  「他的靠山到底是谁。」

  「呵。」

  上帝!

  「知道为什么这一项对我来说最重要吗?」

  「是不是跟你的那个任务有关?」

  「对。」

  女孩子面色更加严冷,「我相信,他的那个靠山,很可能就是最终祸害我妹
妹的那个人。」

  「你是说,你妹妹现在还在那个人的手里?」

  她点了一下头,「对,所以,我必须查明白,必须找出那个人。」

  「怎么找?」

  「那个人从来不上这儿来,武修明也从来不找那个人。我进过他的电脑,查
过他的手机,根本没有任何记录。他们的联系方式一直是保密的。后来我才发现
他也跟那个人通话,不过,用的是另外一个号。」

  「另外一个号?」

  「对,那个手机号谁也不知道,因为他平时根本就不用。只是在联系那人时
才会拿出来,安到手机上。打完之后,又把手机卡取出,放回一个地方。」

  「呵,是这样。那么,你知道他把那张卡放在哪儿了吗?」

  「知道,就在他的办公室。」

  「就是我今天去的那间屋子?」

  「正是。就在他的办公桌的最下面那个大拉柜里,有一个保险箱。他的最重
要的东西都锁在里面。」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女孩子用一种令人悚惧的眼光看着得力。

  「我要把它盗出来。」

  「盗出来?」

  「这事,相当危险。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弄过保险箱,怕出事。再说,姓武的
十分狡猾,他把保险箱放在单位,肯定还加了一些安保措施,可能我还没有接近
那个箱子,他就会知道了。」

  「这么说,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不,只要有一个人帮忙,说不定能成。」

  「一个人?谁?」

  「你。」

  牛得力愣在了那里。

  「我?」

  你没搞错吧!

  「对,就是你。否则,我也不会巴巴地提前离开办公室,到车站等你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胆子奇大,可能比我还大。另外,你是专门搞这种侦查工作的,
比我更专业,更有经验。」

  天哪,她把老子当成神探柯南了!

  到了这一步,牛得力还能再隐瞒身分吗?

  无可奈何地,他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了。

  一听说牛得力原来不过是一个公务员,还不是那种正式的。原来他到这儿来,
不过是想报复单位领导,要在这里胡搞一些领导的资料,顿时,女孩子气怔在那
里。

  慢慢地,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你……害死我了。」

  「我……我不是成心的啊。」

  「费了半天的劲,我把自己的秘密全告诉了你,可是你对我说,你不过是一
个大傻瓜。」

  「这个……」

  牛得力脸上一红,还想抗议。

  可是,抗议什么?她的话虽难听,但却绝对是事实呀!

  女孩子没有再说什么。

  她在那里像是思索了几分钟,然后,叫服务员进来,对她说上两碗牛肉面来。
服务员问还要别的菜吗?她说不用了。

  牛肉面上来了,女孩子对牛得力说:「快吃吧。你饿了吧?」

  「是啊,饿坏了。」

  牛得力还想跟她说点什么话,一时间看她的脸色那样难看,也不知该说什么
好。

  心里想:又不是老子故意要骗你的,谁让你在那里自以为聪明,想当然地以
为自己碰到了福尔摩斯来了呢。

  又是好气,又有点好笑。

  吃完了面,女孩子把碗一推说:「天色不早了,你想回县城也没车了。这样
吧,你就在这儿住一晚。」

  「住一晚?」

  「我来给你安排个地方。」

  也不待牛得力说话,她先起身,带着他就往外面走。

  在胡同里绕来绕去,找到了一家小旅馆。

  天还没有全黑,旅馆的红字招牌已经亮了起来,上面写着:「情侣客栈」进
去之后,柜台后面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她上下打量着女孩子,还有跟在后面的牛得力,浪声尖气地问:「住店哪?」

  女孩子说是,要一个房间。

  bsp;一听说两人要一个房间,开店女人又用那种「想干什么我都明白
「的眼光,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女孩子。

  然后,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牛得力。

  「住几天?」

  「一个晚上。」

  「三十。」

  「十五吧。」

  开店女人看了看女孩子。她想嘲笑,或者,想骂人,因为从来没有客人这么
还价的。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女孩子的神表,开店女人就把自己的尖酸刻薄话咽了回
去。

  「怎么也得给二十呀。」

  「十五。」

  女孩子说着,掏出了身份证。

  老板娘不得不接过身份证。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敢拒绝这个女孩子,不敢大骂她一顿,把她和她的男
人赶出去。

  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她大声地念着身份证上的名字,还念了她的生日。

  牛得力这才知道她叫许如玉。今年只有十八岁。

  办完了手续,开店女人从身后的墙上摘下一个大环形的钥匙圈。把它拿在手
里,上面的几十把钥匙哗啦啦作响。

  她在前面引路,领着许如玉和牛得力往后面走。

  后面很黑,地上还放着一个大洗衣盆。

  绕过洗衣盆上楼。

  在楼上,又拐了好几道弯,才找到了他们要住的那个房间。

  开店女人把门打开,屋子里飘出一股潮乎乎的味道,夹杂着难闻的烟油的余
息。

  打开灯,照亮了这五平米不到的小房间。

  只见里面有一张双人床,还有一台老式的彩电。地上放着两双拖鞋,还有一
把红塑料壳的暖壶。

              第89章不会吧

  开店女人把暖壶拿起来,说:「我去给你们打点热水。」

  说完,便扭着身腰出去了。

  回过身关门时,她又用那样的眼神看了得力和许如玉一眼。

  牛得力在那里看着这间屋子,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这……这房间咱们两个怎么睡呀?」

  「是我睡,」

  许如玉说,「你就在一边坐着,那不是有一把椅子吗?」

  「我……坐着?」

  「对,晚上我要办事,必须先休息一下。等我出去以后你再睡就可以了。」

  牛得力刚要说话,门开了,开店女人把开水送了进来。

  放下暖壶,她对牛得力说:「好好休息吧你们,有什么事就下楼叫我,反正
我一宿都在那儿。」

  许如玉说:「没事了,你忙去吧。」

  女人笑了一下,说:「那就好。」

  在外面把门轻轻地给关上了,又往里再一推,以确定是否关紧了。

  「你晚上还要出去办事?」

  牛得力问。

  「对。」

  「办……什么事?」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你要去武修明的办公室?」

  「对。」

  「去弄那个保险箱?」

  「恩。」

  「天哪,你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太没有计划了?你一个人,又是一个女
孩子,干这样的事怎么行?」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没有用,只能我一个人去了。废话少说,我先休
息了,你在一边先呆着。记住,半夜十二点半,你把我叫醒。」

  牛得力愣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

  许如玉把外衣脱了,很用心地挂在门旁的那个歪歪扭扭的挂衣杆上。

  她的里面穿着一件黄底黑点衬衫,下身是一条肥大薄软的棉布衬裤。上床,
钻进被窝,她对牛得力说:「你把台灯打开就行了,大灯关了吧,开着大灯我睡
不好。」

  牛得力只好关了大灯。

  他坐在桌边,打开台灯。

  那灯泡好像几有十瓦不到,昏暗得像是一根蜡烛。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近处还有电冰箱和洗衣机发出来的动静。偶尔,有一只耗子从楼板缝的什么
地方钻出来,又钻回去,发出吱吱的叫声。

  牛得力坐在那里不知干什么好。想看书没有。再说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书瘾,
平时坐长途车都只看看报纸,杂志都很少碰。

  想喝点酒,看个电视,又不行。要喝酒还得到楼下小卖部去买,不知怎么,
他不想再看到那个老板娘。

  电视更不能碰,这个许如玉说话时的那个神情,想一想牛得力心里都发怵。
她睡觉时,好像你最好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呆着。

  牛得力没事可坐,只好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女孩子一下子就睡着了,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这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对这个男人如果说她有所了解的话,
还是先前她自己的那个幻想,以为他是纪委干部。

  现在,既然谎言诉穿,她又特生牛得力的气,在心里很是看不起他,可是,
她似乎对他又没有什么戒心。

  万一他是一个坏人呢?

  万一,他是一个流氓,甚至一个杀人逃犯呢?

  这个许如玉像是一点担忧也没有。

  难怪她能一个人千里来寻妹,敢闯到骗了妹妹的那个仇人的眼皮底下卧底,
每天跟他在一间办公室上班!

  这是一个心比天都要大的女孩啊。

  借着半明半暗的灯光,牛得力可以看清她的脸面。

  她这时的样子有点怪,跟醒着时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醒着的时候她总是微颦秀眉,眼睛淡然,神情中有一种极为聪明、对笨人极
为蔑视的态度。

  但是现在她却完全变了。

  那么平和,那么柔静,就像是刮完了台风的大海,宁美得让人心痛!

  她的脸蛋泛着微光,如同一轮媚媚的月亮。

  那小嘴稍有点上噘,跟一个初生不久的婴儿一样可爱,让人有点感动得要流
泪。

  呼吸平稳极了,如果不是屋子里静到了极点,你几乎听不到她的喘息声。

  牛得力看着她,已经入了神。

  时间一长,他自己好像都在那里瞪着眼睛睡着了。

  也许,正是因为自己被一种震人的美景给催眠了吧,他一开始在她从床上动
起来的时候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直到她把被子轻轻地掀起,腿一偏,无声地从床上下来,牛得力才如梦初醒
一般,倒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一仰,惊讶无比地看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牛得力简直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在床上睡得那么好,那样子文静到了难以复加的程度,跟林黛玉那个睡相
都相去不远,可以说一丝不乱,怎么忽然之间她就起来了?

  而且,她的神情也不好理解。

  「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许如玉走到了得力跟前,声音温柔地问道。

  「我……」

  「快来吧,快点上床睡觉吧。」

  说着话,她伸出手来,到了牛得力的跟前,用一种灵巧至极的手法来解得力
的衣服。

  先是把他的上衣扣子解开,比得力自己解得还要熟练。

  然后,又解得力的裤子。

  从外到里,一件一又件。每解下一件,她都很用心地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
那张桌子上。

  这样的情景,让牛得力没法不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当的一声响,是她把得力的被子放下时,皮带扣子在桌上一敲,才把得
力震得醒了过来,明白:这是真的!

  最后,把得力脱得一丝* 不挂了,她站在那里,几乎要挨到得力的身体。

  神情,温柔美丽,如同月亮上来的一个小仙子。

  她的手伸来时,得力就感到了一种热气。

  她在那里说话,又有一阵阵吹息如兰的感觉。

  现在,她如此之近地贴到了自己身前,牛得力能闻到在她的身上有一股奇异
的香味。

  那是什么呢?

  真是无法表达清楚,好像是嫩苗拔节时才有的那股青青的涩香。

  是的,正是那种平时人们再也不会闻到的味道,但是得力是农村长大的孩子,
他的心思极敏,小时在地里干活时总是能闻到那嫩苗的香气。

  这个女孩子,她的身体上天然有这么一种清纯至极的馨香啊。

  然后,她对着得力,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是那种身形平时看起来很是细弱,但是脱下衣服之后却又显得相当健美的
那种女孩。

  把那件黄底黑点衫脱下,露出两条如象牙一般的胳臂。这才是美人的玉臂啊,
得力心里叹道,看一眼你就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一下。

  看她的身子,白嫩如雪,嫩得可以捏出水来。

  胸前戴着一副黑色的* 罩。看尺寸应是3B,又小又扁。

  她的手指像变魔术一般,将* 罩又脱下。果然,里面的内容让得力的眼睛眨
了好几眨。

  她的胸很小,像是十二岁女孩子刚发育时的那种样子。可是,它们的形态太
美了,娇小玲珑,如同两颗鲜艳夺目的水果。

  那水果不用碰,只消看一眼就馋死了人。

  本以为自己这样傻愣愣地盯着那里看,姑娘一定会恼火,或者会羞得不行。
谁知,许如玉竟然平淡如水,一点反感的样子都没有。

  这时牛得力不由得心火上窜,下* 身腾起。

  他的身子一下子就平竖起来,抵住了许如玉的身子。

  而且,认穴奇准,直直地对向了它的目标。

  牛得力真是不故意的,他在这个反应之前确实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因为
他实在不敢唐突这个佳人!

  是自己的身体在那里自作主张!

  许如玉似乎身子一颤。她的脸上起了一层变化。

  那变化太微妙了,是震惊,还是喜极?牛得力竟然没有看出来。

  也许是自己的身体力道太强,而她生得又太纤巧,在那一力之下全身都被震
动了一下吧。

  只见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又伸手脱自己的下面。

  那条甩肥肥的薄裤褪了下来,一直堆到了脚边。她站在那里,面色如水,柔
美恬静,并没有觉得自己露出下面有什么不好。

  这个样子,更令得力悸动。

  下身穿着的是一条黑色肭裤,跟胸* 罩应是一对。

  那小被头太小,又太黑,把她的身体显得格外美白。

  她的体形最诱人之处可能就在这里,得力明白了,就是她的臀* 部。

  它像是一个苹果的形状,饱满挺实,光洁艳润,不用手去摸你也能感到那种
雪花膏一般的柔嫩,嫩得你心跳不已。

  而它的香息比最香的苹果还要沁人,还要真实。

  牛得力在那一刹那真有点忘情了。

  当他盯住了她的小小的手,看着它伸进了自己的肭裤时,心里暗叹了起来:
不会吧?

             第90章你还等什么

  说实话,上床之后许如玉的样子更让牛得力受不了。

  这时的她一扫那种淡淡然的神态,身形变了,脸上的表情全变了。先前触到
她的肌肤是冰一样的,这时她的手好热,有些烫人。

  她搂着牛得力,差一点把他的脖子给勒断了。

  那张小嘴这时变得就像是火龙的嘴巴,而且,真是在往外喷火。

  她在得力的身上哼着,叫着,用舌尖* 着得力的胸大肌。那倒罢了,得力觉
得热乎乎的还颇为爽气。

  可是不一会它就在那里田得力的* 头儿。

  牛得力也说不上来是自己受不了这种待遇,还是她的舌* 有问题,总之,那
个刺激太大了。

  他喘着气,嘴里发出一种牛哞一样的动静。

  许如玉的头发平时束着,还不觉得怎么样,这时候全散了开来,往下披散着
如同垂天之云。

  牛得力那么一反应,她更来了劲来了,一只手拢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更
凶地抓着得力。

  她的嘴又上来了。

  那种麻麻的、苏苏的感觉真是让人成了神仙,也进了地狱呀。

  牛得力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拉,意思也不是很明白,既有让她快点停下的意思,
也要催着她再进一步去做进一步去挑直至把人搞疯的暗示。

  许如玉这时也像是疯了一样,摇着头,扭着身子,舌* 如同传说中的蛮吻,
把牛得力给* 得在床上直颠。

  牛得力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动地跟女人在一起。

  这是* 爱吗?简直是* 恨啊。

  可是他好喜欢!

  吼叫了一声,他也开始发动了。

  他这一发可就不可收了,那个身子如同一条青龙,倏然升天,忽然贯地。

  他把许如玉给按在那里,双手按在她的胸脯上。

  那少女一样的嫩* 胸经他大力这么一抓,登时红成了两朵牡丹。

  整个的人也变成了一朵艳丽无双的花。而在这之前,牛得力一直觉得她如果
是花的话也是冰花,此刻,她完全绽开了。

  许如玉粗暴地扯着牛得力的耳朵,让他听从她的意志。

  牛得力当然明白,不待她再用力,便把脸埋到了她的胸前。

  呵,那皮肤好滑嫩,好热火。

  + ;他的嘴巴咬住了她的玉鸟,发出吃吃的声音。

  虽然那动静太难听,可是这时候在他们听上去却如同是最美的仙乐,两人都
同时要升天了。

  牛得力快要把**咬破了,可是,她还在压着他的头,还在要他加劲。

  很快那里出现了血印子,好红,好艳,好美!

  牛得力感到了她的娇喘,好像她快不行了,只有山风穿谷时才会有她那样的
动静。

  她的手又揪住得力的头发,揪下来了一大把。

  她要得力再接着做,把他的全部的情都顷在她的身上。

  得力顺着她的意思再去亲她的脖颈,亲她的耳朵。

  她的耳朵是一绝,那个轮廓达到了完美的水平,平时用头发挡着是难得一见
的,这时,它们在灯下,在得力的眼睛里就太好看了。

  令人销魂!

  牛得力把它们含在嘴里,真想一口咬下,咽到肚里,再也不吐出来。

  她的颈子是那么修长,又那么脆弱,简直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倒像是一
个小学生。

  牛得力每次一下,她就高叫一声。

  这个小破地方根本不隔音,屋子里的动静很快传了出去,那老板娘都听到了。

  她想上来,可是一听那动静又不敢了。在下面,女人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
不由得自己也在心里痒得厉害,手也在那里不老实了。

  屋内,牛得力还在亲着月亮少女。

  许如玉的身子本来白得透明一般,这时红成了一个萝卜。

  她看上去气吁吁,汗淋淋,像是不行了。可是她还是在要,还是在渴望着更
多的爱,恨不能把牛得力给累死在那里才好。

  得力亲到了她的腹* 时,她双手拼死按住他,不让他再动,不让他再离开那
个地方。

  女子的那个力气真大,把得力吓坏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娇嫩的皮肤,又有这么强壮的腹肌呢?牛得力暗自纳罕。

  他再往下亲时,已经不是光是用嘴巴,而是用自己的下颌了。

  牛得力天生胡须重,从昨天到现在没有顾上刮脸,下巴上的胡子如同钢针一
样。

  他在那里一动,女人又狂了起来。

  她的双腿都在用力,把得力的头给夹住了。

  这时的她,样子真像是一个生产的女人,而那声音就更像了。

  牛得力给夹在那里,头晕眼花,心跳欲死。

  她流的汗太多了,这时牛得力觉得那一颗颗的汗珠无异于珍珠,自己吸一颗
在肚内,便起到了真正的采* 补阳的作用。

  心理的作用吗?

  也许。但,也许就是真的!

  嘴里是那么多的咸味,又有一股涎香的味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许如玉对牛得力来说真是一个谜,她在床上,在这样的时候都还在一道
一道给他出着谜题。

  一般男人到了解个份上,都会在那里对女性展开冲刺。

  牛得力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深谙采* 战之法,更懂得女人的心。

  这时候他女孩子完全掌握住了,用的不光是自己的手,还有自己的心。

  女孩子这时陷入情激状态,说白了,是如同傻子疯子一般了。

  她会感到情难自已,也会感到极度的不知所措,好像一个人要高声唱歌,却
怎么也张不开自己的嘴,甚至,不知道嘴在哪里。

  牛得力就是要让她放松。

  让她放声歌唱。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用你的* 技巧,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感到你的呵护。

  他抚爱着她的后背,那里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又抚爱着她的双*.大* 腿是女孩子最钟情之处,因为它们最能表达自己的爱。

  这个时候,牛得力对那双美腿的* 吻让许如玉好幸福啊。

  慢慢地,他亲到了大* 内* 侧。

  敏感极了,鲜嫩极了,这就是他全部的感觉。

  牛得力发觉这个许如玉芳草很少,光滑如真玉一样。

  在这样的肌肤上亲着,他生怕自己太过激动会把许如玉弄破。

  许如玉却已经完全放开。

  这时候牛得力脑子里也闪过一个念头:许如玉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是真地预谋好了这个晚上吗?

  她真是一个天生浪情的女孩子吗?

  如果都是真的,那么,先前她对自己表现的那一套只是在演戏吗?

  牛得力是一个乡医,更是一个在两性方面无比老道的人,他知道女人在别的
事上可以装假,但是在床上她却是装不来的。

  至少,不可能装到她这样的水平!

  想到这里他就完全放心了。

  那心一放下,全副的感情就都集中到了一个地方。

  牛得力真想大叫起来:许如玉,你这么聪明如水的女孩子为什么会选中我?

  是不是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底细?是的,我的脑子不如你,我的身分也不如
你,但是,我到底还是成了你的男人。

  因为我有一身真本事!

  床上的许如玉似乎听到了他的心里的呼唤,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时的她头 +发散乱,身子粉红。

  她的樱桃小口微微开成了一个小喇叭,好像在对得力说:是的,哥,我就是
你的人,就是你的女人啊,快要* 我吧,快点吧!

  来了,如玉妹妹。

  他一声吼叫,就把许如玉给抱了起来。

  以得力的本事抱起十个许如玉都不在话下,在他的大掌之中,这个小女子不
过是一个小玩具,一根灯草一样。

  可是,这时的女孩子不再是普通的女人了,她带着那么多的* 望,让牛得力
都有点畏惧了。

  同时,得力的本事也用将出来。

  他本能地依据老尼所授之法在那里行功,女孩子哪里经过这个,嘴巴大张,
发出非人的动静。

  牛得力把她抱着,双手托住她的后腰,然后,将自己的身子挺立起来。

  呵,那个感觉,把许如玉给震得快要傻了。

  她不敢问,同时,她也不想问。

  她只要享受这一刻!

  牛得力把她的头放到下面,用自己的双脚托住,让它在那里一上一下地动着。

  同时,他的手控制着许如玉的腰,让它可以在那里扭动,灵活动感。

  自己的身体达到了最强最* 的程度,他才发动* 攻了。

  当然他也有点担心,这么文弱的一个女孩子,她受得了吗?

  如果在最后一刻出事怎么办呢?

  许如玉这时哪里还容牛得力犹豫?她在那里张大了嘴巴,从这个角度看,牛
得力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小舌,看到喉咙的最深处。

  这时的女人有多么* 感啊,她在表明自己完全张开了,没有一点设防的意思
了。

  牛得力,你还等什么?

  真怕将她撕成两片啊,这就是牛得力的顾虑。

  但是,她要,她一定要得力把自己的身体容入其中,得力不能不* 攻了。

  牛得力深吸一口气,就要强力*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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